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参军
漫天的大雨肆无忌惮地冲刷着泥泞的山坡，七人在光秃秃的斜坡上横七竖八躺着，全身都被大雨浇得湿透了。随着天空“轰隆隆的”雷声过后，一道闪电“咔擦”划破了天际，然后又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将众人从昏迷中惊醒。
大家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四下张望着，想找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都是泥泞的荒芜，没有一处人烟的样子。
七人没有看到哑铃的身影，一边大声呼唤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蹒跚前行。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这么荒芜？
人类还没有出现吗？
哑铃呢？
如果新宇宙的世界全都是眼前这样子的，那可糟糕透了！
雨好大啊！不会停了吗？
手机居然也在，淋湿的透透的了。
肖予看着大家被风雨折磨的睁不开眼却无计可施，茹安搀着他的胳膊低着头，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不停往下淌着。他喊道：“咱们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低处走吧！”话音刚落就看见任杰“噗通”滑倒在地，大家把他搀起来，继续跟着肖予往前缓慢挪动。
好在体能都适应过突破极限，大家也不会觉得累，就这样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大片的稻田和朦胧中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众人兴奋地欢呼起来，只要这个世界不是只剩下他们七个人，就还有希望！大家的脚步加快起来，靠近了村庄，发现这里是石头混合泥草垒成的房屋，太棒了，不是原始社会！
杨贝冲到一户门前，抚摸着木板门，激动地想哭。任杰嚷嚷道：“你倒是先敲门啊，对着木门发什么情呢？”杨贝反应过来，拍了拍木门上的铁环，转身对大家喊：“铁，铁质的铁环！！！”大家也很激动，只听得木门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谁呀？”杨贝哈哈笑出了声，能听懂！不是外国人！赶紧回答：“快开门！先让我进去，雨太大了，进去说！”
那人很谨慎地站在木门后，并没有打开门，继续问道：“你不是本地的啊，你哪来的？要干什么？”肖予搀着茹安，说道：“安安，你去说，老乡听到女人的声音就不会怕了。”茹安走到门前，抹着脸上滴答的雨水，说道：“大哥，不要怕，我们是好人，让我们进去躲躲雨吧。”
听到茹安的声音，那人“嘎吱嘎吱”把门打开了，众人赶紧进了院子，院子里能看到三间三米高的石屋，大家躲在了屋檐下，终于淋不到雨了！肖予问那个男子：“大哥，我们是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咱们这里是什么村呢？”那人一身粗麻布的衣服，狐疑地看着七人的穿着，回答道：“这里是小南岭，你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啊，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众人见他这么警惕，也不好进屋躲雨，只能先解释给他，打消他的疑虑。茹安道：“大哥，放心，我们肯定不是坏人，我们是峰西来的，你听说过吗？”
“没有听过啊，你们哪个府的？北方人吗？”
“对，北方的，咱们这里是什么府？”
“嘉兴府，你们来这里做买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府？看样貌，你们不会是金人吧？”
韩松松赶紧插话道：“说实话，我们是平阳府人氏，被金人抓去后逃了出来，一路逃难到了此地，所以不知道附近是什么所在。”
“哦，这个样子哦，那先进屋里说吧，那你们穿的这是囚服啦？”那男子这才领着众人进了屋，屋里一个大娘坐在一个竹凳上盯着大伙看，手里编织着绣鞋。男子对大娘喊道：“娘，这些人是被金人抓住的难民哩，看着不像歹人。”大娘哦了一声，小声说道：“等雨停了，你们就走的吧？有陌生人是要报官的哦，万一藏了金人的奸细，我们是要掉脑袋滴哦。”
韩松松道：“不会有事的，大娘，我们就是被金人所害的，都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呢？”
“嘉定二年啦，你们这被关了很久吧？逃出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众人心中唏嘘不已，从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一下退回到农耕社会，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适应。
肖予感叹道：“哎，吃苦不算什么，附近可有什么抗金军？我们等雨停了，想去参军卫国。”
男子取了几块方巾递给众人：“你们先擦擦雨水，家里就我和老娘二人，哥哥和嫂子住在隔壁村里，他们北寨村那里有人认得官兵，雨停了我带你们去打听打听。”
众人周身没有财物，为今之际，只能先参军混口饭吃以图后计了。
茹安坐到大娘身边，攀谈起来，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其余众人和男子打听着细节，尽可能地多掌握一下这个全新的旧朝发生的事件。
雨下了整整一夜，七人在隔壁屋里打坐冥想直到天光放亮。
肖予叫醒了众人，说了下接下来的计划，想听听众人的意见：
第一，哑铃很大可能是没有过来新的宇宙空间，往后，只有七人可以相依为命，自求多福了；
第二，嘉定二年，襄阳守城名将赵万年与世长辞，回想起胡老的遗言，提到了为官为将之道，老人家临终前最后一卦，是算出了众人的前途，要给大家指点迷津啊。
第三，先从抗金大业作为突破口，带出一支队伍，目前能依靠的实力，只有众人的史学家底，和茹安头上的头环了，就是不知道电量能维持多久，能不能翻译的了金人和未来遇到的蒙古人的语言。
第四，在冷兵器时代，没有底层产业链的情况下，必须找到炼金的道士和锻造兵器的铁匠，依靠超前的机械知识，完成火器的研制。
第五，手机虽然现在不能用了，但是简易的蓄电池如果能制造出来，将成为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关键法宝，任杰和李剑要利用专业知识完成火器和蓄电池这两个艰巨的任务。
第六，现下，沈括的《星经》和沉香匣子里的陨石一定还未被盗，待时机成熟，或可破解谜团。
大家赞同肖予的想法，杨贝说道：“我补充个第七点，我觉得我们要研制出啤酒的酿造工艺，不然我会馋死的呀。”众人大笑。
茹安道：“如果女子不能参军怎么办？”肖予信心十足地说道：“安安放心，只要有了自己的队伍，营盘扎在哪里，我就带你到哪里。”茹安问道：“肖予哥这么有信心吗？咱们可是谁都没有上过战场啊！”肖予沉吟道：“心魔困地，吾定不往，人间道德，众生沧桑，斩断善恶，民心所向。我想，我懂胡老的意思了。”任杰道：“什么意思？解释解释。”肖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隐约感觉到其中的玄机，却又说不明白。”范之道：“就是说，这是一种意会。”肖予点点头，嗯了一声。
昨夜那位男子熬了些白粥端进屋来，待众人吃罢，引着大伙去往北寨村寻他哥嫂。
哥嫂听闻几人是平阳府落难来的，都很同情，便答应等泥泞道路好走些了，哥哥带着几人坐上车马去县里投奔驻军。在北寨停留了两日，七人也逐渐适应了没电没娱乐只有男耕女织的生活，白天帮着挑水施肥，扯点闲天，晚上早早睡下，虽然枯燥单调，却又别有一番雅致。
第三日，哥嫂牵好了马，套好了车，马大哥赶着车和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往县城缓缓驶去，听七人语气仿佛参军打仗是一件人生快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到达县城，临别之际，肖予众人和热心的马家大哥拱手相谢，称日后如若发达定不忘收留之恩。马大哥叮嘱道：“不求甚发达，但愿诸位兄弟能平安归来，参军打仗不是好营生，保住脑袋要紧。”见七人仍不思悔改，听不进劝，马大哥只好唉声叹气赶着马车告别了众人，心想这几个家伙不知好歹，太过儿戏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七人来至营地，管事的军爷也没管茹安是不是女子，于是众人胡乱填写了姓名，茹安写是肖老大，肖予肖老二，其他人是肖老三到肖老六，编入了第五禁兵屯营。见众人领了兵衣，开开心心朝着营帐走去，军爷撇着嘴跟手下说道：“看见没，这几个新来的生瓜蛋子，以为这里是混闲饭的地方，哼。”
进得营帐茹安才觉得不妥，里面横七竖八躺了能有三四十个光着膀子的宋兵，这营地里竟然只有她一个女子。这些宋兵本来都睡着，有人看到茹安进来，互相推推搡搡，都睁开了眼，眼冒绿光地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全营地里的唯一女子。七人走至角落，找了块毡子席地而坐，任杰挡在六人身前，眯着眼看着其他营兵，不让他们的视线穿过这里。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堆里大喊了一声：“哪有女子参军的道理，你让大伙咋睡觉哩？”
“就是就是，回家种地去吧！”“你懂啥，这叫做鬼也做鸳鸯鬼！”
众人越说越起劲，吵闹声惹得其余营帐的宋兵都围了过来。
“都给老子散开！”猛然一声大喝，其他营房的宋兵尽皆散去，只见一个晒得黑不溜秋的秃头大汉拎着一个装酒的皮囊，趔趔趄趄走了进来，其他人见了这个大汉都赶紧倒头就睡。任杰见他径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也有些害怕，这黑大汉长的又高又壮，满脸的煞气和酒气。大汉边走边问：“谁在此厢喧闹啊？”
任杰壮着胆说：“是他们起哄，说女子不能参军。”
大汉推开任杰，看着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茹安，“咦”了一声，问道：“这么标致，有没有嫁人呐？”肖予按住其他五人的肩膀，自己起身答话：“回军爷，她是俺媳妇。”
“啧啧啧”那大汉又饮了口酒，吧唧着嘴道：“小崽子艳福不浅，艳福不浅，文文弱弱的，当什么兵来？保护好你家娘子，上了战场，刀枪可没长眼。”说罢，又摇摇晃晃往外走去，手指着地上的众人说道：“晚上修护工事，别大白天不睡觉给洒家闲扯淡！再他娘的看到有人不睡觉，给洒家顶着日头干活去，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大家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四下张望着，想找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都是泥泞的荒芜，没有一处人烟的样子。
七人没有看到哑铃的身影，一边大声呼唤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蹒跚前行。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这么荒芜？
人类还没有出现吗？
哑铃呢？
如果新宇宙的世界全都是眼前这样子的，那可糟糕透了！
雨好大啊！不会停了吗？
手机居然也在，淋湿的透透的了。
肖予看着大家被风雨折磨的睁不开眼却无计可施，茹安搀着他的胳膊低着头，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不停往下淌着。他喊道：“咱们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低处走吧！”话音刚落就看见任杰“噗通”滑倒在地，大家把他搀起来，继续跟着肖予往前缓慢挪动。
好在体能都适应过突破极限，大家也不会觉得累，就这样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大片的稻田和朦胧中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众人兴奋地欢呼起来，只要这个世界不是只剩下他们七个人，就还有希望！大家的脚步加快起来，靠近了村庄，发现这里是石头混合泥草垒成的房屋，太棒了，不是原始社会！
杨贝冲到一户门前，抚摸着木板门，激动地想哭。任杰嚷嚷道：“你倒是先敲门啊，对着木门发什么情呢？”杨贝反应过来，拍了拍木门上的铁环，转身对大家喊：“铁，铁质的铁环！！！”大家也很激动，只听得木门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谁呀？”杨贝哈哈笑出了声，能听懂！不是外国人！赶紧回答：“快开门！先让我进去，雨太大了，进去说！”
那人很谨慎地站在木门后，并没有打开门，继续问道：“你不是本地的啊，你哪来的？要干什么？”肖予搀着茹安，说道：“安安，你去说，老乡听到女人的声音就不会怕了。”茹安走到门前，抹着脸上滴答的雨水，说道：“大哥，不要怕，我们是好人，让我们进去躲躲雨吧。”
听到茹安的声音，那人“嘎吱嘎吱”把门打开了，众人赶紧进了院子，院子里能看到三间三米高的石屋，大家躲在了屋檐下，终于淋不到雨了！肖予问那个男子：“大哥，我们是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咱们这里是什么村呢？”那人一身粗麻布的衣服，狐疑地看着七人的穿着，回答道：“这里是小南岭，你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啊，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众人见他这么警惕，也不好进屋躲雨，只能先解释给他，打消他的疑虑。茹安道：“大哥，放心，我们肯定不是坏人，我们是峰西来的，你听说过吗？”
“没有听过啊，你们哪个府的？北方人吗？”
“对，北方的，咱们这里是什么府？”
“嘉兴府，你们来这里做买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府？看样貌，你们不会是金人吧？”
韩松松赶紧插话道：“说实话，我们是平阳府人氏，被金人抓去后逃了出来，一路逃难到了此地，所以不知道附近是什么所在。”
“哦，这个样子哦，那先进屋里说吧，那你们穿的这是囚服啦？”那男子这才领着众人进了屋，屋里一个大娘坐在一个竹凳上盯着大伙看，手里编织着绣鞋。男子对大娘喊道：“娘，这些人是被金人抓住的难民哩，看着不像歹人。”大娘哦了一声，小声说道：“等雨停了，你们就走的吧？有陌生人是要报官的哦，万一藏了金人的奸细，我们是要掉脑袋滴哦。”
韩松松道：“不会有事的，大娘，我们就是被金人所害的，都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呢？”
“嘉定二年啦，你们这被关了很久吧？逃出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众人心中唏嘘不已，从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一下退回到农耕社会，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适应。
肖予感叹道：“哎，吃苦不算什么，附近可有什么抗金军？我们等雨停了，想去参军卫国。”
男子取了几块方巾递给众人：“你们先擦擦雨水，家里就我和老娘二人，哥哥和嫂子住在隔壁村里，他们北寨村那里有人认得官兵，雨停了我带你们去打听打听。”
众人周身没有财物，为今之际，只能先参军混口饭吃以图后计了。
茹安坐到大娘身边，攀谈起来，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其余众人和男子打听着细节，尽可能地多掌握一下这个全新的旧朝发生的事件。
雨下了整整一夜，七人在隔壁屋里打坐冥想直到天光放亮。
肖予叫醒了众人，说了下接下来的计划，想听听众人的意见：
第一，哑铃很大可能是没有过来新的宇宙空间，往后，只有七人可以相依为命，自求多福了；
第二，嘉定二年，襄阳守城名将赵万年与世长辞，回想起胡老的遗言，提到了为官为将之道，老人家临终前最后一卦，是算出了众人的前途，要给大家指点迷津啊。
第三，先从抗金大业作为突破口，带出一支队伍，目前能依靠的实力，只有众人的史学家底，和茹安头上的头环了，就是不知道电量能维持多久，能不能翻译的了金人和未来遇到的蒙古人的语言。
第四，在冷兵器时代，没有底层产业链的情况下，必须找到炼金的道士和锻造兵器的铁匠，依靠超前的机械知识，完成火器的研制。
第五，手机虽然现在不能用了，但是简易的蓄电池如果能制造出来，将成为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关键法宝，任杰和李剑要利用专业知识完成火器和蓄电池这两个艰巨的任务。
第六，现下，沈括的《星经》和沉香匣子里的陨石一定还未被盗，待时机成熟，或可破解谜团。
大家赞同肖予的想法，杨贝说道：“我补充个第七点，我觉得我们要研制出啤酒的酿造工艺，不然我会馋死的呀。”众人大笑。
茹安道：“如果女子不能参军怎么办？”肖予信心十足地说道：“安安放心，只要有了自己的队伍，营盘扎在哪里，我就带你到哪里。”茹安问道：“肖予哥这么有信心吗？咱们可是谁都没有上过战场啊！”肖予沉吟道：“心魔困地，吾定不往，人间道德，众生沧桑，斩断善恶，民心所向。我想，我懂胡老的意思了。”任杰道：“什么意思？解释解释。”肖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隐约感觉到其中的玄机，却又说不明白。”范之道：“就是说，这是一种意会。”肖予点点头，嗯了一声。
昨夜那位男子熬了些白粥端进屋来，待众人吃罢，引着大伙去往北寨村寻他哥嫂。
哥嫂听闻几人是平阳府落难来的，都很同情，便答应等泥泞道路好走些了，哥哥带着几人坐上车马去县里投奔驻军。在北寨停留了两日，七人也逐渐适应了没电没娱乐只有男耕女织的生活，白天帮着挑水施肥，扯点闲天，晚上早早睡下，虽然枯燥单调，却又别有一番雅致。
第三日，哥嫂牵好了马，套好了车，马大哥赶着车和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往县城缓缓驶去，听七人语气仿佛参军打仗是一件人生快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到达县城，临别之际，肖予众人和热心的马家大哥拱手相谢，称日后如若发达定不忘收留之恩。马大哥叮嘱道：“不求甚发达，但愿诸位兄弟能平安归来，参军打仗不是好营生，保住脑袋要紧。”见七人仍不思悔改，听不进劝，马大哥只好唉声叹气赶着马车告别了众人，心想这几个家伙不知好歹，太过儿戏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七人来至营地，管事的军爷也没管茹安是不是女子，于是众人胡乱填写了姓名，茹安写是肖老大，肖予肖老二，其他人是肖老三到肖老六，编入了第五禁兵屯营。见众人领了兵衣，开开心心朝着营帐走去，军爷撇着嘴跟手下说道：“看见没，这几个新来的生瓜蛋子，以为这里是混闲饭的地方，哼。”
进得营帐茹安才觉得不妥，里面横七竖八躺了能有三四十个光着膀子的宋兵，这营地里竟然只有她一个女子。这些宋兵本来都睡着，有人看到茹安进来，互相推推搡搡，都睁开了眼，眼冒绿光地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全营地里的唯一女子。七人走至角落，找了块毡子席地而坐，任杰挡在六人身前，眯着眼看着其他营兵，不让他们的视线穿过这里。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堆里大喊了一声：“哪有女子参军的道理，你让大伙咋睡觉哩？”
“就是就是，回家种地去吧！”“你懂啥，这叫做鬼也做鸳鸯鬼！”
众人越说越起劲，吵闹声惹得其余营帐的宋兵都围了过来。
“都给老子散开！”猛然一声大喝，其他营房的宋兵尽皆散去，只见一个晒得黑不溜秋的秃头大汉拎着一个装酒的皮囊，趔趔趄趄走了进来，其他人见了这个大汉都赶紧倒头就睡。任杰见他径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也有些害怕，这黑大汉长的又高又壮，满脸的煞气和酒气。大汉边走边问：“谁在此厢喧闹啊？”
任杰壮着胆说：“是他们起哄，说女子不能参军。”
大汉推开任杰，看着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茹安，“咦”了一声，问道：“这么标致，有没有嫁人呐？”肖予按住其他五人的肩膀，自己起身答话：“回军爷，她是俺媳妇。”
“啧啧啧”那大汉又饮了口酒，吧唧着嘴道：“小崽子艳福不浅，艳福不浅，文文弱弱的，当什么兵来？保护好你家娘子，上了战场，刀枪可没长眼。”说罢，又摇摇晃晃往外走去，手指着地上的众人说道：“晚上修护工事，别大白天不睡觉给洒家闲扯淡！再他娘的看到有人不睡觉，给洒家顶着日头干活去，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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