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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惨剧

    恢复视力的我就那么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四个女人将我们逐个儿依法炮制,于是,在一片如我刚才一样只有半截儿的惊呼声中,大家相继恢复了视力,并努力眨巴着眼睛,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而她们面无表情,手法粗鲁,不一会儿就将我们这十五人全都拾掇妥当。

    然而帮我们恢复了视力,她们却并没打算放我们自由,而是从洞穴的一角扯过来许多藤条,将大家绑结实并串在了一起。

    直到此时,我们仍旧被这地洞中诡异的氛围裹挟着不知反抗,只是就那么眼睁睁的望着她们奇怪的举动。

    一团若有似无的恐惧在心里扎着根,让大家不由自主的手脚酥软,不能动弹。直到接下来的惨剧发生,大家才惊恐万分的想要挣扎逃走,可彼时我们所有人早已被那些柔韧的荆条绑缚的结实,完全的变成了刀板上的鱼肉,再也无法挣脱了。

    而接下来的所见所闻让我对“残暴”这个词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并在此后的许多年都无法摆脱它的阴影。

    话说当时,那四个女人慢悠悠将我们绑起来后,她们就步履蹒跚的各自去做其他事了。

    一时间,抱柴的抱柴,烧火的烧火,第三个女人则坐到角落里的石臼那里去,我看到她不时的将身旁箩筐里的绿色植物加进去舂着,而最后一个女人从门外费力拖进来了一个木桩子,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家身前,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

    此时你一定要说,这样的场景怎么会与危险残暴联系在一起呢?

    而当时的我们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直到她们的准备工作就绪,手拿工具朝我们走来。

    于是,我看到她们步履蹒跚的首先逼近了最左边的一个瘦弱胡人商贾,只见那个舂药的女人将一团黏糊糊的绿色植物塞进了那个胡人的嘴巴里并卡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咽下去。

    那个胡人在咽下那团不知名的植物之后眼睛瞬间睁得巨大,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场面顿时就将大家都吓了一跳,而“好戏”才刚刚开始!

    然后我们就看到那胡人一边剧烈的颤抖一边翻起了白眼儿,嘴巴里也溢出了许多白色的泡沫来。直到此时,那四个女人仍旧面无表情,只是一同压着他,准确的说,应该是控制着他上半身直立。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一个女人伸手去掰他的眼睛,当眼皮被掰开的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眼睛是一片浑浊的苍白,连瞳孔都融化了。

    看到这里,大家再也按耐不住,于是,许多人开始了反抗,大家一边恐惧的颤栗一边大声呼叫。一时间整个地洞里都充斥着激烈的粟特语的咒骂与惊叫之声。

    然而,那些呼喊咒骂之人的嘴巴里无一例外的都被塞入了同样的绿色植物。

    而直到接下来的一幕发生,这诡异的洞穴却突然回归了可怕的宁静。

    我看到当那第一个胡人眼睛变成一片混沌之后,他面前的女人举起手来,她的手里是一把锋利的石锥。

    那东西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它的末端尚有粗粝的石头纹理,而前端,尤其是锥尖已经完全被打磨得光亮,似乎还被什么不知名的物质包上了一层黑浆,让人看着就充满煞气。

    而这把带着煞气的石锥就不偏不倚的被那面无表情的女人一下子就刺入了胡人的天灵盖。

    目睹此事的大伙儿已经安全的被惊呆了,大家都张大了嘴巴,可谁都无法再发出声音来,就这么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胡人的天灵盖几乎瞬间就被刺穿,一股浓稠的鲜血从他茂密的头发间溪流一般淌下来,而那人却在此时露出了一脸诡异的笑容。

    我相信这一刻许多人都尿了裤子,当然我也并无例外。

    然后,那个胡人就被四个女人像对待一只破麻袋一般,拽着双脚拖到了那口铁锅之前。

    她们呼哧带喘的将那人举了起来,倒着挂上了铁锅上方的弯钩。

    而直到此时的一幕,我才突然明白了那个弯钩的用处,以及自己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那长安东街的羊肉铺子不正是有这样的一排弯钩吗?而眼前的胡人已被她们手法娴熟的挂了上去,就跟那些被放了血的羔羊没有丝毫的差别。

    铁锅中似乎还熬煮着什么,此时,它已经沸腾了,冉冉蒸汽上升,氤氲着那被倒挂的胡人的脸,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笑脸,圆睁着一双白茫茫的眼睛,而一缕浓稠的,带着白色物质的鲜血正从他的头顶流下来,缓缓注入那口锅中……

    西西已经不知何时就晕过去了,他的脑袋软塌塌靠在我的肩膀上,而之所以我会在这时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那热乎乎的液体流经我瘫坐的位置。

    “呕!”此刻,许多人都吐了,这真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大家的胃里都汹涌的翻腾着。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胡人被依法炮制,在前一个流光脑髓之后,紧接着被挂上铁钩。

    我的内心其实早已经奔溃,之所以我还没有像西西那样晕过去,我想,也许是因为那最后的一根弦儿还没有断吧,那根弦是叶云泽还是会先我一步被拖走的西西,我也不清楚。

    而那四个女人直到此时仍在不缓不急的对着话。

    “这些人全都要做成血器吗?”一个女人问。

    “当然了,这可是左贤王亲自吩咐的,一个都不能落下。”另一个女人接话道。

    “听说,是因为女王在找一个姓张的小子,左贤王才发布的命令,有这回事吗?”前一个女人又问。

    “嘘,大人们的事少打听!”那负责解答的女人立刻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半晌却又说:“其实吧,那也就是个传言,你看咱们埋伏在这一带屠了多少过路旅商,哪里见到过那样的一个小子!”

    “那要这么说,左贤王可真是……”说话的女人啧啧叹着气,不再说下去了。

    而能将她们这不咸不淡的对话听到这里,我也是佩服自己了,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嘣”一声断了,我眼前一黑就要步西西的后尘,然而就在我眼前将黑不黑之际,让人惊奇的一幕却发生了。

    只见那个默默站在两个对话的女人身后的高个子,就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的飞起一脚,将第一个说话的女人不偏不倚的踢进了锅里,而立在她身旁的另一个人也几乎在同时发难,一个手刀就砍在了说话的另一个女人的后脖颈,将她也按进了锅中。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得硕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