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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又传圣旨限期破案

    七十一又传圣旨限期破案

    周凤英抖动流星锤,一招“浪子踢球”开始,流星锤向成春打来,成春闪身躲过,这时周瑞奋不顾身,上前一把将妹妹抱住,“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你为何还不依不饶,你疯了?”周凤英奋力挣脱,周瑞拼命死死抱住。

    炅旺惊叫一声,“小三春夏飞燕。”

    炅旺的这一声惊叫起了作用,周凤英一怔,停止了挣扎,用惊异的目光望着炅旺,周瑞也松了手,“怎么?这位小兄弟认识夏飞燕?”

    炅旺道:“何止认识,我看这位小姐使用的兵器与夏飞燕相似,故而喊出,周庄主也认识夏飞燕?”

    周瑞道:“何止认识,夏飞燕是我妹的同门师姐。”

    “呵呵!”炅旺笑道,“那夏飞燕是我们炅指挥使的妻子,要论起来,这位小姐还得叫一声姐夫呢。”

    周凤英听此,咣当一声,扔下了流星锤的铁链,成春将剑收回鞘,他就势解下腰中剑,恭恭敬敬走到周凤英面前,双手奉上,“若周小姐喜欢这把剑,敬请拿去。”

    周凤英看着成春手中的剑,一时不知所措,她被成春的真诚实意所感动,她不好意思伸手去接。人总是这样,奋力所求的认为是最宝贵的,可当对方双手奉上时,却又无颜伸手去接。

    周瑞看出了妹妹的尴尬,向成春笑道:“炅指挥使杀死了黑店的店主,替我妹夫报了仇,这把剑理应归恩人所有。”

    周凤英忽而变得腼腆起来,一改刚才的狂傲之气,红着脸,轻声细语道,“既然如此,这把剑就请炅指挥使继续使用吧。”

    周瑞向成春一揖,问道:“那夏飞燕现在可好?”

    成春叹息一声,“唉!再告诉周庄主一个不幸的消息,那,那夏飞燕已不在人世了。”

    周凤英惊讶一声,“呀!她怎会死去?”

    “她,她被贼人用毒箭射死……”成春一脸的哀容,不想叙述下去。

    周瑞见成春难过的样子,不好意思再问,他看看天色,面对大家道:“不打不相识,今天有幸交识了炅指挥使,现在已近中午,就请诸位吃了午饭再走,我要宴请炅指挥使,不,我要宴请诸位!”

    启安客套道:“不,不麻烦周庄主了,今天带来百余名士兵,不好安排……”

    “哈哈哈!……”周瑞爽声大笑道:“莫说百余名,就是上千名,我周瑞也管的起酒饭,来!”他吩咐手下,“正好到元宵节,摆上它二十桌,一起过节,哈哈!今天我要和炅指挥使一醉方休!”

    大厅里、厢房里和宿舍里摆满了酒桌,周瑞、周凤英、成春、黄豹、刘来和启安围坐一桌,酒席宴间,大家频频举杯,开怀畅饮,碰杯声、欢笑声和划拳酒令声响成一片,山庄里洋溢节日的欢乐气氛,可周凤英却无心喝酒,因失去亲人而闷闷不乐,她低头不语,心绪繁乱,偶尔抬起头看一眼成春,眼里闪出一股异样的目光,周瑞劝她,“不要过于难过,保重身体,你心情不好,不妨先回房歇息去吧。”

    周凤英起身,向大家一揖道:“我心情不悦,回屋歇息,失陪了,失陪了。”她离席前,低声对周瑞道:“我有一句话想对哥哥说。”

    周瑞放下酒杯,起身离席,二人转到屏风后,不一会儿,周瑞笑嘻嘻返回,向成春一揖,“炅指挥使给个方便,请离席到厅外,我有件事想与炅指挥使私下相谈。”

    成春离席,二人来到厅外,周瑞低声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炅指挥使可应否?”

    “何言相求?只要我炅成春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我周家高攀了。”周瑞红着脸,不好意思道,“现夏飞燕已去世,我妹看中了炅指挥使,愿以身相许,给炅指挥使续弦,不知可应否?”

    “哎呀呀!这万万使不得,我现在家中已有妻室,这如何使得?”成春万没想到周瑞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莫非早已续弦?”

    “不,我早就有妻室,而且妻子已身怀六甲。”

    “那夏飞燕不是原配?这,这如何……”周瑞不解。

    “那夏飞燕是强迫我招赘的,事情是……”成春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从与夏飞燕邂逅相遇,双方比武说起,夏飞燕遭黄豹毁容,夏飞燕劫持舒丽秋,强迫成春招赘,一直说到新婚之夜遭贼人袭击,夏飞燕中箭身亡。

    周瑞听罢,叹息道:“不想炅指挥使有如此坎坷遭遇,唉!我妹没有这份缘分了。”

    成春婉言道:“待日后有合适的,我给令妹介绍一位。”

    “那就让炅指挥使多费心了。”

    下午,成春告辞了周瑞,带领人马返回潞州,来到知府大堂,向袁钧汇报了这一天的工作情况,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时,忽听堂外几声开道的锣响,堂外高声喝喊:“圣旨到!”语落,见一名太监带领十余名侍卫快步进入大堂。

    太监手持圣旨,站在大堂上,高声宣读道:“潞州知府事袁钧和济州乡兵指挥使炅成春接旨。”

    听说圣旨到,慌得袁钧和成春急忙跪倒堂下,“下官在。”“卑职在。”

    太监继续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圣上悉知潞州皇银被劫一案已过半月仍未破案,现命潞州知府事袁钧和济州乡兵指挥使炅成春加紧侦破,自下达命令之日起,限七日内破案,不得延误。钦此。”

    袁钧听说皇上限七日破案,额角上顿时淌下了冷汗,哆哆嗦嗦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待太监宣读完圣旨,带领护卫走后,袁钧擦擦额角的汗,对成春道:“炅指挥使,可听明白,圣上的限期只有七日,若逾期未能破案,我等头上的乌纱帽可不保啊!”他心说,咱俩是一根线拴的俩蚂蚱,到时候逾期未能破案,谁也逃不了惩罚。

    成春心里也很着急,可他的急与袁钧的急不一样,若逾期未能破案,大不了还回去做一名草民,“袁大人,我等用心尽力就是,且不要焦急。”他倒安慰起袁钧来了。

    袁钧道:“我马上命令各处兵马加紧搜查各村各镇,不能耽误!”

    成春问道:“明日我们如何行动?”

    在一旁的启安道:“我们得抓紧时间搜查,在靠近事发点的东北有座龙门寺,是个可疑之处,我提议,明日包围龙门寺,进行仔细搜查。”

    成春道:“既然可疑,何必等待明日,今天夜里就包围龙门寺,天一亮就进行搜查!”

    袁钧道:“炅指挥使所言甚是,马上点兵一千,包围龙门寺!”

    成春回营进行布置,黄豹听说皇上下了圣旨,限七日破案,立刻发起了牢骚,“我们刚来两日,情况还未摸清,那皇上就逼命,我要问问,那潞州知府半个多月来都干了些什么?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成春斥责道:“休要乱发牢骚!这话若要传了出去,让袁大人听到,该如何看待我等?”

    黄豹忍不住,脱口而出,“他即便听到,又能将我怎样?炅大哥,大不了咱们弃官不干了,省得受这窝囊气!大哥回家享清福,我回我的马棚岭……”

    “呸!”不等黄豹话说完,成春大怒,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若不愿意干,现在就走,回你的马棚岭去!我不拦住,走,现在就走!”

    黄豹见成春真的发了火,忙陪笑脸,“我,我这不是为大哥着想嘛,若到期破不了案,那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不是无功还有罪,到时候,如何是好?”

    “我用不着你操心,是错是罪,我成春担着,与你不相干,你走吧!”

    黄豹听成春真的要轰他走,傻了眼,“得得得,我刚才的话是放屁,我以后不再放这屁了,请大哥饶恕。”黄豹扑通跪下。

    看着黄豹的憨样子,听他说刚才是放屁,成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刘来趁势笑着替黄豹求情,“那黄副指挥使也是一时性急,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还望炅指挥使息怒,饶恕他这次。”

    炅旺在一旁窃笑,心说:黄大哥呀,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成春见刘大伯为黄豹求情,不好再绷脸,“好,就饶你这一次,若日后在这样胡言乱语,我与你恩断义绝,各走各的路!”

    “谢大哥,我以后紧随大哥,生死在一起,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炅旺笑道:“黄大哥,那皇银里面还有你的一百两黄金呢,莫非你不打算要了?”

    黄豹道:“谁个不要?你小子休要馋我,我巴不得马上就破案。”

    “既然如此。”成春下令,“黄豹听令,我命你带领三百弟兄与潞州厢军一起行动,今晚赶到龙门山,包围龙门寺!”

    正是:破劫案束手无策;发牢骚满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