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一场别出心裁的会议

    车向煌召开了一场别出心裁的会议，他请了一部分新老教师，其中有杨涛、赵平珊、徐智诚等人。孔长喜开了个玩笑：“今天这个会议，是老少武林第二次合作。意义深刻啊！”

    会上有点弦紧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车向煌微笑着说：“老一代都经历了那个时代，那时一色头是蓝色海洋，氛围很浓。赵平珊站起来，你是黑心涂胭的地主婆。”会场上众人大笑，车向煌语气依旧调侃：“到了现在，物质生活丰富了，服装多样化了，什么‘阿迪’、‘阿玛尼’，我也绕不清楚。唉，可惜我太老了，我也想穿穿牛仔服、旗袍，过一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青春瘾，我知道，现在的小伙子上丈母娘家要帅一点。怎么着，丈母娘的眼光高了，哪像我们以前那样，捧着一本红色小册，神态自若地走进劳动人民的丈母娘家。”全场又一片大笑，不少青年教师慢慢体味着，有点羞涩，忍不住低下了头。

    “其实，忠言最逆耳，良药最苦口。众位正如一盒火柴，嗖的一声点燃。我们今天不谈点燃的作用。就谈谈火柴棒与火柴皮自身的摩擦能单独脱离吗？”车向煌这个比喻极好，暗示了新老教师鱼水不离的实质。

    “至于老教师的一些看法，还有咱们年轻人的观念，我看可以综合起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不过呢，旁观者清，局部者迷，我作了一个调查研究，请五十位学生代表，审度我们教师形象的价值观。”

    一些教师有点惊慌，惶惑的抬起头。“大家不要着急，我不是说你们是非。我出了几个题目问问同学们：咱们校园的老师可以烫发、化妆吗？老师要不要穿的太朴素，你认为老师受粉尘污染，可以用什么办法来解决？你认为谁是青春型老师、谁是成熟型老师…”

    会上气氛一下子松弛了许多，不少教师称赞这个主意好，他们都想知道学生的眼光究竟怎样？当然，不少新教师——倩男淑女，已隐隐意识到自己太火，想到校园不同于社会其他行业，虽然有点后悔，但仍然十分倔强的等待着结果。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尤明龙拿了一叠答卷过来，分发到每位老师手上，他们互相传递，时时摇摇头，或者忍不住大笑起来，有的学生在针对老师烫发、抹口红的问题上写上一句：“像个妖怪。“有的在头型上批语：“像个演员大腕，或者像个二流痞。“绝大多数学生希望老师们穿着既不要太考究，又不要太随便，认为教师是涵养性较高的人，只要穿着整齐，文雅中透出魅力就行。

    不少新潮教师红了脸，杨涛第一个上了主席台，大声道：“我要说一句，我错了。校园不是T型舞台，教师更不能离谱。我要向大家道歉，首先要向徐老师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说完，向徐智诚躬下了腰，会议室顷刻充满了掌声。

    “我明天将改头换面，今晚回家就去剪头。”杨涛有点像小孩子赌气似的，态度说变就变，车向煌笑着说：“不行，等回家你又浪子不回头了。好在我今天请了理发师，我看就在现场剪吧。”车向煌这个主意果然妙不可言，杨涛一屁股坐下来，让理发师修理了起来。

    会场气氛顿时浓烈，不少教师现场就将长指甲剪去、指甲油揩去，男教师们跑上前去和理发师凑呼，看着杨涛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孔长喜凑向车向煌低语：“这顿饭，我们输定了。怎么样？老葛，你我各出一半呀。”葛红旗极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请，请，噢，小尤，你调查辛苦，也来、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