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溃散
“别看这乞丐躲得厉害，只要被二爷抓中一下，这小子便非死即伤”
秃子伸长爪子，凌寒一边后退一边躲避着秃子的进攻。
试探够了，凌寒嘴角邪魅一笑，开始反击。
秃子右手抓向凌寒的左胸，被他躲开。左手伸长着爪向凌寒脖子，被他脚尖一踏，后退躲闪开。却没成想下方凌寒的脚踢向他的胸口，当即反应过来，右手挡在胸前，接住了凌寒这一脚，震得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凌寒也是微微后退两步，站在原地看着他。
秃子不服气，再次冲了上去。两个爪子不断交错抓向凌寒的胸口、腹部，却被预判了似的被凌寒的手肘狠狠撞着手腕，皆被弹开。
凌寒一手弹开秃子的爪子，一手拳头直向秃子胸口击去。秃子一惊，两只爪子挡在胸前，匆忙接住他这一拳。凌寒另一拳挥了过来，他后仰着头才勉强避开，却没注意凌寒脚下，直踹到他的腹部，让他直接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住。
攻守易型，只在一瞬之间。
当所有人还在欢呼二爷猛攻的时候，二爷与凌寒的这几回合，直接看傻了周围的人。
“什么情况？二爷刚刚不还是在上风吗？”
“不……不知道啊……”
二爷一惊，再次冲上去。利爪左舞右挥，猛攻凌寒的胸部和腹部，皆被凌寒侧身躲过。反倒进攻急忙，在每次进攻后便被凌寒对着未防御好的腹部和胸部反击，不得不转攻为守，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几十个回合下来，秃子摔在地上，身上多出了好几处瘀伤。
“好耶！”
“好样的兄弟！有两手的嘛！”
身后围着车队的官员开始欢呼起来。
“二爷！”
身边的手下叫起来。
秃子被一群人扶起。他抱着胸口，命令着众人。
“所有人给我冲，杀了他！”
听到秃子的喊声，一群人呼喊着，举着砍刀冲了上去。
凌寒的手背过身，伸手便拿到那把风骨刀。轻轻一解，包裹着风骨刀的布落到地上，那把刀的全貌也显露了出来。
“风……风骨刀？”
秃子被人搀扶着，看到凌寒手中的刀，不禁惊慌地喊出声来。
“二爷，你怎么了？”
身边的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问起来。
“那……那个没……没事儿，你……你们上，把那……那家伙拿下。”
“您不是还要帮忙搀扶一下吗？”
“我……我没事儿，你们……你们先去拖……不是，先上，我……我不需要你们扶……”
“哦，好的二爷。”
那两人也抄起刀子，冲了过去。
而秃子则是满脸惊恐。众人皆冲上去了，他不仅没有冲上去，反倒是稍稍有些后退，全然一副要退缩的样子。
风骨刀一现，刀柄上的头骨现在格外锃亮，如有一顿大餐将要来临。
刀一斜，呼啸的风便响了起来。两个不知死活的土匪冲了上来，只见凌寒手里的头骨饥渴地看着他，旋即整个刀的影子消失在原地。他这才惊恐地发觉脖子传来阵阵凉意，回头便是那把亮得让人发怵的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多时。不等他喊出声来，一颗惊恐状的人头便落到了地上。
站在他身边的同伴惊恐地看着同伴的头颅落地，正惊讶的他不觉脸上顿时洒来鲜血，红色的刀锋带着淋漓的鲜血，已经顶上了他的脖颈。他刚瞪大了瞳孔，一颗人头再次落地，与他同伴的头颅，撞在了一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眨眼的工夫，地上已经躺着十几具尸体，皆是被凌寒一刀毙命，死状极其惨烈。而凌寒的眼神寒冷依旧，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便是杀神。
凌寒残忍的手段看得一群乌合之众惊恐万分，那些准备往前冲的人终于冷静下来，发觉眼前这人才是实打实的杀神，杀人不眨眼的阎王。
“这……这杀神太猛了，怎……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不问问二爷吧！二爷，二爷……”
“二爷人呢？”
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秃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完了，二爷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句话如一声惊雷，让整个一群乌合之众炸开了锅。听说秃子已经跑掉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不少人在周围惊恐绝望的叫喊声中，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守在公主马车周围的官员们也蒙了。看着周围到处乱蹿的人群，他们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是朝廷官员的身份，提着官刀，大声喊着要跑上去捉住这群四处逃散的人。奈何他们的人手太少，加上周围惊慌逃窜的人根本顾不上身边官员，四处乱撞，他们也被撞得头晕目眩。
等到人都走得七零八落的，几个官员合围上去，逮住了一个跑得太晚的倒霉蛋。若不是被挤到人群中去了，他也不至于倒霉地被他们抓住。
他们将这个倒霉蛋压倒马车旁，恶狠狠地问到。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被吓得惊慌失措，尤其是看到凌寒扛着满是血的刀朝他走来，更是吓破了胆，直呼杀神要来取他性命。
“说就不杀。”
凌寒冷冷的话语，终于是让他安静下来。
“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二爷！”
“二爷是谁？”
“二爷是个绰号而已，他说他家中排行老二，我们大家就叫他二爷。”
“你们的目的！”
“目的？就……就是劫了公主的马车，据说……据说是为了替保爷报仇……”
官员们面面相觑。
“保爷又是谁？”
“挟持公主的那个。”
凌寒冰冷的语气又响起来。
“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们一块走吧，去你们的县衙自首！”
凌寒拉住了官员的手。
“放了他。”
几名官员疑惑不解。
“放了他？为什么？”
“他只是个棋子。”
“嘿，我们官府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
“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
公主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命令的口气让官员不敢拒绝。
“谨遵公主意旨。”
几名官员松手，那人便疯也似的往树林里跑去。
公主从马车里缓缓走出，嘴上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会跟父皇禀报，等父皇派人前来调查，幕后主使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公主圣明！”
几个官员作揖，并不敢违背。
不一会儿，王侍卫带着众人赶到马车这里。看着地上凌乱的尸体，以及掉落一地的刀，好奇起来。
“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场这么混乱？”
几人转过身来，对王侍卫作揖到。
“王侍卫，公主的车队刚刚被一群土匪包围了……”
“什么？那公主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公主一直待在马车上，并没有受到危险。”
王侍卫呼出一口气，心里抬起的石担子，也轻轻放了下来。
“公主在哪儿？我想见见公主。”
“公主正在跟那个乞丐……不是，跟那人聊天。”
王侍卫抬起头，公主正站在凌寒身边，不停说着什么。可凌寒的嘴唇，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一路小跑，跑到公主和凌寒面前。
“公主，是属下来晚了，请您治罪！”
他俯首作揖，被公主轻轻扶起。
“王侍卫不必自责。这次多亏有凌寒在，才有惊无险。”
“凌寒？原来你就是凌寒？”
凌寒不置可否。他抬起手里的风骨刀，用从尸体身上撕下来的破布，擦拭着手里的刀。他一眼看去，那颗锃亮的头骨赫然挂在刀柄上，此刻收紧两眼的白光，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深不见底。刀锋上，还有未擦完干的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
“怎么了？”
公主看王侍卫一脸惊讶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回答公主。
“没事儿，都是些江湖上的事儿，公主大可不必理会”
王侍卫走到凌寒前，作揖到。
“感谢兄台的拼死护卫，否则公主要是出了事儿，我们几个回去，怕是在圣上面前难以交代！”
凌寒淡淡地说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擦完风骨刀，他又从胸口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风骨刀包裹起来。
“兄台过谦了。兄台的名声，在下已是如雷贯耳，早有耳闻。在下还是客栈那句，希望兄台好好考虑。四海漂泊的日子不易，刀尖舔血的职业更是要命的差事。希望兄台能为自己考虑一下，有个一官半职，至少能保您不再为自己的命担惊受怕。兄台，三思啊！”
“不必了。”
凌寒重新背上风骨刀，转身朝南隅城走去。
王侍卫叹了一口气，又回到车队里，看着凌寒的身影渐渐远去。
无名的泪从眼角流出，公主最后喊到。
“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他一边走着，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就这么离开了。
秃子屁颠颠地跑回南隅城。城门下，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戴着官帽，等候着他。
秃子伸长爪子，凌寒一边后退一边躲避着秃子的进攻。
试探够了，凌寒嘴角邪魅一笑，开始反击。
秃子右手抓向凌寒的左胸，被他躲开。左手伸长着爪向凌寒脖子，被他脚尖一踏，后退躲闪开。却没成想下方凌寒的脚踢向他的胸口，当即反应过来，右手挡在胸前，接住了凌寒这一脚，震得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凌寒也是微微后退两步，站在原地看着他。
秃子不服气，再次冲了上去。两个爪子不断交错抓向凌寒的胸口、腹部，却被预判了似的被凌寒的手肘狠狠撞着手腕，皆被弹开。
凌寒一手弹开秃子的爪子，一手拳头直向秃子胸口击去。秃子一惊，两只爪子挡在胸前，匆忙接住他这一拳。凌寒另一拳挥了过来，他后仰着头才勉强避开，却没注意凌寒脚下，直踹到他的腹部，让他直接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住。
攻守易型，只在一瞬之间。
当所有人还在欢呼二爷猛攻的时候，二爷与凌寒的这几回合，直接看傻了周围的人。
“什么情况？二爷刚刚不还是在上风吗？”
“不……不知道啊……”
二爷一惊，再次冲上去。利爪左舞右挥，猛攻凌寒的胸部和腹部，皆被凌寒侧身躲过。反倒进攻急忙，在每次进攻后便被凌寒对着未防御好的腹部和胸部反击，不得不转攻为守，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几十个回合下来，秃子摔在地上，身上多出了好几处瘀伤。
“好耶！”
“好样的兄弟！有两手的嘛！”
身后围着车队的官员开始欢呼起来。
“二爷！”
身边的手下叫起来。
秃子被一群人扶起。他抱着胸口，命令着众人。
“所有人给我冲，杀了他！”
听到秃子的喊声，一群人呼喊着，举着砍刀冲了上去。
凌寒的手背过身，伸手便拿到那把风骨刀。轻轻一解，包裹着风骨刀的布落到地上，那把刀的全貌也显露了出来。
“风……风骨刀？”
秃子被人搀扶着，看到凌寒手中的刀，不禁惊慌地喊出声来。
“二爷，你怎么了？”
身边的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问起来。
“那……那个没……没事儿，你……你们上，把那……那家伙拿下。”
“您不是还要帮忙搀扶一下吗？”
“我……我没事儿，你们……你们先去拖……不是，先上，我……我不需要你们扶……”
“哦，好的二爷。”
那两人也抄起刀子，冲了过去。
而秃子则是满脸惊恐。众人皆冲上去了，他不仅没有冲上去，反倒是稍稍有些后退，全然一副要退缩的样子。
风骨刀一现，刀柄上的头骨现在格外锃亮，如有一顿大餐将要来临。
刀一斜，呼啸的风便响了起来。两个不知死活的土匪冲了上来，只见凌寒手里的头骨饥渴地看着他，旋即整个刀的影子消失在原地。他这才惊恐地发觉脖子传来阵阵凉意，回头便是那把亮得让人发怵的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多时。不等他喊出声来，一颗惊恐状的人头便落到了地上。
站在他身边的同伴惊恐地看着同伴的头颅落地，正惊讶的他不觉脸上顿时洒来鲜血，红色的刀锋带着淋漓的鲜血，已经顶上了他的脖颈。他刚瞪大了瞳孔，一颗人头再次落地，与他同伴的头颅，撞在了一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眨眼的工夫，地上已经躺着十几具尸体，皆是被凌寒一刀毙命，死状极其惨烈。而凌寒的眼神寒冷依旧，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便是杀神。
凌寒残忍的手段看得一群乌合之众惊恐万分，那些准备往前冲的人终于冷静下来，发觉眼前这人才是实打实的杀神，杀人不眨眼的阎王。
“这……这杀神太猛了，怎……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不问问二爷吧！二爷，二爷……”
“二爷人呢？”
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秃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完了，二爷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句话如一声惊雷，让整个一群乌合之众炸开了锅。听说秃子已经跑掉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不少人在周围惊恐绝望的叫喊声中，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守在公主马车周围的官员们也蒙了。看着周围到处乱蹿的人群，他们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是朝廷官员的身份，提着官刀，大声喊着要跑上去捉住这群四处逃散的人。奈何他们的人手太少，加上周围惊慌逃窜的人根本顾不上身边官员，四处乱撞，他们也被撞得头晕目眩。
等到人都走得七零八落的，几个官员合围上去，逮住了一个跑得太晚的倒霉蛋。若不是被挤到人群中去了，他也不至于倒霉地被他们抓住。
他们将这个倒霉蛋压倒马车旁，恶狠狠地问到。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被吓得惊慌失措，尤其是看到凌寒扛着满是血的刀朝他走来，更是吓破了胆，直呼杀神要来取他性命。
“说就不杀。”
凌寒冷冷的话语，终于是让他安静下来。
“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二爷！”
“二爷是谁？”
“二爷是个绰号而已，他说他家中排行老二，我们大家就叫他二爷。”
“你们的目的！”
“目的？就……就是劫了公主的马车，据说……据说是为了替保爷报仇……”
官员们面面相觑。
“保爷又是谁？”
“挟持公主的那个。”
凌寒冰冷的语气又响起来。
“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们一块走吧，去你们的县衙自首！”
凌寒拉住了官员的手。
“放了他。”
几名官员疑惑不解。
“放了他？为什么？”
“他只是个棋子。”
“嘿，我们官府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
“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
公主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命令的口气让官员不敢拒绝。
“谨遵公主意旨。”
几名官员松手，那人便疯也似的往树林里跑去。
公主从马车里缓缓走出，嘴上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会跟父皇禀报，等父皇派人前来调查，幕后主使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公主圣明！”
几个官员作揖，并不敢违背。
不一会儿，王侍卫带着众人赶到马车这里。看着地上凌乱的尸体，以及掉落一地的刀，好奇起来。
“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场这么混乱？”
几人转过身来，对王侍卫作揖到。
“王侍卫，公主的车队刚刚被一群土匪包围了……”
“什么？那公主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公主一直待在马车上，并没有受到危险。”
王侍卫呼出一口气，心里抬起的石担子，也轻轻放了下来。
“公主在哪儿？我想见见公主。”
“公主正在跟那个乞丐……不是，跟那人聊天。”
王侍卫抬起头，公主正站在凌寒身边，不停说着什么。可凌寒的嘴唇，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一路小跑，跑到公主和凌寒面前。
“公主，是属下来晚了，请您治罪！”
他俯首作揖，被公主轻轻扶起。
“王侍卫不必自责。这次多亏有凌寒在，才有惊无险。”
“凌寒？原来你就是凌寒？”
凌寒不置可否。他抬起手里的风骨刀，用从尸体身上撕下来的破布，擦拭着手里的刀。他一眼看去，那颗锃亮的头骨赫然挂在刀柄上，此刻收紧两眼的白光，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深不见底。刀锋上，还有未擦完干的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
“怎么了？”
公主看王侍卫一脸惊讶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回答公主。
“没事儿，都是些江湖上的事儿，公主大可不必理会”
王侍卫走到凌寒前，作揖到。
“感谢兄台的拼死护卫，否则公主要是出了事儿，我们几个回去，怕是在圣上面前难以交代！”
凌寒淡淡地说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擦完风骨刀，他又从胸口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风骨刀包裹起来。
“兄台过谦了。兄台的名声，在下已是如雷贯耳，早有耳闻。在下还是客栈那句，希望兄台好好考虑。四海漂泊的日子不易，刀尖舔血的职业更是要命的差事。希望兄台能为自己考虑一下，有个一官半职，至少能保您不再为自己的命担惊受怕。兄台，三思啊！”
“不必了。”
凌寒重新背上风骨刀，转身朝南隅城走去。
王侍卫叹了一口气，又回到车队里，看着凌寒的身影渐渐远去。
无名的泪从眼角流出，公主最后喊到。
“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他一边走着，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就这么离开了。
秃子屁颠颠地跑回南隅城。城门下，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戴着官帽，等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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