第17章 南望城迷雾（九）
“回来！”
南宫轻松被南宫璟叫得一愣，文鸯也停下脚步站立不动。
“爷爷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他就只能跟着他不能回来吗？”
南宫璟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很明显文鸯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南宫家主放在眼里，南宫轻松如果就这样跟上去，保不齐文鸯真的会一怒之下对他痛下杀手。
你看他在古羊山前对那些赵人下手的时候，可有过一丝手软。
文鸯此时悠悠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脸无措的南宫轻松。
“你要跟我走？”
“嗯！”
南宫轻松撅着嘴点了点头。
“好，我让你跟着我，怎么样南宫家主，你女儿孙女都舍得送，不会舍不得一个孙子吧！”
南宫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当然没问题！”
“那好，你那些孙女我就不要了，你留着送给别人吧，这个傻大个儿我就收下，文鸯多谢南宫家主慷慨相送了！”
“文将军不嫌弃我这孙儿痴傻就好！”
“不会，南宫家主放心，今后有我文鸯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孙子便是！”
南宫九思狠得牙痒痒，可见过了文鸯的凶残，她却也不敢在说什么。
文鸯带着南宫轻松一路向前，行进了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先行进入古羊山的文钦文鸳以及手下的甲士。
“阿鸯！”
见文鸯平安归来，文鸳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弟弟有无受伤。
“没事儿姐，你放心吧，就那些个赵人加在一起也不够我一个人打的！”
文鸯这话并非吹牛，若是拼死一战，只怕让他一人杀掉上万甲士也不在话下。
“这人是？”
见弟弟果然无恙，文鸳这才松了口气，文钦虽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担心的，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路上捡的，这小子力气大得出奇，我那杆长枪被他一剑就给我砸弯了，以后留在姐姐身边保护你，我也好安心杀敌！”
听文鸯说面前这人竟然能一剑把文鸯的长枪砸弯，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南宫轻松，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文鸯所用的长枪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可也是赵国军府司用精铁打造的上乘兵器，重达九十斤，能承受七百斤重击而不变形，这岂不是说眼前之人一击之力，已经超过了七百斤。
如此之大的力气放眼整个诸夏，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能与之抗衡的对手来。
别人还好，听了文鸯的话，文钦顿时兴奋起来。
“鸯儿所言非虚？”
“爹，你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好啊，恭喜我儿今日喜得一员虎将，好！”
看得出，文钦是真的欣喜若狂，文鸳虽对父亲和弟弟所说不胜了解，可见父亲和弟弟都如此高兴，也知道自家这下是捡到宝了。
“对了鸯儿，接下来，你具体是怎么打算的！”
“回影子山！”
“嗯，先前你说要送你姐姐回影子山的时候为父就想过，当下确实回影子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我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祖父和几位叔叔他们吧！”
“嗯！”
文钦点了点头，露出一脸的沉重。
“没事儿，记得小时候祖父还是蛮疼我的，况且其他几位叔叔们在秦国和楚国也不见得比我们现在的状况就要好，先回去再说，再怎么说，你最起码是祖父的长子，我也是他老人家的长孙不是！”
“嗯，说的也是，那好吧，就听我儿的，我们回影子山！”
父子俩一起点了点头，然后相视一笑，身边的文鸳见父亲和弟弟如此开心，也露出会心的微笑。
“对了鸯儿，我们倒是可以直接回影子山，可是他们！”
文钦所指的，自然就是那一百名跟随他们进入古羊山的本属于赵国的甲士。
“我等愿跟随二位将军！”
“我等愿跟随二位将军，愿为二位将军赴死！”
其中一人起了个头，周围百名甲士齐声高呼。
文鸯父子不禁有些动容，他们来到赵地时间不长，确不想竟然有眼前这些人甘愿为他们赴汤蹈火。
“文鸯多谢诸位，不过在此之前，文鸯有些话要对诸位说明，我们父子今日离去，早晚还会带着大家打回赵地来，只是不知这个过程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兴许是十年，又或许是二十年，但是我有信心，早晚有一天，我文鸯定会将整个诸夏踩在脚下，诸位家中若有妻儿老母的，我希望大家回到自己家里，照顾好自己一家老小等我回来，家中没有牵挂的，如果愿意跟随小弟一起走，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有我文鸯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诸位饿肚子，不过大家应该明白，既然我已下定决心征战天下，能不能让你们全都活着看到最后我不敢保证，如此，诸位若是都还愿意跟着我，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文鸯的生死兄弟！”
“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征战天下，纵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全场一百人齐齐跪在文鸯面前，没有一人露出哪怕一丝犹豫。
文鸯看着身前跪着的一百人神情复杂，这当中许多人他是熟悉的，知道他们家里还有亲人，可他们表现出的决绝，又让文鸯不知该如何拒绝。
“杨先锋，我知你家中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和一个寡妇嫂子以及侄子，你哥哥已经在战场上死了，你如果不回去，待到你家中老母过世的一天，何人去给她老人家送终！”
“还有你，你叫陈先霸，你媳妇前年才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就忍心丢下他们孤儿寡母随我四处征战！”
文鸯从每一个人面前走过，叫得出名字知道对方家中情况的，文鸯都一一道来。
“将军，我杨先锋这辈子没服过谁，除了你，早些年家里穷，正逢赵蛮大战，哥哥被征召入伍做了攻打北蛮的民夫，从此便再没回来，后来镇南王爷定下东征大略，要去攻打卫国和燕国，我也被抓了壮丁分到您的手下，本以为我会和哥哥那般死在战场上，谁知到了军中，将军知道我家中情况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送回家，我们这些穷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一百两银子，那一百两足够我家老母和嫂子侄儿几十年衣食无忧，我杨先锋没读过书，不知道那些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个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们一家子的命是您给的，我杨先锋这条命，从今以后便是将军的！”
“没错，文将军，我媳妇前年给我生了儿子，我本来也想跟我那媳妇和儿子安安生生的过这一辈子，可天不遂人愿，天杀的皇帝要开疆拓土，便抓了我的壮丁要我为他去上战场，本来男儿上战场报效国家是没错，但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为了从我身上榨出些许油水，便抓了我的妻儿威胁我把本就不多的饷银孝敬给他，若不是文将军治军严谨发现端倪并治了他的罪，只怕我还未上战场便要被那狗娘养的给害死了，所以文将军，我陈先霸这条命从今天起，也是将军的了！”
“我等愿为将军校死！”
“我等愿为将军校死！”
一百人的声音虽算不得洪亮，可句句震人肺腑，文钦看着跪在地上的甲士们看着儿子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
卫国，宁王府。
准备好要去上朝的卫凡，临出门前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正是他的生母明妃娘娘。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福康！”
明妃怔怔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眼中噙满泪水说不出话来。
见母妃不说话，卫凡抬起头这才发现母妃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母妃，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卫凡话到此处，明妃泪水更是忍不住，如同不要钱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凡儿，来，来让母妃好好瞧瞧！”
明妃轻抚着卫凡的面庞，慈爱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忧伤。
“好了母妃，咱们进去说，在外边让别人看笑话！”
“谁敢笑，本宫看自己的儿子谁敢笑，谁敢笑我让你父皇把他全家都给杀了！”
明妃身边宫女瑟瑟发抖，别人不知道她们最清楚，别看明妃在宫里表面上看起来温婉和煦，实则杀伐果断，歹毒异常。
前些年一个刚进宫不久的贵人仗着自己得到皇帝的宠爱到她面前显摆，结果第二天就被皇帝下令处死，还牵连家中被灭了三族。
皇宫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就连皇后很多时候都要看明妃的眼色，只是明妃表面上不去与别的妃子贵人们争宠而已。
卫凡带着自己的母妃进了宁王府，身后宫女紧跟其后，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母妃，儿臣本来是要进宫上朝的，只是您这一来…”
“怎么，你是嫌弃母妃耽误你的正事儿了？”
卫凡被明妃问得有些局促。
“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皇那边…”
“没事儿，我出宫的时候已经跟陛下说过了，他知道我要来看你，还特意让我转告你今日不用去上朝，稍后早朝结束了他会亲自来！”
“什么？”
卫凡有些发愣，父皇刚从自己这里离开不久怎地又要来，卫凡才不相信他那个寡恩的父皇会真的关心自己。
“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父皇日理万机处理国家大事就已经很费心费神了，再来我这里我是担心他累着了！”
明妃眼神促狭的看着卫凡。
母子二人进了宁王府大厅，卫凡招呼明妃坐下，这才想起王府没有下人，这下明妃来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南宫轻松被南宫璟叫得一愣，文鸯也停下脚步站立不动。
“爷爷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他就只能跟着他不能回来吗？”
南宫璟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很明显文鸯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南宫家主放在眼里，南宫轻松如果就这样跟上去，保不齐文鸯真的会一怒之下对他痛下杀手。
你看他在古羊山前对那些赵人下手的时候，可有过一丝手软。
文鸯此时悠悠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脸无措的南宫轻松。
“你要跟我走？”
“嗯！”
南宫轻松撅着嘴点了点头。
“好，我让你跟着我，怎么样南宫家主，你女儿孙女都舍得送，不会舍不得一个孙子吧！”
南宫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当然没问题！”
“那好，你那些孙女我就不要了，你留着送给别人吧，这个傻大个儿我就收下，文鸯多谢南宫家主慷慨相送了！”
“文将军不嫌弃我这孙儿痴傻就好！”
“不会，南宫家主放心，今后有我文鸯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孙子便是！”
南宫九思狠得牙痒痒，可见过了文鸯的凶残，她却也不敢在说什么。
文鸯带着南宫轻松一路向前，行进了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先行进入古羊山的文钦文鸳以及手下的甲士。
“阿鸯！”
见文鸯平安归来，文鸳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弟弟有无受伤。
“没事儿姐，你放心吧，就那些个赵人加在一起也不够我一个人打的！”
文鸯这话并非吹牛，若是拼死一战，只怕让他一人杀掉上万甲士也不在话下。
“这人是？”
见弟弟果然无恙，文鸳这才松了口气，文钦虽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担心的，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路上捡的，这小子力气大得出奇，我那杆长枪被他一剑就给我砸弯了，以后留在姐姐身边保护你，我也好安心杀敌！”
听文鸯说面前这人竟然能一剑把文鸯的长枪砸弯，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南宫轻松，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文鸯所用的长枪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可也是赵国军府司用精铁打造的上乘兵器，重达九十斤，能承受七百斤重击而不变形，这岂不是说眼前之人一击之力，已经超过了七百斤。
如此之大的力气放眼整个诸夏，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能与之抗衡的对手来。
别人还好，听了文鸯的话，文钦顿时兴奋起来。
“鸯儿所言非虚？”
“爹，你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好啊，恭喜我儿今日喜得一员虎将，好！”
看得出，文钦是真的欣喜若狂，文鸳虽对父亲和弟弟所说不胜了解，可见父亲和弟弟都如此高兴，也知道自家这下是捡到宝了。
“对了鸯儿，接下来，你具体是怎么打算的！”
“回影子山！”
“嗯，先前你说要送你姐姐回影子山的时候为父就想过，当下确实回影子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我有些担心！”
“你是担心祖父和几位叔叔他们吧！”
“嗯！”
文钦点了点头，露出一脸的沉重。
“没事儿，记得小时候祖父还是蛮疼我的，况且其他几位叔叔们在秦国和楚国也不见得比我们现在的状况就要好，先回去再说，再怎么说，你最起码是祖父的长子，我也是他老人家的长孙不是！”
“嗯，说的也是，那好吧，就听我儿的，我们回影子山！”
父子俩一起点了点头，然后相视一笑，身边的文鸳见父亲和弟弟如此开心，也露出会心的微笑。
“对了鸯儿，我们倒是可以直接回影子山，可是他们！”
文钦所指的，自然就是那一百名跟随他们进入古羊山的本属于赵国的甲士。
“我等愿跟随二位将军！”
“我等愿跟随二位将军，愿为二位将军赴死！”
其中一人起了个头，周围百名甲士齐声高呼。
文鸯父子不禁有些动容，他们来到赵地时间不长，确不想竟然有眼前这些人甘愿为他们赴汤蹈火。
“文鸯多谢诸位，不过在此之前，文鸯有些话要对诸位说明，我们父子今日离去，早晚还会带着大家打回赵地来，只是不知这个过程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兴许是十年，又或许是二十年，但是我有信心，早晚有一天，我文鸯定会将整个诸夏踩在脚下，诸位家中若有妻儿老母的，我希望大家回到自己家里，照顾好自己一家老小等我回来，家中没有牵挂的，如果愿意跟随小弟一起走，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有我文鸯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诸位饿肚子，不过大家应该明白，既然我已下定决心征战天下，能不能让你们全都活着看到最后我不敢保证，如此，诸位若是都还愿意跟着我，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文鸯的生死兄弟！”
“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征战天下，纵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全场一百人齐齐跪在文鸯面前，没有一人露出哪怕一丝犹豫。
文鸯看着身前跪着的一百人神情复杂，这当中许多人他是熟悉的，知道他们家里还有亲人，可他们表现出的决绝，又让文鸯不知该如何拒绝。
“杨先锋，我知你家中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和一个寡妇嫂子以及侄子，你哥哥已经在战场上死了，你如果不回去，待到你家中老母过世的一天，何人去给她老人家送终！”
“还有你，你叫陈先霸，你媳妇前年才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就忍心丢下他们孤儿寡母随我四处征战！”
文鸯从每一个人面前走过，叫得出名字知道对方家中情况的，文鸯都一一道来。
“将军，我杨先锋这辈子没服过谁，除了你，早些年家里穷，正逢赵蛮大战，哥哥被征召入伍做了攻打北蛮的民夫，从此便再没回来，后来镇南王爷定下东征大略，要去攻打卫国和燕国，我也被抓了壮丁分到您的手下，本以为我会和哥哥那般死在战场上，谁知到了军中，将军知道我家中情况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送回家，我们这些穷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一百两银子，那一百两足够我家老母和嫂子侄儿几十年衣食无忧，我杨先锋没读过书，不知道那些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个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们一家子的命是您给的，我杨先锋这条命，从今以后便是将军的！”
“没错，文将军，我媳妇前年给我生了儿子，我本来也想跟我那媳妇和儿子安安生生的过这一辈子，可天不遂人愿，天杀的皇帝要开疆拓土，便抓了我的壮丁要我为他去上战场，本来男儿上战场报效国家是没错，但我当时的顶头上司为了从我身上榨出些许油水，便抓了我的妻儿威胁我把本就不多的饷银孝敬给他，若不是文将军治军严谨发现端倪并治了他的罪，只怕我还未上战场便要被那狗娘养的给害死了，所以文将军，我陈先霸这条命从今天起，也是将军的了！”
“我等愿为将军校死！”
“我等愿为将军校死！”
一百人的声音虽算不得洪亮，可句句震人肺腑，文钦看着跪在地上的甲士们看着儿子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
卫国，宁王府。
准备好要去上朝的卫凡，临出门前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正是他的生母明妃娘娘。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福康！”
明妃怔怔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眼中噙满泪水说不出话来。
见母妃不说话，卫凡抬起头这才发现母妃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母妃，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卫凡话到此处，明妃泪水更是忍不住，如同不要钱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凡儿，来，来让母妃好好瞧瞧！”
明妃轻抚着卫凡的面庞，慈爱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忧伤。
“好了母妃，咱们进去说，在外边让别人看笑话！”
“谁敢笑，本宫看自己的儿子谁敢笑，谁敢笑我让你父皇把他全家都给杀了！”
明妃身边宫女瑟瑟发抖，别人不知道她们最清楚，别看明妃在宫里表面上看起来温婉和煦，实则杀伐果断，歹毒异常。
前些年一个刚进宫不久的贵人仗着自己得到皇帝的宠爱到她面前显摆，结果第二天就被皇帝下令处死，还牵连家中被灭了三族。
皇宫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就连皇后很多时候都要看明妃的眼色，只是明妃表面上不去与别的妃子贵人们争宠而已。
卫凡带着自己的母妃进了宁王府，身后宫女紧跟其后，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母妃，儿臣本来是要进宫上朝的，只是您这一来…”
“怎么，你是嫌弃母妃耽误你的正事儿了？”
卫凡被明妃问得有些局促。
“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皇那边…”
“没事儿，我出宫的时候已经跟陛下说过了，他知道我要来看你，还特意让我转告你今日不用去上朝，稍后早朝结束了他会亲自来！”
“什么？”
卫凡有些发愣，父皇刚从自己这里离开不久怎地又要来，卫凡才不相信他那个寡恩的父皇会真的关心自己。
“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父皇日理万机处理国家大事就已经很费心费神了，再来我这里我是担心他累着了！”
明妃眼神促狭的看着卫凡。
母子二人进了宁王府大厅，卫凡招呼明妃坐下，这才想起王府没有下人，这下明妃来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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