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队友
水井边，早已被刚才洗衣服的水染成了红色。而他放下的风骨刀，更是将原本鲜红的血水染得更红。谁也不知道，这血红的风骨刀下，留下了多少鬼魂。
清水慢慢流淌在风骨刀的刀面上，上面厚厚的血痂终于是杯清水洗净。刺骨的寒光，则是再一次照亮所有人的眼睛。
站在一旁的女仆人颤抖着身子，生怕凌寒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都给尽数屠掉。而凌寒用身上的衣服给风骨刀擦干后，从胸口掏出一块布，一块虽然用了很久但被他洗得十分干净的布。灰黑的颜色，诉说着它的年纪。
在凌寒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下，风骨刀的寒光才渐渐消失。那些女仆人吊着的心，也开始慢慢落了下来。
紧接着，凌寒开始清洗昨夜那身沾满血的衬衣。原本一身浅色的衬衣，此刻被鲜血染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在这不大的庭院里散开来。对凌寒来说，这不过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却让在场的女仆人连连作呕。
衬衣放进水桶，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整桶水，红得像朱砂似的。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居然对血都不感冒了！”
“我去，他昨晚是杀了多少人？这么一桶血水，看着真恐怖……”
终是洗漱完了，凌寒在众人的瞩目下，留下那满地绯红的血水，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寒将桌上的东西都清点完，打包成包裹放在一旁。旋即穿上那身破烂的衣服，戴上破斗笠，又是一副乞丐的样子。
准备好一切后，凌寒戴上包裹，身后背着风骨刀，来到大堂里。这儿，杨大人已坐在座位上，等候他许久。
“阁下，这是都准备好了？”
“嗯。”
凌寒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冰冷。
“还请阁下在此稍作休息，镖局的人还要一会儿才能赶到，稍后我会为阁下一一介绍本次一同押镖的人，互相也好有所了解，才有配合，您说是吗？”
“嗯。”
“来人，”杨大人喊到，“给先生上咱们最好的煎茶，再送点零食早点给先生享用。”
“诺，老爷。”
仆人恭敬地退下，留下两人还在大堂里聊天。
“昨晚阁下睡得可好？”
“尚可。”
“哎呀，昨晚让狂贼入了院子，可是我教导属下无方，多有得罪先生啊……还请先生莫怪。”
“无妨，我有一事儿想问你。”
杨大人眼睛转了转。
“阁下但说无妨，鄙人定知无不言。”
“杨大人是谁？”
此话一出，杨大人额头上开始冒起汗珠。
“杨大人他……他是我们的县丞。他可是个好官啊，咱们的生意能做得好，可都要倚仗他的治理有方。我家货物几次被歹人所截，皆是他带人去惩治贼人，我才不至于损失惨重。这一来二去多了，我的生意也就做得顺，才有这万贯家财，还要多多感谢这位好官啊……”
“你们关系很好？”
杨大人心里一惊，敢情凌寒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吗？
他慌忙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好，不过是在一些公事公办上面，经常要打交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昨晚的黑衣人可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阁下的行踪为什么会被泄露，兴许是我的下人当中出了几个内鬼，为了钱偷偷告知给杨大人你的行踪。如若真是这样，那也不是我一个平民百姓可以控制的，阁下万不可怀疑是我干的，我对阁下可是一片赤诚啊……”
杨大人的解释，让凌寒听了都有些厌烦。
“我知道了。队伍什么时候到？”
洋大人问了一下身旁的仆人，说到。
“约莫一刻钟能到，阁下稍安毋躁，这儿还有好吃的甜点煎茶供您享用，吃饱了再上路也不迟。”
凌寒下意识觉得他的这句话有问题，却说不出为什么，只得吃着仆人端上来的吃食，填饱了肚子再去押镖。
须臾，仆人跑来大堂里，跟杨大人说镖局的人到了，现在在门外等候。
杨大人大喜，转过头对凌寒说到。
“陪同您一块上路的队伍到了，我先去带他们进来！”
“嗯。”
杨大人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脸上充满着喜悦。
凌寒依旧从容地坐在大堂里，喝着煎茶吃着吃食。
来到府邸内的院子里，此次押镖的所有人便都在这不大的院子里了。
“杨大人，此次找我们来是想要押什么镖？”
杨大人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回头警惕地看着周围，轻声说道。
“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叫我杨大人，叫我老爷就行了！”
“诺，老爷。不过我就不懂了，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帮忙？”
杨大人清清嗓子说道。
“确实有些事需要你们帮忙。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个跟你们同行的人，他是我这次行动的目标。我先嘱咐你们几个，货物到没到我不管，首先要想办法给我弄死接下来给你们介绍的这个人，他的死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啥人啊，找几个人把他干掉不就得了？还劳烦您如此破费，要不我们几个上，替你灭了他可好？”
杨大人脸色一变，大骂到。
“你的脑子是长在屁股上吗？我要是能找人干掉他，又何必花费如此心思？我告诉你们，跟你们搭伙儿的，可是杀手榜第七的高手，不是你们几个喽啰能应付得了的！我已经折损不少手下了，这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一旦有强盗山匪之类的人，你们切记不要硬冲，让他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货物什么的都可以不管。总之就一个目的，给我把他弄死！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点点头，又有人问到。
“那万一，他半路出逃了怎么办？”
杨大人邪魅一笑。
“杀手也是要讲信誉的，他这么守信用，这单他既然接了，就肯定不会食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江湖上自古的规矩。”
“那，我们几个谨遵大人指示，定要弄死那小子！”
“嗯。还有，见到那小子后，不要说出我是杨大人的身份。他若问起，你只说我是南隅城的商人，在杨大人的庇护下经商，听到没有？”
“诺！”
“行，随我去见他吧。”
众人听完了杨大人的吩咐，跟着杨大人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队伍中已经有人开始惊讶起来。
“哟，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大人接待客人的大堂，修得可真气派啊！”
“你说，大人口中的那个人会不会也穿得一身不凡的样子？毕竟杀手榜第七，应该不缺钱才是！”
“嘿嘿，说不定是个乞丐样啊，哈哈哈……”
众人跟着杨大人来到大堂，还真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堂而皇之地坐在桌前，大口地喝着煎茶，吃着桌上的吃食，终是把众人给看愣了。他们的目光，纷纷转向那个说是乞丐的人身上，不经意的一句居然言中。
一群群人挤进大堂里，很快里面便挤满了人。众人当中有一个人坐在桌前，那人正是此次带队的队长。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次押镖的队长，罗成。”
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人，便是杨大人口中的杀手榜七？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你好，我叫罗成。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
虽然他有些瞧不起凌寒的穿着，当着杨大人的面，他还是不太敢放肆。他双手抱拳，假装礼貌恭敬的样子。
“凌寒。”
他嘴里轻飘飘说到自己的名字，继续吃着桌上的吃食，并不打算给他行什么礼。
罗成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见凌寒如此无礼，身后的一群人也起哄。
“你是不是对我们大哥有意见？当我们都不存在是吗？”
凌寒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不置可否。
“这家伙这么拽，我都看不下去了。有人上吗？没人我可要动手了！”
身后的一个人很快便搭上了凌寒的肩膀，嘴上恶狠狠地说到。
“喂，你这家伙，赶紧给我大哥道歉，不然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他的手刚搭上凌寒的肩上，便被凌寒的手钳住，动弹不得。
“哎哎哎，疼……放手！放手！”
“你干什么？”
身后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连身上的刀都拔了出来，指着凌寒的后脑勺。
“聒噪。”
凌寒抓住他的手，随手一扔，那人便在空中翻了个身，滚着趴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一些人连忙扶起那个被凌寒摔倒的人，另一些则是准备冲上去，要与凌寒打一架的样子。
“都给我住手！凌寒是我的客人，你们一个二个，想干什么？不想要钱了吗？”
杨大人的喊声很快便奏了效，众人安静了下来。
“老爷，这家伙缺管教，我替他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他，叫他不要这么拽……”
“给我闭嘴！再叽叽喳喳地闹就给我滚！”
那人也不说话了。
杨大人接着客客气气对凌寒说道。
“阁下不要生气，这些人都是有眼不识泰山的粗鄙之人，还望阁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这些小喽啰计较才是，嘿嘿……”
“无妨，我烦的是聒噪而已。”
清水慢慢流淌在风骨刀的刀面上，上面厚厚的血痂终于是杯清水洗净。刺骨的寒光，则是再一次照亮所有人的眼睛。
站在一旁的女仆人颤抖着身子，生怕凌寒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都给尽数屠掉。而凌寒用身上的衣服给风骨刀擦干后，从胸口掏出一块布，一块虽然用了很久但被他洗得十分干净的布。灰黑的颜色，诉说着它的年纪。
在凌寒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下，风骨刀的寒光才渐渐消失。那些女仆人吊着的心，也开始慢慢落了下来。
紧接着，凌寒开始清洗昨夜那身沾满血的衬衣。原本一身浅色的衬衣，此刻被鲜血染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在这不大的庭院里散开来。对凌寒来说，这不过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却让在场的女仆人连连作呕。
衬衣放进水桶，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整桶水，红得像朱砂似的。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居然对血都不感冒了！”
“我去，他昨晚是杀了多少人？这么一桶血水，看着真恐怖……”
终是洗漱完了，凌寒在众人的瞩目下，留下那满地绯红的血水，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寒将桌上的东西都清点完，打包成包裹放在一旁。旋即穿上那身破烂的衣服，戴上破斗笠，又是一副乞丐的样子。
准备好一切后，凌寒戴上包裹，身后背着风骨刀，来到大堂里。这儿，杨大人已坐在座位上，等候他许久。
“阁下，这是都准备好了？”
“嗯。”
凌寒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冰冷。
“还请阁下在此稍作休息，镖局的人还要一会儿才能赶到，稍后我会为阁下一一介绍本次一同押镖的人，互相也好有所了解，才有配合，您说是吗？”
“嗯。”
“来人，”杨大人喊到，“给先生上咱们最好的煎茶，再送点零食早点给先生享用。”
“诺，老爷。”
仆人恭敬地退下，留下两人还在大堂里聊天。
“昨晚阁下睡得可好？”
“尚可。”
“哎呀，昨晚让狂贼入了院子，可是我教导属下无方，多有得罪先生啊……还请先生莫怪。”
“无妨，我有一事儿想问你。”
杨大人眼睛转了转。
“阁下但说无妨，鄙人定知无不言。”
“杨大人是谁？”
此话一出，杨大人额头上开始冒起汗珠。
“杨大人他……他是我们的县丞。他可是个好官啊，咱们的生意能做得好，可都要倚仗他的治理有方。我家货物几次被歹人所截，皆是他带人去惩治贼人，我才不至于损失惨重。这一来二去多了，我的生意也就做得顺，才有这万贯家财，还要多多感谢这位好官啊……”
“你们关系很好？”
杨大人心里一惊，敢情凌寒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吗？
他慌忙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好，不过是在一些公事公办上面，经常要打交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昨晚的黑衣人可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阁下的行踪为什么会被泄露，兴许是我的下人当中出了几个内鬼，为了钱偷偷告知给杨大人你的行踪。如若真是这样，那也不是我一个平民百姓可以控制的，阁下万不可怀疑是我干的，我对阁下可是一片赤诚啊……”
杨大人的解释，让凌寒听了都有些厌烦。
“我知道了。队伍什么时候到？”
洋大人问了一下身旁的仆人，说到。
“约莫一刻钟能到，阁下稍安毋躁，这儿还有好吃的甜点煎茶供您享用，吃饱了再上路也不迟。”
凌寒下意识觉得他的这句话有问题，却说不出为什么，只得吃着仆人端上来的吃食，填饱了肚子再去押镖。
须臾，仆人跑来大堂里，跟杨大人说镖局的人到了，现在在门外等候。
杨大人大喜，转过头对凌寒说到。
“陪同您一块上路的队伍到了，我先去带他们进来！”
“嗯。”
杨大人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脸上充满着喜悦。
凌寒依旧从容地坐在大堂里，喝着煎茶吃着吃食。
来到府邸内的院子里，此次押镖的所有人便都在这不大的院子里了。
“杨大人，此次找我们来是想要押什么镖？”
杨大人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回头警惕地看着周围，轻声说道。
“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叫我杨大人，叫我老爷就行了！”
“诺，老爷。不过我就不懂了，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帮忙？”
杨大人清清嗓子说道。
“确实有些事需要你们帮忙。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个跟你们同行的人，他是我这次行动的目标。我先嘱咐你们几个，货物到没到我不管，首先要想办法给我弄死接下来给你们介绍的这个人，他的死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啥人啊，找几个人把他干掉不就得了？还劳烦您如此破费，要不我们几个上，替你灭了他可好？”
杨大人脸色一变，大骂到。
“你的脑子是长在屁股上吗？我要是能找人干掉他，又何必花费如此心思？我告诉你们，跟你们搭伙儿的，可是杀手榜第七的高手，不是你们几个喽啰能应付得了的！我已经折损不少手下了，这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一旦有强盗山匪之类的人，你们切记不要硬冲，让他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货物什么的都可以不管。总之就一个目的，给我把他弄死！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点点头，又有人问到。
“那万一，他半路出逃了怎么办？”
杨大人邪魅一笑。
“杀手也是要讲信誉的，他这么守信用，这单他既然接了，就肯定不会食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江湖上自古的规矩。”
“那，我们几个谨遵大人指示，定要弄死那小子！”
“嗯。还有，见到那小子后，不要说出我是杨大人的身份。他若问起，你只说我是南隅城的商人，在杨大人的庇护下经商，听到没有？”
“诺！”
“行，随我去见他吧。”
众人听完了杨大人的吩咐，跟着杨大人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队伍中已经有人开始惊讶起来。
“哟，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大人接待客人的大堂，修得可真气派啊！”
“你说，大人口中的那个人会不会也穿得一身不凡的样子？毕竟杀手榜第七，应该不缺钱才是！”
“嘿嘿，说不定是个乞丐样啊，哈哈哈……”
众人跟着杨大人来到大堂，还真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堂而皇之地坐在桌前，大口地喝着煎茶，吃着桌上的吃食，终是把众人给看愣了。他们的目光，纷纷转向那个说是乞丐的人身上，不经意的一句居然言中。
一群群人挤进大堂里，很快里面便挤满了人。众人当中有一个人坐在桌前，那人正是此次带队的队长。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次押镖的队长，罗成。”
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人，便是杨大人口中的杀手榜七？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你好，我叫罗成。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
虽然他有些瞧不起凌寒的穿着，当着杨大人的面，他还是不太敢放肆。他双手抱拳，假装礼貌恭敬的样子。
“凌寒。”
他嘴里轻飘飘说到自己的名字，继续吃着桌上的吃食，并不打算给他行什么礼。
罗成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见凌寒如此无礼，身后的一群人也起哄。
“你是不是对我们大哥有意见？当我们都不存在是吗？”
凌寒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不置可否。
“这家伙这么拽，我都看不下去了。有人上吗？没人我可要动手了！”
身后的一个人很快便搭上了凌寒的肩膀，嘴上恶狠狠地说到。
“喂，你这家伙，赶紧给我大哥道歉，不然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他的手刚搭上凌寒的肩上，便被凌寒的手钳住，动弹不得。
“哎哎哎，疼……放手！放手！”
“你干什么？”
身后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连身上的刀都拔了出来，指着凌寒的后脑勺。
“聒噪。”
凌寒抓住他的手，随手一扔，那人便在空中翻了个身，滚着趴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一些人连忙扶起那个被凌寒摔倒的人，另一些则是准备冲上去，要与凌寒打一架的样子。
“都给我住手！凌寒是我的客人，你们一个二个，想干什么？不想要钱了吗？”
杨大人的喊声很快便奏了效，众人安静了下来。
“老爷，这家伙缺管教，我替他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他，叫他不要这么拽……”
“给我闭嘴！再叽叽喳喳地闹就给我滚！”
那人也不说话了。
杨大人接着客客气气对凌寒说道。
“阁下不要生气，这些人都是有眼不识泰山的粗鄙之人，还望阁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这些小喽啰计较才是，嘿嘿……”
“无妨，我烦的是聒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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