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卫国宫变（二）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满疑惑的看着女子，他感觉眼前的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不用你动手，自然有人去杀掉皇帝，到时候你再出现，届时你非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卫国新君，而且还可以借机把卫凡彻底除掉！”
卫满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
“好！”
他自是明白女子说的意思了，虽然平日里他这个太子荒诞不羁，可毕竟也是一国太子。
宁王府，姚姒自从来到卫国，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当她看到准备出门去上朝的卫凡又回到宁王府，她翻身上了屋顶，来到宁王府大厅的房顶上。
她本是想探查一下那个在宁王府门口与卫凡拥抱的华服女子的身份，然而隐匿在房顶后听到的内容，让她整个人翻江倒海。
前面的内容也就罢了，都只是关于卫国内部的一些斗争，可是越往后面，听到的内容就越是让姚姒心惊。
“等到你做了卫国的皇帝，燕国三万铁骑也掌握在你手里，就算不能打进晋中，燕国没了那三万铁骑，也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明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卫凡，似乎她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
“我说过，燕国不能动，我们和燕国之间是盟友关系！”
卫凡目光坚定的看着母妃，似乎那就是他的底线。
“盟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把燕国牢牢的把握在手里，一旦赵国反应过来，别说是燕国，就连卫国也得跟着完蛋！”
卫凡有些颓然，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听到这一切的姚姒，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宁王府，经过一番装扮，她很轻松的出了中都，往燕国上京的方向呼啸而去。
她要把自己在宁王府听到的一切火速送回上京，本来她是可以把消息传递给潜伏在中都的金甲卫的，可是她担心金甲卫的人根本不把这件天大的事情当回事儿，如果她回去得及时，说不定还能阻止燕国的皇帝把说好的三万铁骑交到卫凡手里。
这是关乎燕国生死存亡的重要情报，所以她必须亲自去送。
此时的燕国朝堂，再次上演了几天前的一幕。
燕国镇北王姬江冶苦口婆心的对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姬睿灏讲诉其中厉害关系，他分析了最近几十年燕卫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及赵国伐燕卫的决心。
在姬江冶看来，如今燕国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臣服赵国，甚至不惜自降国格，对赵国称臣以换得喘息之机。
“够了，朕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皇叔如果还执迷不悟，你也别怪做侄儿的对你这个皇叔不讲情义，说得好听一点你是朕的皇叔，说得难听一点，朕希望你能明白，朕才是燕国的皇帝，而不是你姬江冶！”
姬睿灏差不多算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听了姬睿灏的话，姬江冶整个人心如死灰。
他一脸颓败的闭了闭眼，忍住没有流出眼泪来，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只见姬江冶跪伏的身子猛地直起，他缓缓掏出镇北军兵符放在面前的地上。
姬睿灏有些吃惊的看着拿出镇北军兵符的姬江冶，那可是掌握大半燕国军队的兵符。
“陛下，你不是认为臣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臣自己吗，好吧，那臣就给你，全都给你，你说得没错，你才是大燕的天子，这大燕的一切都是陛下你的，包括臣这条命，今日臣就把这一切都给你，给你！”
说着姬江冶忽然起身身子猛地窜出，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燕国镇北王姬江冶，猛地冲向旁边一根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一身闷响，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原本气愤不已的姬睿灏也傻了，他下意识的想起身查看姬江冶如何了，可是随即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身为大燕天子，如何能为一个臣子失了方寸。
姬睿灏表面虽然还算镇定，心里确已经开始发慌了，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可是随即，他赶紧否认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自己是天子，天子是不会错的，就算真的错了，也决不能承认自己错了，那是当初父皇告诉自己的。
“启禀陛下，镇北王他薨逝了！”
听到下面前去查看姬江冶的金甲卫的汇报，姬睿灏呆愣了片刻。
“去通报镇北王府吧，顺便替朕给山阳郡主带句话，让，让她节哀！”
姬睿灏有些不敢去看惨不忍睹的姬江冶的尸体，他有些紧张的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快速听过御阶离开了大殿。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中的臣子，没有一人敢走上前去查看一下姬江冶的尸体，皇帝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此刻谁敢与姬江冶走得太近，那岂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想给镇北王黄泉路上做个伴。
直到离开皇宫，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才有那么一两个敬佩镇北王死谏的官员，敢于向镇北王府的方向做了个揖，也仅限于此。
卫国，中都。
早朝后的卫中赫，只带着赵昱便兴冲冲来到宁王府。
宁王府大厅，卫凡和明妃相对而坐，似乎没有发现卫中赫的到来。
“皇上驾到！”
赵昱见自己的主子尴尬的站在门口并未进入大厅，他不得不做起自己的本职工作。
本以为自己这一嗓子能起到该有的作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厅中的卫凡和明妃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当四周传来一阵脚步声，卫中赫的脸色终于变了。
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也不配做一个皇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人意外的是卫中赫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畅快的大笑起来。
“公孙氏，诸夏八大世家之一，好一个公孙氏，明妃呀，朕是该继续叫你明妃呢，还是应该改口叫公孙太后呢？”
明妃脸色突然变了便，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你早就知道了！”
明妃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朕记得，前日朕还问过赵昱，问他有没有查出你身边那女子的身份来着，可朕的大总管，大卫的掌印太监告诉朕，他说他该死，他办事不力！”
卫中赫不再犹豫，大大方方的走进大厅中坐在主位上，一国之君的气魄丝毫未减。
“他是该死，可他不是办事不力，他的事儿办得好着呢，是吧赵公公！”
卫中赫眼神凌厉的看向赵昱。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求陛下恕罪！”
赵昱有些惊慌的跪了下来，跪伏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
他确实是明妃的人不错，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卫中赫这个卫国皇帝的畏惧是实实在在的。
“够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还在这里摆你的皇帝架子！”
卫中赫转头看向明妃，似乎对明妃的话有些意外。
“哟，公孙太后生气了，那朕该怎么做，来，来来来，你来教教朕，哦不对，你是公孙太后，我应该对你恭敬一点，对吧，我，对，是我，我应该对你说，卫中赫参见公孙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卫中赫再次转头看向卫凡，这次他直接站了起来。
“对喽，还有皇上！”
他走到卫凡跟前看着卫凡，很是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卫凡说到。
“我是不是该给你跪下叫你一声陛下呀！”
卫凡整个人突然猛地往后退去，他竟不敢直视自己的父皇，即便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怕了？”
卫中赫讥讽的看着卫凡。
“你怎么会怕呢？你怎么能怕呢？你可知道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之后，你就是大卫的皇上了。”
门口越来越多的甲士已经聚集，把整个宁王府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换作平时，任何时候卫中赫出宫身边都会带着相当多的近卫军，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然而昨夜一次，今日一次，他身边确只带了赵昱一人，而且都是穿着便装。
看着把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的甲士，卫中赫先是瞥了一眼，随即转过身再次回到主位坐下，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儿。
“隆泰十二年七月，中都禁卫军的统领郭明义向朕告病回乡，这时候朕本来是打算让副统领李竣义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可事情就是那么巧，赵昱带着朕的圣旨去给李竣义宣旨的时候，李竣义居然突发疾病暴毙了，你们说这巧不巧！”
卫中赫目光在明妃身上扫过，随即停留在站在门口的一名披甲将领身上。
“不说话？哏哏，反正朕是觉得很是蹊跷，这不，李竣义暴毙之后，明妃向朕推荐了你，王阳铭，当时朕就觉得奇怪，为何一向都不会参与任何官员任免与朝政事物的明妃会突然向朕推荐一个人呢，于是朕就让当时的密谍司去查，可是查了许久，他们告诉朕什么也没查到，于是朕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给杀了！”
“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哟，朕的明妃等不及了，理解，嗯，朕理解你的急迫，想做太后嘛，朕可以理解！”
卫满疑惑的看着女子，他感觉眼前的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不用你动手，自然有人去杀掉皇帝，到时候你再出现，届时你非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卫国新君，而且还可以借机把卫凡彻底除掉！”
卫满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
“好！”
他自是明白女子说的意思了，虽然平日里他这个太子荒诞不羁，可毕竟也是一国太子。
宁王府，姚姒自从来到卫国，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当她看到准备出门去上朝的卫凡又回到宁王府，她翻身上了屋顶，来到宁王府大厅的房顶上。
她本是想探查一下那个在宁王府门口与卫凡拥抱的华服女子的身份，然而隐匿在房顶后听到的内容，让她整个人翻江倒海。
前面的内容也就罢了，都只是关于卫国内部的一些斗争，可是越往后面，听到的内容就越是让姚姒心惊。
“等到你做了卫国的皇帝，燕国三万铁骑也掌握在你手里，就算不能打进晋中，燕国没了那三万铁骑，也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明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卫凡，似乎她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
“我说过，燕国不能动，我们和燕国之间是盟友关系！”
卫凡目光坚定的看着母妃，似乎那就是他的底线。
“盟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把燕国牢牢的把握在手里，一旦赵国反应过来，别说是燕国，就连卫国也得跟着完蛋！”
卫凡有些颓然，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听到这一切的姚姒，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宁王府，经过一番装扮，她很轻松的出了中都，往燕国上京的方向呼啸而去。
她要把自己在宁王府听到的一切火速送回上京，本来她是可以把消息传递给潜伏在中都的金甲卫的，可是她担心金甲卫的人根本不把这件天大的事情当回事儿，如果她回去得及时，说不定还能阻止燕国的皇帝把说好的三万铁骑交到卫凡手里。
这是关乎燕国生死存亡的重要情报，所以她必须亲自去送。
此时的燕国朝堂，再次上演了几天前的一幕。
燕国镇北王姬江冶苦口婆心的对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姬睿灏讲诉其中厉害关系，他分析了最近几十年燕卫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及赵国伐燕卫的决心。
在姬江冶看来，如今燕国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臣服赵国，甚至不惜自降国格，对赵国称臣以换得喘息之机。
“够了，朕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皇叔如果还执迷不悟，你也别怪做侄儿的对你这个皇叔不讲情义，说得好听一点你是朕的皇叔，说得难听一点，朕希望你能明白，朕才是燕国的皇帝，而不是你姬江冶！”
姬睿灏差不多算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听了姬睿灏的话，姬江冶整个人心如死灰。
他一脸颓败的闭了闭眼，忍住没有流出眼泪来，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只见姬江冶跪伏的身子猛地直起，他缓缓掏出镇北军兵符放在面前的地上。
姬睿灏有些吃惊的看着拿出镇北军兵符的姬江冶，那可是掌握大半燕国军队的兵符。
“陛下，你不是认为臣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臣自己吗，好吧，那臣就给你，全都给你，你说得没错，你才是大燕的天子，这大燕的一切都是陛下你的，包括臣这条命，今日臣就把这一切都给你，给你！”
说着姬江冶忽然起身身子猛地窜出，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燕国镇北王姬江冶，猛地冲向旁边一根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一身闷响，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原本气愤不已的姬睿灏也傻了，他下意识的想起身查看姬江冶如何了，可是随即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身为大燕天子，如何能为一个臣子失了方寸。
姬睿灏表面虽然还算镇定，心里确已经开始发慌了，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可是随即，他赶紧否认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自己是天子，天子是不会错的，就算真的错了，也决不能承认自己错了，那是当初父皇告诉自己的。
“启禀陛下，镇北王他薨逝了！”
听到下面前去查看姬江冶的金甲卫的汇报，姬睿灏呆愣了片刻。
“去通报镇北王府吧，顺便替朕给山阳郡主带句话，让，让她节哀！”
姬睿灏有些不敢去看惨不忍睹的姬江冶的尸体，他有些紧张的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快速听过御阶离开了大殿。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中的臣子，没有一人敢走上前去查看一下姬江冶的尸体，皇帝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此刻谁敢与姬江冶走得太近，那岂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想给镇北王黄泉路上做个伴。
直到离开皇宫，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才有那么一两个敬佩镇北王死谏的官员，敢于向镇北王府的方向做了个揖，也仅限于此。
卫国，中都。
早朝后的卫中赫，只带着赵昱便兴冲冲来到宁王府。
宁王府大厅，卫凡和明妃相对而坐，似乎没有发现卫中赫的到来。
“皇上驾到！”
赵昱见自己的主子尴尬的站在门口并未进入大厅，他不得不做起自己的本职工作。
本以为自己这一嗓子能起到该有的作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厅中的卫凡和明妃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当四周传来一阵脚步声，卫中赫的脸色终于变了。
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也不配做一个皇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人意外的是卫中赫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畅快的大笑起来。
“公孙氏，诸夏八大世家之一，好一个公孙氏，明妃呀，朕是该继续叫你明妃呢，还是应该改口叫公孙太后呢？”
明妃脸色突然变了便，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你早就知道了！”
明妃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朕记得，前日朕还问过赵昱，问他有没有查出你身边那女子的身份来着，可朕的大总管，大卫的掌印太监告诉朕，他说他该死，他办事不力！”
卫中赫不再犹豫，大大方方的走进大厅中坐在主位上，一国之君的气魄丝毫未减。
“他是该死，可他不是办事不力，他的事儿办得好着呢，是吧赵公公！”
卫中赫眼神凌厉的看向赵昱。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求陛下恕罪！”
赵昱有些惊慌的跪了下来，跪伏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
他确实是明妃的人不错，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卫中赫这个卫国皇帝的畏惧是实实在在的。
“够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还在这里摆你的皇帝架子！”
卫中赫转头看向明妃，似乎对明妃的话有些意外。
“哟，公孙太后生气了，那朕该怎么做，来，来来来，你来教教朕，哦不对，你是公孙太后，我应该对你恭敬一点，对吧，我，对，是我，我应该对你说，卫中赫参见公孙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卫中赫再次转头看向卫凡，这次他直接站了起来。
“对喽，还有皇上！”
他走到卫凡跟前看着卫凡，很是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卫凡说到。
“我是不是该给你跪下叫你一声陛下呀！”
卫凡整个人突然猛地往后退去，他竟不敢直视自己的父皇，即便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怕了？”
卫中赫讥讽的看着卫凡。
“你怎么会怕呢？你怎么能怕呢？你可知道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之后，你就是大卫的皇上了。”
门口越来越多的甲士已经聚集，把整个宁王府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换作平时，任何时候卫中赫出宫身边都会带着相当多的近卫军，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然而昨夜一次，今日一次，他身边确只带了赵昱一人，而且都是穿着便装。
看着把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的甲士，卫中赫先是瞥了一眼，随即转过身再次回到主位坐下，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儿。
“隆泰十二年七月，中都禁卫军的统领郭明义向朕告病回乡，这时候朕本来是打算让副统领李竣义担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可事情就是那么巧，赵昱带着朕的圣旨去给李竣义宣旨的时候，李竣义居然突发疾病暴毙了，你们说这巧不巧！”
卫中赫目光在明妃身上扫过，随即停留在站在门口的一名披甲将领身上。
“不说话？哏哏，反正朕是觉得很是蹊跷，这不，李竣义暴毙之后，明妃向朕推荐了你，王阳铭，当时朕就觉得奇怪，为何一向都不会参与任何官员任免与朝政事物的明妃会突然向朕推荐一个人呢，于是朕就让当时的密谍司去查，可是查了许久，他们告诉朕什么也没查到，于是朕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给杀了！”
“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哟，朕的明妃等不及了，理解，嗯，朕理解你的急迫，想做太后嘛，朕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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