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筆县行（六）
“哦！南宫家主的鼻子倒是灵敏得很啊，身在陈国都能闻到这边的气味！”
南宫家在陈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况且现在南宫轻松和文鸯在一起，文鸯知道南宫家在陈国并不奇怪。
只是南宫璟明明听出了文鸯的讥讽，确一点都不生气。
“文公子说得是，不过老夫觉得，能闻得出味儿的狗才是好狗，才能讨得主人家的欢心，主人家欢心了才会丢块骨头给他，那么狗也就饿不死了！”
南宫璟显得很是光棍，你不是说我南宫家是狗嘛，那我就当一条乖乖狗，看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嗯，我是很喜欢会讨主人欢心的狗，可若是一条好狗的话，应该也会去寻找值得自己跟随的主人的吧，南宫家主如何就选择了我这个主人呢？”
在南望郡的时候，南宫九思就表露过南宫家的心意，再加上古羊山中南宫璟的出现，到现在南宫璟和孙女再次出现在筆县，南宫家这条狗认准文鸯这个主人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文鸯也不相信真的会这么巧，自己刚出现在筆县，南宫家祖孙二人就刚好来到这里。
南宫轻松看起来是有些憨憨傻傻，可文鸯并不会认为他真的傻，况且南宫璟怎么就舍得让南宫轻松这样一个武道天赋极为出众的人跟了文鸯。
“诸夏三大国哪一个不比我更适合做你南宫家的主人？南宫家主莫不是糊涂了，就拿这大楚来说，如今大楚国力正盛，若是做了楚国的狗，岂不是比做我这个一无所有之人的狗能吃到的骨头更好更多！”
文鸯也不避讳，直接在客栈中和南宫璟讨论起了这些本该是禁忌的事情。
南宫璟自是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家客栈实际上就是文家在这里的产业。
“文公子，有些话老夫觉得在这里说，多少有些不妥，可否容老夫与你一道上楼！”
先前的话其实都只说了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就算给人听了去也无关紧要，而接下来，南宫璟是想和文鸯说一些旁人不合适听到的内容了。
“这有何不可，掌柜的，关门谢客！”
“是！”
文鸯带着南宫璟和南宫九思上了楼，客栈掌柜依言在客栈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便回到客栈把门给关上了。
客栈二楼一雅间中，文鸯和南宫璟相对而坐，南宫轻松兄妹二人站立在两人身后。
“现在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
“老夫想问文公子到这筆县的来意！”
文鸯玩味的看着南宫璟，南宫璟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和文鸯对视着。
“你知道的还挺多！”
“让文公子见笑了，世人皆知我南宫家就靠为各国打探消息而跻身诸夏八大世家之列，若是连景洺瑜来筆县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那我南宫家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这八大世家的位置！”
文鸯目光一凝，他只是看着南宫璟一动不动。
“文公子不必拿这种目光看着老夫，当年大夏天子靠什么能够一统诸夏，想必文公子比老夫更加清楚，毕竟文公子不但是文氏后人，身上更有周氏血脉！”
原来如此，听到南宫璟的话，文鸯一切都明白了，难怪那日在赵国之时这一家子就会出现，原来人家已经完全洞悉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处，文鸯浑身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他不由得想到，既然这些事情人家都知道了，那么当初自己和父亲为何要去赵国，牢州现如今发生的一切等等，想必眼前这个老东西是全都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南宫九思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充满了刻意。
“文公子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夫，老夫说过，老夫是愿意做文公子手下的一条狗的，不仅仅是老夫，整个南宫家族都可以做文公子的狗，南宫璟只有一个请求！”
前半段话，南宫璟称呼自己时用的是老夫，最后一句话用的确是南宫璟这个名字，南宫璟的立场已经十分明确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
“文公子没有不信老夫的理由，因为老夫知道，文周两家起事初期，可以以大乾遗孤的名义，如此有利于快速扩张大乾的国势，然而，大乾只是一个油头而已，时机到了之后，国号叫什么也好，天子姓什么也好，天下人都无力去扭转已经大定的局面，自古以来，马刀底下出政权，谁手下的兵马最多最强，谁手里掌握了大势，谁就是真正的天子！”
南宫璟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然后像是说累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将茶杯放下，身后的南宫九儿赶忙走上前来为两人续茶。
“南宫家别的没有，就是知道许许多多的事情，诸夏之内，大到哪国天子即将或是已经纳娶了几个妃子，小到某个偏远之地昨天是天晴还是下雨，南宫家只要想知道，就没有打探不到的！”
“你的条件是什么？”
“请文公子收了九儿做你的房中人！”
文鸯刚喝下去的茶险些直接吐了出来，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南宫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南宫九儿，南宫璟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南宫九儿没有说话，只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随即，像是怕文鸯误会，南宫璟又赶紧开口补充到。
“文公子放心，老夫的意思只是让文公子收下九儿在身边而已，不要求文公子给她什么名分，也不会妨碍文公子将来娶妻纳妾！”
“额，这个…”
纵使是文鸯，此刻竟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事就算是我答应了，到时候我父母若是不答应只怕也难以履行，更何况南宫家主应该知道，如今的文家还是我祖父做主，没有他老人家的应允，这种事情我说了也不算！”
“无妨，只要文公子答应收下九儿，南宫家愿任凭你差遣，而且老夫还可以帮文公子一个大忙！”
南宫璟说的是南宫家听从你，也就是文鸯本人的差遣，而不是文家，更不是文家的主人，文鸯对这个条件十分的心动。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说吧，你能帮上我什么？”
“景洺瑜以及景氏家族的效忠！”
文鸯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璟，确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我和景洺瑜相识几十年了，对于楚国的情况恐怕除了楚国内部的几大贵族外，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楚国皇室和三大贵族共治天下，自楚国建立以来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是如此，然而当今楚皇确想要改变这一现状，所以便形成了以楚皇和屈氏，景氏和昭氏相互对立的局面，如今的楚国皇后是屈氏女，也就是说将来继承楚国皇位的，必将是这位楚国皇后生下的儿子，而另外两家，一旦楚皇集权成功，他们便会失去现有的一切，你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拉他们一把，那么他们会不会愿意跟着那个拉他们的人呢？”
“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楚国内部真向你说的那样，景氏昭氏两家联合起来对抗楚皇和屈氏便可，他们有什么理由去跟着别人干，就算这种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这两家大可自立门户，另外还有一点，楚皇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怎么会去对这两家下手，难道他是觉得大楚国祚太长了吗？”
“文公子说得是，如果是投靠别人，景氏和昭氏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投靠的是文公子你，我认为他们一定会同意，不过嘛，文公子也相应的要做出某种承诺！”
文鸯对南宫璟说的什么承诺并不感兴趣，倒是他说这两家愿意投靠自己，让文鸯来了兴趣。
“你倒是说说，不说两家，这两家随便一家都比我大乾强大得多，何以愿意投靠于我！”
南宫璟瞪大了眼睛看着文鸯，搞得文鸯也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以。
“大乾！你是说牢州已经起事？”
“差不多吧，现在应该已经走完仪式了！”
“敢问新朝廷以何人为首？”
“说是大乾的遗孤，叫什么姜元武的！”
“这…”
南宫璟表情变换不定，文鸯也只是看着南宫璟，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姜氏皇族的身份能够聚拢一批忠于大乾的人前来投靠，待到他日趋于稳定之后，文公子可取而代之即可！”
“做皇帝，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喜欢的只是那种征战沙场的快意恩仇！”
南宫璟也不辩驳，只是看着文鸯一脸笑意。
“天命所归，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只要时机到了，不管你想与不想，该是你的你逃也逃不掉！”
“天命？呵呵，我文鸯可不信什么天命！”
“倘若就是天定的呢？”
“哈哈哈哈，命若天定，我就破了这个天！”
“好，文公子有如此豪言壮志，南宫璟甘为文公子门下走狗！”
说罢，南宫璟起身对文鸯缓缓跪下。
“南宫璟拜见主公！”
文鸯身后的南宫轻松，南宫璟身后的南宫九思一同跪在文鸯跟前。
“南宫轻松拜见主上！”
“南宫九思拜见主上！”
此刻，文鸯的表情很是庄重，眼前这三个人，从今日起，便是他文鸯的人了。
“快快请起！”
文鸯起身扶起跪在面前的南宫璟至于南宫轻松和南宫九儿，文鸯并未去搀扶他们。
南宫家在陈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况且现在南宫轻松和文鸯在一起，文鸯知道南宫家在陈国并不奇怪。
只是南宫璟明明听出了文鸯的讥讽，确一点都不生气。
“文公子说得是，不过老夫觉得，能闻得出味儿的狗才是好狗，才能讨得主人家的欢心，主人家欢心了才会丢块骨头给他，那么狗也就饿不死了！”
南宫璟显得很是光棍，你不是说我南宫家是狗嘛，那我就当一条乖乖狗，看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嗯，我是很喜欢会讨主人欢心的狗，可若是一条好狗的话，应该也会去寻找值得自己跟随的主人的吧，南宫家主如何就选择了我这个主人呢？”
在南望郡的时候，南宫九思就表露过南宫家的心意，再加上古羊山中南宫璟的出现，到现在南宫璟和孙女再次出现在筆县，南宫家这条狗认准文鸯这个主人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文鸯也不相信真的会这么巧，自己刚出现在筆县，南宫家祖孙二人就刚好来到这里。
南宫轻松看起来是有些憨憨傻傻，可文鸯并不会认为他真的傻，况且南宫璟怎么就舍得让南宫轻松这样一个武道天赋极为出众的人跟了文鸯。
“诸夏三大国哪一个不比我更适合做你南宫家的主人？南宫家主莫不是糊涂了，就拿这大楚来说，如今大楚国力正盛，若是做了楚国的狗，岂不是比做我这个一无所有之人的狗能吃到的骨头更好更多！”
文鸯也不避讳，直接在客栈中和南宫璟讨论起了这些本该是禁忌的事情。
南宫璟自是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家客栈实际上就是文家在这里的产业。
“文公子，有些话老夫觉得在这里说，多少有些不妥，可否容老夫与你一道上楼！”
先前的话其实都只说了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就算给人听了去也无关紧要，而接下来，南宫璟是想和文鸯说一些旁人不合适听到的内容了。
“这有何不可，掌柜的，关门谢客！”
“是！”
文鸯带着南宫璟和南宫九思上了楼，客栈掌柜依言在客栈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便回到客栈把门给关上了。
客栈二楼一雅间中，文鸯和南宫璟相对而坐，南宫轻松兄妹二人站立在两人身后。
“现在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
“老夫想问文公子到这筆县的来意！”
文鸯玩味的看着南宫璟，南宫璟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和文鸯对视着。
“你知道的还挺多！”
“让文公子见笑了，世人皆知我南宫家就靠为各国打探消息而跻身诸夏八大世家之列，若是连景洺瑜来筆县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那我南宫家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这八大世家的位置！”
文鸯目光一凝，他只是看着南宫璟一动不动。
“文公子不必拿这种目光看着老夫，当年大夏天子靠什么能够一统诸夏，想必文公子比老夫更加清楚，毕竟文公子不但是文氏后人，身上更有周氏血脉！”
原来如此，听到南宫璟的话，文鸯一切都明白了，难怪那日在赵国之时这一家子就会出现，原来人家已经完全洞悉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处，文鸯浑身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他不由得想到，既然这些事情人家都知道了，那么当初自己和父亲为何要去赵国，牢州现如今发生的一切等等，想必眼前这个老东西是全都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南宫九思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充满了刻意。
“文公子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夫，老夫说过，老夫是愿意做文公子手下的一条狗的，不仅仅是老夫，整个南宫家族都可以做文公子的狗，南宫璟只有一个请求！”
前半段话，南宫璟称呼自己时用的是老夫，最后一句话用的确是南宫璟这个名字，南宫璟的立场已经十分明确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
“文公子没有不信老夫的理由，因为老夫知道，文周两家起事初期，可以以大乾遗孤的名义，如此有利于快速扩张大乾的国势，然而，大乾只是一个油头而已，时机到了之后，国号叫什么也好，天子姓什么也好，天下人都无力去扭转已经大定的局面，自古以来，马刀底下出政权，谁手下的兵马最多最强，谁手里掌握了大势，谁就是真正的天子！”
南宫璟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然后像是说累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将茶杯放下，身后的南宫九儿赶忙走上前来为两人续茶。
“南宫家别的没有，就是知道许许多多的事情，诸夏之内，大到哪国天子即将或是已经纳娶了几个妃子，小到某个偏远之地昨天是天晴还是下雨，南宫家只要想知道，就没有打探不到的！”
“你的条件是什么？”
“请文公子收了九儿做你的房中人！”
文鸯刚喝下去的茶险些直接吐了出来，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南宫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南宫九儿，南宫璟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南宫九儿没有说话，只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随即，像是怕文鸯误会，南宫璟又赶紧开口补充到。
“文公子放心，老夫的意思只是让文公子收下九儿在身边而已，不要求文公子给她什么名分，也不会妨碍文公子将来娶妻纳妾！”
“额，这个…”
纵使是文鸯，此刻竟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事就算是我答应了，到时候我父母若是不答应只怕也难以履行，更何况南宫家主应该知道，如今的文家还是我祖父做主，没有他老人家的应允，这种事情我说了也不算！”
“无妨，只要文公子答应收下九儿，南宫家愿任凭你差遣，而且老夫还可以帮文公子一个大忙！”
南宫璟说的是南宫家听从你，也就是文鸯本人的差遣，而不是文家，更不是文家的主人，文鸯对这个条件十分的心动。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说吧，你能帮上我什么？”
“景洺瑜以及景氏家族的效忠！”
文鸯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璟，确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我和景洺瑜相识几十年了，对于楚国的情况恐怕除了楚国内部的几大贵族外，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楚国皇室和三大贵族共治天下，自楚国建立以来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是如此，然而当今楚皇确想要改变这一现状，所以便形成了以楚皇和屈氏，景氏和昭氏相互对立的局面，如今的楚国皇后是屈氏女，也就是说将来继承楚国皇位的，必将是这位楚国皇后生下的儿子，而另外两家，一旦楚皇集权成功，他们便会失去现有的一切，你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拉他们一把，那么他们会不会愿意跟着那个拉他们的人呢？”
“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楚国内部真向你说的那样，景氏昭氏两家联合起来对抗楚皇和屈氏便可，他们有什么理由去跟着别人干，就算这种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这两家大可自立门户，另外还有一点，楚皇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他怎么会去对这两家下手，难道他是觉得大楚国祚太长了吗？”
“文公子说得是，如果是投靠别人，景氏和昭氏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投靠的是文公子你，我认为他们一定会同意，不过嘛，文公子也相应的要做出某种承诺！”
文鸯对南宫璟说的什么承诺并不感兴趣，倒是他说这两家愿意投靠自己，让文鸯来了兴趣。
“你倒是说说，不说两家，这两家随便一家都比我大乾强大得多，何以愿意投靠于我！”
南宫璟瞪大了眼睛看着文鸯，搞得文鸯也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以。
“大乾！你是说牢州已经起事？”
“差不多吧，现在应该已经走完仪式了！”
“敢问新朝廷以何人为首？”
“说是大乾的遗孤，叫什么姜元武的！”
“这…”
南宫璟表情变换不定，文鸯也只是看着南宫璟，等着他的下文。
“这样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姜氏皇族的身份能够聚拢一批忠于大乾的人前来投靠，待到他日趋于稳定之后，文公子可取而代之即可！”
“做皇帝，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喜欢的只是那种征战沙场的快意恩仇！”
南宫璟也不辩驳，只是看着文鸯一脸笑意。
“天命所归，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只要时机到了，不管你想与不想，该是你的你逃也逃不掉！”
“天命？呵呵，我文鸯可不信什么天命！”
“倘若就是天定的呢？”
“哈哈哈哈，命若天定，我就破了这个天！”
“好，文公子有如此豪言壮志，南宫璟甘为文公子门下走狗！”
说罢，南宫璟起身对文鸯缓缓跪下。
“南宫璟拜见主公！”
文鸯身后的南宫轻松，南宫璟身后的南宫九思一同跪在文鸯跟前。
“南宫轻松拜见主上！”
“南宫九思拜见主上！”
此刻，文鸯的表情很是庄重，眼前这三个人，从今日起，便是他文鸯的人了。
“快快请起！”
文鸯起身扶起跪在面前的南宫璟至于南宫轻松和南宫九儿，文鸯并未去搀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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