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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藏剑

    就在两柄火焰之枪与冰墙交错之时,秋水终于将那柄火焰之枪,弄灭了。

    秋水疾速地飞向辰锋。

    然后,辰锋稳稳地拿住秋水,毫不迟疑地运转功法藏剑术。

    经脉内的气息改变运转方式,改变为一条从未运转过的经脉。

    希望有用,如此残忍的功法,还是头一次遇到。

    辰锋不再迟疑,因为,两堵冰墙已经融化,只剩下最后一堵。

    辰锋举起秋水,极速刺向丹田的位置。

    但是,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秋水居然直接没入了辰锋的丹田。

    先是剑尖,然后是剑身,最后是剑柄。

    敖木和敖冰傻眼了,他们的心中,只有悲伤与感叹。

    没想到,辰锋居然如此想不开,自杀了。

    敖火一看,一愣,之后,捧腹大笑,然后嘲讽道:“小子,没想到你这么怂,居然......”

    敖火的话还没讲完,就瞠目结舌地呆立在原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难以名状的气息出现在辰锋身上。

    以前的辰锋,给人的感觉是外冷内热,而现在,一股浩然之气,出现在辰锋身上,令众人心生顶礼膜拜之欲。

    而辰锋背后,出现了一件黑色披风,上面印着五个金字,秋水共长天。

    敖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说:“小子,你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想不开,要自杀!”

    “乖乖地磕头求饶,老子还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辰锋睁开眼睛,眼睛呈金黄之色,敖火与辰锋一对视,内心就变得诚惶诚恐。

    辰锋迈开左脚,还没踏在土地上,就直接凭空消失。

    敖火哆哆嗦嗦地说:“什么?瞬间移动之术!”

    辰锋瞬间出现在敖火身边,变得白皙的右手,看似缓慢,实则势若雷霆地抓向敖火。

    敖木一看,大惊失色地说:“辰兄,不要啊!”

    敖冰也用娇弱的声音,心急火燎地大喊:“辰锋,不要!”

    敖火一看,心中冷笑。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瞬间移动之术,但很明显,你这么年轻,不可能是神话榜上的强者。

    于是,敖火就那么静止不动,静静地等待着,辰锋的手化为灰烬。

    但是,敖火失算了。

    辰锋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就将火焰屏障戳破,而且去势不止。

    直接抓住了敖火的脖子。

    敖火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心急火燎地开口求饶:“小子,不,前辈,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敖木也急急忙忙地求情:“辰兄,敖火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是我的兄弟啊!”

    辰锋的眼中,金光一闪而过。

    辰锋转头,对敖木说:“抱歉了,敖兄,若我现在放开他,那无辜的小二,岂不是白死了!”

    突然之间。

    敖火看到辰锋转头,嘴角露出狰狞,一把黑焰变成的匕首,形成于敖火的手中。

    敖火的心在狂笑,小子,死在我的最强黑焰之下,你也不算枉为人了。

    于是,敖火看着黑焰匕首,极速靠近辰锋,敖火就心潮澎湃,眼睛开始瞪大。

    同时,敖火的嘴角裂开,算是无声地笑了。

    由于距离太近,黑焰匕首,眨眼之间,就极速靠近辰锋的胸膛。

    敖冰与敖木看到了黑焰匕首,同时大喊:“小心了,辰锋!”

    辰锋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只是平静地抓住敖火的脖子。

    辰锋还想说些什么。

    黑焰匕首来势汹汹,眨眼之间,就刺中了辰锋的胸膛。

    “铛!”

    一声金铁相交之声响起,辰锋竟然毫发无损。

    敖火难以置信地说:“什么?!金钟罩?”

    辰锋这才再次回过头,脸上无悲无喜,同时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敖火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想求情。

    突然。

    “嘭!”

    敖火的脖子直接被扭断。

    敖火嘴中发出咕咕声,身体不断抽搐,然后气绝身亡。

    敖木一看,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于是神色复杂地说:“前辈,你不应该杀他的,因为,他和我兄妹二人一样,都是敖家的后人。”

    辰锋满不在乎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不怕什么敖家。而且敖兄,你为何叫我前辈?”

    敖木神色一变,毕恭毕敬地回:“前辈,只有神话榜上的高人,才能使用瞬身之法。所以,我必须称呼你为前辈。”

    辰锋云淡风轻地说:“原来如此,但是敖兄,你不必叫我前辈,你我二人,可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敖木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好朋友。”辰锋并未因为实力强大,而沾沾自喜。

    然后,辰锋的黑色披风开始消失,同时一把秋水从丹田处飞出。

    “嗖!”

    “噌!”

    秋水归入辰锋腰间的剑鞘之中。

    敖木却哭笑不得地说:“前辈,你实力如此强悍,我这个地煞榜末尾的人,如何能与你成为朋友?”

    辰锋听完,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于是,辰锋却话锋一转,说:“既然你不愿当我的朋友,那就后会有期了!”

    敖木恭恭敬敬地说:“后会有期,前辈。”

    敖冰也到了敖木身边,同样恭恭敬敬地说:“前辈再见。”

    辰锋缓缓地走向那受惊的骏马,先摸摸马的背,让马安静下来,然后脚踏在马蹬上,最后,一用力,潇洒地上马。

    辰锋对着敖木兄妹二人一拱手,再次重复道:“后会有期。”

    辰锋一勒缰绳,马匹嘶鸣一声,迈开蹄子,疾驰而去。

    敖木对着敖冰说:“没想到辰前辈,居然拥有如此实力,实在是恐怖如斯,简直令人惊叹。”

    “可惜,前辈早已不是我们二人能高攀得上的了。”

    “是啊,哥哥。”

    但敖冰俏脸上却带着窃喜与自豪,能和拥有如此实力的高人有过交集,死而无憾。

    同时,敖冰心中升起宏愿,她也要当如此强悍的高人。

    另一边。

    辰锋骑在骏马的背上,却感到糟透了。

    辰锋感觉浑身无力绵软,而且在疾驰的马上,居然昏昏欲睡。

    辰锋心想。

    使用这藏剑术的实力,虽然恐怖如斯,但这副作用也太严重了吧!

    若以后不到危险的时候,一定不能轻易使用。

    若不是那杨匠狂妄自大,我早已死在他的剑下,不,应该说是他的手下。

    而且,还好先一步离开敖木二人,虽然他们不会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辰锋感觉眼皮很重,一耷一耷的。

    然后,砰的一声,辰锋摔下了马,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辰锋苏醒过来。

    辰锋看着茅草屋顶,支起身体,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哪儿?”

    四周的家具非常简陋,只有基本的木床、木椅和木桌,而且都布满岁月的痕迹。

    突然,一位年轻女子推开木门,进入房间。

    辰锋闻声,转头,那女子长得闭月羞花、仪态万方、而且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而朴实无华。

    那女子一看到辰锋醒来,就激动地跑了出去。

    辰锋正满肚子疑问,却没想到他刚想说话,年轻女子就离开了。

    过来一会儿,女子扶着一位老妇女,进入朴素而简陋的房间。

    老妇女虽然年迈,但却声音浑厚,说:“思凡,这就是你在路上遇到的男子吗?”

    “长的虽然俊俏,就不知道性格如何,有当丈夫的潜质吗?”

    年轻女子突然对着辰锋嫣然一笑,解释道:“公子,这位是我的奶奶,我叫江思凡,你叫什么?”

    辰锋也洒脱地轻笑,并且惜字如金地说:“我叫辰锋。”

    那老妇女唠唠叨叨地说:“思凡啊,如此生性凉薄之辈,不能拿来当丈夫。”

    辰锋突然反常地解释:“老奶奶,我可不是生性凉薄之人,我的性格就是如此。”

    老妇女口无遮拦地说:“什么老奶奶,别乱喊。”

    江思凡急急忙忙地解释:“对不起啊,公子,奶奶性格如此,有话直说,还请你见谅。”

    “没事!”辰锋摆手,实话实说:“我可要谢谢你,不然我晕倒了,早就被野狼吃了。”

    江思凡一听,扑哧一笑,然后意识到不妥,解释:“抱歉,我的意思是这里又不是山里,不会有野狼出没的。”

    “江小姐,没事,我对你的恩情感激不尽。”辰锋这才下床,想鞠躬,但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江思凡一看,火急火燎地跑到辰锋身边,轻轻松松地抱起了辰锋。

    辰锋嗅着江思凡身上的香气,但却镇定自若地问:“江小姐,你的力气为何如此之大?”

    江思凡却不解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

    老妇女看着这一幕,揶揄道:“这样才像夫妻嘛,思凡,奶奶我想要一个重孙子。”

    江思凡俏脸通红地将辰锋放在床上,觉得无地自容,然后斩钉切铁地说:“奶奶!我们才刚认识,哪里能干那些不害臊的事。”

    老妇女佯怒道:“思凡,你也有二八年华了。女大当嫁,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关爱你、呵护你、疼爱你的好丈夫吗?”

    “你想一个人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吗?”

    辰锋没说话,因为,这是别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