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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逃离(下)

    打发走了心虚的傻柱,李胜利也不管帮着娄家做跑路准备的小舅跟肖家父子,只是带着弟弟跟肖凤,平淡的在倒座房里坐诊。

    一直忙活到小年,统哥给的割治任务,不过完成了三个,还都是切菜伤了手的。

    妹妹李映红也回了四合院,她是跟着柳爷一块回来的,吴门北上的医家们到了。

    留吴门北上的医家在四九城效力一年,是李胜利跟史家商量好的。

    解表药传法,难易程度掌握在李胜利跟史家手里,将医书典籍上所有的解表药都捋顺一遍,别说是一年了,十年都未必够用。

    简单捋顺方子很简单,但捋顺方子的进延可就难了。

    一副解表药,分了初中重三个等阶,照着一个方子,浑浑噩噩的走下来,配上病患自身的免疫力,可行!

    但想要达到所谓覆碗即愈的程度,剂量的把控就尤为关键了。

    真正能把控好了这种剂量,一两剂药解决感冒症状,也不是什么神话传说,只是千人千面,想要摸透这里面的规律,无疑是个浩大的工程。

    这也是李胜利不敢说从根子上改变中医的原因,按照这样的思路,每一剂经方都有无数的增减,一个方子困死一个医家,也不是瞎说的。

    经方就是中医的广谱药,但时移世易,想要抓住现在的‘中’对所有中医的从业者而言,也不是一件易事。

    按照千人千面来用药,是最简单的,但又不具备广谱性,简单的增减经方,让其达到理想的广谱效果,才是解表药传法的关隘。

    对经方的增减,最简单的路子就是按照脉象直接增减,但结果就是为了君臣佐使,方子的药剂数量会暴增。

    增一味药剂,就要用多味药剂来平复药性,后世别说是十几味的药剂,几十味的药剂,也不鲜见。

    这里面的道道,比较正式的说法就是千人千面、一人一方,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李胜利就不好多说了。

    解表药传法,涉及面比较广,接触的人也多。李胜利不打算掺和这些,他等的是明年夏天。

    李胜利这个传承人不想出面,作为柳家嫡子,柳爷就不得不冲锋在前了。

    平静的日子匆匆而过,到了二十八这天,李胜利才勉强凑够了统哥给的任务数。

    这也是临近年关,周围住户开始收拾年货了,刀伤患者增多的原因。

    临近年关,街上的小混子也难得安稳了下来,现在都在挤着、抢着领年货、买年货,没时间闹事也是原因之一。

    一年的供应季也就年前这两天,许多东西,不连夜去排队,买都买不到,比如板油、比如肥肉……

    在抢购这事儿上懈怠了,该买的东西买不到,或是买到的不如邻居家的。

    作为家里的孩子,那往后一年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弄不好这茬口会在父母的嘴上萦绕几年,想起来就是一顿狠揍。

    有这些原因牵着,小混子们自然不会到街上闹事,代价太大。

    统哥的奖励到手,李胜利这边却有些挠头,因为统哥这边发完奖励,又直接下了新的任务。

    中医割治高级,任务数一下变成了两百,这样的数量,就不好去完成了。

    李胜利画好的中医手术器械图纸,也送给了李怀德,按照老李的说法,年后尽多到十五,也就给他弄出来了。

    厂医院留下十套,剩下的几十套,就作为李胜利贡献图纸的奖励了。

    李怀德在这些小节之上,算计的很精细,也让人很舒服,只是如果这厮知道李胜利撺掇娄家提前跑路,也不知道会不会心生怨恨。

    二十八中午,李胜利的小舅孙五洋,鬼鬼祟祟的进了南倒座的门房,见屋里没人,就将门掩了。

    “胜利,娄家今天晚上去津门,明天或是后天上船。

    娄晓娥想见见你,听你说说外面的事儿……”

    扫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小舅,李胜利眉头轻皱,娄半城这是要问计,怕他不说,就用了小家子气的手段。

    别说,这招数还真是好用,可能自己当初说的要占娄家买卖的四成,给了娄半城额外的想法。

    “中医把过手了?

    娄晓娥怀上了,多半还是男孩?”

    李胜利这话,让孙五洋大为诧异,自家这大外甥真是神了,这也能猜到?

    “胜利,这咋猜的?

    董大夫那边给你打电话了?”

    给娄晓娥号脉,也是娄半城要求的,孙五洋这边借机展现了一下李胜利在四九城的关系。

    对现在的娄半城而言,还真是没能力请动董师给他家里人看病,孙五洋这边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这有什么难的?

    中医有个比脉法,即使刚怀上,也能大致判断一下男女。

    左手尺位肾阴强过右手肾阳,多半生男孩,反之则是女孩。

    只不过这种方法,也只能是个参照,初时脉象微弱,很难准确的辨别。

    三月之后,更为稳妥一些。

    走吧,去街口等我,我去拿点东西……”

    打发走了孙五洋,李胜利让弟弟李建设帮着照看义务卫生站,自己则是回正屋拿了几样东西。

    挎上老娘给做的的小麻袋,李胜利不急不缓的出了四合院,走到街上,看到娄家的老别克,李胜利眉头又是一皱。

    轻轻挥手,示意小舅孙五洋将车开远一点,李胜利扫了一下周围,才赶紧让他开车。

    “这玩意儿有多招眼你知道吗?

    四合院未必没人认识这辆车,娄家跑了,你这是要把责任一肩挑吗?

    这会要人命的……”抱怨了一声,李胜利从夹袄的内兜里拿出了毡帽,大致将脸一遮,示意小舅赶紧开出危险区域。

    参与娄家跑路,这可是天大的麻烦,现在这样的麻烦躲都来不及,孙五洋这厮也是没见识,万一被人看到,以后的麻烦少不了。

    车开到娄家附近,李胜利就下了车,他也不去娄家,只是等在了路边。

    等小舅孙五洋一脸菜色的跑来,李胜利这才嘱咐道:

    “娄家的车以后绝对不能再开了,不怕死你可以开,但跟我家的关系,一个字也不能漏……”

    娄家跑了以后难免排查,李胜利也不知道小舅这边漏了马脚没有,如果漏了,这些马脚只能让肖虎来处理了。

    “胜利,这事儿……”

    孙五洋这边还想辩解几句,李胜利抬手就打断了他。

    “娄家的司机如果不走,人是不能留着的,你们之间是不是很熟?

    这就是我的态度,我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因为你的疏忽耽误了。

    如果他有家有口,还不打算走,这笔血债,要记在你身上的。

    告诉娄家,要么带人一起走,要么我帮他们把人处理掉。”

    看着大外甥脸上的阴沉,孙五洋心里一颤,他也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

    “走,先去见娄晓娥,事情交待妥当了,我就得给你处理首尾了……”

    看着走路战战兢兢的小舅,李胜利的表情依旧阴沉,这事儿闹得,只能撵走娄家司机了。

    但愿,娄半城那边思虑周详,不然就只能让娄家的亲戚等一等了。

    这也是李胜利自己的疏漏,当初让小舅跟肖家父子参与这事儿,就该想到这茬的。

    只是城里事多,要不是今天看到小舅开了娄家的轿车,他还不一定能想起这一茬呢。

    将人处理掉,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后选择,现在对李胜利而言,还不到那一步。

    说的严重一点,只是为了让小舅记住这个教训而已。

    至于娄家的亲戚,那是娄半城的事,他若是思虑不周,就只能让司机顶替他家亲戚的位置了。

    两人谋划的是娄家存续的大事,出了岔子,自然要算在娄家人身上。

    跟着小舅到了他跟娄晓娥的蜗居,这也是一个精致的独门小院。

    进院之后,看到扶腰在院里晒太阳的娄晓娥,李胜利勉强笑了一下。

    “娄姐,你们家的司机,是不是跟着你们一起走?”

    见外甥李胜利张口就问这个,孙五洋这边的脸色更差了,想到大外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他看向娄晓娥的眼神,不由多了担忧。

    “嗯,我爸说了,只要跟五洋接触过的,都会带走。

    胜利,你真是深藏不露,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有这么厉害的关系。

    屋里是我家剩的现钞,大概十七八万,花了一些走关系,不然还能再多十几万……”

    听到娄晓娥的显摆,李胜利也不感冒,都要跑路的人了,还嘚瑟什么?

    至于她所说的关系,多半是杜老爹那边稍稍显露了一下真身,既做了震慑,也能为将来港城再见结下一份善缘。

    出去之后,跟在国内不一样,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杜老爹比李胜利清楚。

    “这里有两块金子,兹当是我爸妈,给孩子打长命金锁的耗费。

    这里还有一条烟,特供,能抽的人凤毛麟角,带着去港城,找一找霍生吧……

    江湖路远,在外需要朋友照应,霍生在港城是黑白通吃的,他也认得这种特供。

    如今港城的楼市低迷,那两块金子,说不定就能换两所宅子。

    不要觉着是长辈给的,就留在手里,如今金市虽说有上涨的势头,但远不如港城的楼市。

    霍生在港城也是做地产的,有了这条烟铺路,想必霍生那边会给娄家一条楼市的出路。

    还有,港城那地界,就是黑白灰的大杂烩,白的只是鬼佬,娄家去了那边,就不要做守法良民了。

    人员有现成的,从北往南走的那些人,正好跟娄家同病相怜,娄先生观人是有一手的,这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大致的事情就这么多,至于孙五洋还有那四成的份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李胜利也不管娄晓娥记没记住,丢下自己存的俩金块,还有杜老爹给的特供。

    转身就出了院子,有小舅孙五洋在侧,一共没几句话,两人这还记不住,就别在外面瞎混了。

    “这人……

    五洋,你外甥很厉害啊!

    我爸之前就想联系港城的霍生,可惜求告无门,这条烟只怕是大人物给的,这次我们家要多谢你们的……”

    两人之间的依依惜别就不提了,自二十八之后,再也没人在四九城见过娄家人,包括他们家暗地里留下的仆役。

    当然许大茂一家是不在这个范围里面的。

    年关前后,无论是百姓还是高位,都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娄家的事,也就成了年关前后的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