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邀请
程翼德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点在哪里。一个讲中文的方块人，在他潜意识里基本上就跟“穿越者”划了等号；而自称“领主”的穿越者，戴正——那个把他叫醒的人——曾给他科普过这种人的性质。
“领匪”，由不归属于任何势力的自由穿越者组建并领导的土匪组织，通过掠夺来壮大自身领地。
“对面是穿越者？”程翼德问道。
“开机甲，讲我们世界的语言，自称领主，除了穿越者没人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猹里说，“我学中文都花了一年多，方块人更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熟练掌握中文。”
程翼德紧张了起来，毕竟现在与他对峙的是真真正正的穿越者。他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弄清楚他们想干什么。”ABAC盯着屏幕上的高达脸，说。
程翼德犹豫半顷，打开广播，对外面说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邀请我？”
话语刚落，程翼德就关掉了广播。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汤门，是一位领主。也是你的同乡。”高达脸机甲里的声音自信而悠然，仿佛对一切都有所掌握。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程翼德打开广播，回应道。
“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高达脸机甲朝程翼德伸出手，“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程翼德说。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汤门好奇地问。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以及邀请我的目的。”程翼德说。虽然他并不指望能直接问出这些信息，但能表达他的态度就够了。
“身份无可奉告，邀请你的目的倒是可以明说。”汤门慢悠悠地说，“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未来高达’的主人，是命中注定要改变世界的人。”
猹里示意程翼德关掉广播，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咱们可能被某个大势力盯上了。这个汤门背后肯定有人。”
“怎么说？”程翼德疑惑道。
“小小一介领匪居然敢断言某某人能改变世界，不觉得这是件很蹊跷的事情么？”猹里狐疑地说，“领匪声势再怎么浩大，它也是匪，影响力有限，怎么敢这样断言？”
“说不定只是中二呢？”程翼德说。
“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建议小心为上。”猹里说。
程翼德再次打开了广播，对汤门说：“如果我要拒绝呢？”
“很遗憾，您没有拒绝的选项。”那颗高达脑袋左右摇了摇，“如果您拒绝，我就不得不用强制手段把您带到我的领地里了。”
“你这是绑架吧？”程翼德警惕道，控制未来高达晃了晃机枪，“要打的话，我可不怕你。”
“无奈之举而已，我是真心想请您到我的领地上坐一坐。”汤门用真诚的语气说。
程翼德“啪”地一拍按钮，关掉广播，问幽灵们：“如果我接受他的邀请，有什么底牌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未来高达就是你最大的底牌。”猹里说，“万一情况紧急，你可以让我们回到高达上帮你开机。”
“你们还能操纵高达？”程翼德惊讶道。
“这台高达身上的黑科技可不少呢。”猹里说，“只是我们的灵魂能量太低，没法操纵高达做太复杂的动作，只能输入一些简单的指令。”
“那也很厉害了。”程翼德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但很快他又疑惑起来：“可是，我离开驾驶舱后不是没法和你们沟通吗？需要的时候该怎么知会你们呢？”
“不必担心。”ABAC说，“你只需要向我们开放你的听觉，然后低声自言自语，我们就能听到你的话了；并且，我们还能通过你的听觉对你说话。”
“还能这样？”程翼德再度惊愕，旋即想起ABAC和猹里是附在自己身上的，按理说这种方法确实可行。他问：“那我要怎么向你们开放听觉？”
“只要你有这个念头就行。”ABAC说。
“好吧。不过，这好像算不上太强的底牌，高达离我太远的话即便开了机无济于事。有没有更快捷的防身手段？”
“最快捷的防身手段就是你的身手。”猹里说，“然后是武器。”
程翼德举起右手看了看，说：“武器我有，至于身手……我不确定。”
“不确定的话就避免冲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我们会时刻关注的。”猹里说。
程翼德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向猹里和ABAC问道：“既然我能对你们开放听觉，那其它感觉呢？比如说视觉和味觉？”
他其实还有更过激的想法，就是直接向猹里开放身体的控制权，让猹里在紧急的时刻代打。不过这个想法对他来讲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猹里与ABAC对视一眼，然后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劝你别这么做，因为这会给你的灵魂造成不小的负担，你的大脑会被搅成一潭浑水，最简单的思考都会变得费劲。开放一种感觉就够了。”
程翼德只好把这个想法放弃。他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有些庆幸，他把这些情绪压抑到心底，继续面对眼前的问题。
应邀的话，安全问题没法得到完满的保障；不应邀的话，后续就有被某个神秘势力纠缠的风险……
不对。程翼德眉头一蹙。汤门能找上门来，不就说明他已经被神秘势力盯上了吗？
所以，不管是否应邀，他都已处于神秘势力的目光之中了。既然如此，不应邀比应邀少一层风险，他或许该选择这条路……
程翼德转念一想，觉得应邀虽然比不应邀多一层风险，但他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从汤门那里套到自己急需的信息。汤门是穿越者，语言和他相通，又是一地之主，对周边的情况肯定了解，从汤门那里获取情报显然比找当地人打听更方便快捷。
“应邀的话，我能获得什么？”程翼德打开广播，问汤门。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汤门说，语气里有一丝明显的笑意。
汤门的回答让程翼德愣了一下。虽然“能力范围”是由汤门划定的，但“什么都能给予”这种承诺也太有分量了。
“好，我接受你的邀请。”程翼德回应道。
汤门用程翼德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站在高达脸身后的机甲们纷纷动了起来，往未来高达的前方走去。汤门驾驶着高达脸走到未来高达面前，伸出手作引导状，说：
“接下来我们有一场重要的作战，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
未来高达一言不发，迈开双腿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汤门操纵机甲动身前进，热情地在未来高达前方带路。
太阳缓慢而沉重地压住了西方的地平线，晚霞在天空中弥散成一片绚烂的绯红。行走在森林里的几台机甲悄然被晦暗淹没，它们不得不打开机甲外置的红石照明灯，条条粗壮的光柱在根根漆黑的树木间穿织，撑起了一片有限的光明。
程翼德注意到，汤门带他走的正是通往村庄的路线，他不由得怀疑汤门的“作战”可能指的是一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就他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领匪并不是什么好人的代名词。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太阳的下半身已然淹没于地平线之下。晚霞的红愈发深邃，林间的黑暗也越来越浓郁。正在程翼德疑心天黑之前他们能不能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前方的林间忽然有亮光闪动。
随着一行人的靠近，那些亮光移动起来。遮掩光亮处的树木像帷幕一样拉开，退到屏幕的左右两边，程翼德很快就看清了亮光源头的模样。
那是几台形制与汤门手下相同的迷彩机甲，它们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汤门的队伍一出现它们就迎了上来。最前方的机甲径直走到汤门面前，用严肃的语气叽里咕噜地对汤门说了什么。
汤门听罢，用他们的语言回应了几句。程翼德从语气上揣测汤门是在下达命令，心想汤门这领主当得还真有模有样，旋即他又不安起来，万一汤门真的要抢劫村庄，他该怎么办？他要不要直接翻脸？
他虽然不是什么热情的正义人士，但也没冷漠到看见暴行无动于衷的地步。
汤门转过身来，语气轻松地说：“我们去高一点的地方吧，那里的视野开阔。”
程翼德没有说话，只是按着琴键键盘，让未来高达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汤门招来两个人，带上程翼德，一行四人离开了光亮处。程翼德让未来高达转头，看向在光亮处聚集的机甲，偶然地发现地上竟有不少人影在机甲脚下移动，像是壮汉脚下有一群忙碌的蚂蚁。
“你们这是要打仗吗？”程翼德转回头，问汤门。
“是的，一场伸张正义的战争。”汤门的机甲没有回头，步履沉缓地走在最前方。
“伸张正义？”
“确实是伸张正义，具体缘由我稍后再向你展示。”
四人走到一处凸起的小丘上，在丘顶止住了脚步。坡顶的高度不算很高，但机甲踩在上面刚好能看见村庄里的情形。
“原住民们接触机甲没有多少时日，所以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只能把机甲运用到熟练的程度，机甲集群作战的经验与规划更是无从谈起。”汤门对程翼德说道，“就算现在方块守卫向几个原住民王国传授这些知识，原住民的机甲武装一时半会也对穿越者武装构不成威胁。”
“什么意思？”程翼德不知道汤门为什么突然做起了科普。
“我的意思是，咱们在这儿观战虽然显眼，但安全。”汤门的机甲指了指地面，“由原住民组成的土匪并没有观察环境的意识，就算注意到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哦。”程翼德心想你说了半天就这个意思啊。
“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战斗才会开始，我想多说些话打发打发时间，顺带也好跟你科普一下现在的世界环境。”汤门说，“你是新人，多知道点东西对你以后的决策有好处。”
汤门背后的势力居然还知道他是新人？程翼德震惊地想，一边陷入思考一边努力控制语气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那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汤门欣然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指着村庄说：
“要开始了。”
程翼德惊醒于深思中，转动摄像头看向村庄，夜色下的村庄似乎热闹了起来。
“领匪”，由不归属于任何势力的自由穿越者组建并领导的土匪组织，通过掠夺来壮大自身领地。
“对面是穿越者？”程翼德问道。
“开机甲，讲我们世界的语言，自称领主，除了穿越者没人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猹里说，“我学中文都花了一年多，方块人更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熟练掌握中文。”
程翼德紧张了起来，毕竟现在与他对峙的是真真正正的穿越者。他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弄清楚他们想干什么。”ABAC盯着屏幕上的高达脸，说。
程翼德犹豫半顷，打开广播，对外面说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邀请我？”
话语刚落，程翼德就关掉了广播。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汤门，是一位领主。也是你的同乡。”高达脸机甲里的声音自信而悠然，仿佛对一切都有所掌握。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程翼德打开广播，回应道。
“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高达脸机甲朝程翼德伸出手，“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程翼德说。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汤门好奇地问。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以及邀请我的目的。”程翼德说。虽然他并不指望能直接问出这些信息，但能表达他的态度就够了。
“身份无可奉告，邀请你的目的倒是可以明说。”汤门慢悠悠地说，“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未来高达’的主人，是命中注定要改变世界的人。”
猹里示意程翼德关掉广播，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咱们可能被某个大势力盯上了。这个汤门背后肯定有人。”
“怎么说？”程翼德疑惑道。
“小小一介领匪居然敢断言某某人能改变世界，不觉得这是件很蹊跷的事情么？”猹里狐疑地说，“领匪声势再怎么浩大，它也是匪，影响力有限，怎么敢这样断言？”
“说不定只是中二呢？”程翼德说。
“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建议小心为上。”猹里说。
程翼德再次打开了广播，对汤门说：“如果我要拒绝呢？”
“很遗憾，您没有拒绝的选项。”那颗高达脑袋左右摇了摇，“如果您拒绝，我就不得不用强制手段把您带到我的领地里了。”
“你这是绑架吧？”程翼德警惕道，控制未来高达晃了晃机枪，“要打的话，我可不怕你。”
“无奈之举而已，我是真心想请您到我的领地上坐一坐。”汤门用真诚的语气说。
程翼德“啪”地一拍按钮，关掉广播，问幽灵们：“如果我接受他的邀请，有什么底牌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未来高达就是你最大的底牌。”猹里说，“万一情况紧急，你可以让我们回到高达上帮你开机。”
“你们还能操纵高达？”程翼德惊讶道。
“这台高达身上的黑科技可不少呢。”猹里说，“只是我们的灵魂能量太低，没法操纵高达做太复杂的动作，只能输入一些简单的指令。”
“那也很厉害了。”程翼德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但很快他又疑惑起来：“可是，我离开驾驶舱后不是没法和你们沟通吗？需要的时候该怎么知会你们呢？”
“不必担心。”ABAC说，“你只需要向我们开放你的听觉，然后低声自言自语，我们就能听到你的话了；并且，我们还能通过你的听觉对你说话。”
“还能这样？”程翼德再度惊愕，旋即想起ABAC和猹里是附在自己身上的，按理说这种方法确实可行。他问：“那我要怎么向你们开放听觉？”
“只要你有这个念头就行。”ABAC说。
“好吧。不过，这好像算不上太强的底牌，高达离我太远的话即便开了机无济于事。有没有更快捷的防身手段？”
“最快捷的防身手段就是你的身手。”猹里说，“然后是武器。”
程翼德举起右手看了看，说：“武器我有，至于身手……我不确定。”
“不确定的话就避免冲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我们会时刻关注的。”猹里说。
程翼德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向猹里和ABAC问道：“既然我能对你们开放听觉，那其它感觉呢？比如说视觉和味觉？”
他其实还有更过激的想法，就是直接向猹里开放身体的控制权，让猹里在紧急的时刻代打。不过这个想法对他来讲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猹里与ABAC对视一眼，然后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劝你别这么做，因为这会给你的灵魂造成不小的负担，你的大脑会被搅成一潭浑水，最简单的思考都会变得费劲。开放一种感觉就够了。”
程翼德只好把这个想法放弃。他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有些庆幸，他把这些情绪压抑到心底，继续面对眼前的问题。
应邀的话，安全问题没法得到完满的保障；不应邀的话，后续就有被某个神秘势力纠缠的风险……
不对。程翼德眉头一蹙。汤门能找上门来，不就说明他已经被神秘势力盯上了吗？
所以，不管是否应邀，他都已处于神秘势力的目光之中了。既然如此，不应邀比应邀少一层风险，他或许该选择这条路……
程翼德转念一想，觉得应邀虽然比不应邀多一层风险，但他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从汤门那里套到自己急需的信息。汤门是穿越者，语言和他相通，又是一地之主，对周边的情况肯定了解，从汤门那里获取情报显然比找当地人打听更方便快捷。
“应邀的话，我能获得什么？”程翼德打开广播，问汤门。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汤门说，语气里有一丝明显的笑意。
汤门的回答让程翼德愣了一下。虽然“能力范围”是由汤门划定的，但“什么都能给予”这种承诺也太有分量了。
“好，我接受你的邀请。”程翼德回应道。
汤门用程翼德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站在高达脸身后的机甲们纷纷动了起来，往未来高达的前方走去。汤门驾驶着高达脸走到未来高达面前，伸出手作引导状，说：
“接下来我们有一场重要的作战，不介意的话请跟我来。”
未来高达一言不发，迈开双腿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汤门操纵机甲动身前进，热情地在未来高达前方带路。
太阳缓慢而沉重地压住了西方的地平线，晚霞在天空中弥散成一片绚烂的绯红。行走在森林里的几台机甲悄然被晦暗淹没，它们不得不打开机甲外置的红石照明灯，条条粗壮的光柱在根根漆黑的树木间穿织，撑起了一片有限的光明。
程翼德注意到，汤门带他走的正是通往村庄的路线，他不由得怀疑汤门的“作战”可能指的是一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就他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领匪并不是什么好人的代名词。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太阳的下半身已然淹没于地平线之下。晚霞的红愈发深邃，林间的黑暗也越来越浓郁。正在程翼德疑心天黑之前他们能不能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前方的林间忽然有亮光闪动。
随着一行人的靠近，那些亮光移动起来。遮掩光亮处的树木像帷幕一样拉开，退到屏幕的左右两边，程翼德很快就看清了亮光源头的模样。
那是几台形制与汤门手下相同的迷彩机甲，它们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汤门的队伍一出现它们就迎了上来。最前方的机甲径直走到汤门面前，用严肃的语气叽里咕噜地对汤门说了什么。
汤门听罢，用他们的语言回应了几句。程翼德从语气上揣测汤门是在下达命令，心想汤门这领主当得还真有模有样，旋即他又不安起来，万一汤门真的要抢劫村庄，他该怎么办？他要不要直接翻脸？
他虽然不是什么热情的正义人士，但也没冷漠到看见暴行无动于衷的地步。
汤门转过身来，语气轻松地说：“我们去高一点的地方吧，那里的视野开阔。”
程翼德没有说话，只是按着琴键键盘，让未来高达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汤门招来两个人，带上程翼德，一行四人离开了光亮处。程翼德让未来高达转头，看向在光亮处聚集的机甲，偶然地发现地上竟有不少人影在机甲脚下移动，像是壮汉脚下有一群忙碌的蚂蚁。
“你们这是要打仗吗？”程翼德转回头，问汤门。
“是的，一场伸张正义的战争。”汤门的机甲没有回头，步履沉缓地走在最前方。
“伸张正义？”
“确实是伸张正义，具体缘由我稍后再向你展示。”
四人走到一处凸起的小丘上，在丘顶止住了脚步。坡顶的高度不算很高，但机甲踩在上面刚好能看见村庄里的情形。
“原住民们接触机甲没有多少时日，所以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只能把机甲运用到熟练的程度，机甲集群作战的经验与规划更是无从谈起。”汤门对程翼德说道，“就算现在方块守卫向几个原住民王国传授这些知识，原住民的机甲武装一时半会也对穿越者武装构不成威胁。”
“什么意思？”程翼德不知道汤门为什么突然做起了科普。
“我的意思是，咱们在这儿观战虽然显眼，但安全。”汤门的机甲指了指地面，“由原住民组成的土匪并没有观察环境的意识，就算注意到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哦。”程翼德心想你说了半天就这个意思啊。
“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战斗才会开始，我想多说些话打发打发时间，顺带也好跟你科普一下现在的世界环境。”汤门说，“你是新人，多知道点东西对你以后的决策有好处。”
汤门背后的势力居然还知道他是新人？程翼德震惊地想，一边陷入思考一边努力控制语气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那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汤门欣然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指着村庄说：
“要开始了。”
程翼德惊醒于深思中，转动摄像头看向村庄，夜色下的村庄似乎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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