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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余晖

    今年的圣诞节非常的热闹,可能以往也是,只是我没有感觉到,平时这个时候乔彬肯定厚着脸皮要带我去人多的地方玩,现在我一个人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着,这几周有时间的时候我把乔彬带我去玩过的地方逛了个遍,但是我并没有再找到当时开心的感觉,或许是第一次感到新奇又或许是他特意逗我开心,我们一旦发现我们所经历的感觉和之前的不同,便会有落差,感觉我们人生好像总是要在一次次选择和被选择,一次次错过和被错过之间找寻到生命的意义,才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恰恰就是因为被错过,人生才会有太多的遗憾。

    我给自己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圣诞果,奖励了自己一顿丰盛的晚餐,来度过这一个令人开心的节日,很多人都给我带来祝福,但又好像没人给我祝福,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我不敢描述它,因为它好像不属于我,孤单的感觉在此刻便显得格外的清晰,在认识乔彬之前,我早就习惯了适应它,但是现在却在我的心底搅动。

    我回到租房,偶尔看着窗户外面的烟花,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过了今晚热闹也就过去了,我这样安慰自己,时间总是在希望它早点过去的时候显得很漫长,我根本就没有心思看电视索性就闭着眼睛开始数羊,慢慢的越来越多的羊在我脑海里翻滚,我睁开了眼怕是今晚又要无眠了。

    热闹的声音终于随时夜深慢慢的消失,我有时候我猜想我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就像这黑夜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日子没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其实我也就在今天去看了场电影,美其名曰跨年,我之所以记录下来,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在宿州的最后一个节日了,这两年我并没有完全得到救赎,但是它已经并不能带给我什么了,再加上家里人的期盼和催促,写好的辞职报告已经在办公桌里放了一个月了,同事这两年也没什么调动,只有老板的弟弟出国了,又来了一个应届的毕业生马敏,她们似乎一直在我的生活中,但是却没有进入我的世界,除了工作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直到我的辞职申请交到组长手上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我这个跟她们处了两年的同事也要离职了。一旦有人离职,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聚餐,除了聚餐我们也想不到其他比较好的方式了,也正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寓意的这顿饭之后我们就各奔前程了。很快又一年结束了,临走前我发了条说说,再见了宿州配上了我高铁票的图片,是啊,这一别这辈子都再也没有再来过宿州,有些人和有些事一样,一旦分别就再也不见。

    回到家首先能感受到的就是温暖,这就是家给到我直观的感受,虽然有时候也受它的遮挡,我现在最主要面临的就是和乔彬一样所说的催婚,我知道无法跨越这一步,我只能接受它。

    今年过年我心情要舒适很多,我所能理解的时间冲淡一切就是一个人默默的接受了现实,我不能频频回头,活在以往的记忆里,更多的可能是跟乔彬的开导有关,他让我找到了本该属于我的那块价值,虽然无法完全治愈,但是这就够了,有微弱的光照亮前行的路就行了。

    年初我在市里找了份工作,不再像宿州那样轻松,而是非常的忙碌,有时候到了晚上刚躺下来就能睡着,早上被闹钟叫醒,洗完脸都无法完全睁开朦胧的双眼,有时候忙点也挺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乱七八找的事情,脑子里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一周只有一天休息还是调休,休息的那天还要补觉,抽空看书和电影,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月,偶尔翻了下朋友圈才发现乔彬要结婚了,这条朋友圈还是一天前乔彬的,我没有点赞和评论,也没有祝福,我们似乎在这一点上很默契,他也没有告诉我,也没有邀请我,像是用一个简单的朋友圈来诉说我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那一刻我很淡定,人生从来不会让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长时间总会让我们错过来留下那个最好的,是的迄今为止我仍然觉得所有的你所没有拥有的都是上帝在给你准备更好的。就像我现在的工作虽然忙碌,但是我学习的更多,工资也翻了一番。

    事情的发展似乎从一开始就定义了他的结局,那天我奶奶趁着五一节假日又给我张罗了一次相亲,我依稀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他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一脸的不情愿,我其实挺能理解他的,毕竟要生活一辈子的人,更希望是自己选择的,那天吃完饭我们互相加了微信,迫于家里人的催促下,我们单独去约了一顿饭,,然后我们就以不合适的借口草草收场了,我们就像是进行了一次形式主义的行动,也算是对催婚的一种反抗与斗争,在这个时代,自由恋爱和精神共鸣早就成为了主流,而不再是当年吃不上饱饭的日子,我一直在期待,一个能看懂我的软弱,逗我开心,并且愿意为我随时准备付出一切的人,我也在寻找,这茫茫人海中我理解他,愿意付之全力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七月我收到了来自依云的邀请,是的依云要结婚了,她是我为数不多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结婚的当晚我如约而至,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在她邀请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我没法拒绝,当年就是依云对我最好了,和我一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薛林,领一个是款冬,这么多年了薛林和款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薛林和依云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受邀也很正常,反倒是我这么多年没有个人影。

    我没有准备好任何措辞,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