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变！
茶棚外。
一个庄稼汉打扮的干瘦男人正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他许是眼角不小心扫到了面前拦路的衙役手上明晃晃的官刀时，身体一颤，将头埋得极低了。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衙役故意凶神恶煞地喝道。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在那汉子耳边，惊得他膝盖一软便扑到了黄土中，蜷在地上抖抖索索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是附近周家庄的农夫……”
这庄稼汉如惊恐之鸟的模样惹得一众衙役哈哈大笑，农夫慌慌张张站起来后一边鞠躬，一边诚惶诚恐地解释自己的清白，越急越说不清楚话，正卡着结巴时，一个衙役上前朝着他屁股踹了一下，庄稼汉跌到了黄土之中，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坐着的天武卫年轻军官见状眉头微皱，不悦地开口打断了衙役们的取乐：“不要闹了，让这些人快些过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听到天武卫发话了，衙役们也都是一悚，连忙让开道路。
这庄稼汉听得这话如闻天音大赦，也不顾自己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就连忙躬身道：“多谢，多谢……”
可他的话在他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绣有白狼的黑色制服时突兀地停住了，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眼睛里闪烁出一抹惊恐，逃命似的连滚带爬离开了。
此时，姜明、拓跋锐二人正从茶棚中走出来，拓跋锐一边走一边劝道：“没想到姜兄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啊，北疆的这帮边军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成日里说我们天武卫只会缉贼拿盗，真要为国杀敌还得看他们，你说这话气不气人？”
“于是我初到北疆之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替我们天武卫打造出一支铁军。这样，明日我便与郭大人说说，把你调到我们黑锋营来，相信我，这才是兄弟你一展才华的地方。”
姜明淡笑，正要婉拒，却听到一声惊呼：
“长官，您也来了？”
拓跋锐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年轻的小军官正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道：“是小九啊，没想到几个月没见，你都当上军官了。”
这个名叫“小九”的年轻小军官却腼腆地笑了笑：“长官说笑了，都是些日子抓条大鱼的时候，千户大人看我冲在前面，给我提拔的。其实我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手底下莫名其妙就多了十多号弟兄，整日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接着回去给您做护兵逍遥自在呢……”
“胡说什么呢，千户大人提拔你，那是看重你。不过啊，你可不要老是冲在前面，命可只有一条。”拓跋锐失笑道。
忽然，身后的官道上传来阵阵声响，姜明回头一看，远处黄沙漫天，像是有一支队伍正在向这边进发。
小九也听到了声响，也顾不得寒暄，朝拓跋锐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朝身后的天武卫招呼道：“来了。”
唰唰唰。
刹那间一片抽刀出鞘声，眨眼间官道上已人人擎刀在手，目视前方。
姜明侧过身子，看到身后的队伍最前面竖着一个行商旗帜，上面有一个斗大的“张”字，队伍中央有数辆大马车，不知里面是何物。
车队隔着数十米便停了下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赶紧从队伍中走出来，见到这仗势眼皮一跳，身子弯得更低了，恭敬地问道：“在下忝为张府三管事，拜见各位军爷，敢问军爷这是？”
小九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干咳一声道：“我等奉指挥使大人钧令在此严加盘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三管事心中腹诽不已，若是真要盘查为何不在城门口，非巴巴跑到三四里外的官道上，无非是又缺钱花了。心里虽这般想，面上却更加笑容可掬道：“如此，各位军爷辛苦了，我等小民能力有限，但却也有拳拳爱国之心，更仰慕各位军爷为国出力的风采，一点意思不成敬意，给兄弟们喝喝茶。”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往天武卫手中塞去。
“这……我就笑纳了。”小九接过银票，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既然三管事如此晓得事理，想必兄弟们查一查行李也能谅解吧？”
三管事面色微变，笑容已有些僵硬，但还是笑道：“是是是，小民一定配合。”
小九点点头，一招手道：“那就好，弟兄们，查！”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天武卫便地冲上去，场上还有将近一小半人就站在远方动也不动，手按剑柄虎视眈眈。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冲入商队中，一时间搞得商队里人仰马翻。
眼看着手下们翻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名贵布匹和寻常铁器，小九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三管事看着自己商队中的货物不断地被糟蹋，有一箱江南优质铜镜被这群粗鄙武人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他心急如焚，也不知就这一下得损失多少银两，但遇上天武卫这种煞星，他也别无他法，只得强忍着心痛又递了几张银票道：“长官，长官……您看，这查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让弟兄们休息休息，这大热天的也不容易……”
小九指了指商队最后面几辆离得较远的马车，冷脸道：“查完了，未必吧？那不是还有没查的吗？”
这几辆马车的外表造型商队中其他马车想同，只不过都有麻布盖着，马上边上还有几个腰垮兵器的壮丁正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这一边，一幅看戏的模样。
三管事当即就冒了冷汗：
“长官见谅，这辆马车并非我张家商队所有……”
正待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时，一名赶车的壮汉突然开口朝小九呵斥道：“大胆！这些货物受镇北大都督的保护，你们天武卫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
小九闻言面色一冷，举剑遥指马车，商队里正在搜查的官兵们也都围拢过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但自有一种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下车，接受检查！”小九一字一句道。
气氛有些僵持。
忽然，那壮汉笑了。
跳下马车，举起双手走了过来。
小九见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侧过头正要招呼兄弟们上去检查，谁知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惊呼：
“小心！”
條然，他感觉自己面门上传来一阵冷风，回过头，看到的是先前那壮汉狞笑的丑脸和他手中正呼啸而来的腰刀。
他本能的一扭身子，却还是晚了一步，肩膀上挨了一刀。
刺啦！
好在身上穿着软甲，那刀划过皮肉时，力道已尽，伤口并没有太深。
一个庄稼汉打扮的干瘦男人正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他许是眼角不小心扫到了面前拦路的衙役手上明晃晃的官刀时，身体一颤，将头埋得极低了。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衙役故意凶神恶煞地喝道。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在那汉子耳边，惊得他膝盖一软便扑到了黄土中，蜷在地上抖抖索索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是附近周家庄的农夫……”
这庄稼汉如惊恐之鸟的模样惹得一众衙役哈哈大笑，农夫慌慌张张站起来后一边鞠躬，一边诚惶诚恐地解释自己的清白，越急越说不清楚话，正卡着结巴时，一个衙役上前朝着他屁股踹了一下，庄稼汉跌到了黄土之中，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一旁坐着的天武卫年轻军官见状眉头微皱，不悦地开口打断了衙役们的取乐：“不要闹了，让这些人快些过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听到天武卫发话了，衙役们也都是一悚，连忙让开道路。
这庄稼汉听得这话如闻天音大赦，也不顾自己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就连忙躬身道：“多谢，多谢……”
可他的话在他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绣有白狼的黑色制服时突兀地停住了，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眼睛里闪烁出一抹惊恐，逃命似的连滚带爬离开了。
此时，姜明、拓跋锐二人正从茶棚中走出来，拓跋锐一边走一边劝道：“没想到姜兄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啊，北疆的这帮边军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成日里说我们天武卫只会缉贼拿盗，真要为国杀敌还得看他们，你说这话气不气人？”
“于是我初到北疆之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替我们天武卫打造出一支铁军。这样，明日我便与郭大人说说，把你调到我们黑锋营来，相信我，这才是兄弟你一展才华的地方。”
姜明淡笑，正要婉拒，却听到一声惊呼：
“长官，您也来了？”
拓跋锐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年轻的小军官正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道：“是小九啊，没想到几个月没见，你都当上军官了。”
这个名叫“小九”的年轻小军官却腼腆地笑了笑：“长官说笑了，都是些日子抓条大鱼的时候，千户大人看我冲在前面，给我提拔的。其实我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手底下莫名其妙就多了十多号弟兄，整日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接着回去给您做护兵逍遥自在呢……”
“胡说什么呢，千户大人提拔你，那是看重你。不过啊，你可不要老是冲在前面，命可只有一条。”拓跋锐失笑道。
忽然，身后的官道上传来阵阵声响，姜明回头一看，远处黄沙漫天，像是有一支队伍正在向这边进发。
小九也听到了声响，也顾不得寒暄，朝拓跋锐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朝身后的天武卫招呼道：“来了。”
唰唰唰。
刹那间一片抽刀出鞘声，眨眼间官道上已人人擎刀在手，目视前方。
姜明侧过身子，看到身后的队伍最前面竖着一个行商旗帜，上面有一个斗大的“张”字，队伍中央有数辆大马车，不知里面是何物。
车队隔着数十米便停了下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赶紧从队伍中走出来，见到这仗势眼皮一跳，身子弯得更低了，恭敬地问道：“在下忝为张府三管事，拜见各位军爷，敢问军爷这是？”
小九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干咳一声道：“我等奉指挥使大人钧令在此严加盘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三管事心中腹诽不已，若是真要盘查为何不在城门口，非巴巴跑到三四里外的官道上，无非是又缺钱花了。心里虽这般想，面上却更加笑容可掬道：“如此，各位军爷辛苦了，我等小民能力有限，但却也有拳拳爱国之心，更仰慕各位军爷为国出力的风采，一点意思不成敬意，给兄弟们喝喝茶。”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往天武卫手中塞去。
“这……我就笑纳了。”小九接过银票，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既然三管事如此晓得事理，想必兄弟们查一查行李也能谅解吧？”
三管事面色微变，笑容已有些僵硬，但还是笑道：“是是是，小民一定配合。”
小九点点头，一招手道：“那就好，弟兄们，查！”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天武卫便地冲上去，场上还有将近一小半人就站在远方动也不动，手按剑柄虎视眈眈。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冲入商队中，一时间搞得商队里人仰马翻。
眼看着手下们翻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名贵布匹和寻常铁器，小九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三管事看着自己商队中的货物不断地被糟蹋，有一箱江南优质铜镜被这群粗鄙武人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他心急如焚，也不知就这一下得损失多少银两，但遇上天武卫这种煞星，他也别无他法，只得强忍着心痛又递了几张银票道：“长官，长官……您看，这查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让弟兄们休息休息，这大热天的也不容易……”
小九指了指商队最后面几辆离得较远的马车，冷脸道：“查完了，未必吧？那不是还有没查的吗？”
这几辆马车的外表造型商队中其他马车想同，只不过都有麻布盖着，马上边上还有几个腰垮兵器的壮丁正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这一边，一幅看戏的模样。
三管事当即就冒了冷汗：
“长官见谅，这辆马车并非我张家商队所有……”
正待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时，一名赶车的壮汉突然开口朝小九呵斥道：“大胆！这些货物受镇北大都督的保护，你们天武卫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
小九闻言面色一冷，举剑遥指马车，商队里正在搜查的官兵们也都围拢过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但自有一种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下车，接受检查！”小九一字一句道。
气氛有些僵持。
忽然，那壮汉笑了。
跳下马车，举起双手走了过来。
小九见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侧过头正要招呼兄弟们上去检查，谁知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惊呼：
“小心！”
條然，他感觉自己面门上传来一阵冷风，回过头，看到的是先前那壮汉狞笑的丑脸和他手中正呼啸而来的腰刀。
他本能的一扭身子，却还是晚了一步，肩膀上挨了一刀。
刺啦！
好在身上穿着软甲，那刀划过皮肉时，力道已尽，伤口并没有太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