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梦回吹角连营
姜明忍不住道：“刘大人，我们二人此次前来调查的案子涉及边军内部，事兹体大，我们该如何着手，还请刘大人示下。”
刘义山连连摆手，制止道：“今日我们只吃饭不谈公事，公事的话等到明日你们来我镇所里，我自有计较。”
姜明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说。
一顿饭下来，姜明因为揣着心事，虽是筷子不停，但速度还是慢了些，桌上的东西大多进了刘义山与乌雄二人的肚子里。
终于桌上十几个菜都已经风卷残云般被扫了个干净，刘义山才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长吁一口气笑道：“如今年岁渐长，不似年轻时了。放在当年，这些东西也就够我半饱。”
乌雄赶紧谄笑道：“谁说的，我看大人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啊。”
刘义山闻言指着他鼻子笑骂道：“你小子这是在拍我的马屁啊，不过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比我年轻时候还差三分火候呢哈哈哈。”
说罢刘义山用手撑地起身，笑道：“看来我在这你们有些放不开啊，小姜都没吃下多少东西，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吃得也忒少了。好了，我便先走了，你们还想吃什么再自己点吧。”
姜明紧紧地盯着刘义山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以后，他才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气喘如牛。
乌雄此时嘴里还塞着一块肉，但他看到姜明的模样后吓了一大跳，那块肉登时就掉在了地上，惊叫道：
“老姜，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乌雄的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慌乱，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刚好扶助了姜明摇摇欲坠的身子。
但手中传来的触感却更让乌雄骇然，他结结巴巴道：“老姜，你的身体……怎地这么软？”
乌雄感觉自己入手之处极为松弛，他甚至有种摸到面泥的感觉。
姜明声音虚弱道：“胖子，你别声张……你去帮我在这里开一间客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烧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不行咱们就看大夫去，都烧成了这样哪能这么硬撑着。”乌雄一摸姜明的额头，被那烫手的感觉吓了一大跳，拉着姜明就要往外走。
“胖子，相信我，去帮我开一间客房。”姜明的声音微弱但却透出股子坚定。
最后乌雄被姜明的眼神说服了，转身噔噔蹬跑下楼去，在后院开了个房间。
可兰园哪里是什么干净之所？这里的客人多是表面附庸风雅，实际上寻欢作乐之人，因此兰园后院的客房自然是一片阴阳交合之声。
乌雄把姜明扶到房间内后，隔着墙壁便听到这些不堪入耳之声，他跺脚道：“真真是岂有此理，大白天做这等下作之事。”
姜明强笑着打趣道：“胖子，若是你是那些客人，你还会骂么？”
“骂个屁……”乌雄脱口而出，忽觉不对，喊道，“老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笑我，我赶紧还是给你找个大夫吧，省得把你脑子烧坏了，到时候跟我邻居家那个傻儿子似的，三十来岁了还成日只会喊着吃奶。”
姜明摇了摇头，坚持让乌雄出去，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歇息罢了。
乌雄略一踌躇，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那这样，等晚上我再来看你，若是情况还不见好转，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得带你去见大夫了。”
姜明为了尽快打发乌雄，只得点头答应。
待乌雄走后，姜明迅速脱光上衣，进到方才让青衣小厮拿来的浴桶之中。
此时已是初见飞雪的季节，姜明却毫不惧怕，让全身浸入冰凉的水中，任由寒冷如钢针一般扎入自己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明原本滚烫的身体逐渐恢复成正常的温度，神智也清明了一些。
他费尽全身力气才爬出了水桶，躺到了床上，困意即刻上涌，正想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但手刚抓住旁边的被子，人便已就着四下起此彼伏的男欢女爱之声沉沉睡去。
……
昏昏沉沉中，姜明觉得头疼欲裂。
“老姜，老姜……”
恍惚中，他感觉有个胖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姜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浑圆的胖脸贴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
却听乌雄神秘兮兮道：“老姜，你知道么？刚才你说梦话了！”
姜明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我说梦话了？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乌雄把笑容一敛，严肃道：“你在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只模糊听到你说了南朝，还有北伐的事情……”
听闻这话，姜明即刻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
心底的秘密霍然被人揭破，他心头一阵发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乌雄的话语有一瞬间骤停了一下，下一秒竟直跳到嗓子眼。
姜明本能地欲坐起身，谁知却被乌雄一把按住了身子，身体虚弱之下他竟然挣脱不得。
绝望的感觉霍地从他心底升起。
难道，乌雄是想拿了自己去领赏吗？
姜明的脑子正飞速思考着他的退路，评估着两人如今的实力对比。
却听乌雄语气古怪道：“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忠心于大魏的家伙，都病成这样了还担心南朝打过来。真打过来他们还能让你这个病患上去顶着不成？你啊你，他们一个月才给咱们多少银子，值得这么卖命？”
呃？
不是在怀疑自己吗？
听着乌雄语带关心的数落，姜明僵硬地点着头，不由得生出惭愧之意，自己方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听乌雄说了好一阵，直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姜明终于有机会插上话，问道：“胖子，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看着外面的日头不像是早上啊。”
“当然不像啦，昨日我就说过晚上来看看你，结果等我来的时候发现我进不来，然后我在外面使劲拍了半天，也没听见你给个回应。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事，所以才叫小二拿了钥匙进来。”乌雄砸吧了下嘴道，“谁知道白担心一场，进来一看，见你睡得老香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只好先回去，让你接着休息了。”
刘义山连连摆手，制止道：“今日我们只吃饭不谈公事，公事的话等到明日你们来我镇所里，我自有计较。”
姜明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说。
一顿饭下来，姜明因为揣着心事，虽是筷子不停，但速度还是慢了些，桌上的东西大多进了刘义山与乌雄二人的肚子里。
终于桌上十几个菜都已经风卷残云般被扫了个干净，刘义山才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长吁一口气笑道：“如今年岁渐长，不似年轻时了。放在当年，这些东西也就够我半饱。”
乌雄赶紧谄笑道：“谁说的，我看大人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啊。”
刘义山闻言指着他鼻子笑骂道：“你小子这是在拍我的马屁啊，不过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比我年轻时候还差三分火候呢哈哈哈。”
说罢刘义山用手撑地起身，笑道：“看来我在这你们有些放不开啊，小姜都没吃下多少东西，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吃得也忒少了。好了，我便先走了，你们还想吃什么再自己点吧。”
姜明紧紧地盯着刘义山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以后，他才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气喘如牛。
乌雄此时嘴里还塞着一块肉，但他看到姜明的模样后吓了一大跳，那块肉登时就掉在了地上，惊叫道：
“老姜，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乌雄的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慌乱，他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刚好扶助了姜明摇摇欲坠的身子。
但手中传来的触感却更让乌雄骇然，他结结巴巴道：“老姜，你的身体……怎地这么软？”
乌雄感觉自己入手之处极为松弛，他甚至有种摸到面泥的感觉。
姜明声音虚弱道：“胖子，你别声张……你去帮我在这里开一间客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烧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不行咱们就看大夫去，都烧成了这样哪能这么硬撑着。”乌雄一摸姜明的额头，被那烫手的感觉吓了一大跳，拉着姜明就要往外走。
“胖子，相信我，去帮我开一间客房。”姜明的声音微弱但却透出股子坚定。
最后乌雄被姜明的眼神说服了，转身噔噔蹬跑下楼去，在后院开了个房间。
可兰园哪里是什么干净之所？这里的客人多是表面附庸风雅，实际上寻欢作乐之人，因此兰园后院的客房自然是一片阴阳交合之声。
乌雄把姜明扶到房间内后，隔着墙壁便听到这些不堪入耳之声，他跺脚道：“真真是岂有此理，大白天做这等下作之事。”
姜明强笑着打趣道：“胖子，若是你是那些客人，你还会骂么？”
“骂个屁……”乌雄脱口而出，忽觉不对，喊道，“老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笑我，我赶紧还是给你找个大夫吧，省得把你脑子烧坏了，到时候跟我邻居家那个傻儿子似的，三十来岁了还成日只会喊着吃奶。”
姜明摇了摇头，坚持让乌雄出去，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歇息罢了。
乌雄略一踌躇，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那这样，等晚上我再来看你，若是情况还不见好转，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得带你去见大夫了。”
姜明为了尽快打发乌雄，只得点头答应。
待乌雄走后，姜明迅速脱光上衣，进到方才让青衣小厮拿来的浴桶之中。
此时已是初见飞雪的季节，姜明却毫不惧怕，让全身浸入冰凉的水中，任由寒冷如钢针一般扎入自己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明原本滚烫的身体逐渐恢复成正常的温度，神智也清明了一些。
他费尽全身力气才爬出了水桶，躺到了床上，困意即刻上涌，正想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但手刚抓住旁边的被子，人便已就着四下起此彼伏的男欢女爱之声沉沉睡去。
……
昏昏沉沉中，姜明觉得头疼欲裂。
“老姜，老姜……”
恍惚中，他感觉有个胖子在叫自己的名字。
姜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浑圆的胖脸贴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
却听乌雄神秘兮兮道：“老姜，你知道么？刚才你说梦话了！”
姜明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若无其事道：“我说梦话了？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乌雄把笑容一敛，严肃道：“你在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只模糊听到你说了南朝，还有北伐的事情……”
听闻这话，姜明即刻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
心底的秘密霍然被人揭破，他心头一阵发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乌雄的话语有一瞬间骤停了一下，下一秒竟直跳到嗓子眼。
姜明本能地欲坐起身，谁知却被乌雄一把按住了身子，身体虚弱之下他竟然挣脱不得。
绝望的感觉霍地从他心底升起。
难道，乌雄是想拿了自己去领赏吗？
姜明的脑子正飞速思考着他的退路，评估着两人如今的实力对比。
却听乌雄语气古怪道：“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忠心于大魏的家伙，都病成这样了还担心南朝打过来。真打过来他们还能让你这个病患上去顶着不成？你啊你，他们一个月才给咱们多少银子，值得这么卖命？”
呃？
不是在怀疑自己吗？
听着乌雄语带关心的数落，姜明僵硬地点着头，不由得生出惭愧之意，自己方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听乌雄说了好一阵，直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姜明终于有机会插上话，问道：“胖子，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看着外面的日头不像是早上啊。”
“当然不像啦，昨日我就说过晚上来看看你，结果等我来的时候发现我进不来，然后我在外面使劲拍了半天，也没听见你给个回应。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事，所以才叫小二拿了钥匙进来。”乌雄砸吧了下嘴道，“谁知道白担心一场，进来一看，见你睡得老香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只好先回去，让你接着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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