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单身
人们都喜欢聊八卦，是因为、八卦的本质，是信息交换。它可以使对话双方，彼此产生信任；为合作的可能性，打下基础。所以，在漫长的人类进化史中，八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意思的是，人们在八卦中，占比最重的话题之一，就是探听熟人之间的，感情生活。
关于应欢雨的感情状况，同事问过她，庞颖问过她；甚至连李奉烨的老婆，也就是公司的老板娘——“美女姐姐”，也问过她。
应欢雨给所有人的答复，都一样，那就是、单身；正因此，还引来一大波热心肠，要给她介绍对象。
对于应欢雨，在公司声称自己，是单身这件事，郭伟是知道的；他问过为什么，只是对方没有正面回答。
这事儿，还得从应欢雨，刚入职阿蜚儿说起；应欢雨为落个好表现，经常加班；等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郭伟考虑对方刚来京，又是个女孩子；太晚，怕路上不安全；于是，每天下班后，都会来接她。
一次、两次的，应欢雨没在意；可是，随着郭伟的天天出现；应欢雨的表现，却反常的明显；终于，在一次回去的途中；她忍不住了，道：“你不用天天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不放心你。”郭伟道。
“坐地铁，也就半个多小时，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也说，首都是最安全嘛。”应欢雨道。
“是，可黑天半夜的…你毕竟是个姑娘，若是猛不（然）间，出来个酒蒙子啥的；也得给你吓一跳不是。”郭伟道。
“没事儿啊，其他女同事都不在意，我矫情啥呀；”应欢雨道：“再说了，从你们单位到这里，得两个点儿，多折腾啊。”
“折腾点儿，怕啥的。”郭伟道。
“诶呀…”应欢雨无奈道：“我刚来公司，要表现好一些才行。”
“你该加加，不用管我。”郭伟道。
“我会分心的，再说了，我也会不忍心啊；为了你，我也得早回；”应欢雨继续道：“可是，你要天天都来，我天天早回；那工作肯定做不完。”
“那这么说，我好心做了错事儿；还耽误你工作了呗。”郭伟尴尬道。
“你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好好休息；”应欢雨没接他的话，便自顾自地道：“我忙完了，也就回去了，不用担心我的。”
“这事儿闹的，我光顾着担心你安全了，确实考虑不周；”郭伟为难道：“可是，我真放心不下啊，你在我这儿，就是掉根头发，我都没法、向你爸妈交代啊。”
“没那么夸张，你看现在…”说着，伸手向大街上，一比划，应欢雨又继续道：“路上这么多人呢；这么多灯，还这么亮；你再看…街上还这么多女孩儿，都是一个人，人家都没事儿；我怕啥的…放心吧！”
郭伟尴尬一下，也不好再坚持了。
自那以后，郭伟虽不天天去接了；但只要有时间，他还是会去；只不过，是在不告知对方的前提下；距离阿蜚儿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等她。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应欢雨转岗；再到后来，她升任主管；工作便越来越忙了，加班时间，也越来越晚了。
郭伟就越来越不放心，便又开始，天天来接她下班了。
但问题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昼夜温差大；再搁外面等，确实有些冷；有一天，被冻坏的郭伟没忍住，就给应欢雨打电话，说自己能不能，去她们公司里等。
按照郭伟的意思，一是，他可以避免被冻；二是，应欢雨也不用为他分心，对方忙多晚，他就能陪多晚。
应欢雨拒绝了，而且表现得很强烈，以至于还说漏嘴；郭伟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公司，一直声称自己是、独身。
郭伟有些懵，等反应过来，才想起来问：为什么？问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
知道说错话的应欢雨，支吾了半天；又掂量了一下…每月只有三千五百块的钱包；语气软了，她解释说：“当时入职，害怕公司、因为对象的关系，而不录用我。”
“这是什么逻辑，入职跟搞对象有什么关系？”郭伟不解。
“我看有文章说，有些公司怕谈恋爱误事，会偏爱单身的；所以我就…”应欢雨强辞。
“你现在已经签合同了，不用害怕了；”郭伟质疑道：“再说了，公司再霸道…也不能让人一辈子不恋爱吧！”
“我这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嘛，你要是现在…”应欢雨停顿了下，继续道：“贸然出现在公司，就显得我前后不一；是个爱撒谎的人了。”
“不能一直这样吧？”郭伟道。
“不…不能，等机会合适了，我就说；到那时，你再出现在公司，也不迟啊。”应欢雨道。
听对方这么解释，郭伟虽然气鼓鼓的，但却是合理；于是，就没再继续纠缠。
直到现在。
如今的应欢雨，已不同往日；经转岗，到升职，她在公司如鱼得水；随着她身份的不同，薪资也水涨船高；目前每月基本稳定在，八千到一万块之间。
然后，这个时候，再面对郭伟同样问题的质问，她只需一句，“公司对谈恋爱的员工，不重用。”便打发了，语气坚定，不容易质疑。
而郭伟还是最初的郭伟，每月薪资还是六千；不说情感，单从挣钱这一方面，在气势上，就弱了不少；于是，也就不敢，再过多干涉啦！
其实，郭伟担心，加班太晚，会有危险；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当然，这里指的危险，不在于加班；而在于，最难把控时间的外勤；所谓外勤，十次有九次，是应酬。
至于为什么皆是女性的，两位“单身”，要将约谈客户的时间，限定在晚上？
是因为，庞颖除了怕白天，会耽误应欢雨的本职工作外；最重要的是，大多数要请的人，都只有晚上的下班后，才有时间。
再说了，白天那是加班，晚上那是“放松”，不一样。
说到应酬，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吃个饭，就万事大吉了；饭吃完了，是不会立马走的；多数的时候，要么是在音乐激烈，说话靠嚎的KTV里；要么是在灯光柔和，美颜靓女的按摩床上…
话说男人讨生活，不容易；女孩子在男人堆里，讨生活，就更不容易了。
酒后，人容易肆意，容易挥洒本性；你不能保证，应酬的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可是，不管是与不是，都是不好得罪的，毕竟甲方是人家；甲方是谁，那是要叫“爸爸”的。
在这种混乱，又易肆意、挥洒本性的环境里，很容易乱性；当然，也很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
应欢雨对那些、有非分之想，行为上又不检点的人；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案；很多时候，她会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房间；生生变成了大型认亲现场。
夸她可爱、漂亮…的，她会回答人家；是不是家里、也有一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女儿？还说什么，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父爱的深沉。
要不然就说，自己家里，也有一位跟客户长相，相似的大伯或者叔叔；为人怎么个正直？怎么个君子风度？还说在家族里，是最受人尊敬的…看到您，都有些恍惚；小时候偷去网吧，被他发现，都会骂很惨；何况在这里…
而且，说的时候，应欢雨的行为很谦卑，用词很尊敬，情感流露很真切；很容易会将对方，带到那个情境里去；对方在不自知中，会本能“端”起来；反观应欢雨，并不作罢；接着又迅速转移话题，拣对方感兴趣的，以晚辈的姿态请教。
当然了，马有失蹄的时候，人就有失足时候；她这种方法，也不是每次都好用。
有一次，公司需要在某个事业单位，打点下关系；流程还是吃、喝、唱、玩…那一贯的安排。
初时、对方来人，还算正经；可酒过三巡，深藏在骨子里的猥琐，便被酒精，给勾引出来了。
不停要求应欢雨，让其与他碰杯；挑逗中，还伴随着不老实的手，时不时就往她身上摸索；一段时间后，应欢雨知道，自己不行了；再喝下去；醉倒也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她便用眼神，向庞颖求助；可此时的庞颖，已经喝得血脉膨胀、兴致高涨，哪还能读得懂，应欢雨眼神中的意思呢？
应欢雨急坏了，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于是，便借故去洗手间；准备给郭伟打电话。
可等她到了洗手间，拿出手机，正要拨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再一想，觉得不妥。
正徘徊该不该打时，脑子突然一闪；她依稀记得，同事武志舟，好像、就住在这附近；若估计不错的话，据此应该，不过几站地铁的距离。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许多，坐在马桶盖上，便拨通了武志舟的电话。
“干嘛？这么晚了，啥事儿啊？”电话那头的武志舟，以为是让他处理公司业务；声音懒洋洋地、透着不悦。
“小舟，还没睡吧？你能帮帮我吗？”应欢雨直接求救：“来救救我吧！我被客户恶意灌酒，已经喝到极限啦！”
“啊？你现在在哪啊？”武志舟一个激灵，一下子精神啦。
“应该在你家附近…”应欢雨道。
“告诉我位置。”武志舟道。
“XX量贩KTV。”应欢雨道。
“能给我发个定位吗？”武志舟问。
“好，我给你发定位；”说着，应欢雨还不忘叮嘱道：“你可要快点啊，我快顶不住了。”
“好，好，我知道；马上，你再坚持一下啊。”武志舟道。
挂断电话，应欢雨就给武志舟，发了一个定位；不到十分钟，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武志舟的来电提示…
确认了对方已经到门口，应欢雨才敢走出来；不过，脚下已经不稳了，晃晃悠悠的；朝大厅走。
此时的武志舟，站在大厅当中，应欢雨刚一露头，他就看到了；见对方颤巍巍的，便赶忙迎上去；扶起后，朝着停出租车的门口，走去。
上了车，应欢雨心里算是踏实了些；她先报了自己的住址，又给庞颖打了电话；告诉庞颖，自己喝多了，吐了一身，现在正打车去换衣服。
庞颖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确定她没事后；就叮嘱她，到了家，好好冲个热水澡，就休息吧；随之，便挂了电话！
见对方电话已经挂断，武志舟询问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语气中，满是关切。
应欢雨摇了摇头，此时的她，情绪已经放松下来；除了有些疲乏之外，酒醉的感觉，已经好了不少；就告诉武志舟，自己没事，只想回家休息。
看着脸色难看的应欢雨，武志舟叹了口气；一路上，一边精心的照顾，一边不停地埋怨庞颖。
不久后，出租车停在了应欢雨住的小区外；武志舟先下了车，想扶她到楼上，遭拒；他也没坚持，便互相道了晚安。
看着应欢雨进了小区，等在下面的武志舟，才让司机师傅开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透过车窗；看着夜里、路两边的霓虹；闪烁的如此梦幻，梦幻到武志舟的心里，都泛起了波澜。
“一个女人遇到危险后，能首先想到求救的男人，是不是能说明点什么呢？”武志舟嘴角轻轻扬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此时，出租车已经上了主路；在难得空旷、又宽阔马路上，呼啸而过；远远地，留下一道虚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有意思的是，人们在八卦中，占比最重的话题之一，就是探听熟人之间的，感情生活。
关于应欢雨的感情状况，同事问过她，庞颖问过她；甚至连李奉烨的老婆，也就是公司的老板娘——“美女姐姐”，也问过她。
应欢雨给所有人的答复，都一样，那就是、单身；正因此，还引来一大波热心肠，要给她介绍对象。
对于应欢雨，在公司声称自己，是单身这件事，郭伟是知道的；他问过为什么，只是对方没有正面回答。
这事儿，还得从应欢雨，刚入职阿蜚儿说起；应欢雨为落个好表现，经常加班；等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郭伟考虑对方刚来京，又是个女孩子；太晚，怕路上不安全；于是，每天下班后，都会来接她。
一次、两次的，应欢雨没在意；可是，随着郭伟的天天出现；应欢雨的表现，却反常的明显；终于，在一次回去的途中；她忍不住了，道：“你不用天天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不放心你。”郭伟道。
“坐地铁，也就半个多小时，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也说，首都是最安全嘛。”应欢雨道。
“是，可黑天半夜的…你毕竟是个姑娘，若是猛不（然）间，出来个酒蒙子啥的；也得给你吓一跳不是。”郭伟道。
“没事儿啊，其他女同事都不在意，我矫情啥呀；”应欢雨道：“再说了，从你们单位到这里，得两个点儿，多折腾啊。”
“折腾点儿，怕啥的。”郭伟道。
“诶呀…”应欢雨无奈道：“我刚来公司，要表现好一些才行。”
“你该加加，不用管我。”郭伟道。
“我会分心的，再说了，我也会不忍心啊；为了你，我也得早回；”应欢雨继续道：“可是，你要天天都来，我天天早回；那工作肯定做不完。”
“那这么说，我好心做了错事儿；还耽误你工作了呗。”郭伟尴尬道。
“你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好好休息；”应欢雨没接他的话，便自顾自地道：“我忙完了，也就回去了，不用担心我的。”
“这事儿闹的，我光顾着担心你安全了，确实考虑不周；”郭伟为难道：“可是，我真放心不下啊，你在我这儿，就是掉根头发，我都没法、向你爸妈交代啊。”
“没那么夸张，你看现在…”说着，伸手向大街上，一比划，应欢雨又继续道：“路上这么多人呢；这么多灯，还这么亮；你再看…街上还这么多女孩儿，都是一个人，人家都没事儿；我怕啥的…放心吧！”
郭伟尴尬一下，也不好再坚持了。
自那以后，郭伟虽不天天去接了；但只要有时间，他还是会去；只不过，是在不告知对方的前提下；距离阿蜚儿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等她。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应欢雨转岗；再到后来，她升任主管；工作便越来越忙了，加班时间，也越来越晚了。
郭伟就越来越不放心，便又开始，天天来接她下班了。
但问题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昼夜温差大；再搁外面等，确实有些冷；有一天，被冻坏的郭伟没忍住，就给应欢雨打电话，说自己能不能，去她们公司里等。
按照郭伟的意思，一是，他可以避免被冻；二是，应欢雨也不用为他分心，对方忙多晚，他就能陪多晚。
应欢雨拒绝了，而且表现得很强烈，以至于还说漏嘴；郭伟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公司，一直声称自己是、独身。
郭伟有些懵，等反应过来，才想起来问：为什么？问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
知道说错话的应欢雨，支吾了半天；又掂量了一下…每月只有三千五百块的钱包；语气软了，她解释说：“当时入职，害怕公司、因为对象的关系，而不录用我。”
“这是什么逻辑，入职跟搞对象有什么关系？”郭伟不解。
“我看有文章说，有些公司怕谈恋爱误事，会偏爱单身的；所以我就…”应欢雨强辞。
“你现在已经签合同了，不用害怕了；”郭伟质疑道：“再说了，公司再霸道…也不能让人一辈子不恋爱吧！”
“我这不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嘛，你要是现在…”应欢雨停顿了下，继续道：“贸然出现在公司，就显得我前后不一；是个爱撒谎的人了。”
“不能一直这样吧？”郭伟道。
“不…不能，等机会合适了，我就说；到那时，你再出现在公司，也不迟啊。”应欢雨道。
听对方这么解释，郭伟虽然气鼓鼓的，但却是合理；于是，就没再继续纠缠。
直到现在。
如今的应欢雨，已不同往日；经转岗，到升职，她在公司如鱼得水；随着她身份的不同，薪资也水涨船高；目前每月基本稳定在，八千到一万块之间。
然后，这个时候，再面对郭伟同样问题的质问，她只需一句，“公司对谈恋爱的员工，不重用。”便打发了，语气坚定，不容易质疑。
而郭伟还是最初的郭伟，每月薪资还是六千；不说情感，单从挣钱这一方面，在气势上，就弱了不少；于是，也就不敢，再过多干涉啦！
其实，郭伟担心，加班太晚，会有危险；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当然，这里指的危险，不在于加班；而在于，最难把控时间的外勤；所谓外勤，十次有九次，是应酬。
至于为什么皆是女性的，两位“单身”，要将约谈客户的时间，限定在晚上？
是因为，庞颖除了怕白天，会耽误应欢雨的本职工作外；最重要的是，大多数要请的人，都只有晚上的下班后，才有时间。
再说了，白天那是加班，晚上那是“放松”，不一样。
说到应酬，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吃个饭，就万事大吉了；饭吃完了，是不会立马走的；多数的时候，要么是在音乐激烈，说话靠嚎的KTV里；要么是在灯光柔和，美颜靓女的按摩床上…
话说男人讨生活，不容易；女孩子在男人堆里，讨生活，就更不容易了。
酒后，人容易肆意，容易挥洒本性；你不能保证，应酬的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可是，不管是与不是，都是不好得罪的，毕竟甲方是人家；甲方是谁，那是要叫“爸爸”的。
在这种混乱，又易肆意、挥洒本性的环境里，很容易乱性；当然，也很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
应欢雨对那些、有非分之想，行为上又不检点的人；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案；很多时候，她会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房间；生生变成了大型认亲现场。
夸她可爱、漂亮…的，她会回答人家；是不是家里、也有一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女儿？还说什么，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父爱的深沉。
要不然就说，自己家里，也有一位跟客户长相，相似的大伯或者叔叔；为人怎么个正直？怎么个君子风度？还说在家族里，是最受人尊敬的…看到您，都有些恍惚；小时候偷去网吧，被他发现，都会骂很惨；何况在这里…
而且，说的时候，应欢雨的行为很谦卑，用词很尊敬，情感流露很真切；很容易会将对方，带到那个情境里去；对方在不自知中，会本能“端”起来；反观应欢雨，并不作罢；接着又迅速转移话题，拣对方感兴趣的，以晚辈的姿态请教。
当然了，马有失蹄的时候，人就有失足时候；她这种方法，也不是每次都好用。
有一次，公司需要在某个事业单位，打点下关系；流程还是吃、喝、唱、玩…那一贯的安排。
初时、对方来人，还算正经；可酒过三巡，深藏在骨子里的猥琐，便被酒精，给勾引出来了。
不停要求应欢雨，让其与他碰杯；挑逗中，还伴随着不老实的手，时不时就往她身上摸索；一段时间后，应欢雨知道，自己不行了；再喝下去；醉倒也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她便用眼神，向庞颖求助；可此时的庞颖，已经喝得血脉膨胀、兴致高涨，哪还能读得懂，应欢雨眼神中的意思呢？
应欢雨急坏了，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于是，便借故去洗手间；准备给郭伟打电话。
可等她到了洗手间，拿出手机，正要拨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再一想，觉得不妥。
正徘徊该不该打时，脑子突然一闪；她依稀记得，同事武志舟，好像、就住在这附近；若估计不错的话，据此应该，不过几站地铁的距离。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许多，坐在马桶盖上，便拨通了武志舟的电话。
“干嘛？这么晚了，啥事儿啊？”电话那头的武志舟，以为是让他处理公司业务；声音懒洋洋地、透着不悦。
“小舟，还没睡吧？你能帮帮我吗？”应欢雨直接求救：“来救救我吧！我被客户恶意灌酒，已经喝到极限啦！”
“啊？你现在在哪啊？”武志舟一个激灵，一下子精神啦。
“应该在你家附近…”应欢雨道。
“告诉我位置。”武志舟道。
“XX量贩KTV。”应欢雨道。
“能给我发个定位吗？”武志舟问。
“好，我给你发定位；”说着，应欢雨还不忘叮嘱道：“你可要快点啊，我快顶不住了。”
“好，好，我知道；马上，你再坚持一下啊。”武志舟道。
挂断电话，应欢雨就给武志舟，发了一个定位；不到十分钟，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武志舟的来电提示…
确认了对方已经到门口，应欢雨才敢走出来；不过，脚下已经不稳了，晃晃悠悠的；朝大厅走。
此时的武志舟，站在大厅当中，应欢雨刚一露头，他就看到了；见对方颤巍巍的，便赶忙迎上去；扶起后，朝着停出租车的门口，走去。
上了车，应欢雨心里算是踏实了些；她先报了自己的住址，又给庞颖打了电话；告诉庞颖，自己喝多了，吐了一身，现在正打车去换衣服。
庞颖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确定她没事后；就叮嘱她，到了家，好好冲个热水澡，就休息吧；随之，便挂了电话！
见对方电话已经挂断，武志舟询问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语气中，满是关切。
应欢雨摇了摇头，此时的她，情绪已经放松下来；除了有些疲乏之外，酒醉的感觉，已经好了不少；就告诉武志舟，自己没事，只想回家休息。
看着脸色难看的应欢雨，武志舟叹了口气；一路上，一边精心的照顾，一边不停地埋怨庞颖。
不久后，出租车停在了应欢雨住的小区外；武志舟先下了车，想扶她到楼上，遭拒；他也没坚持，便互相道了晚安。
看着应欢雨进了小区，等在下面的武志舟，才让司机师傅开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透过车窗；看着夜里、路两边的霓虹；闪烁的如此梦幻，梦幻到武志舟的心里，都泛起了波澜。
“一个女人遇到危险后，能首先想到求救的男人，是不是能说明点什么呢？”武志舟嘴角轻轻扬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此时，出租车已经上了主路；在难得空旷、又宽阔马路上，呼啸而过；远远地，留下一道虚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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