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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煮酒论英雄

    在船队快要到达一处洞穴时,就听到海格一声大喝:“低头!”

    小巫师们都赶紧低头,除了奥克斯。

    这时他就已经想明白了,拒绝精神内耗,享受乐子人生。阿曼达,我就当你是普通小女巫了。

    “奥克斯,快低头啊。”赫敏拉拉奥克斯的衣服,生怕他撞到头。

    奥克斯斜了她一眼,又意识到这么黑,赫敏多半注意不到他的表情,于是说道:“如果我们需要低头,那鲁伯是不是要趴下才能通过啊?”

    总不能海格一个人的船的吃水线比四个小巫师的还低个一两米吧?

    “哎,你说得有道理吼,”黛西插话道,说着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在漆黑的隧道里左顾右盼。

    他们很快来到一个地下码头,随后走着一条铺满细石的小路来到小路,来到一道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没来的小巫师说一声。”海格说道。

    海格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把赫敏给逗笑了,见黛西和阿曼达疑惑地看着她,她立刻给两人解释。

    三个小女巫笑成了一团。

    (《第二十二条军规》应该是现代逻辑悖论笑话的起源了吧?由约瑟夫-海勒创作于1955年到61年,catch-22也成了英语里带有欺骗忽悠性质的暗黑规则的代名词,书还不错,书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海格又等了几秒,见没人说话,就举起了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拍了三下。

    奥克斯笑了,海格在霍格沃兹是不是还兼职黑杖侍卫啊?敲三下议会开门是吧?那非法闯入霍格沃兹的伏地魔是不是可以看作查理一世啊?

    三个姑娘又看向奥克斯,奥克斯立刻笑着和她们说了这个不列颠议会1642年来的传统。

    (不是我乱讲的,罗琳真有这个意思)

    橡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子女巫面色严肃地站在门口。

    “麦格教授!”赫敏对着猫猫教授挥手打招呼,奥克斯也扬起微笑,黛西则有点缩头缩脑。

    猫猫教授对着高兴的两人以及装鸵鸟的黛西点点头。

    不过高兴的小巫师只是少数,大多数小巫师看到一个严肃的教授就浑身发抖,仿佛遇见天敌一样。已经有很多小巫师感觉九月的北风更加彻骨了。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道。

    “下议院议员,女王陛下。”不过奥克斯已经脑补替换了海格的话,又差点没憋住笑。

    猫猫教授对海格点点头。

    之后猫猫教授示意所有小巫师跟着她,直通楼上的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台阶,大家拾阶而上,两边的石墙上插满熊熊燃烧的火把,转过一个弯,大家来到一间很小的空屋里。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猫猫教授说,“开学宴会就要开始了,不过在你们入席之前,我们要先确定你们各自的学院。”

    “四个学院的名字分别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猫猫教授说着还看了一眼奥克斯。

    “你们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的学院获得加分,而任何违纪行为都会使你们的学院扣分,学年末的时候,获得最高分的学院可以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在哪个学院都可以为学院争光。”

    听到这里,赫敏猫猫已经进入超级战斗状态了,她小脸绷紧,就像要准备攫取荣誉的骑士。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我建议好好整理一下你们自己,弄得精神一些,等一切就绪,我就来接你们。等候时,请保持安静。”说完,猫猫教授就离开了。

    赫敏像个妈妈一样,先看看奥克斯,发现他衣着得体,又转向黛西,给她整理整理衣服。

    而在场的小巫师都叽叽喳喳地议论到底用什么方式分院。

    “我认为是和巨怪搏斗。”一个自认为强壮的小巫师说道,他还摆出了一幅拳击手搏斗的样子,很是有几个小女巫用崇拜的眼神看了过去。

    旁边的小巫师不干了,你小子隔这装什么?不就是吹牛嘛,谁不会啊?“我倒是觉得要和火龙搏斗,抢了它们的龙蛋!”

    “火龙?礼堂放得下火龙吗?”一个小巫师不屑地反驳,“我看是要在我们刚才经过的湖里找宝藏!”

    “找宝藏我们来这干什么?”另一个小巫师不同意,“我看是要通过一个迷宫分院,成绩好的才能去格兰芬多,成绩差的就去赫奇帕奇。”

    “迷宫?迷宫有什么用,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吗?”立刻有人反唇相讥,“我看要和黑巫师决斗!”

    一个红头发的小巫师不甘示弱,他很想获得别人的关注,于是高声呼喊道:“黑巫师有什么难的?我觉得要和神秘人决斗!”

    小隔间一下就安静了。

    奥克斯看了过去:噢,红头发,原来是小矮星彼得的现任宿主啊。

    先让这只小老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个红毛身上吧,小老鼠这张牌好用归好用,保底可以获得布莱克家族,韦斯莱家族的一定支持,运作一下就能获得二级梅林奖章。

    但是想用好这张牌可不容易,小矮星彼得导致的布莱克越狱事件可以打击这届魔法部的公信力,摄魂怪袭击火车事件也可以成为福吉下台的导火索。小老鼠本身也可以成为学习阿尼马格斯的道具。

    只拿个保底,太亏了。

    所以对于小老鼠的处理,奥克斯还需要斟酌。

    至于被冤枉的大黑狗?要是觉得冤枉他自己会说的,住阿兹卡班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反正他自己都不急。

    小孩可以任性,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哪个世界都是这样的。

    而且非法阿尼马格斯本来就犯罪了,魔法部关他也不能完全算错了。

    再退一步说,奥克斯是谁?amerelyhumblepupil。部长是福吉,大法官是邓布利多,这是他们的事,轮不到奥克斯管。

    这个小巫师还挺得意,还接着问他的小伙伴:“纳威,你说对不对?”

    小胖子倒是没说话,可能想到他已经去世的父母了,面上很是难看。

    脸色难看的还有黛西。

    赫敏一下就很不满了,对着奥克斯悄悄说:“这个混账是谁?怎么能说这种话?”

    赫敏知道纳威和黛西是魔法界的英烈子女,红毛把伏地魔当玩笑,那是不是他也把对抗伏地魔时牺牲的人们也当玩笑了?

    就像,我们假设,完全虚拟,有一个不列颠消防员在火灾中去世,那么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对着这位消防员的遗孀用轻佻的语气说,哎哟我看这火也不大啊。

    “愚蠢的格兰芬多罢了,不必理他。”奥克斯回答道,又安慰地拍了拍黛西的肩膀,“他会付出代价的。”

    黛西回应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如果我在意每个人的看法的话,我早就疯了。”

    看来虽然黛西和奥克斯都是寄人篱下,但黛西的日子要更难过一些啊。

    奥克斯鼓励道:“很棒,黛西。你记住,我们是天上的鹰,地上的虫子怎么鸣叫,与我们无关,做你自己就好。”

    黛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是,他用神秘人开玩笑,也太不礼貌了。”赫敏暗搓搓地凑过来说,“我觉得教训这样的人是正确的,你觉得呢?”

    奥克斯笑了,赫敏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可爱,但他也不接受这么低级的拱火:“是的,你说的对。”

    奥克斯又不是比尔或者亚瑟,红毛又不是我家孩子我管他干什么?所以他还是八面不动,没有按照赫敏的想法上去揍人。

    赫敏继续暗示:“对啊,我也认为如果有人过去教训他一顿,那该多好。”

    说着还瞪着大眼睛看奥克斯。

    奥克斯也能看着她开玩笑转移话题:“啊,我已经开始怀念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正直善良的你了,温德尔勋爵把你教坏了啊。”

    “那你愿意把我教好吗?拉文克劳殿下,”赫敏的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从教训一个无礼的人开始。”

    “我很愿意,不过,这次不行,拉文克劳魔王已经很为自己的风评感到苦恼了,最好别再有一些可能会引起误会的举动了。”奥克斯回答道。

    赫敏:这人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打个人都不愿意,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赫敏嗔道:“哼,奥克斯,你不忠诚!”

    “此言何出?我的心中只有您一个太阳啊!部长女士。”奥克斯笑着安抚。顺便抱住赫敏让她也跟着隔岸观火,别去参与这破事。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黛西悄悄地拉了拉奥克斯的衣角:“奥克斯,你知道怎么分院吗?”

    奥克斯回头看向狗狗祟祟的黛西,问道:“斯内普教授告诉你了吗?”

    “没有,”黛西鼓鼓脸,“坏教父,什么也不给我说。”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了。”奥克斯笑着说。

    “哼,坏奥克斯。”黛西比了个鬼脸,又挤进奥克斯怀里和赫敏说悄悄话去了。

    就在隔间的大部分小巫师们都被吓住的时候,一个勇士站了出来。

    “穷鬼红毛狒狒韦斯莱,你在胡说什么!赶紧和纳威道歉!”小金毛马尔福大声说道。

    马尔福心底也很得意:正好老爹让我也要交好勇士之子,马尔福猜测多半是为了向邓布利多教授表忠心,正担心没途径呢,你这不是撞我枪口了。谢谢你嗷,愚蠢的韦斯莱。

    “卑鄙的马尔福!我和纳威是朋友,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纳威才不怕神秘人呢!”红发小巫师一把搂过纳威,“你爸爸就是食死徒!怎么,为你的老主子担心了?”

    马尔福是有点小聪明,但他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孩,这句话一下就让他红温了,惨白的脸上满是不健康的血色。

    “纯血叛徒韦斯莱!你还有脸说我爸爸!”他想起了在级长包厢里的谈话,立刻现学现卖,“要不是你爸爸仗着纯血的身份,他也配在魔法部工作?你能到霍格沃兹读书,都得感激伟大的纯血,你这混账还敢乱说,真是忘恩负义!”

    “你放屁!”红发小鬼脸红的和他头发差不多了,“你爸爸是食死徒!你也是个小食死徒!霍格沃兹就不该录取你!”

    马尔福则图穷匕见:“隆巴顿!和这穷鬼纯血叛徒混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加入我,我们才能获得无上的荣誉!”

    “马尔福,你是不是想挨打了?”红毛一听不干了,你小子还想把我的朋友撬走!

    红毛心底仿佛受到了梅林的感召,就好像有无数个自己都有一个叫哈利的好朋友,却被可恶的马尔福吸引了注意力。

    哼!我和纳威的友谊坚不可摧,我们之间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红毛坚定地想着。

    纳威这时支支吾吾地嘀咕了一句:“我奶奶不让我和马尔福家的人玩。”

    红毛听见了,他认为这是朋友对自己的支持,于是他挽起袖子就往马尔福那边走。

    结果走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马尔福阴恻恻地看着他:“红毛狒狒,你想打架?”

    马尔福倒是没什么,小白脸一个,但是马尔福身后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巫师,都是一脸狞笑地盯着他。

    红毛一下子就怂了,最猛的大哥二哥都不在,将个烂就的四哥五哥也不在啊,这怎么打?

    正当他有点骑虎难下,不知所措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大群幽灵从墙壁后穿出来打断了大家“其乐融融”“和平友好”的交流氛围。

    排着队的幽灵们左顾右盼了一下,找到了藏在人后看乐子的奥克斯。

    “拉文克劳殿下,欢迎您!”幽灵们向奥克斯行着各个时代乱七八糟的礼节,接着他们又七嘴八舌地介绍自己。

    奥克斯只能放下怀里的赫敏猫猫黛西狗狗,站出来对他们行了个抚胸礼,然后说:“很高兴认识你们,爵士们,女爵们,先生们,女士们。”

    (说起来,霍格沃兹的幽灵有女爵吗?背景比较详细的幽灵就只有七个)

    其中一个看起来胖胖的幽灵说:“拉文克劳先生,希望您能来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女士和赫奇帕奇女士的友谊长存。”

    奥克斯笑着回应:“谢谢你的邀请,修士,不过我怎么没看到海莲娜?”

    “格雷女士已经在礼堂了。”一个只有一点皮连接脖子和脑袋的幽灵回答道。

    “谢谢你,尼古拉斯爵士,”奥克斯说道,“等等,你是法兰西贵族吗?”

    差点没头的尼克全名是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说明他是来自封地在敏西的姓波平顿贵族家庭,奥克斯不知道这个敏西(mincy)是在哪,不列颠还是法兰西,但是他的名字是按照法兰西贵族的规则来的。

    “哦,殿下,我是苏格兰贵族。”差点没头的尼克来了兴致,开始给奥克斯介绍家族历史。

    (关于Brompton,我就只找到一个不列颠折叠车品牌,创立于1975年,可能是罗琳喜欢的牌子?至于敏西,就找到朴敏英和郑秀妍?啊?朴敏英是谁?)

    不一会儿猫猫教授带着强大的气场回来了,她只是睥睨了幽灵们中的奥克斯,小巫师们就赶紧排好队,连幽灵都赶紧排队穿墙离开。

    “分院仪式马上开始,大家排好队,全部跟我走。”猫猫教授说。

    走出隔间来到礼堂,第一眼就能看见四张长桌,上面摆着金制的餐盘和高脚酒杯,高年级的学生在座位上打量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奥克斯还看到清水小姐和他摆手打招呼。

    礼堂的上首的台子上摆着一张长桌,就是奥克斯第一次来霍格沃兹吃饭的地方,中央还有一把金制的高背椅,那是校长的宝座。

    猫猫教授把新生们带到教授长桌面前,让他们背对着教授席排好队。

    她又取来一个脏兮兮打着补丁的巫师帽放在四脚凳上。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