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圣诞
“走吧。”
奥克斯拉着赫敏的小手，离开了这个昏暗的街道，留下了几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痛苦地哀嚎。
今天格兰杰夫妇都有事，所以奥克斯带着赫敏去逛了一圈伦敦城里的糖人街。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赫敏感受一下不列颠的特色零元购活动。
赫敏还没有抽个子，再加上稚嫩的小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小女孩。
赫敏被保护的太好了，在麻瓜这边她成绩优秀，家庭美满，在巫师界也因为奥克斯地位颇高，讲实话就是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小姑娘还挺善良，都快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实话实说，奥克斯认为这样不太好。
但又不能直接唠唠叨叨跟小姑娘说，有时候你讲大道理，真不如多带孩子见识见识，起码得让未来的部长女士知道，世界可能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当然，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奥克斯作为巫师界有数的顶级战斗力，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白，能在糖人街翻车？不至于，放出默默然就等于在奥克斯和赫敏身上挂了一个恒定的盔甲护身。
“奥克斯，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赫敏倒是不怎么惊慌，反而十分疑惑。
“嗯。。为了生活？”奥克斯回答道，“你想想，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伦敦的物价还挺高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去找正经的工作呢？”赫敏迟疑着问，“比如医生，老师之类的。”
“他们找不到这样的工作的。”奥克斯取出了一颗龙须糖，塞到赫敏的嘴里，这玩意儿正不正宗奥克斯还真说不好，不过还挺好吃的，他打算回家就用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寄一点过去。
“伦敦的面积只有不列颠的百分之零点六，但是你知道伦敦有多少人吗？九百多万，约不列颠人口的百分之十四。所以。。。”
“所以伦敦的就业压力特别大？”赫敏回答道，“这里就是所谓的贫民窟吗？”
奥克斯点点头：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可以了，至少比起什么二十多岁了考公的时候回答关于烟草的问题，连税收都想不到，居然还卖惨的蠢货强多了。
“对啊，所以伦敦其实有很多失业的人，只能靠救济金过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些人也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罢了。”奥克斯回了一句，摆摆手打发了两個盯上自己的流鸢。
但真实情况没有这么简单。
客观来说，九十年代的糖人街治安很差，除了这里三教九流分布众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闰人多。
世界各地的闰人跑到伦敦来的，都喜欢往伦敦的糖人街跑。
不是难民多，而是闰人多。这是两码事。
难民只是财政压力，相比而言安全方面的压力不大，而且还能用来刷成绩刷风评，还能站在道德高地对对手指指点点，君不见哈克同学就靠一手“仁爱设会”就在医院上的问题绝地翻盘。
但闰人确实是结结实实的治安压力，他们虽然在一定层度上提供了廉价劳动力，但是比起安全成本的上升，在工业化完成度比较高的不列颠，这点劳动力真算不上什么，民众可以接受难民，但是不太会接受闰人。
不论你是个什么主张，两卡车闰人往你家门口一放，你一样恼火。
奥克斯现在是九十年代，还不是移民抬头的二十年代。
而且这些比都当闰人了，你真指望他们是什么良民？人嘛，在异国他乡肯定要抱团取暖喽，抱着抱着就成社团了。
虽然都没有合法身份，但难民是知道自己迫于无奈背井离乡的，生活动荡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闰人，是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来的。两种人生活的底层逻辑都不一样的。
糖人街里多的是被不列颠主流社会排挤的红木，南汗，马康，猴子，英语都说不好的那种。奥克斯根本想不到这些人跑这么远到底图个啥。
反正不好评价。
不过成年人嘛，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白了，就是经济问题呗？”赫敏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这方面我其实也不太懂，等我们慢慢长大吧，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奥克斯笑着说，“不过，也许就是首相不行呢？”
“可是，他们好可怜啊。”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一段话，我不知道这段话对不对，但是我可以把核心意思给你分享一下。”奥克斯仔细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如果你想成为首相，那么就应当有首相的器量，学会站在首相的位置看待事情。在不列颠的情况里，你需要关注的是大多数人，个体和少数人的悲剧可以成为工具，但它无关紧要。”
“啊？可是。。。奥克斯，你认为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
他们又沉默地走了走。
“嘶，”小姑娘沉吟片刻，选择不再纠结，小脸上浮现出笑容，“内阁无能，看来我必须出山。”
“哈。”
赫敏不满地横了奥克斯一眼。
“我说，部长高见。”奥克斯回答道。
“哼，知道就好，”赫敏的大眼睛转了转，“那么我的奋斗就从今天开始吧，走，我们去买枪！”
奥克斯没问为什么，小孩子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而是直接回答：“是，部长。”
-----------------
温德尔手里握着一把勃朗宁L9A1。
“所以，奥克斯，这就是伱给杰妮买枪的原因？还是黑枪？黑枪就算了，还是君枪？你要干什么？今天你给杰妮买枪，以后是不是还要杀到温莎城堡，夺了女王的鸟位啊！”
温德尔勋爵出离愤怒了，他这几天在露西小姐身边斡旋，已经非常难熬了，头都快秃了，现在家里的小祖宗还搞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简直没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奥克斯倒是很淡定：“女王嘛？好主意，赫敏你怎么看？”
赫敏也很淡定：“女王不好，我要当首相，女王就让给黛西吧。”
看看，多么坚定的闺蜜情，这种好事都能想到黛西，黛西要知道了还不得：赫敏她真的，我哭死。
“你还想当首相？”温德尔嘴角挂起了他自认为冷峻的笑容，“我才是要成为首相的男人！不对，我们说的是枪的事。”
“别担心，”赫敏摆摆手，“枪号被削了，我们买枪的时候带了口罩，没人看见我们的脸，买枪的钱是奥克斯用魔咒复制的，过两天就会消失，我们还用幻影移行去商场做了不在场证明，万无一失，詹姆斯·邦德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
赫敏不知道的是，奥克斯还用记忆咒洗掉了黑商和劫匪的记忆，不过他的手有点重，有没有多搞掉点什么“无关紧要”的记忆他就不知道了。
格兰杰夫妇：“。。。”
你们怎么这么熟练啊？
奥克斯又补充道：“那些爱尔兰人一个月能卖几百把，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
莫妮卡担心地说：“你说到了魔法，那巫师界会不会发现你们的行为？”
奥克斯笑了：“巫师界的先知加上我在内一共两个半，半个不用担心，另一个身份特殊，也上了年纪，估计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而且我和魔法部管理麻瓜物品的司长关系还不错。”
亚瑟七个孩子有五个都和奥克斯关系不错，老七金妮莫拉还不认识，但在老大老二的信件里都是提到过的，最靠谱的大哥二哥知道自己的弟弟们都不是啥正经人，所以提前告知希望奥克斯在她明年入学后能照顾一下。
奥克斯的想法是，如果真有必要，就把金妮莫拉小姐丢给她的官配黛西同学吧。但是韦斯莱家的小母狮，会不会和斯内普家的小蛇崽子玩的到一块去，还真不好说。
温德尔还是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奥克斯，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但是杰妮这么早学习枪械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霍格沃茨里有限制动能武器的魔咒，赫敏拿着枪在学校里玩都没事。”奥克斯回答道，“而且霍格沃兹著名体育教授斯莱德·威尔逊先生曾经说过，女王都会修坦克，这种炼金自动魔杖也是贵族教育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这位教授连赫敏的年龄都没搞对，但是他确实是个优秀的教授。
霍格沃兹限制动能武器的魔咒没有名字，只知道是皮皮鬼整出来的大活，城堡里面开大炮，端的是生猛无比，伏地魔几十年搞下来对霍格沃茨的伤害指不定还不如皮皮鬼一个“人”大。
奥克斯暗自琢磨：又该找老蜜蜂爆金币啦！
只要能学会这个魔咒，很大一部分现代武器对于奥克斯而言就不是问题了。
格兰杰夫妇也是很开明的家长，而且他们连正台里的污水漩涡都能接受，加上本身也还算得上武德充沛，他这么一说，自然就没什么意见了。
“又是女王，你小子果然是个乱臣贼子。”放下心来的温德尔调侃道，“你不会也觊觎我的首相宝座吧？”
奥克斯笑着牵起了赫敏猫猫的爪子：“当然不，我只想当一个卑微的魔法公器，侍奉好我的主君（Mistress）就好了，是吧，赫敏部长？”
赫敏笑眯眯的：“当然，你觉得呢？温德尔首相？”
“啊？当然当然，多谢赫敏部长。”
“温德尔首相，你太客气了。”
“哎哟哟，不敢当不敢当，赫敏部长？”
“温德尔首相？”
“哈哈哈哈哈。”
莫妮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最后还是没好气地说：“大人们，快来吃饭吧。”
“赫敏部长，您请。”
“温德尔首相，您先请。”
莫妮卡：“别墨迹了！”
“快快，别让第一夫人等急了。”
-----------------
1991年12月25日。
在奥克斯经历的两个世界里，都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米哈伊尔在电视讲话和广播里宣布辞去总桶和老毛武装力量统帅职务，并把使用核武器的权力转交给大毛联邦总桶鲍里斯。
而在第二天，老毛就会原地解体。
当这个消息传回到不列颠，大家先是难以置信，想着是不是愚人节玩笑，但是一看日期。
不对！
这特么是圣诞老人的礼物！
人们疯了一样传播着这个消息，然后加入到狂欢的队伍中间，整座岛屿就像被厉火点燃，开始无休无止的狂欢。
除了窝在深山老林，不谙世事的巫师村落之外，几乎所有人们都对此事议论纷纷。
在家里庆祝圣诞的格兰杰一家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个过于有冲击力的消息让赫敏和格兰杰夫妇都不敢相信，于是他们团团围住了奥克斯这个他们认知中的先知。
“是的，这是真的，锤镰旗帜已经从克宫降下，”奥克斯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明天老毛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就会从现实和法律上正式结束其存在。”
“今年是最值得庆祝的一年。”温德尔消化了这个重磅消息。
莫妮卡就和大部分不列颠民众一样，她大概不知道切·格瓦拉那句“因为我们曾经来过”的名言，还真以为老毛消失，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还在不停地惊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奥克斯沉默不语。
“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赫敏猫猫看出了奥克斯的不对劲。
“是的。”
莫妮卡以为奥克斯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笑着调侃道：“看来先知也有失算的时候？”
“那倒不至于，”奥克斯摸摸赫敏的小爪子，“我倒是很早就知道了。”
赫敏笑呵呵地说：“嘴硬。”
奥克斯白了赫敏一眼：你尝过吗你就发表评论？
于是他缓缓地说：“8月19日，米哈伊尔被软禁，虽然在21日，他宣布已经控制了局势，但就在24日，米哈伊尔辞去了老毛中样种书记的职务，二毛宣布独立，12月8日，就在我们宴请露西小姐那几天，大毛，二毛，白毛签署《CommonwealthofIndependentStates》，今日之事，早有端倪。”
猫猫惊呆了：“所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赫敏又转向温德尔：“爸爸，你不是要走仕途吗？你之前怎么一点都没有关注过啊？”
温德尔：“呃。。。”
“哦杰妮，原谅你爸爸，”莫妮卡调侃道，“我们的格兰杰先生现在还是要集中精力获得地区议员的席位，老毛这种层次离他还是太远了。”
温德尔：你多冒昧啊！
“好吧，爸爸你别灰心，”赫敏小棉袄安慰了老父亲一下，然后说道：“啊，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居然。。。”
“Romanonestunodiecondita。”奥克斯感慨道。
“懂了，所以罗马也不是一天毁灭的。”赫敏点点脑袋。
奥克斯夸赞道：“拉丁文对古代魔咒和现代魔咒都有意义，你能学一点这很好。”
温德尔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说的不是魔咒而是拉丁文？”
“嗯？”赫敏皱眉，“爸爸你不是医生吗？”
“是啊，不过会写不会读，哈哈，”温德尔打了一个马虎眼，“奥克斯，老毛解体是件好事，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只是在缅怀这个曾经伟大辉煌国家的逝去而已。”
“缅怀？为什么？”
“因为它已经逝去了。”奥克斯敷衍着说道。
弗拉基米尔putin曾经评价：老毛的解体是二十世纪最大的悲剧。
其实按照奥克斯的想法，是也不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鲶鱼，失去盟友价值和最大敌人的不列颠很快就会被分食，但从格兰杰这一家中产而言，如果是在没有魔法的世界，用不了几年就会尝到失去老毛的苦果。
阶级固化，社会福利下降，美利坚做空英镑（这事还真不是索罗斯单挑不列颠银行），狠狠地吸了一口大血，这些后果最后只会被转移到中下层的身上。九十年代的中产在二十年代变成衣不裹腹，风餐露宿的乞丐也不少见。
不对，illegalimmigrant太多了，乞丐都是个抢手活。
没有了老毛这个外部威胁，只会让不列颠金字塔的顶端越发肆无忌惮。
“哦哦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通鹅呢。”温德尔自认为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通？当然不，因为我就是。”
温德尔：。。。
“你一定在开玩笑吧？”
“玩笑？为什么？”奥克斯眼睛一转，“格兰杰先生，请问你愿意加入NarodnyyKomissariatVnutrennikhDel吗？”
“啊？”
“不愿意？那你就加入古拉格劳动惩戒营吧。”奥克斯面上很是严肃。
赫敏和莫妮卡都看出来奥克斯在开玩笑了，因为NKVD早就没了，虽然更有可能这两位女士是通过直觉和对奥克斯的了解才得出这一个结论的。
但是愚笨的格兰杰先生没有，他居然严肃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表态：“既然你这么说，唔，这是先知的看法吗？虽然老毛解体了，但是虎死威尤在，那么加入KGB也不是不行，好吧，拉文克劳同志，我愿意成为你的下线。”
他甚至还找到了一个清奇的角度：“难怪你知道的那么多，原来你是克里姆林宫的啊。”
余下三人一幅嫌弃的模样，不约而同地起身。
奥克斯：“哈哈，他信了。”
莫妮卡：“这么明显的玩笑都反应不过来吗？果然是个笨蛋。”
赫敏：“爸爸这么笨，真叫人担心，万一他在外面被骗了怎么办？”
“哎？奥克斯你又在耍我？”
奥克斯拉着赫敏的小手，离开了这个昏暗的街道，留下了几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痛苦地哀嚎。
今天格兰杰夫妇都有事，所以奥克斯带着赫敏去逛了一圈伦敦城里的糖人街。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赫敏感受一下不列颠的特色零元购活动。
赫敏还没有抽个子，再加上稚嫩的小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小女孩。
赫敏被保护的太好了，在麻瓜这边她成绩优秀，家庭美满，在巫师界也因为奥克斯地位颇高，讲实话就是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小姑娘还挺善良，都快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实话实说，奥克斯认为这样不太好。
但又不能直接唠唠叨叨跟小姑娘说，有时候你讲大道理，真不如多带孩子见识见识，起码得让未来的部长女士知道，世界可能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当然，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奥克斯作为巫师界有数的顶级战斗力，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白，能在糖人街翻车？不至于，放出默默然就等于在奥克斯和赫敏身上挂了一个恒定的盔甲护身。
“奥克斯，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赫敏倒是不怎么惊慌，反而十分疑惑。
“嗯。。为了生活？”奥克斯回答道，“你想想，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伦敦的物价还挺高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去找正经的工作呢？”赫敏迟疑着问，“比如医生，老师之类的。”
“他们找不到这样的工作的。”奥克斯取出了一颗龙须糖，塞到赫敏的嘴里，这玩意儿正不正宗奥克斯还真说不好，不过还挺好吃的，他打算回家就用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寄一点过去。
“伦敦的面积只有不列颠的百分之零点六，但是你知道伦敦有多少人吗？九百多万，约不列颠人口的百分之十四。所以。。。”
“所以伦敦的就业压力特别大？”赫敏回答道，“这里就是所谓的贫民窟吗？”
奥克斯点点头：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可以了，至少比起什么二十多岁了考公的时候回答关于烟草的问题，连税收都想不到，居然还卖惨的蠢货强多了。
“对啊，所以伦敦其实有很多失业的人，只能靠救济金过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些人也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罢了。”奥克斯回了一句，摆摆手打发了两個盯上自己的流鸢。
但真实情况没有这么简单。
客观来说，九十年代的糖人街治安很差，除了这里三教九流分布众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闰人多。
世界各地的闰人跑到伦敦来的，都喜欢往伦敦的糖人街跑。
不是难民多，而是闰人多。这是两码事。
难民只是财政压力，相比而言安全方面的压力不大，而且还能用来刷成绩刷风评，还能站在道德高地对对手指指点点，君不见哈克同学就靠一手“仁爱设会”就在医院上的问题绝地翻盘。
但闰人确实是结结实实的治安压力，他们虽然在一定层度上提供了廉价劳动力，但是比起安全成本的上升，在工业化完成度比较高的不列颠，这点劳动力真算不上什么，民众可以接受难民，但是不太会接受闰人。
不论你是个什么主张，两卡车闰人往你家门口一放，你一样恼火。
奥克斯现在是九十年代，还不是移民抬头的二十年代。
而且这些比都当闰人了，你真指望他们是什么良民？人嘛，在异国他乡肯定要抱团取暖喽，抱着抱着就成社团了。
虽然都没有合法身份，但难民是知道自己迫于无奈背井离乡的，生活动荡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闰人，是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来的。两种人生活的底层逻辑都不一样的。
糖人街里多的是被不列颠主流社会排挤的红木，南汗，马康，猴子，英语都说不好的那种。奥克斯根本想不到这些人跑这么远到底图个啥。
反正不好评价。
不过成年人嘛，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白了，就是经济问题呗？”赫敏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这方面我其实也不太懂，等我们慢慢长大吧，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奥克斯笑着说，“不过，也许就是首相不行呢？”
“可是，他们好可怜啊。”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一段话，我不知道这段话对不对，但是我可以把核心意思给你分享一下。”奥克斯仔细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如果你想成为首相，那么就应当有首相的器量，学会站在首相的位置看待事情。在不列颠的情况里，你需要关注的是大多数人，个体和少数人的悲剧可以成为工具，但它无关紧要。”
“啊？可是。。。奥克斯，你认为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
他们又沉默地走了走。
“嘶，”小姑娘沉吟片刻，选择不再纠结，小脸上浮现出笑容，“内阁无能，看来我必须出山。”
“哈。”
赫敏不满地横了奥克斯一眼。
“我说，部长高见。”奥克斯回答道。
“哼，知道就好，”赫敏的大眼睛转了转，“那么我的奋斗就从今天开始吧，走，我们去买枪！”
奥克斯没问为什么，小孩子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而是直接回答：“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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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尔手里握着一把勃朗宁L9A1。
“所以，奥克斯，这就是伱给杰妮买枪的原因？还是黑枪？黑枪就算了，还是君枪？你要干什么？今天你给杰妮买枪，以后是不是还要杀到温莎城堡，夺了女王的鸟位啊！”
温德尔勋爵出离愤怒了，他这几天在露西小姐身边斡旋，已经非常难熬了，头都快秃了，现在家里的小祖宗还搞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简直没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奥克斯倒是很淡定：“女王嘛？好主意，赫敏你怎么看？”
赫敏也很淡定：“女王不好，我要当首相，女王就让给黛西吧。”
看看，多么坚定的闺蜜情，这种好事都能想到黛西，黛西要知道了还不得：赫敏她真的，我哭死。
“你还想当首相？”温德尔嘴角挂起了他自认为冷峻的笑容，“我才是要成为首相的男人！不对，我们说的是枪的事。”
“别担心，”赫敏摆摆手，“枪号被削了，我们买枪的时候带了口罩，没人看见我们的脸，买枪的钱是奥克斯用魔咒复制的，过两天就会消失，我们还用幻影移行去商场做了不在场证明，万无一失，詹姆斯·邦德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
赫敏不知道的是，奥克斯还用记忆咒洗掉了黑商和劫匪的记忆，不过他的手有点重，有没有多搞掉点什么“无关紧要”的记忆他就不知道了。
格兰杰夫妇：“。。。”
你们怎么这么熟练啊？
奥克斯又补充道：“那些爱尔兰人一个月能卖几百把，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
莫妮卡担心地说：“你说到了魔法，那巫师界会不会发现你们的行为？”
奥克斯笑了：“巫师界的先知加上我在内一共两个半，半个不用担心，另一个身份特殊，也上了年纪，估计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而且我和魔法部管理麻瓜物品的司长关系还不错。”
亚瑟七个孩子有五个都和奥克斯关系不错，老七金妮莫拉还不认识，但在老大老二的信件里都是提到过的，最靠谱的大哥二哥知道自己的弟弟们都不是啥正经人，所以提前告知希望奥克斯在她明年入学后能照顾一下。
奥克斯的想法是，如果真有必要，就把金妮莫拉小姐丢给她的官配黛西同学吧。但是韦斯莱家的小母狮，会不会和斯内普家的小蛇崽子玩的到一块去，还真不好说。
温德尔还是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奥克斯，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但是杰妮这么早学习枪械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霍格沃茨里有限制动能武器的魔咒，赫敏拿着枪在学校里玩都没事。”奥克斯回答道，“而且霍格沃兹著名体育教授斯莱德·威尔逊先生曾经说过，女王都会修坦克，这种炼金自动魔杖也是贵族教育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这位教授连赫敏的年龄都没搞对，但是他确实是个优秀的教授。
霍格沃兹限制动能武器的魔咒没有名字，只知道是皮皮鬼整出来的大活，城堡里面开大炮，端的是生猛无比，伏地魔几十年搞下来对霍格沃茨的伤害指不定还不如皮皮鬼一个“人”大。
奥克斯暗自琢磨：又该找老蜜蜂爆金币啦！
只要能学会这个魔咒，很大一部分现代武器对于奥克斯而言就不是问题了。
格兰杰夫妇也是很开明的家长，而且他们连正台里的污水漩涡都能接受，加上本身也还算得上武德充沛，他这么一说，自然就没什么意见了。
“又是女王，你小子果然是个乱臣贼子。”放下心来的温德尔调侃道，“你不会也觊觎我的首相宝座吧？”
奥克斯笑着牵起了赫敏猫猫的爪子：“当然不，我只想当一个卑微的魔法公器，侍奉好我的主君（Mistress）就好了，是吧，赫敏部长？”
赫敏笑眯眯的：“当然，你觉得呢？温德尔首相？”
“啊？当然当然，多谢赫敏部长。”
“温德尔首相，你太客气了。”
“哎哟哟，不敢当不敢当，赫敏部长？”
“温德尔首相？”
“哈哈哈哈哈。”
莫妮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最后还是没好气地说：“大人们，快来吃饭吧。”
“赫敏部长，您请。”
“温德尔首相，您先请。”
莫妮卡：“别墨迹了！”
“快快，别让第一夫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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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25日。
在奥克斯经历的两个世界里，都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米哈伊尔在电视讲话和广播里宣布辞去总桶和老毛武装力量统帅职务，并把使用核武器的权力转交给大毛联邦总桶鲍里斯。
而在第二天，老毛就会原地解体。
当这个消息传回到不列颠，大家先是难以置信，想着是不是愚人节玩笑，但是一看日期。
不对！
这特么是圣诞老人的礼物！
人们疯了一样传播着这个消息，然后加入到狂欢的队伍中间，整座岛屿就像被厉火点燃，开始无休无止的狂欢。
除了窝在深山老林，不谙世事的巫师村落之外，几乎所有人们都对此事议论纷纷。
在家里庆祝圣诞的格兰杰一家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个过于有冲击力的消息让赫敏和格兰杰夫妇都不敢相信，于是他们团团围住了奥克斯这个他们认知中的先知。
“是的，这是真的，锤镰旗帜已经从克宫降下，”奥克斯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明天老毛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就会从现实和法律上正式结束其存在。”
“今年是最值得庆祝的一年。”温德尔消化了这个重磅消息。
莫妮卡就和大部分不列颠民众一样，她大概不知道切·格瓦拉那句“因为我们曾经来过”的名言，还真以为老毛消失，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还在不停地惊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奥克斯沉默不语。
“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赫敏猫猫看出了奥克斯的不对劲。
“是的。”
莫妮卡以为奥克斯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笑着调侃道：“看来先知也有失算的时候？”
“那倒不至于，”奥克斯摸摸赫敏的小爪子，“我倒是很早就知道了。”
赫敏笑呵呵地说：“嘴硬。”
奥克斯白了赫敏一眼：你尝过吗你就发表评论？
于是他缓缓地说：“8月19日，米哈伊尔被软禁，虽然在21日，他宣布已经控制了局势，但就在24日，米哈伊尔辞去了老毛中样种书记的职务，二毛宣布独立，12月8日，就在我们宴请露西小姐那几天，大毛，二毛，白毛签署《CommonwealthofIndependentStates》，今日之事，早有端倪。”
猫猫惊呆了：“所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赫敏又转向温德尔：“爸爸，你不是要走仕途吗？你之前怎么一点都没有关注过啊？”
温德尔：“呃。。。”
“哦杰妮，原谅你爸爸，”莫妮卡调侃道，“我们的格兰杰先生现在还是要集中精力获得地区议员的席位，老毛这种层次离他还是太远了。”
温德尔：你多冒昧啊！
“好吧，爸爸你别灰心，”赫敏小棉袄安慰了老父亲一下，然后说道：“啊，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居然。。。”
“Romanonestunodiecondita。”奥克斯感慨道。
“懂了，所以罗马也不是一天毁灭的。”赫敏点点脑袋。
奥克斯夸赞道：“拉丁文对古代魔咒和现代魔咒都有意义，你能学一点这很好。”
温德尔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说的不是魔咒而是拉丁文？”
“嗯？”赫敏皱眉，“爸爸你不是医生吗？”
“是啊，不过会写不会读，哈哈，”温德尔打了一个马虎眼，“奥克斯，老毛解体是件好事，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只是在缅怀这个曾经伟大辉煌国家的逝去而已。”
“缅怀？为什么？”
“因为它已经逝去了。”奥克斯敷衍着说道。
弗拉基米尔putin曾经评价：老毛的解体是二十世纪最大的悲剧。
其实按照奥克斯的想法，是也不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鲶鱼，失去盟友价值和最大敌人的不列颠很快就会被分食，但从格兰杰这一家中产而言，如果是在没有魔法的世界，用不了几年就会尝到失去老毛的苦果。
阶级固化，社会福利下降，美利坚做空英镑（这事还真不是索罗斯单挑不列颠银行），狠狠地吸了一口大血，这些后果最后只会被转移到中下层的身上。九十年代的中产在二十年代变成衣不裹腹，风餐露宿的乞丐也不少见。
不对，illegalimmigrant太多了，乞丐都是个抢手活。
没有了老毛这个外部威胁，只会让不列颠金字塔的顶端越发肆无忌惮。
“哦哦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通鹅呢。”温德尔自认为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通？当然不，因为我就是。”
温德尔：。。。
“你一定在开玩笑吧？”
“玩笑？为什么？”奥克斯眼睛一转，“格兰杰先生，请问你愿意加入NarodnyyKomissariatVnutrennikhDel吗？”
“啊？”
“不愿意？那你就加入古拉格劳动惩戒营吧。”奥克斯面上很是严肃。
赫敏和莫妮卡都看出来奥克斯在开玩笑了，因为NKVD早就没了，虽然更有可能这两位女士是通过直觉和对奥克斯的了解才得出这一个结论的。
但是愚笨的格兰杰先生没有，他居然严肃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表态：“既然你这么说，唔，这是先知的看法吗？虽然老毛解体了，但是虎死威尤在，那么加入KGB也不是不行，好吧，拉文克劳同志，我愿意成为你的下线。”
他甚至还找到了一个清奇的角度：“难怪你知道的那么多，原来你是克里姆林宫的啊。”
余下三人一幅嫌弃的模样，不约而同地起身。
奥克斯：“哈哈，他信了。”
莫妮卡：“这么明显的玩笑都反应不过来吗？果然是个笨蛋。”
赫敏：“爸爸这么笨，真叫人担心，万一他在外面被骗了怎么办？”
“哎？奥克斯你又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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