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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伊布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皇后大街。

    图南歪着头将爱立信手机夹在耳边,用手翻找着半旧的H&M过季的亮银色女士背包,穿行过人潮,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教练资格证?这不是什么问题,劳基里先生。我的A级教练资格证现在就在我的包里。”

    “什么?俱乐部怀疑上面的名字不是我本人?哦,上帝,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在拿了我35000克朗的中介费之后?”

    “合同的补充条款说明不管我是否签约?只要联系到俱乐部的经理就不退费?让我好好看看合同的最后一行?你等着,该死的吸血鬼,还有这该死的合同。”

    图南掏出合同,在这个过程中一位迎面而来的绅士差点将她撞倒在地,可她躲开了对方搀扶的手,站在街道中心,将纸页翻的像是要将它们从书钉上甩出去。

    “最后一行,最后一行,该死,这是在玩文字游戏!我要起诉你们诈骗!”

    “欢迎起诉,海因里希小姐,如果您还能付得起3000克朗的诉讼费的话。不过我不建议您这么做,因为这将会使您失去在瑞典足球界最后的体面。

    我会返还2000克朗,这是看在那张A级资格证的份上。哦,或许,还有您性感的长腿让我大饱眼福的份上。那么,再见了,愚蠢且走投无路的美丽小姐,不要删掉我的手机号,我相信你会用的到的。”

    图南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沉默的酝酿着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直到银行到账的信息发来,一气呵成删掉男人的手机号,然后一把将它塞进包里。

    至于那份合同,它的归宿是被揉成一团废纸,飞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抱歉,这位小姐,您没事吧?”

    “别再他妈的说抱歉!”

    忍耐了许久的愤怒爆发,但碍于曾经的教养和体面,图南只是压抑着低骂了一声。

    糟糕的胎穿人生,糟糕的金手指,只能当上甲级联赛的主教练才能激活的垃圾进球个数许愿机。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垃圾系统每场比赛奖励的十万欧元,谁会想要去当一个足球的主教练,穿越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足球比赛是什么。

    还有眼前固执的挡在身前的高个青年,典型的瑞典人的英俊长相,穿着真维斯的西装。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不露声色的惊艳。

    图南很清楚这种带着强烈目的的搭讪,在柏林大学时期,或许是更早的慕尼黑中学时期,她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游刃有余的处理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

    “离我远点,先生,我现在很忙。”

    没有管男人呆若木鸡的表情,图南绕开了他,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

    这句带着隐秘拒绝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体面人的纠缠,男人对着周围那些假装不经意停留的帅气男人们,无奈的耸了耸肩。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有着意大利血统的精致混血美女,摇曳着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黑色微卷的长发在身后随着优雅的步伐轻轻摆动,逐渐走远,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带着玫瑰香味的女式香烟的味道,男人心中怅然若失。

    斯德哥尔摩的夏天具有典型的温带特征,温度只在二十多度,海岛风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水汽。

    这是一个适合旅行的城市,风景秀丽,生活富裕,地铁文化让他们的交通发达,海港众多,是世界闻名的繁华大都市。

    而且因为悠久的历史,使得斯德哥尔摩老城区随处可见古典的教堂和高耸入云的尖塔,狭窄的大街小巷具有非常浓烈的中世纪风格。

    皇后大街就是坐落在这样的老城区,铺着石板的地面,宽度不过5,6米的街道,商铺外挂着MTV欧洲音乐大奖节上获得提名的明星的巨幅海报,道路旁的流浪摇滚歌手比以往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多。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在斯德哥尔摩遇到大明星就像出海就能捕到巴沙鱼一样简单,所以在这个停车费贵的要死的地下停车场,碰到最近在欧洲乐坛风头正盛的小甜甜布兰妮和她的绯闻男友,并要到对方价值不菲的To签,对心情阴郁的图南来说只能算是一个让她不那么难过的理由和借口,毕竟生活还要继续的不是吗?

    开着二手的沃尔沃运动轿车,慢悠悠的行驶在不那么宽阔的马路上,图南打开电台,调到斯德哥尔摩的地方频道,听着电台中bonjovi乐队用激昂的嗓音演唱着80年代风格的ltsmylife,图南因为愤怒而发热的脑子慢慢冷却下来。

    脑海中的系统,男子室外足球进球愿望机还在,虽然只有一个在每场比赛前抽取进球数的垃圾功能,但好歹进球的许愿个数最低是一个。

    系统的带领球队的赢球奖励也很诱人,五大联赛之外的顶级联赛,赢得一场比赛就能最低奖励10万欧元。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只需要签约一个甲级联赛的俱乐部就好了,穿越23年,从娘胎得到系统开始就为了成为一名男子室外足球的主教练而努力,并在22岁那年唯一一次利用那个只提供了自己身体另一半基因的男人,拿到了A级教练的资格证,在此之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怎么能够被一点小小的挫折打败。

    电台中的歌声逐渐悠扬,图南驶出了狭窄的老城区,进入宽阔的柏油马路。路旁的风景也变成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上帝没有打算让图南的好心情停留太久,在一个绿灯前,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从后方传来,漂亮的银色法拉利漂移着插入了图南所在的左车道,在她即将转弯的时候,差点让她因为急刹闷死在弹出的安全气囊里。

    显而易见,那辆在正常行驶的道路上开的像是飞机起飞的法拉利是在飙车,并且严重威胁了图南的人身安全。

    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锐谩骂,图南抬起头死死盯着前面价值不菲的法拉利。

    奢华内敛的银灰色显然没有给驾驶它的主人带来良好的行驶习惯和教养,在违规插车之后,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驾驶座上?

    图南决定给这个家伙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至于打电话叫交通警察?

    这个懦弱的选项从不在图南的考虑范围之内,这只会让这群飙车党在得到一张不痛不痒的罚单之后,依然猖狂的以120迈时速奔窜在本该平和宁静的柏油马路上。

    关闭了发动机,将安全带从身上扯下来,图南拿起女士香烟,用宝蓝色的H&M赠送打火机点燃,抬腿,重重的将车门摔上。

    走到法拉利前,轻轻敲了敲。

    在几秒致命的沉默后,车窗轻轻摇下,露出一张鼻梁高挺的年轻男人的侧脸。

    图南伏下上半身,将拿着烟雾缭绕香烟的右手臂支在车框上,将男人脸上凝固的微笑尽收眼底,这个犯了错事依然还能笑的像个自信海豹的家伙,尽管在尽力的表现自己的和善,但在图南看来,那和毛子一样粗野不羁的气质让他的微笑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盯着男人那双明显是南斯拉夫人的深眼窝和不同寻常的黑色瞳孔看了几秒,图南吸一口指尖的香烟,轻慢而优雅地将烟圈轻轻吐在男人的脸上。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我确定我没有看错,如果那个叫兹拉坦的家伙没有一个孪生兄弟的话。但某个还在傻笑的家伙,用他那影响别人好心情的好心情告诉我,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糟糕的事?”

    然而这个在赛场上强壮敏捷的像个小豹子的年轻人只是惊讶的瞪大了那双野性十足的眼睛,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眯起,嘴角轻快的上扬,重新露出招牌的海豹微笑。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兹拉坦只有一个。“

    图南:。。。。。。

    对付用道理说不明白的人,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图南慢条斯理的伸出两根素白手指拽着男人系得十分随意的黑色路易威登领带在手腕绕了一圈,凶狠的将其拽向自己。

    使劲一下,咦,没拽动。

    不信邪,再来一下。

    还没用力,95kg反骨的男人竟然被轻松拽到了面前。

    面对面,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危险距离,图南能感觉到对方眨眼的频率之快,甚至拂乱了有些胶着的空气,还吹动了自己的睫毛。

    很好,看着无比配合的男人,图南气急反笑。

    “现在,小崽子,在我失去和你闲扯的兴致之前,从你高贵的真皮座椅上下来。不然,我不能保证明天的《荷兰日报》上会不会出现一个叫作伊布拉希莫维奇的阿贾克斯新星撞人逃逸的头条新闻。“

    于是伊布解下了身上的安全带,听话的让图南差点认为这个让日后被网友们戏称:伊布让上帝往左,上帝不敢往右的霸气男人被什么诡异的东西附身了。

    图南有些无语的让开了位置,伊布从座椅上下来,一片阴影瞬间将头顶的阳光罩住。195cm的高中锋,在整个欧洲足坛上断档的前锋身高,强壮的身体,让172cm的图南被衬托成了身材娇小的矮个子。

    还有对方脸上那个在她看来挑衅多过于礼貌的愚蠢微笑,也让图南不自觉想起昨天看到的动画片里乖乖舔手的大老虎,和它面前不断伸爪撩拨的小猫咪。

    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图南眸眼轻眯,心情变得更糟糕了,她冷笑一声,盯着伊布道:

    ”我现在改主意了,毕竟交谈仅限于有点脑子的聪明人之间,而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我现在打电话,让警察将你的法拉利小宝贝拖走,然后告知媒体,某个无良家伙的将整条马路当作自家后花园的光辉事迹,要么把这辆该死的车从我的车前挪开。你自己选吧。“

    伊布的微笑表情变得复杂,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风情动人还有些火爆的意大利混血美人,看着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扶着手臂,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慵懒的站着,不耐烦的任香烟在指尖燃烧,显然并没有什么索要签名的想法。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的球迷,尽管她能一眼认出自己,但是在瑞典,谁不认识兹拉坦呢,伊布接下来想要在签名上不经意的留下自己电话号码的企图立马胎死腹中。

    “好吧,我会挪开,这是兹拉坦的承诺,而兹拉坦从不食言。但在此之前,你难道不想要一张来自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签名吗?

    当然,当然,没有谁会随时随地的把马克笔带在身上。”

    看着图南逐渐眯起眼睛,伊布勾起自信的唇角。

    “或许我可以把签名留在你的通讯录上。”

    图南面无表情的把烟头按在银灰色的引擎盖上,动作之大,仿佛那是某个人扎着小马尾的脑袋。

    “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被伏特加灌满的话,应该能听懂我是在警告你,而不是和你在这里调情。现在——”

    她伸手指向银色的法拉利。

    “麻溜的,给我滚。”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图南利落的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伊布咽下嘴里的欲言又止,对着图南的车说:

    “好吧,我照办,该死,兹拉坦从不会说这个字,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重新将长腿塞进驾驶座里,伊布快速的发动了车子,插到中间车道,这让因为左车道的突然事故而变得拥挤的中间车道车主们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脏话将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子重新踢回妈妈的肚子里。

    直到沃尔沃在眼前扬长而去,伊布还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膛里激烈跳动的声音,在这之前,只有足球,或许飙车也能勉强给他带来这种心动的感觉。

    盯着被发动机扬起的尘土,沉默了几秒,伊布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自言自语道:“她以为她是谁?我向该死的上帝发誓,她肯定会为错过兹拉坦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