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改变的原因
这个世界太乱，太没有规矩，到处都充斥着杀戮。
赵怀恩打从心里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虽然有功德加点的外挂，但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多大，能做的事都是有限的，所以他需要一个班底，一个紧密团结的队伍，去变革，去完善。
改变世界，从改变天龙城开始。
原本赵怀恩的意思是成立一个类似义和团的门派组织，用煽动，蛊惑，利诱等手段将人一一绑上船，他自己就成为精神领袖。
但后来又觉得组织架构太过复杂，各种操作之间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而且一般百姓也难以接受，不如就用一种大家都熟知，都比较能接受的方式，结拜！
不管是真心还是被裹挟，这样或多或少给人一种上山聚义的感觉。
赵怀恩不但要用利益与众人捆绑住，还用情义加深双方之间的羁绊。
如今，还差一步，便是用一个乌托邦理想世界，成为大家一致努力的目标。
赵怀恩缓步来到李清河身边，托着他手肘扶起来，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贤弟！有心了！”赵怀恩又转头看向跪下的众人，道：“诸位兄弟姐妹，都请起，听为兄一言。”
所有人都站起来，心想他应该要承诺做他兄弟的好处了，拜为义兄也没什么，况且他如今便如土皇帝一般，实力强，手段毒辣，肯与我们称兄道弟也算仁义。
“赵……赵爷……我们也能拜你为义兄吗？”
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那是从赌坊救出来的女子，她的身后还有许多同样娇滴滴的女子，显然这是她替所有人问的。
赵怀恩伸手压了压，道：“先不急，待我说完，你们再决定拜不拜我为兄。”
随后赵怀恩声音提高了许多，说出了一个藏在众人心中许久的疑问：“大劫之前，大家应该都认识一个畜生般的恶棍，但是大劫之后再遇到这个人，却发现他不但武功进步神速，而且性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非但不再作恶，而且帮助大家对付妖魔，分润挖掘的财富，拯救被恶人折磨的百姓。”
“没错，说的那个人便是我，一个人见人憎的恶贼，赵怀恩。”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何会变化那么大呢？”
“因为在大劫之前，我遇到了一个老神仙……”
哼，继续编，如此老土的桥段，且看多少人相信！温不让一开始还有点兴趣，因为他也想知道赵怀恩为何变化这般大，直到听到老神仙，他便知道又是江湖说书的那一套，遇到神仙，被点化，得到神仙传承，这些故事在茶馆酒家都听腻了。
“那老神仙和我说，我们这个世界太过垃圾，就像驯养畜生的圈地一般，是最为低级的世界，虽然可以练武强身，甚至飞天遁地，却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得到足够资源，百姓个个愚昧无知，只知道吃饭拉屎，过得就如畜生一样。朝廷昏庸无能，权贵只知道兼并土地，妖魔横行肆虐，整个世界只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吃人。妖魔要吃人，朝廷要吃人，权贵也要吃人，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有人一愣，没想到老神仙并不是传授仙法，而是像个老喷子一样，把整个世界都骂得体无完肤。
温不让却忍不了，正所谓主辱臣死，他是最重尊卑的人，听到赵怀恩话里话外都在骂朝廷，直接呵斥道：“赵怀恩，你别在这里含沙射影，我们的大周朝的确有瑕疵，只不过国家即使有弊病，我等有志之士就应该修之补之，而不是在这里无端谩骂，妖言惑众！”
赵怀恩点头道：“温捕头还真的说到点子上，国便是家，家有破残修之补之，而不是砸之反之。不过我却没有文采，无法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反驳。”
“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温不让忍不住问。
赵怀恩道：“我当时还不知那老头是神仙，所以便说：你他妈一张嘴全靠吹，说得好像自己国家多么牛逼似的，还不是皇帝当家，百姓纳粮让他取三千房妃子，说不定纵欲过度，阳痿肾虚，到死也弄不到100个妃子，然后便宜自己儿子。”
众人一听，纷纷笑得打跌，但温不让却笑不出来。
虽然早在茶楼酒馆听过皇帝到底能弄多少个妃子的讨论，不过听到赵怀恩直白说出来，众人还是觉得有趣。可温不让不同，他是知道大周当朝皇帝就是娶了自己爹的许多妃子，也明白这个赵狗在内涵皇帝。
赵怀恩继续道：“但老神仙却说，他们那个世界，已经没有皇帝这个位置，帝皇制度，君主揽权都是被时代抛弃的糟粕，国家是人民群众的国家。”
“我当即就反驳，说不可能，难道人人都能看懂官府文书，难道人人都像皇帝那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神仙解释道：他们国家规定，儿童不管男女，三岁便要上幼儿园，有老师保姆启蒙。六岁之后便上小学，学习数理化。十二岁之后读中学，然后读大学，若继续想学习，国家还资助读研究生，硕士，博士。所以他们的时代除了傻子和瞎子，所有人都识字，且大部分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大家。”
“我自然不信，朝廷出钱给人上学，傻子才会当真，便问他：若人人都去上学，那谁来耕种？谁来纳粮？”
“老神仙说：他们的世界，有一种叫做机械的玩意，能够让一个人耕种几百亩地，而且发明了一种肥料，可以让粮食产量比之我们世界增加十倍不止。所以他们不需要百姓太早工作，要二十四岁上完大学之后才在社会上寻工作赚钱。”
“人人平等，女子一样可以上学。婚嫁之事只重双方意愿，父母极少干涉。”
“没有妖兽，因为他们发明了一种武器，叫做原子弹，那是连普通人都能使用的武器，只需要一发射一颗那种原子弹，整一座黑风山都会被移平。”
“他们不需要马，有汽车代步，只需要倒入一些油，车子就会自己动。凡人也能飞上天，只需要支付一点点钱财就可以了。”
“即使相隔一万里，他们也能用一种叫做手机的东西互相讲话。”
“大家说，这老头的话可信吗？”
赵怀恩一问，众人纷纷摇头。
“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世界，那老神仙怕不是要诓骗义兄您。”
“这些连说书先生都编不出来，太过匪夷所思，凡人飞天，万里讲话，绝不可能。”
“男婚女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古如此，怎能任由女子做主？”
“哎哎哎……你说什么女子不能做主，你再给老娘说一遍，看老娘能不能把你打出屎来。”
……
赵怀恩大声道：“我自然也是不信，然后那老神仙，从他口袋掏出了一扇门，他说只要我想的话，进入门内就可以到他的世界体验一下。”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老头不简单，谁能从巴掌口袋里拿出一扇一丈高的门。”
“既然他那么牛逼，我也想看看他说的世界真还是假。”
“当我跨过那道门之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然后我从婴儿长成孩童，成人，结婚，生子……足足活了三十五年，原来老神仙所说全部都是真的。”
“直到我为了救一个小孩，被一辆十头牛大小的货车碾死，再一睁眼，我还在那扇门前。”
“老神仙问我：比起我的世界，你说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我虽然很想反驳，但老神仙说得对，总结得妙，我们的世界就是很垃圾，我说我想改变一下这个世界，至少让垃圾变得不那么垃圾。”
“最后那老神仙说我是什么九世恶人，如今第九世，若继续行恶，以后就永坠阿鼻地狱，但这一世若能行善积德，功德圆满，就能飞升仙界。”
赵怀恩看向众人，问：“纵观我前半生，恶贯满盈，若继续行恶，便永坠地狱。如今却有一个大好机会放在眼前，换作是大家，会怎么选择？”
“那自然是行善积德，飞升仙界。”
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回答。
赵怀恩最后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会如何选择。不过如今大家要与我义结金兰，成为兄弟姐妹，有一点却不得不提醒大家，我半生行恶，消除罪孽并不是易事，所以需要致力于将这个世界改造成老神仙那个世界，才能功德圆满，飞升仙界。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人是觉得我如今腰缠万金，势力庞大，想要捞好处，寻便宜才与我结义，然而我要做的事却是改革，去改变世界的大事，其中凶险不言而喻，做我的兄弟，可能会死在与妖魔的战斗中，也可能会死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中。若大家不是一条心，力不是往一处使，各怀鬼胎，有所图谋的话，劝大家也不必与我扯上更多关系。”
没有人说话，现场一片沉默。
就连打定主意要跟随赵怀恩的李清河也内心巨震，久久不能平息。
赵怀恩打从心里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虽然有功德加点的外挂，但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多大，能做的事都是有限的，所以他需要一个班底，一个紧密团结的队伍，去变革，去完善。
改变世界，从改变天龙城开始。
原本赵怀恩的意思是成立一个类似义和团的门派组织，用煽动，蛊惑，利诱等手段将人一一绑上船，他自己就成为精神领袖。
但后来又觉得组织架构太过复杂，各种操作之间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而且一般百姓也难以接受，不如就用一种大家都熟知，都比较能接受的方式，结拜！
不管是真心还是被裹挟，这样或多或少给人一种上山聚义的感觉。
赵怀恩不但要用利益与众人捆绑住，还用情义加深双方之间的羁绊。
如今，还差一步，便是用一个乌托邦理想世界，成为大家一致努力的目标。
赵怀恩缓步来到李清河身边，托着他手肘扶起来，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贤弟！有心了！”赵怀恩又转头看向跪下的众人，道：“诸位兄弟姐妹，都请起，听为兄一言。”
所有人都站起来，心想他应该要承诺做他兄弟的好处了，拜为义兄也没什么，况且他如今便如土皇帝一般，实力强，手段毒辣，肯与我们称兄道弟也算仁义。
“赵……赵爷……我们也能拜你为义兄吗？”
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那是从赌坊救出来的女子，她的身后还有许多同样娇滴滴的女子，显然这是她替所有人问的。
赵怀恩伸手压了压，道：“先不急，待我说完，你们再决定拜不拜我为兄。”
随后赵怀恩声音提高了许多，说出了一个藏在众人心中许久的疑问：“大劫之前，大家应该都认识一个畜生般的恶棍，但是大劫之后再遇到这个人，却发现他不但武功进步神速，而且性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非但不再作恶，而且帮助大家对付妖魔，分润挖掘的财富，拯救被恶人折磨的百姓。”
“没错，说的那个人便是我，一个人见人憎的恶贼，赵怀恩。”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何会变化那么大呢？”
“因为在大劫之前，我遇到了一个老神仙……”
哼，继续编，如此老土的桥段，且看多少人相信！温不让一开始还有点兴趣，因为他也想知道赵怀恩为何变化这般大，直到听到老神仙，他便知道又是江湖说书的那一套，遇到神仙，被点化，得到神仙传承，这些故事在茶馆酒家都听腻了。
“那老神仙和我说，我们这个世界太过垃圾，就像驯养畜生的圈地一般，是最为低级的世界，虽然可以练武强身，甚至飞天遁地，却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得到足够资源，百姓个个愚昧无知，只知道吃饭拉屎，过得就如畜生一样。朝廷昏庸无能，权贵只知道兼并土地，妖魔横行肆虐，整个世界只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吃人。妖魔要吃人，朝廷要吃人，权贵也要吃人，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有人一愣，没想到老神仙并不是传授仙法，而是像个老喷子一样，把整个世界都骂得体无完肤。
温不让却忍不了，正所谓主辱臣死，他是最重尊卑的人，听到赵怀恩话里话外都在骂朝廷，直接呵斥道：“赵怀恩，你别在这里含沙射影，我们的大周朝的确有瑕疵，只不过国家即使有弊病，我等有志之士就应该修之补之，而不是在这里无端谩骂，妖言惑众！”
赵怀恩点头道：“温捕头还真的说到点子上，国便是家，家有破残修之补之，而不是砸之反之。不过我却没有文采，无法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反驳。”
“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温不让忍不住问。
赵怀恩道：“我当时还不知那老头是神仙，所以便说：你他妈一张嘴全靠吹，说得好像自己国家多么牛逼似的，还不是皇帝当家，百姓纳粮让他取三千房妃子，说不定纵欲过度，阳痿肾虚，到死也弄不到100个妃子，然后便宜自己儿子。”
众人一听，纷纷笑得打跌，但温不让却笑不出来。
虽然早在茶楼酒馆听过皇帝到底能弄多少个妃子的讨论，不过听到赵怀恩直白说出来，众人还是觉得有趣。可温不让不同，他是知道大周当朝皇帝就是娶了自己爹的许多妃子，也明白这个赵狗在内涵皇帝。
赵怀恩继续道：“但老神仙却说，他们那个世界，已经没有皇帝这个位置，帝皇制度，君主揽权都是被时代抛弃的糟粕，国家是人民群众的国家。”
“我当即就反驳，说不可能，难道人人都能看懂官府文书，难道人人都像皇帝那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神仙解释道：他们国家规定，儿童不管男女，三岁便要上幼儿园，有老师保姆启蒙。六岁之后便上小学，学习数理化。十二岁之后读中学，然后读大学，若继续想学习，国家还资助读研究生，硕士，博士。所以他们的时代除了傻子和瞎子，所有人都识字，且大部分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大家。”
“我自然不信，朝廷出钱给人上学，傻子才会当真，便问他：若人人都去上学，那谁来耕种？谁来纳粮？”
“老神仙说：他们的世界，有一种叫做机械的玩意，能够让一个人耕种几百亩地，而且发明了一种肥料，可以让粮食产量比之我们世界增加十倍不止。所以他们不需要百姓太早工作，要二十四岁上完大学之后才在社会上寻工作赚钱。”
“人人平等，女子一样可以上学。婚嫁之事只重双方意愿，父母极少干涉。”
“没有妖兽，因为他们发明了一种武器，叫做原子弹，那是连普通人都能使用的武器，只需要一发射一颗那种原子弹，整一座黑风山都会被移平。”
“他们不需要马，有汽车代步，只需要倒入一些油，车子就会自己动。凡人也能飞上天，只需要支付一点点钱财就可以了。”
“即使相隔一万里，他们也能用一种叫做手机的东西互相讲话。”
“大家说，这老头的话可信吗？”
赵怀恩一问，众人纷纷摇头。
“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世界，那老神仙怕不是要诓骗义兄您。”
“这些连说书先生都编不出来，太过匪夷所思，凡人飞天，万里讲话，绝不可能。”
“男婚女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古如此，怎能任由女子做主？”
“哎哎哎……你说什么女子不能做主，你再给老娘说一遍，看老娘能不能把你打出屎来。”
……
赵怀恩大声道：“我自然也是不信，然后那老神仙，从他口袋掏出了一扇门，他说只要我想的话，进入门内就可以到他的世界体验一下。”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老头不简单，谁能从巴掌口袋里拿出一扇一丈高的门。”
“既然他那么牛逼，我也想看看他说的世界真还是假。”
“当我跨过那道门之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然后我从婴儿长成孩童，成人，结婚，生子……足足活了三十五年，原来老神仙所说全部都是真的。”
“直到我为了救一个小孩，被一辆十头牛大小的货车碾死，再一睁眼，我还在那扇门前。”
“老神仙问我：比起我的世界，你说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我虽然很想反驳，但老神仙说得对，总结得妙，我们的世界就是很垃圾，我说我想改变一下这个世界，至少让垃圾变得不那么垃圾。”
“最后那老神仙说我是什么九世恶人，如今第九世，若继续行恶，以后就永坠阿鼻地狱，但这一世若能行善积德，功德圆满，就能飞升仙界。”
赵怀恩看向众人，问：“纵观我前半生，恶贯满盈，若继续行恶，便永坠地狱。如今却有一个大好机会放在眼前，换作是大家，会怎么选择？”
“那自然是行善积德，飞升仙界。”
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回答。
赵怀恩最后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会如何选择。不过如今大家要与我义结金兰，成为兄弟姐妹，有一点却不得不提醒大家，我半生行恶，消除罪孽并不是易事，所以需要致力于将这个世界改造成老神仙那个世界，才能功德圆满，飞升仙界。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人是觉得我如今腰缠万金，势力庞大，想要捞好处，寻便宜才与我结义，然而我要做的事却是改革，去改变世界的大事，其中凶险不言而喻，做我的兄弟，可能会死在与妖魔的战斗中，也可能会死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中。若大家不是一条心，力不是往一处使，各怀鬼胎，有所图谋的话，劝大家也不必与我扯上更多关系。”
没有人说话，现场一片沉默。
就连打定主意要跟随赵怀恩的李清河也内心巨震，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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