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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圣旨到

    【十二骷髅案(七)】【走尸案(序)】

    这时进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瘦瘦高高且带着面纱的男子,包正和顾子平对视一下又一同看向这名男子,眼前这名男子拱手施礼说道:“罪人见过包大人,罪人今日前来投案自首。”

    此时的包正,顿时听到这声音,似乎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一旁的顾子平问道:“你说你是这次案件的真凶?可有凭证?冒名顶罪可是朝廷不允许的哦。”

    而此时男子自己把面纱摘掉,这时包正看到后,惊讶地站起来,“铁棒子!”这时旁边的顾子平和程颖也一同看向包正,包正对俩人说:“他叫铁棒子,我认识的,哎是是”正准备找借口说怎么认识的时,顾子平微笑地看着包正说道:“包大人不用找借口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包政。”

    程颖和包正看着顾子平,包正对他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县令!”此时顾子平站起来走向包正面前说:“没错,其实我和另一位包政出发前,皇上给我说了包政生活习惯,这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冒充,一方面要我了解包政,好配合他查案。本来发现你是假的时,我想和皇上禀明此事,但是想了想,既然是包政临终托你继续帮助他查案,又觉得你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就没有禀告皇上了。”

    “包某在此多谢顾千户,请受包某一拜!”包正拱手说道,随后准备跪谢时,顾子平拦住他说:“包大人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想完成这宗命案的。”

    一旁地铁棒子说道:“其实我就是为了这个来投案自首的。”这时大家听后一头雾水,包正对铁棒子说:“你刚才说的这是何意?”

    “包大人,其实,我不叫铁棒子,其实我是陈府少爷,陈文杰是我爹。”铁棒子说道。此时包正四人惊讶地看了看铁棒子,然后包正问道:“你就是陈文杰的唯一儿子?那你说说这缘由。”

    “虽然小的时候,我不记得,但是我是被铁老二干爹领养的,铁老爹看到我很瘦,铁老爹又没有文化,所以叫我棒子。等我长大成人后,因为天气干旱,导致地里颗粒无收,铁老爹他,他就被饿死了,临终前,告知我所有事情。随后我想来报官,请求审理我家案件,但是来到衙门后,老县丞说,目前没有县令来任职,随后又知道这一切都是官场上作梗,我家案件幕后凶手就是那个安平县令袁怀良,所以对官场失去信心。”铁棒子说道。

    程颖想了想说:“袁怀良?安平县令不是叫吴伟国吗?怎么叫袁怀良?”这时包正和顾子平才想起来,铁棒子继续说:“吴伟国是他的假名,他真名叫袁怀良,其实他之前是和我父亲一同经商,然后他高攀朝中刘瑾阉贼,想叫我父亲同他一起跟随刘瑾,但是我爹明白谁是好,谁是坏,最终没同意就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包正叫衙役把代东带过来。然后对铁棒子说:“所以你就杀了吴县令。只要是当官的,你都杀了,包括我!”

    铁棒子抬头看着包正说道:“是的,但是,原本我要杀你时,才发现你是假县令,你是我小时候认识的包正,而不是朝廷派来的包政,当我想怎么逃脱时,他们(看向顾子平和程颖)就来了。”

    “那你可以直接跑啊?”程颖看着铁棒子问道。铁棒子想了想摇摇头说:“跑,当时才确认,又慌张,你们就进来了。”

    这时代东带到,代东对包正拱手施礼,包正对他说:“你可认识他?”随后代东看着铁棒子,然后打了个冷颤地往后退说:“你你你是,是人是鬼?”铁棒子一下握住代东的手说:“代叔别怕,我是人,不是鬼,我不会伤害你的。”这下大家又一头雾水,铁棒子接着说:“我小时候,只记得是代叔抱我出来,别的就没印象了,所以,我不会伤害代叔的。”大家这才明白缘由。

    随后代东哭着看着铁棒子说:“孩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杀害你的父亲。”然后铁棒子安慰着代东,这时顾子平说道:“你还有良心,知道把火场上的铁棒子救出来,这是给陈家留种了。”

    不久后,包正问铁棒子:“那个你家府邸的女尸是你弄的?”铁棒子看着包正说:“是的,为了让大家相信,我怕尸体腐烂,所以提前用药,然后尸体就没有发生腐烂变化。人飘着走和无头都是幻觉,我之前就是撒了点东西和迷烟。”停住一下,深呼吸后说:“遗憾是,我只发现我府上人只有头颅,所以统一埋葬一起。”

    “只有头颅?这怎么可能?就算整个府邸都大火烧尽,那也有尸骨啊。”程颖这时说道。铁棒子看着程颖说:“是的,我当时每个地方都挖来看,翻来看,都没有。”

    “怪不得第一次进去就是一团乱,原来是你挖的啊。”顾子平想了想说道。这时包正想起来,对铁棒子说:“对了,之前朝廷派县令过来时,听说遇到大雨,然后被大石头砸死的,是不是你?”

    铁棒子刚要说,代东就说:“这还真不是他,而是我们,当时我们得到刘公公,哦不,刘瑾消息,得知这个县令过来查案,所以途中埋伏,正好下大雨,索性几个人把石头推下去。”

    “然而没掩盖你们犯罪事实。”包正看着代东说道。代东疑惑看着他问:“大人的意思?”

    “我在头顶发现一个针眼,那是你们做的吧。”包正说道。代东疑惑说:“针眼?不可能啊,我们只埋伏在山上,等县令来就杀了他,就没别的。”

    包正疑惑地看了看代东:“你说的是事实?那针眼不是你们弄的?”代东真诚地点了点头,这时程颖说道:“那会不会是普通的,比如针灸之类。”

    “那不可能,就算是针灸之类,那怎么会是头顶上呢。”顾子平起身说道。然后包正正在安静思考着,自言自语说:“这案子就结了?有这么好的吗?这也一帆风顺了吧!”

    过了一会儿,包正看向代东说:“既然铁棒子承认了,那你可以把你的主人说了吧。”

    代东看了看所有人后说:“他没说啊?好吧,既然事情到这步,我也没有好隐瞒了,那我说了。我的主人就是安平县县令吴伟国,这是他的假名,他的真名叫袁怀良。”包正随即思考中……

    没一会儿,锦衣卫张千户拿着圣旨来了,便说道:“圣旨到,福阳县县令包正接旨。”大家都惊讶了,随后跪着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则锦衣卫查明,来自福阳县混混包正刺杀朝廷县令,又冒充县令,造成民怨四起,朝廷动荡,已损坏我大明威严,特将包正等人,一律押送回京,听后发落!钦此!”张千户宣读圣旨。宣读完后,大家都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呢?包正冒充是没错,但是没向圣旨中的那样,民怨四起啊,张千户,你是不是搞错了。”顾子平对张千户说道。

    张千户严肃地对大家说:“我是根据皇上旨意办事,皇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随后看着顾子平说:“子平兄,虽然咱们以前都是在锦衣卫为皇上办事,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失望了,你也有牢狱之灾。”

    这时程颖小声对包正说道:“莫非你爹把事情办砸了?这怎么坐牢了。”包正对程颖说道:“我也不知道,没事,有我在,不用怕!”

    “这不是怕不怕问题,这都押送到京城了,我的事情都没解决啊,早知道我就不趟这浑水了。”程颖着急说道。这时张千户说:“来人,把包正,顾子平,程颖三人,押送上车。”

    这时铁棒子说道:“慢着。”张千户就看着铁棒子,铁棒子说:“你们还有王法吗?人家包正虽然是冒充的,但是为老百姓做事啊,不表扬就算了,怎么还坐牢呢,你们敢把包正押送离开,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千户对他说:“哦哟,好大口气,你是何人?敢阻止朝廷办事!”铁棒子身体站直,斩钉截铁说:“我就是这起案件受害人的儿子。”

    “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你杀害吴县令还有理了,等下找你算账!”张千户笑道说。

    这时铁棒子要上前,被包正拦住了,看着他问:“你真的是陈文杰的儿子,也是这案件的受害人和杀害吴县令之人?”铁棒子真诚眼睛和包正对视一下,不久后,包正盯着对他说:“我知道答案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是你爹唯一的儿子,陈家香火要继续,别对锦衣卫无礼,放心,我会没事的。”随即走向囚车……

    包正囚车刚准备走,众多福阳县百姓前来相送,包正回头和看着周围百姓说:“回去吧,都散了吧,我没事的,你们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包某叨扰大家了!”随后囚车离去。杨岩,刘永和和铁棒子跑了出来,此时铁棒子回忆着以前事情,

    小的铁棒子和小包正正在玩耍……这时小铁棒子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然后小包正得知小铁棒子想法后,承诺自己长大后当官,为陈家缉拿凶手。

    身穿白衣服,个子高高又消瘦的铁棒子眼里湿润又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去的包正囚车……

    傍晚时候,包正囚车来到安平县大街上,各老百姓看到都避让开,而此时张千户面前的男子,头也不回地慢慢走着,张千户呵斥道:“大胆刁民,锦衣卫办事,给我让开!”这名男子依然的慢走着,这时张千户和一名锦衣卫侍从对视一下,然后侍从准备右手搭在拦路男子左肩膀,刚搭上去,手就伸回来,然后右手抖一抖看着张千户说:“千户大人,他他肩膀好冰哦。”

    这时张千户下马数落侍从,自己准备用左手搭在男子又肩膀时,手也是伸了回来,然后迅速走在男子面前,这名男子就看着张千户对他微笑一下就继续走着,然后用剑抵着男子问道,还没开口就发现,这名男子力气大,自己却往后退。

    疑惑的张千户走开了,又看一眼这名男子,随后几个侍从想推开男子,却发现推不动,这名男子也没啥反应,就是直走着。张千户仰望天空说道:“这天还没黑啊,怎么遇到这茬?”然后看着男子,当他生气拔剑时,男子“嗖”的一下闪离了,这让张千户和包正三人疑惑着。

    “哎,这安平县不是你家吗?是不是有啥风俗?”包正对程颖问道,而程颖也摇摇头说自己一直生活在这个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此时一名侍从对张千户说:“大人,我刚刚发现,那男子头顶上有针眼。”这时张千户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走着。而这时包正听到侍从刚才说的话。“头顶上有针眼?”

    早上阳光明媚,包正囚车来到一处地方,这时他们前面来了一些锦衣卫。原来是怕路上有变故,所以增加人手。

    此时迎面而来的锦衣卫对张千户拱手施礼,张千户刚要说时,旁边一名侍从右手突然起火,这时所有人看到都震惊了,好端端的,怎么自己手臂燃烧了。这时手臂上的火扑不灭,随后侍从把右手砍掉,然后侍从居然觉得不痛。

    没多久,张千户左手也突然起火,这时包正明白了,顾子平问包正:“包大人莫非看出端倪?”包正看了看顾子平和程颖说:“你们还记得昨天傍晚在安平县街上吗?”

    顾子平和程颖明白地对视一下又看着包正说:“那个男子。”随后又有几名触碰过男子的侍从直接燃烧了。程颖看到后说:“那个是右手触碰,所以右手起火,张千户是左手,那这几个就是手和身体都触碰过。”这下让刚过来的锦衣卫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