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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向死而生者(天道难得正常了)

    出了城门,笑白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理的念头告诉他一定要回去,不然来不及了,单另一个想法告诉他村子里有爸爸他们守着,应该不会出事的,可能只是他大惊小怪了,或许他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毕竟一个小孩能干什么?但他又想到,他要尽一份力,去帮助大家,哪怕是偷袭也不为过!

    在笑白夜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森林深处,看着周围的记号,他知道马上就已经到了,他飞奔来到几棵树下,粗鲁的吧树洞撬开,有用没用的他都拿上了,这里大部分都是他的小发明,指不定什么时候用上了呢?

    所以,防具类的发明他一股脑的穿上,所以他是斗篷底下的身体上多了一个机械手套,中间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凹槽,他把毒蛇放了进去,连上接口,其他部位零零散散的穿上了一些机械道具,他觉得或多或少有点用处,估计可以用来防身。

    做完后,他也没有善后,而是向村庄奔去,在里村庄很近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弓着腰一点点的靠近着,带着机械手套右手的拇指搭在独狼扳机上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而左手则拿着那把精致小刀,这样近战才有优势,虽然以他的年龄和他的力量很容易成为劣势。

    村庄很安静,炊烟也是袅袅升起,好似一副平和的样子,笑白夜刚刚想松一口气时,突然心中一震,“不对,太安静了!”笑白夜心中警笛大震,所以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他知道可能真的出事了。

    “喂,那谁你在干嘛呢?”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笑白夜顿时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高大的壮汉站在那里,笑白夜心中大震“张叔!”他心中说道,这位张叔是村子中少有的几位外姓人员,也是村中的铁匠,以前一些零件就是找他锻造的。

    这是笑白夜心头一转:“王叔,我是你的邻居小刘啊,你不记得了吗?”笑白夜声音诚恳的说道。

    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思索,然后随之大怒说道:“放屁,老子不信王,还有我的邻居根本就不姓刘!”

    笑白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抱歉笑三爷,是小的过错,不该怀疑您的,小的王八向您领命。”说罢,还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那壮汉脸色稍微松了口气说道:“那没事了,小心点也好,毕竟......”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枪响,散弹枪毒狼的子弹喷涌而出,直接射向了那人的面门,而那人好似毫无招架之力一般,倒下了,手中的诡异短刀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笑白夜见状,蹲下身去,用小刀对着他的脖子划了一圈,然后一拧,整颗头颅滚落了下来,但笑白夜还是不太放心一脚踢到了七八米外的猪圈中,只是猪圈中没有猪了。

    笑白夜之所以知道他是外来者其实还是他的语言漏洞,笑三爷其实是指他爸的外号,是年轻一辈的笑三爷,而张叔的外号是张二爷,而且是全村都知道的,还有王八全村人都知道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在于外人搏斗时牺牲了,所以综合这几点,笑白夜知道,村子有麻烦了!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笑白夜怒火中烧,不管是谁,既然来了,他就要逐个击破,哪怕是死也要一换一,毕竟身上那瓶爆炸药剂可不是吃素的!

    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后,笑白夜没有逗留,而是再次给毒狼上好膛后,默默前行着,这就是毒狼的坏处,每次只能上一发子弹,但或许已经足够了。

    拿上自己的枪械,笑白夜向门口摸去,突然心中警笛再次大作,他连忙躲开一把长剑破门而来,笑白夜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而且是一群练师!

    笑白夜想都没想,对着门就是一脚踹的外人有点触不及防,然后抬手就是一枪,“砰”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但笑白夜没时间去想了,拿出一瓶药剂出向外猛的一冲,没有多想,看见人就一洒,只见那些人手臂一挡,笑白夜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但跑的过程中他愣了,一道道血泊从路上到殿堂,甚至在殿堂还有打斗的声音,他看到和村里人打斗的就是那个觉醒师,因为那件督察员蓝白色的外衣太过显眼了。

    但一刻的停留就是致命的破绽,后面的人已经跟上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拼死一博,但“嚓”一声,那是刀剑入体的声音,笑白夜的表情凝固了,他一瞬间闪过许多的念头,但只有一个念头最为纯粹,那就是抛出药剂。

    笑白夜笑了,很纯粹也很野蛮,只因为他抛出去了,他成功了。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听见了混乱和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安静和数不清的陌生人的尸体,他满足了眼睛越累越沉,多活了六年,满足了该谁一觉了。

    ......

    村长笑亦升看着笑白夜一唱一跳的跑到自己跟前,手一抚自己下巴苍白的胡须,哈哈笑道。

    “想到一些高兴的事情。”笑白夜脸上洋溢着微笑,对村长回应说道。对于这个村长,笑白夜是很尊敬的。不说他是一个老人家,在笑白夜这世父母不在时,也经常照顾自己,时不时带些食物来到笑白夜家中,这让笑白夜很感激。

    “什么事情啊?”

    笑亦升伸出一只长满皱纹,老人斑的手掌,抚在笑白夜头上,揉了揉笑白夜的脑袋,和蔼的问声。

    笑白夜的这种神情,平时可见不到,这孩子,一直都是淡漠的神情,也不和其他孩子玩,一直是独自一人。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笑亦升不由叹了口气。

    这可难为笑白夜了,虽然他看起来是一个小孩,但其实内心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让他去和村里的小屁孩玩泥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呢。

    “当然是能力觉醒啦!”

    “呵呵,也是,爷爷也糊涂了,今天能让小易高兴的事,也就只有武魂觉醒了,哈哈哈。”

    笑亦升抚须笑道,看着笑白夜的笑容,瞬间觉得,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样啊!也会露出这样纯真的笑容。

    “小易可要加油哦!一定要成为一个练师啊!”

    “当然,我一定会成为一名练师的,而且我还要成为创造一个时代的人!”

    “哈哈,那说好了,一定要成为我们笑家村的第二位神啊!不对,是超越老祖的神啊!哈哈哈。”

    看着笑白夜脸上坚定的神情,笑亦升笑道。他们笑家村,从创村到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成为老祖那样的存在,毕竟这条路上他们不知道被多少人认为是魔师了。笑白夜的父母本来是有希望的,但可惜了根基断了。但是笑白夜,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聪明伶俐,别人看来,是个怪胎,但笑亦升却认为,这是一个神童。

    “或许,他能打破笑家村的魔咒,成为笑家村的再一位守护者吧,几代练师都有可能成为老祖那样的存在,只是不知何时他们被打上了邪练师也就是魔师的名号……”村长小声说道,但不知道笑白夜已经听到了。

    “当然!”

    ......

    人在死前或许就是喜欢去回忆吧,村长爷爷,您的话是真的啊,抱歉辜负您的愿望了……

    他最后只感觉到了安详,与无尽的亲和与黑暗。

    “呵呵,机会啊……”

    “看来,可以实施计划了,这小子真是不珍惜啊。”

    ......

    黑色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都没有。没有土地,没有尽头,只有一片黑暗,一遍一遍的折磨着他动弹不得。他蜷缩在一起似乎是害怕这方天地那无尽的黑暗,似乎又是乞求神明的保佑,亲和感的消退,恐惧感的蔓延,开始朗照他的全身。

    黑暗,只有黑暗。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

    这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他一遍一遍的挣扎,忽然的他头顶上一道类似鬼火一般的物体闪过,在这里光明只是短暂的一瞬,黑暗,才是永恒的,但正是这短暂一瞬的光芒,让他不知麻木了多久的情绪重新复苏。

    他拼了命的伸手,一次又一次,这次他知道,他猛地抓住了一团东西,他一把抓住,那是一团诡秘物质,只是那不像是他抓住的,反倒像是那团物质自己故意被抓过来的。

    一道声音响起:“叮,系统已到账,是否绑定?【是】【否】”他没说话,他的理智还在,也知道系统这种东西,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回天?就算是回天了又能如何?报仇,还是为了完成村民们的心愿?

    所以他选择,【是】,面对诱惑他选择欣然接受,哪怕结果可能是是坏的又或者被寄生?

    但那道声音有一次响起了:“加载3%......加载9%........”声音一直播着,没有什么异样,所以笑白夜也是静静的等着,只是一直在活动着筋骨,虽然他没有实体,但他默默的向前挪动,毕竟这个系统在他死后再来,怎么看都有古怪,而且他相信这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系统这种他都没明白目的到底是什么的玩意。

    在声音加载到100%的时候声音变了,一道分不出性别,而且十分别扭的声音响起:“契约已定,违者当逝!”然后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已经成立,那利息就先收取吧!”

    笑白夜一惊,但还不至于慌张应对,毕竟慌张也没用了,这种情况只能赌了,赌自己对黑暗的亲和,赌自己可以对其造成伤害,更赌自己是作者的主角了,虽然不知道对不对。

    那团物质猛地一个冲刺,向笑白夜袭来,他只能双手去硬撑着,但一道道类似锁链一样的物质打出来,一圈圈的开始缠绕,从四肢到身体,最后是头部,全部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缠绕过后,是融入,那些锁链一点点的刻入笑白夜的灵魂,成为一道道符号。

    声音再次开始低语:“新的仆人啊!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所以,庆幸吧!你将获得新生!”

    笑白夜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机会,甚至代价可能是是死的机会,而且只有一次,他可感受到,那些锁链无法控制他的头颅。

    于是他低声下气的说道:“伟大的主,能否能让我靠近您?一睹您的芳容?”

    那个声音愣住了,好似在思考对策,笑白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于是他说道:“那就过来吧。”于是控制着他的身体,来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这个空间还是一片混沌,一片黑暗,但笑白夜却感受到了走的感觉,以及看到了那团物质的样貌,还是一团黑色的散发着“光”的个体,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那是一团小球?里面的东西就看不清楚了。

    于是,笑白夜就来到了那小球前,伸手抓住了小球。

    “你,你干什么!”那个声音有些惊恐的说道。

    “干嘛?当然是敬仰了你啊!”笑白夜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被你控制了,而且又知道我的存在,那我自然不会留你!”

    黑色小球笑了,没有表情,但情绪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他的笑意,很冷的笑意。

    “好!好!好!跟你们人类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人人皆是逆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不然下次的你灰飞烟灭之时!”

    笑白夜顿时一脸惶恐,连连弯腰说错,这时拿黑色小球脸色才好看一点,虽然笑白夜自己都觉得有点假。

    这时笑白夜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去呢?”

    那小球思索片刻道:“现在就跟我走吧。”说罢,也没有给笑白夜准备时间,一道锁链打道笑白夜的脑中,而看到笑白夜晕了过去,点了点头,然后就刻画其一些东西,准备回到原本的世界。

    笑白夜知道,这次自己赌对了,第一次演戏只不过做做样子,而这一次才是为了给予那玩意真正的致命一击,他的脑袋不知道受到了什么的庇护,可以无视他的伤害,甚至会把伤害排斥在外,甚至是抹杀!

    很快那小球刻画好了什么,一根锁链把笑白夜抓起把它放下,然后黑球让阵法运作起来,但这时笑白夜猛的一用力,连着锁链和小球一起拉入阵法,而阵法也已经启动,一人一球被拉入一个空间通道。

    小球怒了,他知道人类狡猾,但千防万防还是被骗了,他推算了五六次都万无一失但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缠住了。

    小球怒道:“好哇!第二次了,我一定让你的灵魂被分尸!”说罢,一边抵抗着空间隧道的法则,一边放出无数的锁链,刺入笑白夜的体内。

    一道道的锁链打入体内的感受可不好受,一项觉得自己意志坚定的笑白夜也痛的意识反模糊,身体开始抽搐。

    而小球正怒上心头,他知道如果到了那个世界,就算再弱的世界那法则也不是他可以挥手覆灭的,所以胜算会跌一大半,他就要赌一把,现在就去夺舍!

    小球化作一道光束,径直向笑白夜从去,这距离不到一米的空间内,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而笑白夜知道,他上钩了,把口张的巨大,一道黑色光束就这么冲了进去,而笑白夜也忍着剧痛闭上了嘴巴。

    而闭上嘴后才是他们痛苦的开始,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方涌来,小球感觉自己好似要被挤爆一般,而笑白夜却要承受小球释放的压力和撞击,一再的撞击,让笑白夜如鲠在喉(物理上)一般,那痛苦一度让他想张开嘴巴。

    他知道一旦张开嘴就是他的末日,身上的锁链也在不断的颤抖,把他的灵魂一点的撕裂。

    笑白夜最终还是没能忍受下去,捂住嘴巴,晕厥了过去。

    ......

    小球变得如同一块废铁一般,而且,马上就要招架不住,他知道只能用那一招了,不然就得死在这里了!

    他默念道:“契约起,以我之名,转化,融合,服从!”笑白夜身上的锁链再一次动了,这次不是伤害,而是包裹着笑白夜的灵魂,把他的灵魂开始修复,而小球也在一点点的融入笑白夜的体中,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减弱,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自己身上抽取一块精华,用力一掷,那股威压来不及反应,那块精华已经进入了笑白夜的身体。

    那无形之力大怒,一股脑的压向小球,而小球也满意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