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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户

    谢天的样子和城里繁华景象有些格格不入,路人们看他的目光便多了起来。

    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还夸张地用团扇掩住口鼻,都在奇怪这么俊俏的公子,怎么做此打扮。

    看的人一多,谢天都不好意思了,他的长褂昨日作了绷带缠在陈三身上,也没有多的衣服可以换。

    想到要去伍府提亲,这身打扮说不定会被人家大棒子赶出来,谢天便找了家成衣铺钻进去。

    进门后,铺子里的伙计只是斜眼瞄了谢天几眼,并没有上前接待,看来以貌取人的事古往今来都没有改变。

    谢天只有在怀里掏出块银子,扔到伙计面前:“把你店里最好的衣服拿几套给我!”

    这招果然好用,那伙计马上满脸堆笑,从最里面的货架上挑出几套衣物捧到谢天面前。

    谢天挑了套裹在身上,又选了套当作换洗,连同里面的小衣一起都让伙计用桑皮纸包了,一问价格,刚好一两银子,便从怀里挑了个大块碎银付账,还潇洒地一挥手说:“不用找了!”

    那块银子足有一两七八钱,伙计哪里收过如此多的小费,愣了一下,等确定这衣衫褴褛的客官没有和他开玩笑,这才兴高采烈地剪下一两银子扔进钱柜,把其余的放入怀中收好。

    七八钱白银,当得上他大半个月的月钱了。

    收了人家好处,这伙计更是毕恭毕敬地帮谢天把衣服穿戴好,看到谢天身上还有些污渍,更是贴心地端来一盆热水帮着擦拭干净。

    谢天穿戴整齐,又重新结了个发髻,戴上四方巾,拿铜镜一照,当真是丰神俊朗,配上背着的长剑,更是有侠士风范。

    人靠衣装,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谢天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城里的药商伍子奇住在哪里吗?”

    伙计一听这话,马上挺直了腰,答道:“好叫客官知道,他就是本店的大东家。”

    谢天有些奇怪,又问:“他不是药商吗?”

    伙计恭敬地解释道:“寒阳伍家,产业可不止医药,城里一半米铺和成衣店都是伍老板的。”

    谢天心想这便宜老丈人家底这么丰厚,还会不会只凭多年前的一句话,就把富二代女儿嫁给自己这个穿越来的屌丝。

    本来谢天对这指婚之事不屑一顾,谁知林若歆是穿越到了伍家小姐身上,所以现在伍家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去看一看了。

    于是谢天又问那伙计伍家的住址,谁知伙计态度虽还是恭敬,嘴上却打起了太极,答道:“伍老板是小人的东家,他的住址恕小的不敢随意透露。”

    谢天秒懂,掏出块碎银扔过去。

    伙计一把接着,马上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过去两百步,那里的赤色院墙就是伍府,客官一见便知。”

    谢天有种上当的感觉,既然这么近又这么明显,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了,这块银子给得冤。

    突然又想起那马车,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伍府药店的马车拉的是谁啊?刚才在寒阳关差点撞到我。”

    伙计马上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去关上的只有伍小姐的马车,那赶车的把式是小的姐夫,回头我领他来给客官您赔个不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谢天压着心中的喜悦,为了万无一失,又问道:“伍老板有几位公子小姐?我要登门拜访,好准备手礼。”

    伙计不虞有诈,恭敬地答道:“有两位公子,小姐就只有一位。”

    谢天这才放下心来,出门牵着小红马,没一会就找到了那堵赤色围墙。

    沿着围墙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立着两只石狮的大门口。

    在门口拍了几下,马上有门房从侧门出来询问,谢天说明来意,让他进去禀报。

    这一去却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有个管事模样的出来招呼谢天,态度不阴不阳,问了几句后,便引着谢天往府里走。

    这寒阳城大富豪的府邸也是大得过分,谢天跟着那管家,左穿右插,一路上碰到的仆役婢女都闪在一旁让两人先过,偶有胆子稍大的,还悄悄抬起头来打量谢天。

    都忘了走过几进院落,足足走了十分钟,那管家才推开两扇门,侍立在一旁示意谢天进去。

    谢天踏入这几乎有个篮球场大的大厅里,仅有的两把太师椅上坐着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多岁的样子,男的胖乎乎留着八字胡,笑嘻嘻地看着人畜无害,女的雍容端庄风韵犹存,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倾城之容。

    这两人坐得四平八稳的,却没给谢天预备椅子,连坐垫都没一个。

    这显然不是待客之道,如果不是为了林若歆,谢天肯定会扭头就走,但现在,再大的难堪也得忍住!

    一切都是为了爱!

    不过,这次“入赘”豪门之事,看来不会很顺利了。

    谢天走到厅中站定,作礼道:“伍伯伯好!伯母好!”

    伍子奇点头应了,叹道:“云深兄怎么就过世了?”

    谢天把早已想好的说辞叙述了一遍,只说自己在外面跟着师傅游历,等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回家已经晚了。

    伍子奇长叹一声:“我与云深兄自**好,情同手足,想不到一别经年,却再也无法相见了。”

    说这些悲伤话语的时候,他眼里泛出了泪光,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想必是天生一张笑脸,改不了的。

    谢天又朗声说道:“小子本在四处游历,无奈家父留有遗命,只能中断进修之路,来完成两位长辈的约定。”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是你们自己约好的,可不是我谢天死皮赖脸地想来攀龙附凤,没办法,谁让你们古人重言诺呢。

    伍子奇闻言,沉默不语,伍夫人倒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道:“哪来的黄口小儿,随便说两句就想娶走我家音儿,岂有.....”

    伍子奇忍不住出言打断道:“夫人休得胡说!”他又转头对谢天说:“贤侄远道而来,想必是累了,阿生,来带他先去歇息一会,再去准备晚膳!”

    这后半句却是对厅外那管事说的。

    谢天也不着急,跟着管家阿生走了出去。这伍家老两口意见不统一,多半得吵一架,不过伍老板的家庭地位看着要高些,胜算很大,自己耐心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