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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限期迫近一无所获

    七十三限期迫近一无所获

    成春急问:“你有何办法?”

    炅旺出主意道:“咱们可以向老方丈许愿,若他协助把劫案破了,可将其中的黄金奖励给他一百两,谁不见钱眼开呀?他见有奖励,一定会说出其中的含义,帮咱们破案。”

    “有些事情不是用金钱能够解决的。”成春笑道,“人家出家人四大皆空,不会被金钱所动,再说人家不言明一定有隐情或苦衷,我们不能强求。”

    刘来道:“我们不妨说若协助把劫案破了,可分出一百两黄金为龙门寺修缮殿堂,为佛像重塑金身,这样说,那方丈或许能答应,这岂不是一举两全?”

    “哎,刘老伯的这办法倒可一试。”成春道,“不过现在不成,待万不得已时再看情况而定。”

    启安带领人马返回潞州,袁钧询问搜查龙门寺的情况,“今日搜查龙门寺,可有收获?”

    启安皱着眉头,上前回道:“回禀大人,我们并未搜查龙门寺,空手而归,今日行动一无所获。”

    袁钧疑问:“怎么?未搜查龙门寺?即以发兵,为何不查?”

    “不知何故,兵马围困了龙门寺半夜,天亮时,炅指挥使率我等进入庙内,见到方丈,他独自一人随方丈进入大殿内,不知与方丈谈了些什么,许久,又出殿,下令我等撤兵,我实在不明其中何故也。”

    袁钧听罢,手捻胡须,面带愠色,沉吟半晌,“你暂且退下,待炅指挥使回来,夲官再细细了解其中缘故。”

    中午时分,成春返回营地,正在午餐时,营门外哨兵来报,说是袁大人召见。成春放下饭碗,驱马赶至府衙大堂,见到知府,见袁钧端坐大堂,三班衙役分立两旁,摆出一付要审案的架势。成春进入大堂,看座后,袁钧明知故问道:“炅指挥使,今日搜查龙门寺可有收获?”

    成春回道:“回禀袁大人,并未搜查。”

    “即以发兵,为何弃而不查?”

    成春答道:“劫持皇银者,非龙门寺众僧也。”

    “何以见得?”

    “卑职见龙门寺内一派祥和气氛,方丈慈眉善目,众僧规矩有序,感觉佛门净地绝非强人出没之处,故而下令撤兵返回。”

    袁钧脸色一沉,“此等要案,错综复杂,安能以感觉而判断乎?”

    “侦破此案,卑职认为,应对每一人细心察言观色,我见那方丈谈吐文雅,彬彬有礼,几次请我随意搜查,我反而不忍,不愿伤其情面而用兵。”

    袁钧肃言道:“炅指挥使,焉能感情用事?此次圣上限你我七日破案,若一味感情用事,放走了劫匪,耽搁了日期,如何了得?”

    成春见袁钧变了脸色,用温和的口吻解劝道:“大人莫要生气,我敢保证,劫持皇银者,绝非龙门寺众僧也。”

    “有何凭证?用何保证?”袁钧厉言喝问。

    “我愿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若皇银匿藏在龙门寺,我愿承担全部责任!”成春的语气加重。

    袁钧一甩衣袖,怒言道:“也罢,从今以后,汝好自为之,若再搜查别处时,请汝率本部人马行动,潞州所辖厢军不出一兵一卒!”

    好你个翻脸无义的袁钧!成春勃然大怒,心说我奉圣旨而来,是来协助你破案的,我有皇上赐的金牌一块,命令我随时可调遣潞州各路兵马,莫非你袁钧不知道?我怕你做甚,若在平常,你知府是正四品官,我只是小小的正六品官,官差几级,我可以对你恭敬服从,不敢有半点怨言,可今日不同平常。想到此,呼地起身离座,他解下腰中金牌,高高举起,大声喝喊道:“我有圣上赐的金牌在手,圣上下令,我凭此金牌在破案关键之时,可随时调遣潞州所辖的厢军,那个敢违抗?”

    金牌高高举起,闪闪发光,袁钧一见,目瞪口呆,怒颜皆消,慌忙滚下座椅,跪倒堂下,“见金牌如见圣上,下官不敢违抗圣命。”呼啦啦!两旁的衙役随从跪下一片,“不敢。”“不敢。”袁钧又向成春深施一礼,赔礼道,“圣上限期破案,夲官焦急,刚才一时冲动,出言不逊,冒犯了炅指挥使,请谅之。”

    成春见袁钧服了软,忙收起金牌,客气地扶起袁钧,“大人,休要焦急,敬请放心,若逾期不能破案,我炅成春愿负全责,绝不连累大人。”

    “哎呀!炅指挥使如此仁义,让夲官汗颜,自叹不如,惭愧,惭愧!”

    这时,启安从堂后转出,向成春一揖,“哎呀呀!破案关键时刻,应精诚团结,炅指挥使深明大义,不计较个人得失,让卑职佩服,佩服!”他又向袁钧一揖,“当今之策,应尽快派兵,搜查各个村镇,不可遗漏一处。”

    成春道:“告知士兵,明日搜查各村镇时,万万不可以搜查之名,祸害百姓,谋取个人私利。”

    袁钧接过话,笑吟吟道:“那当然,那当然,下达命令,告诫士兵。”

    成春肃言道:“凡在搜查时有不当行为,军法处置!”

    成春在离开府衙前,告知袁钧和启安,不可派兵,再次搜查龙门寺,二人点头应允。关于玄空大师所说的谶语之事,成春只字未提。

    厢军和乡兵共出动几千名,对案发点附近的各个村镇展开了搜查,从西往东,对潞州和石城之间的微子屯、黄牛屯、耽车村和阳高乡等村镇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对每家每户逐个搜查,士兵们搜查时,个个小心翼翼,唯恐毁坏了百姓的家什,受到惩罚。

    时间飞快流逝,接连搜查了几天,一无所获。

    几天来,成春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带领乡兵仔细搜查。离限期一天天迫近,转眼到了第六天,可案情没有丝毫进展,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成春一天比一天焦急,明天就到期限,若仍无进展,如何向朝廷交待,我个人得失是小事,边关数万将士浴血奋战得到的奖赏岂不化为泡影?想到这里,成春心似油煎,热灸火燎一般。

    黄豹心里也着急,可嘴上不敢说,唯恐说错一句话,再次遭到成春的斥责,只得干瞪眼、干着急。他与黄彪商议,“彪弟呀,眼看期限就到,到现在还没搞出半点线索,我看没有多大希望了。”

    黄彪唉声叹气,“过了明天,就过了期限,皇上要怪罪下来,哥哥和炅公子可就惨了。”

    “惨什么?”黄豹一瞪眼,“大不了我不当这鸟官了,回去还当咱们的草民。”

    “那还回马棚岭么?”

    “回什么?”黄豹低声道,“我已思量好,到时候咱们投奔送天岭,去找周瑞,和他搭帮,带领众弟兄跑皮货生意,我看这买卖不错,能混饱肚子,大家挨不了饿。”话到此,他长叹一声,“唉!可惜炅大哥呀!”

    “可惜什么?人家公子哥们,家里有的是钱,还愁没有饭吃,别替人家担心,人家无论怎样也比咱哥俩强。”

    黄豹叹道,“不过,可惜的是炅公子白给皇上卖了一番命,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白忙活了。”

    刘来和炅旺见成春脸上愁云密布,双眉紧锁,一筹莫展,在营房里急得团团转,刘来上前出主意,“炅公子,前几天,我们从龙门寺回来的路上,不是说,到了万不得已时去求那玄空大师嘛,依小老儿之见,此时不求,还待何时?”

    “我何尝不想去求?只是那玄空大师不直言相告我们,其必有隐情或苦衷,我不愿强人所难,做这不仁不义之事。”成春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哎呀!事到如今还顾这些。”炅旺急得直甩手,“我劝公子还是去一趟,若公子不好意思去,我炅旺愿替公子跑趟腿。”

    在刘来和炅旺的催促下,成春不得已,“看来我们只好厚着脸皮跑一趟了,求求那玄空大师。”

    三人骑上马,准备上路,成春望望天色,见天色阴郁,时已过午后,成春思量了一下,改变了主意,叫住了刘来和炅旺,“你二人留在营中,不必去了。”

    正是:搜皇银挨门逐户;破劫案急心燎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