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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杀手尚啸济州现行

    九十六杀手尚啸济州现行

    “你因何狂笑?”刘轩喝问道。

    郎珲收住了笑,“没想到我状告不成,反而引火烧身,我堂堂一讼师,竟会栽在汝等鼠辈之手,哈哈哈!……”他又狂笑不止。

    “嘟!你罪恶滔天,死有余辜,死到临头,还敢藐视公堂!”刘轩厉声怒斥。

    尤华起身,“来人哪!立即将郎珲绑赴法场,斩首!”

    两名侩子手将郎珲五花大绑,像拖赖死狗一样,将郎珲拖出大堂。众人欢呼雀跃,刘来向天长跪,泪流满面,“女儿霜梅呀!你若在天有灵,看见了吧?为父为你报仇雪恨了!”

    翟初用袍袖掩面落泪,心中念道:我妻霜梅呀!我终于为你复仇,你安息了吧!

    郎珲被正法,成春、刘来、翟初和大家了却了一件心腹大事,可另一件事却涌上了成春的心头,什么事?就是翟初的终身大事。

    翟初不负誓言,决定娶牛杏儿为妻,喜接秦晋之好,牛杏儿高兴得热泪盈眶。这几天,新房院内杀猪宰羊,准备喜酒。门前搭起了彩楼,院内搭上了喜棚,院四周插上了彩旗,大厅里挂起了数盏大红灯笼,大红喜字高高贴在山墙的正中央,到处是喜气洋洋。刘来整日笑呵呵,和大家为婚礼忙碌着,各个喜笑颜开。

    选择黄道吉日,在一片喜乐声中;在一片欢歌笑语中,翟初和牛杏儿喜结良缘,拜了天地,进了洞房。新房内外,大摆宴席,喜酒一直喝到深夜。

    附近各府各县的官员前来贺喜不断,大家接连热闹了几天。

    一晃儿,成春来江城已近三个月,他决定返回济州。成春辞别了岳父母、刘来和翟初新婚夫妇,带领黄豹、李天龙等诸位弟兄,护送着丽秋母子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路过高邮湖,集合了马棚岭的百多名弟兄,大家一把火烧了山寨,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去往济州的路程。当地百姓听说炅成春消除了此地匪患,都涌上道旁,提酒担食,热烈欢送,成春望着欢送的人群,他激情满怀,热泪盈眶,频频向百姓招手。

    听说山东济州的济侠炅成春,当了厢军都指挥使,现在招募新兵,贫困地区的百姓,有的没了生计,便几十人一伙,百多名一群,纷纷慕名前来,要求参军入伍,成春择优录取。不几日,人马扩充到上千人,队伍浩浩荡荡,日行夜宿,不几日,到达了济州地界。

    早有快马禀报知府大人赵启,赵大人听说炅都使一路上招募了一千多新兵,喜出望外,亲自率众出城迎接。当赵启见到新兵时,大跌眼镜,见这一千多新兵大部分面黄肌瘦,蓬头乌面,人人破衣烂衫,有的甚至光着脚,纯粹像一群叫花子,他心中不由地慨叹道:国家治理不当,贫困地区百姓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啊!他立即宣布:“请炅都使歇息,其余新兵到校场集合,沐浴后,更换军衣,编入厢军,特要加强饮食和训练。”

    成春返家后的第二天,老都头张志和王同说有急事来求见。客厅里会见后,张志兴奋地告诉成春,“告诉贤侄一个好消息,那凶手尚啸露面了。”

    成春一听,精神振奋,忙问:“何以见得?”

    张志道:“听巡夜的士兵说,昨夜有一条黑影跳入林家赌馆后院,那黑影轻功不浅,估计那条黑影就是尚啸那厮。”

    王同补充道:“林家赌馆已封多日,有士兵在四周整日巡视,一直未见异常,昨夜忽然有人潜入后院,定是那尚啸夜里无处安身,到后院地窖里歇息。”

    成春听罢,高兴得跳了起来,多日困扰在心头的心腹大患终于有了消息,“太好了!我们马上行动,今夜派兵埋伏在后院四周,若三啸子再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成春立即进行部署,他从厢军中抽出百多名精壮士兵,多备弓箭,由黄彪率领,傍晚埋伏在赌馆周围,他自己带领李天龙和炅旺隐藏在赌馆后院里,只等三啸子上钩。事先约定好,若发现三啸子的踪迹,以黄彪放响箭为号,大家一齐涌上,将三啸子包围,若三啸子施展轻功欲逃,看准目标,一齐向空中放箭,将其射杀。

    先检查一下地窖,见地窖里的被褥没有迭起,三啸子确实来过这里过夜,大家分散开苦苦等待。左等不见三啸子的踪影;右等不见他来,星星落,天发亮,一直等到天大亮,仍不见三啸子到来。成春暗忖:这厮那里过夜去了呢?莫非另有它处?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地方呢?成春仔细寻思,他眼前一亮,猛地想起一个地方,他惊叫一声,心说不好!

    成春想起什么地方了?他想起三啸子的原居,即靠近自家相邻的一所宅院,此宅院已很久无人居住,当年只有自己结婚那天,舒玉和舒丽秋暂时在那里住了一天,从此一直荒废,三啸子若在那里过夜,可是对舒府最大的威胁,家里随时都会有险情发生!他想到这里,不由地额角上渗出了冷汗,他立即下令收兵,带领人马赶往三啸子的原居。

    大家火速赶到三啸子的原居,见大门紧闭上锁,成春挥剑砍断门锁,士兵们推开大门,冲了进去,成春喊一声:“搜!”大家分散开来,挨间逐室仔细搜查,屋里屋外,前后院搜了个遍,未见三啸子的踪影。成春见卧室内的被褥凌乱未迭,知道三啸子曽在这里歇息过夜,他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侥幸道:多亏我和丽秋远出在外,这厮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后果难料啊!

    张志和王同带领众捕快闻讯赶来,见到成春,了解情况,成春问道:“这厮或许听到风声,已逃亡它处,不在济州城内。”

    张志摇头,“根据我分析,他还在城内,还未来得及逃出。”

    “那他会隐藏在何处呢?”

    “狡兔有三窟。”张志道,“他有可能在第三处藏身。”

    那会在什么地方呢?王同思索片刻,忽地眼前一亮,“这厮会不会藏身在城隍庙?”

    一句话提醒了张志,“哎!完全有可能。”他向成春解释道:“贤侄知道,在城西角有座城隍庙,庙内无和尚,因无人管理,年久失修,已破烂不堪,是罪犯逃匿隐藏之处,经常有逃犯躲藏在庙内,三啸子完全有可能藏匿在那里。”

    “事不宜迟,立刻前往搜查!”成春一声令下。

    兵打一处,大家急速赶往城隍庙。不多时,来到城隍庙,见庙宇不大,不足三分地,房屋分前后两排,确实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前面是庙堂,庙门和窗户早已不知去向,柱子上的漆早已脱落,台阶上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庙内城隍爷的塑像上、供桌上落满了厚厚的尘土,屋梁上蛛网密布,庙后只有三间平房,破旧得也不成样子,门倒窗歪,房顶上的枯草随风摇摆。

    大家团团围住城隍庙,高声喝喊:“庙内有人吗?出来!”

    不出所料,三啸子果然藏匿在庙后的三间平房内,听见庙外呼喊,从睡梦中惊醒,他抽出宝剑,纵身跳到庙外,见到庙外情景,大吃一惊,众人见三啸子跳出,猛地一怔,双方短暂一静,还是李天龙反应快,喝令:“放箭!”

    士兵们对准三啸子,开弓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向三啸子射来,三啸子挥舞宝剑,拨打雕翎,边打边撤,退进庙里。

    三啸子又从何而来?那日,三啸子夜袭舒府,刺杀舒丽秋未果,反而被丽秋用毒镖刺伤大腿,狼狈逃出舒府,他怕暴露,不敢逃回林家赌馆,他敷上自带的解毒药,一瘸一拐地逃出城外,返回沂蒙深山,在深山里边养伤边苦练剑术。

    三啸子已成家,娶了当地山村的一家农户女儿为妻,并生下一子,取名尚沂,几个月后,他伤愈,决定返回济州报仇,领走前,他对妻子说:“我与炅家血海深仇,炅家霸我家产,逼死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女人劝说:“我看就罢了吧,炅家官大势大,怎能报的了?待儿子长大后,有了出息,再报仇不迟。”

    尚啸不甘就此罢休,“我此去可能凶多吉少,我若回不来,就等沂儿长大后,告诉他,炅家是我尚家的世代仇人,让他习武,为尚家报仇!”

    在妻子百般劝说无效下,夫妻洒泪告别,三啸子又一次踏上了复仇之路。

    三啸子乔装打扮,又返回了济州。他见赌馆已被封,林沣已跳黄河自尽,这更增加了他对成春的仇恨。他隐藏在赌馆的地窖里、原居的宅院中和城西的城隍庙内,如丧家的一条疯狗,到处流窜。他探听到成春夫妇去往江城省亲,他苦苦等待,等成春返家后再伺机下手,不料在成春返回家中的那天夜里,他在跳进赌馆宿夜时,被巡夜的士兵发现。

    成春命令士兵停止射箭,他对庙里高声喝喊:“三啸子,你今日插翅也难逃,快快出来受缚!若你不服,我可与你单打独斗,比武定输赢,了断你我的恩怨,我绝不仗着人多势众,若你能胜我手中之剑,我可放你远走高飞!”

    三啸子见弓箭手停止射箭,从庙里复又跳出,剑指成春,“也好,今日比武定输赢,我与你仇深似海,不报血海冤仇,誓不罢休!今日我若遭不幸,无所谓,现在你我都有儿子,咱们这代不能了结,就等下一代!”

    成春见三啸子口口声声要复仇,也用剑一指,“三啸子,今日我把话说明,我与你家并无丝毫冤仇,当初是你父误入歧途,赌博成性,输光了店铺后,向我家借债,并愿以房产抵押,我父苦口婆心相劝,望你父改过从新,不再沾赌,重整家业,可你父表面答应,骗取借债后,又去赌馆,你母嫌我父借债给你家,从中阻拦,遭你父毒打后,愤然自缢于我家门外,我父找你父评理,你父却毫不在乎,仍去赌博,最后落得个钱赌光,服毒自杀的恶果。你误听林沣之言,记恨于我家,其实,罪恶的根源是赌馆,你的仇人是林沣,那林沣,开赌馆,不知有多少人家败人亡于他,我父向府衙提出应取缔赌馆,因此得罪了林沣,林沣视我家为敌,伺机报复,而你却错把仇人当恩人,被仇人当枪使用,做了林沣的马前卒,与我家为敌。”

    正是:说明真相慷慨激昂;重申往事义正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