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细微之处的破绽
……
“哇靠…”觉翊张大了嘴：“柳泉这家伙…………居然会说正经话？！”
“其实那只是他工会的入会宣言而已，别在意。”威廉笑着对觉翊说：“他这个人就擅长强买强卖。”
“听完入会宣言，不就是我工会的人了吗？所以你还是别打觉翊的注意了，你这可是对工会开战。”哪知，被戳穿了的柳泉面色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深色平淡地继续对威廉说着，他脸皮的厚度也是令觉翊叹为观止。
“………少来这套，他连一个正式的灵能者的身份都没有，光听个宣言管p用。”威廉也有些无语，显然低估了柳泉脸皮的厚度：“你的能力我见到过你使用，可以说是相当危险。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能力，但我也仔细研究过应对方法。”说到这里，威廉身体周围突然升腾出淡淡的红色烟雾，同时这片空间陡然间多了一丝可怕的压力。
柳泉二话不说，行动快得出奇，只见他手握黑伞，身型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威廉冲去，打算先发制人。
“柳泉，在不了解我能力的情况下，还敢离开汽车旁边？”只见威廉的身体突然间像气球一样诡异的从地上弹起，在空中几个沉浮，眨眼间就来到了觉翊所在的汽车旁边，他伸出手，这就准备要把觉翊从车里拽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觉翊还未反应过来，一柄黑伞已先行一步，挡在了觉翊和威廉之间，和威廉的手碰撞在一起，居然发出了一声“叮”的金属颤音。
“可恶…”威廉也没有想到柳泉居然有着出乎意料的速度，立刻向后退去，同时弹指一瞬间，汽车突然间升起，向着空中飞去。
“这是什么鬼能力！！”在车里的觉翊破口大骂，威廉直接隔空把汽车给弹飞了，而且速度极快！眨眼间觉翊就升到了高空，巨大的惯性好像是在坐火箭一样，把觉翊死死按在副驾驶上。
柳泉眼中多了一丝谨慎，威廉的能力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居然能在瞬间弹飞汽车，同时也能让自己在空中弹来弹去，这就有些离谱了。
下一秒，柳泉身体周围突然升腾起淡淡的黑色雾气，脚下一用力，他的身形顿时冲天而起，眨眼间来到汽车旁边。而威廉这边，在看到柳泉周身的黑雾时，心中也是一沉，因为他感受到了这片空间四周的灵力居然都开始朝着柳泉汇聚过去。柳泉就像个超大功率的抽水机一样，甚至能隐隐看到四周的灵力围绕着柳泉缓缓凝聚成了一个漩涡。
“真是可怕…”威廉暗暗想着，但还是迅速地发动了能力，同时自己依旧像气球一样，弹向汽车旁边。
而柳泉顿时感觉身体一沉，在半空中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向地下坠去。柳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汽车的门框，将自己挂在空中。
“我淦…”觉翊环顾四周，发现汽车越升越高，而城市还在崩解，几栋摩天楼伴随着破碎的瓦砾从觉翊面前呼啸而过，看上去分外危险。
“这已经属于神仙打架了吧？！”觉翊虽然现在很想做些什么，但在这个高度的高空，面对着两个灵界的高手，这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呆在车里别动，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柳泉警告着觉翊，同时手中一用力，身躯灵巧地一个空翻，眨眼间站到了车顶上。
“黑河。”柳泉伸出一只手，用力朝着威廉的方向一握，同时周身黑色的雾气也变得粘稠如水。顿时，在空中无数汽车大小的瓦砾像有了生命一般，如同陨石一样朝着威廉呼啸而去，速度之快也是让威廉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被撞到，必然粉身碎骨！能扯动这样巨大的瓦砾，恐怕灵力的消耗是极其惊人的，威廉自然联想到刚刚柳泉如抽水机一样抽取着这片空间的灵力，在高强度的作战下依然能够维持！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威廉自然不敢硬接，直接将自己能力取消掉，那悬在空中的汽车顿时失去了支撑，猛地下坠。在车顶的柳泉也是一个趔趄，半跪倒在车顶上，急忙稳住身形。而威廉也趁柳泉这一个刹那间分神的空隙，敏捷地从瓦砾中钻来钻去，顺利脱身。
“轰！”在一声声巨响中，瓦砾在威廉的身后对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威廉心中连忙惊呼好险。然而，还未等威廉回过神来，柳泉重重地一踏汽车，借助着这股力让身体极速向威廉冲去。
“你疯了？”威廉破口大骂，因为他看到汽车反倒是因为柳泉的这一脚坠落的更快了，里面的觉翊必定分身碎骨！
“别特么傻愣着了，柳泉也喊出来，高空中猎猎的风让柳泉双眼微眯：“你的能力能用就用！！”
“你他娘的说的轻巧！”觉翊也同样喊道，心里更是把柳泉诅咒了无数遍。但该采取的措施还是要采取。瞬间，觉翊左臂突然分裂成数条粗壮的触须，从车内爆射而出，在半空中，触须地尖端极速变成了钩索的样子，叮地一下钉在了漂浮在空中的摩天大厦，整个人也因为巨大的惯性被拽出汽车，悬挂在大厦的墙壁外。
“千钧一发啊。”觉翊看着在视野里，已经变成小黑点的汽车忍不住说了一句，同时让罪恶基因重新收缩，将自己拽回了大厦内。
“你这一脚真是踩的好啊…”觉翊站在大厦的窗边，对着柳泉的方向喃喃道。眼下，他已经被困在半空中了，又是险象环生的境地！
“疯子，一群疯子！”威廉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有些急了，这俩人简直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一般！
“威廉！战斗中分心可不是好习惯啊。”刹那间，柳泉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这让威廉的瞳孔猛然放大：“糟糕！”威廉仓促之间再度发动能力，半空中的柳泉突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猛地下坠下去。
“太晚了！”柳泉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向着威廉伸出了左手。
威廉这才发现，柳泉的左手上包裹着一团漆黑如墨的液体———那是一团极度浓郁的灵力！先前弥漫在空间中以气态存在的灵力，竟然被柳泉硬生生地压缩成了液体。
“娘的，你是怎么……！！”威廉爆了粗口，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柳泉究竟用了什么能力，把灵力居然压缩成了这样，如果柳泉解除能力的话，这一团高度压缩的灵力会在瞬间爆开，那后果…
“去！”然而未等威廉反应，柳泉猛地一甩手，那团灵力直接向着威廉爆射而去，反观柳泉居然在威廉的能力下飞速下坠，间接性地促使了柳泉和这个危险的东西拉开了距离！
此时威廉真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给他反应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一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迎着这团液体冲了过去。
“什么？”柳泉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威廉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这下可不妙了。”柳泉暗想，自己脚下空无一物，还在极速下坠，如果引爆了那团液体，自己也是非死即伤。
“嘿嘿…骗你的。”威廉突然对着柳泉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什么？！”柳泉抬头看着威廉，猛地瞪大了双眼。
“刚刚的惊慌是我演出来的。”他说着一弹手指，那团灵力液体也是突然朝着下方坠去。
“原来是这样…你的能力甚至也对这团灵力起作用，能够控制物体的上升和下坠吗…”柳泉眉头紧锁。
“有缘再见。”而此刻，威廉轻盈地落在了大厦内，来到了觉翊的旁边，看着已经变成黑点大小的柳泉忍不住得意一笑。
“真是难缠啊…不过现在，你就先跟我走吧。”威廉笑着对觉翊说道。
“是影子…”觉翊对威廉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抬起头，正视着威廉的眼睛对着他说道：“你的能力，是控制影子。”
闻言，威廉面色剧变。
“喂…”威廉感觉一丝冷汗顺着脸颊滑过。对于灵能者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被人看穿了能力，一旦被传出去，就意味着其他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知晓了自己能力的局限性，从而毫不费力地击败自己。一时间，这让威廉顿时慌了神，纵使他有着丰富的江湖阅历。
“你…是怎么看穿的。”威廉自诩自己的能力一向隐藏得很好，从初入灵界到现在，自己的能力只有少数信得过的人知道，并且以往的战斗中，靠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击败敌人同样轻而易举。没想到现在，自己仅和柳泉缠斗了几个回合，就被眼前这个刚刚懂得灵力是什么东西的菜鸟看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很简单。”觉翊四下看了看，随便找了个石块坐在上面，轻松地对威廉说道：“对你来说，影子就应该类似橡皮泥一样，能被你随意捏成一团或者拉伸开。”
“嗯…”一丝恐惧，从威廉心底蔓延开来——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面对这个新人的时候，他竟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对于一个灵能者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以至于威廉在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初那恐惧的情绪，似乎是被觉翊无意间影响到的。
但眼下，威廉还是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自己能力被看穿的事实。
“你继续说。”威廉看着觉翊，现在他非常好奇，觉翊究竟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当然是靠着观察。”觉翊仿佛知道威廉心中所想，继续回答道：“物体靠近地面越近，其影子就会越凝实，而离地面越远，影子就会越稀薄。一开始你弹飞汽车时候，我确实觉得你的能力十分强大，但随后你和柳泉在战斗的途中，就在柳泉用楼宇的瓦砾攻击你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影子在瓦砾之中忽大忽小，并且随着你身体上下浮动变化得非常有规律，这就惹人生疑了。”
听了觉翊的话，威廉沉默了，没想到自己的疏忽，这一丝不可察觉的细节，就这样暴露了自己。
“还有。”觉翊继续说道：“你通过把物体的影子瞬间拉伸到十分稀薄的程度，那个物体就会被弹飞出去，同样你把影子压缩到最凝实的程度，物体就会下坠，发现了破绽之后，你的能力也就十分好理解了。”
“呼…”威廉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似乎是一个天才，不过你也看到，柳泉已经在我的能力之下掉下去了，这下你可就老老实实地被我带走吧。后期好好培养，绝对会成为一个一等一的灵能者的。”
“噗…”觉翊顿时笑出声。
“你笑什么？”威廉不明所以。
“不是我说你…”觉翊憋住笑，指了指威廉的身后道：“我可是刚知道灵力是什么的菜鸡，这样都看出来了，你还真觉得你的能力能伤得到柳泉吗？”
威廉听了神色骤变，猛然间回头。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此时正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
“柳…柳泉！”
“嗨。”柳泉笑容灿烂，朝着威廉挥了挥手。
“哇靠…”觉翊张大了嘴：“柳泉这家伙…………居然会说正经话？！”
“其实那只是他工会的入会宣言而已，别在意。”威廉笑着对觉翊说：“他这个人就擅长强买强卖。”
“听完入会宣言，不就是我工会的人了吗？所以你还是别打觉翊的注意了，你这可是对工会开战。”哪知，被戳穿了的柳泉面色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深色平淡地继续对威廉说着，他脸皮的厚度也是令觉翊叹为观止。
“………少来这套，他连一个正式的灵能者的身份都没有，光听个宣言管p用。”威廉也有些无语，显然低估了柳泉脸皮的厚度：“你的能力我见到过你使用，可以说是相当危险。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能力，但我也仔细研究过应对方法。”说到这里，威廉身体周围突然升腾出淡淡的红色烟雾，同时这片空间陡然间多了一丝可怕的压力。
柳泉二话不说，行动快得出奇，只见他手握黑伞，身型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威廉冲去，打算先发制人。
“柳泉，在不了解我能力的情况下，还敢离开汽车旁边？”只见威廉的身体突然间像气球一样诡异的从地上弹起，在空中几个沉浮，眨眼间就来到了觉翊所在的汽车旁边，他伸出手，这就准备要把觉翊从车里拽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觉翊还未反应过来，一柄黑伞已先行一步，挡在了觉翊和威廉之间，和威廉的手碰撞在一起，居然发出了一声“叮”的金属颤音。
“可恶…”威廉也没有想到柳泉居然有着出乎意料的速度，立刻向后退去，同时弹指一瞬间，汽车突然间升起，向着空中飞去。
“这是什么鬼能力！！”在车里的觉翊破口大骂，威廉直接隔空把汽车给弹飞了，而且速度极快！眨眼间觉翊就升到了高空，巨大的惯性好像是在坐火箭一样，把觉翊死死按在副驾驶上。
柳泉眼中多了一丝谨慎，威廉的能力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居然能在瞬间弹飞汽车，同时也能让自己在空中弹来弹去，这就有些离谱了。
下一秒，柳泉身体周围突然升腾起淡淡的黑色雾气，脚下一用力，他的身形顿时冲天而起，眨眼间来到汽车旁边。而威廉这边，在看到柳泉周身的黑雾时，心中也是一沉，因为他感受到了这片空间四周的灵力居然都开始朝着柳泉汇聚过去。柳泉就像个超大功率的抽水机一样，甚至能隐隐看到四周的灵力围绕着柳泉缓缓凝聚成了一个漩涡。
“真是可怕…”威廉暗暗想着，但还是迅速地发动了能力，同时自己依旧像气球一样，弹向汽车旁边。
而柳泉顿时感觉身体一沉，在半空中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向地下坠去。柳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汽车的门框，将自己挂在空中。
“我淦…”觉翊环顾四周，发现汽车越升越高，而城市还在崩解，几栋摩天楼伴随着破碎的瓦砾从觉翊面前呼啸而过，看上去分外危险。
“这已经属于神仙打架了吧？！”觉翊虽然现在很想做些什么，但在这个高度的高空，面对着两个灵界的高手，这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呆在车里别动，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柳泉警告着觉翊，同时手中一用力，身躯灵巧地一个空翻，眨眼间站到了车顶上。
“黑河。”柳泉伸出一只手，用力朝着威廉的方向一握，同时周身黑色的雾气也变得粘稠如水。顿时，在空中无数汽车大小的瓦砾像有了生命一般，如同陨石一样朝着威廉呼啸而去，速度之快也是让威廉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被撞到，必然粉身碎骨！能扯动这样巨大的瓦砾，恐怕灵力的消耗是极其惊人的，威廉自然联想到刚刚柳泉如抽水机一样抽取着这片空间的灵力，在高强度的作战下依然能够维持！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威廉自然不敢硬接，直接将自己能力取消掉，那悬在空中的汽车顿时失去了支撑，猛地下坠。在车顶的柳泉也是一个趔趄，半跪倒在车顶上，急忙稳住身形。而威廉也趁柳泉这一个刹那间分神的空隙，敏捷地从瓦砾中钻来钻去，顺利脱身。
“轰！”在一声声巨响中，瓦砾在威廉的身后对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威廉心中连忙惊呼好险。然而，还未等威廉回过神来，柳泉重重地一踏汽车，借助着这股力让身体极速向威廉冲去。
“你疯了？”威廉破口大骂，因为他看到汽车反倒是因为柳泉的这一脚坠落的更快了，里面的觉翊必定分身碎骨！
“别特么傻愣着了，柳泉也喊出来，高空中猎猎的风让柳泉双眼微眯：“你的能力能用就用！！”
“你他娘的说的轻巧！”觉翊也同样喊道，心里更是把柳泉诅咒了无数遍。但该采取的措施还是要采取。瞬间，觉翊左臂突然分裂成数条粗壮的触须，从车内爆射而出，在半空中，触须地尖端极速变成了钩索的样子，叮地一下钉在了漂浮在空中的摩天大厦，整个人也因为巨大的惯性被拽出汽车，悬挂在大厦的墙壁外。
“千钧一发啊。”觉翊看着在视野里，已经变成小黑点的汽车忍不住说了一句，同时让罪恶基因重新收缩，将自己拽回了大厦内。
“你这一脚真是踩的好啊…”觉翊站在大厦的窗边，对着柳泉的方向喃喃道。眼下，他已经被困在半空中了，又是险象环生的境地！
“疯子，一群疯子！”威廉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有些急了，这俩人简直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一般！
“威廉！战斗中分心可不是好习惯啊。”刹那间，柳泉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这让威廉的瞳孔猛然放大：“糟糕！”威廉仓促之间再度发动能力，半空中的柳泉突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猛地下坠下去。
“太晚了！”柳泉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向着威廉伸出了左手。
威廉这才发现，柳泉的左手上包裹着一团漆黑如墨的液体———那是一团极度浓郁的灵力！先前弥漫在空间中以气态存在的灵力，竟然被柳泉硬生生地压缩成了液体。
“娘的，你是怎么……！！”威廉爆了粗口，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柳泉究竟用了什么能力，把灵力居然压缩成了这样，如果柳泉解除能力的话，这一团高度压缩的灵力会在瞬间爆开，那后果…
“去！”然而未等威廉反应，柳泉猛地一甩手，那团灵力直接向着威廉爆射而去，反观柳泉居然在威廉的能力下飞速下坠，间接性地促使了柳泉和这个危险的东西拉开了距离！
此时威廉真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给他反应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一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迎着这团液体冲了过去。
“什么？”柳泉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威廉会采取这样的行动。“这下可不妙了。”柳泉暗想，自己脚下空无一物，还在极速下坠，如果引爆了那团液体，自己也是非死即伤。
“嘿嘿…骗你的。”威廉突然对着柳泉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什么？！”柳泉抬头看着威廉，猛地瞪大了双眼。
“刚刚的惊慌是我演出来的。”他说着一弹手指，那团灵力液体也是突然朝着下方坠去。
“原来是这样…你的能力甚至也对这团灵力起作用，能够控制物体的上升和下坠吗…”柳泉眉头紧锁。
“有缘再见。”而此刻，威廉轻盈地落在了大厦内，来到了觉翊的旁边，看着已经变成黑点大小的柳泉忍不住得意一笑。
“真是难缠啊…不过现在，你就先跟我走吧。”威廉笑着对觉翊说道。
“是影子…”觉翊对威廉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抬起头，正视着威廉的眼睛对着他说道：“你的能力，是控制影子。”
闻言，威廉面色剧变。
“喂…”威廉感觉一丝冷汗顺着脸颊滑过。对于灵能者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被人看穿了能力，一旦被传出去，就意味着其他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知晓了自己能力的局限性，从而毫不费力地击败自己。一时间，这让威廉顿时慌了神，纵使他有着丰富的江湖阅历。
“你…是怎么看穿的。”威廉自诩自己的能力一向隐藏得很好，从初入灵界到现在，自己的能力只有少数信得过的人知道，并且以往的战斗中，靠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击败敌人同样轻而易举。没想到现在，自己仅和柳泉缠斗了几个回合，就被眼前这个刚刚懂得灵力是什么东西的菜鸟看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很简单。”觉翊四下看了看，随便找了个石块坐在上面，轻松地对威廉说道：“对你来说，影子就应该类似橡皮泥一样，能被你随意捏成一团或者拉伸开。”
“嗯…”一丝恐惧，从威廉心底蔓延开来——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面对这个新人的时候，他竟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对于一个灵能者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以至于威廉在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初那恐惧的情绪，似乎是被觉翊无意间影响到的。
但眼下，威廉还是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自己能力被看穿的事实。
“你继续说。”威廉看着觉翊，现在他非常好奇，觉翊究竟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当然是靠着观察。”觉翊仿佛知道威廉心中所想，继续回答道：“物体靠近地面越近，其影子就会越凝实，而离地面越远，影子就会越稀薄。一开始你弹飞汽车时候，我确实觉得你的能力十分强大，但随后你和柳泉在战斗的途中，就在柳泉用楼宇的瓦砾攻击你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影子在瓦砾之中忽大忽小，并且随着你身体上下浮动变化得非常有规律，这就惹人生疑了。”
听了觉翊的话，威廉沉默了，没想到自己的疏忽，这一丝不可察觉的细节，就这样暴露了自己。
“还有。”觉翊继续说道：“你通过把物体的影子瞬间拉伸到十分稀薄的程度，那个物体就会被弹飞出去，同样你把影子压缩到最凝实的程度，物体就会下坠，发现了破绽之后，你的能力也就十分好理解了。”
“呼…”威廉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似乎是一个天才，不过你也看到，柳泉已经在我的能力之下掉下去了，这下你可就老老实实地被我带走吧。后期好好培养，绝对会成为一个一等一的灵能者的。”
“噗…”觉翊顿时笑出声。
“你笑什么？”威廉不明所以。
“不是我说你…”觉翊憋住笑，指了指威廉的身后道：“我可是刚知道灵力是什么的菜鸡，这样都看出来了，你还真觉得你的能力能伤得到柳泉吗？”
威廉听了神色骤变，猛然间回头。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此时正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
“柳…柳泉！”
“嗨。”柳泉笑容灿烂，朝着威廉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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