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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授神功杞雍传秘诀

    三授神功杞雍传秘诀

    从此,成春谢绝接待一切亲朋好友,关上房门,盘腿坐于蒲团之上,闭目苦练静坐功夫。静坐的确不是简单的事,人有七情六欲,开始总是分心,心里不由地就被私情杂念占了上风,他苦苦地摈弃着,艰难地阻止着,终于用坚强的毅力阻挡住了一切情欲,排除了一切干扰,渐渐地步入了静心境地。

    在师父的指点下;在自己的勤奋下,成春的静坐工夫渐渐成熟。半年过去了,成春只觉得自己在静坐时,神清目朗精神爽,静坐一天,可以静如止水,任何一丝的念头都不从心头涌起。他认为自己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决定和师父说说,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听听师父的意见。

    成春来到师父屋内,不等他开口,杞雍先说道:“你以为自己的静坐工夫已练到火候,好,现在就在我的面前练上一番,让为师我看看。”

    成春搬过大蒲团,盘腿坐在上面,双手扶膝,闭目静心,头脑中渐渐地进入了一片空白。

    杞雍也盘腿坐在另一个蒲团上,他运动内气,将身子飘起,离地约有半尺多,无声无息飘然出屋,在台阶上顺手捏起一个小蚂蚁,放在掌中,转身,又飘然进屋,来至成春身后,将小蚂蚁放在成春的耳内,然后落回原座。

    成春忽觉耳内奇痒,抬手用小拇指去掏耳。杞雍哈哈大笑,明知故问道:“徒儿,静坐之时,为何举手乱动,用指掏耳?”

    “耳内奇痒,不知何物搔耳,故抬手驱之。”成春睁眼一看,原是一只小蚂蚁,死在小手指上。

    杞雍不隐瞒,“此小蚂蚁是为师从门外捡起,故意放入你耳中以试之,看来你的静坐工夫尚未到家,静坐入境,应天崩地裂不动摇,电闪雷鸣不眨眼,何尝一小虫耳!”

    “多谢师父用心,徒儿这就回去再练。”成春从蒲团上滚落下来,跪地磕头。

    “呵呵!我与你开了个玩笑,你静坐时,应该有防身之术,徒儿,为师教你如何发气以防蚊虫干扰。”杞雍向成春招手,“附耳过来,为师教你口诀。”

    成春将师父的口诀牢记在心,回到自己屋内,盘腿静坐,按照师父的口诀,练习发气。就这样,又苦练了三个月,终于练成,发气时,自己的身体被一层纱一样薄膜包裹,蚊虫叮咬皆不能入内。他有时,故意打开门窗,白天让苍蝇进来,晚上让蚊子进屋,对自己练功进行干扰。在夏日的一个晚上,他脱掉上衣和长裤,只穿一条短裤,静坐练功时,不觉酣然入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蚊子,他用手一弹,蚊子纷纷落地,他惊奇地发现,蚊子已全部死亡,可自己的身上却丝毫未损,检查浑身上下,竟然没被蚊子叮一个包。

    第二天,他高兴地告诉师父,杞雍笑道:“你现在已练成初步,现师父可以继续向下教你,教你如何发功,然后如何收功,来,附耳过来,为师告诉你口诀。”

    成春按照师父的口诀,专心致志勤学苦练,他本来就有一定的功底,再经师父的言传身教,进步极快,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练功时,气力巨增,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发功时,一层厚气膜护身,银光闪闪。这天,他发功后,试着用匕首刺大腿,刀尖扎不进,再拿起钢刀,试着向胸脯砍,钢刀也砍不进,他兴奋地唤来炅兴,命令道:“兴儿,你用这把钢刀用力砍我肩膀,看看效果如何?”

    兴儿道:“莫非公子功夫已练成,与那老人家不相上下?”

    “休要废话!让你砍来你就砍。”

    兴儿举刀,心中犯疑惑,不敢下刀,心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这一刀砍下去,万一公子没练成,岂不要了公子的命。他战战兢兢,举起刀,又收了回去。

    “休要胆虚,尽管砍来!”

    在成春一再催促下,兴儿不得已,举刀向成春的肩膀轻轻砍去,果然毫发无伤,成春大声命令道:“用力再砍!”

    第二刀,兴儿用了力,哐的一声,刀砍在肩膀上,成春只晃悠了一下身子,再看肩膀,仍然毫发无伤。成春欣喜若狂,奔向师傅屋内,见着杞雍,扑通跪地,“师父,徒儿银光护身法已练成,刚才试过,刀枪不入。”

    杞雍微微一笑,“公子银光护身法练成,固然可贺,但是切要牢记,你现在还未结婚,要固锁精气,万不可失了童子身,另外,功成后,不可久用之,不要在人前显摆,要知道,此功消耗体力极大,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使用。”

    成春点头,“师父教导,徒儿牢记心间。”

    杞雍道:“你不要稍有成果,就骄傲自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成春问道:“银光护身是否已到最高境界?”

    杞雍答道:“非也,银光护身只是到了中等水平。”

    “何谓高等?”

    “高等水平是金光护身,若练到此程度,需再用二十年的功夫,金光护身练成,不仅刀枪不入,而且水火不能侵,为师尚不能也。”

    “内功到了此境界也莫过如此焉?”成春再问。

    “非也,人之内功到了最高境界,能开天眼,坐于家中,可看到方圆几十里,人之活动,一览无余,如身体漂浮在半空中,俯视大地全貌,人之功力到如此地步,便可为所欲为矣。”

    成春不由地惊叹一声,“如此看来,徒儿之功力还差甚远,求问师父,下一步该如何练之?”

    “徒儿,要知学无止境,永无终点,好,从今天开始,我再教你练轻功。”

    杞雍不仅将自己的独门绝技银光护身法传授给成春,还教会了他练轻功,成春练得体轻如燕,蹿房越脊如履平地一般。他发功时,一层厚厚的气膜紧裹全身,银光闪闪,刀枪不入;舞剑时,气贯剑中,剑随人走,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内外功夫相辅,真可谓,气势磅礴,万夫难挡。

    在与师父学武练功的日子里,成春与师父的感情越来越深,终日形影不离。可有件事让成春一直疑惑不解,每当他问起师父的身世和来历时,杞雍总是避而不谈、笑而不答,成春总觉得这里面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光阴荏苒,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又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光到来。这天,成春正在屋内练内功,炅兴慌慌张张跑进来,“公子,不好了?”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成春斥道。

    “今早我去师父房间送水,不见师父在屋内,喊了几声,无人应,不知师父去哪儿了,我发现桌上有一封书信。”说着,炅兴将书信呈上。

    成春听说师父不见了,心中一怔,急忙接过书信,打开信封,抽出信笺,展开细阅,见上面写道:

    公子见字如面,谅为师不辞而别,吾乃习惯闲散之人,不愿久居贵府。现春暖花开,为师南下云游,暂作分离,望你勤学苦练,再上一层。再会。

    成春不愿意与师父分离,看完信,心里难过之极,他回想起这两年来,师父不辞辛苦地传授自己神功,对自己恩重如山,亲如父母,为何就这样不辞而别呢?想到这些,成春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杞雍走后,成春就好像失了魂一样,无一刻不想念师父,他无心在家,决心离家远去,一者寻师、二者闯一闯江湖,长一长见识。

    他意已决,拜别老母,告别老管家炅福,将家中之事安排妥当,备足盘缠,装束停当,临行前,唤来二位好友佟威和董猛,告诉二位自己要南下寻师,家中若有事,请多多关照,二位慷慨答应,送成春出城,成春与好友告别,带着炅兴,二人骑马南下。

    有炅兴作伴,主仆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成春少了许多寂寞。二人沿着京杭大运河,经州过县,日行夜宿,每到一处,就向人打听师父下落,可每一次打听都没有得到丝毫的音讯。二人继续往南行,不多几日,来到苏北地界,离家已有千里之遥了,仍然没有打听到师父的下落。

    这天中午,二人行至高邮湖旁的马棚岭,山路上,越走路越窄,道路两旁,怪石嶙峋草木丛生。行走中,忽听一声锣响,从草丛中窜出十多条汉子,个个横眉立目,手持兵刃,拦住去路,为首一名大汉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环眼,燕颔虎颈,满脸的凶气,手持一把钢刀,厉声喝道:“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主仆二人大吃一惊,成春初涉江湖,首次遇上劫道的强盗,心中未免有些紧张,炅兴吓得浑身乱哆嗦,自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