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异国春节
2000年2月5日星期六，是春节。
这时候英国华人学生尚少，还没像后来那样多到学校春节也放假。所以托尼是没有假期回家过年的。
其实有假他也不能回家。接近他的“杨蜜”还没找到呢，也不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罗莎蒙已经了解了不少中国风俗，知道春节是游子想家的时候。
为了让托尼不至于思乡过甚，她想让托尼在异国他乡也能享受新年的气氛。所以她在埃蒂的建议下，约了托尼游唐人街。
而埃蒂则陷入了“我工作，我快乐”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心思过春节。所以这次没有出来一起。
她这段时间除了偶尔过来关心一下托尼的状况，就很少在托尼面前出现。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帮托尼整理一次房间，现在这事也交给了罗莎蒙。
罗莎蒙倒也甘之如饴。
春节这天，托尼赶到了伦敦威斯敏斯特市的苏活区。
刚看到唐人街，就满眼的红色灯笼。旌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景象，确实有过大年的感觉。
托尼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很快就汇入人流。而街上满满当当的亚裔面孔，让托尼的瞬间就犯了脸盲症，看谁都一样。
托尼没慌，反而感觉满眼亲切。
此时脸盲，只是视觉习惯了捕捉、辨识西方人特征，对脸部特征扫描基准点还没转换过来。
缓一缓，等视觉改变习惯就好了。
托尼扯了扯口罩，深吸一口气，就闻到太多熟悉的食物味道。不想等口水流下来，托尼快步进入了一家川菜馆。
罗莎蒙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这里。
托尼老家是鄂省，他不喜欢川味麻辣和湘味辛辣。
但他喜欢吃赣省的甜辣口。就是不管是麻辣和辛辣味的菜，都喜欢加点糖提鲜的甜辣味。
罗莎蒙虽然和托尼相处了好几个月了，但她对托尼的口味还不是十分了解。和托尼在一起的时候，托尼为了就她口味，都是吃的英国食物。
幸好她还从埃蒂那里打听到了托尼的口味，所以约在了这家菜馆。
“这里，这里！”罗莎蒙很开心的招呼托尼。
“等好久了吧？”托尼上前拥住罗莎蒙坐下，满是歉意的说。
他第一次来唐人街，对巴士路线不熟悉，耽误了不少时间。反而让开车从牛津大学赶过来的罗莎蒙先到。
“没，我也是刚刚到。”罗莎蒙眉开眼笑地看着托尼为她烫碗碟。
“吃的点了吗？”托尼一边烫碗碟一边问罗莎蒙。
“点了，都是你爱吃的。”罗莎蒙接过托尼递过来的茶水，就准备抿一口这种只有茶叶的茶水。
“等一下。”托尼连忙拦住。
“这是留给你一会儿涮菜吃的。你肯定吃不了这个辣味。喝我这杯。”托尼将自己的茶递过去。
罗莎蒙亲昵的吻了下托尼，感谢男朋友的关心。然后才说：“喝完了一会儿再倒上就好了啊？”
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它今天有点不够用。
食物很快被端了上来。
估计是照顾外国人口味，内脏类品种几乎没看见，肉类和素菜类到是很齐全。
两人也不在多聊，都是埋头吃吃吃，然后相顾无语泪眼流。直到吃完了一大桌涮锅。
托尼吧嗒着麻麻的嘴，看着罗莎蒙喝水。此时她用的是托尼的杯子。
她的杯子虽然换过几次水，但里面依然泛着红色的油光。
托尼吃饱了，智商也就回归了。想起刚刚自己非让罗莎蒙用自己的杯子，就是为了应付现在这种情况。
只不过很久没吃火锅，忘记先后顺序了。
吃完后，托尼一边鄙视川菜馆老板的粤语口音，一边结账，顺便习惯性给了小费。
在国内，川菜老板敢说一口流利的粤语，食客就敢把筷子摔老板脸上。
冒充的也忒离谱了，川普起码得会两句吧？
但在国外，能吃到不带泡菜味的川菜，老板也不是韩国人，就算碰上正宗的川菜了。
出了川菜馆，罗莎蒙就带着托尼往最热闹的地方逛。
两人一会儿观看舞龙舞狮，一会儿欣赏英国小姐姐穿着中国民族服装在跳舞。还一个金发碧眼的财神爷，装腔作势给大家拜年。
“欢乐中国年！”“恭喜发财！”……
吉祥话说的倒也字正腔圆。只是每次说完都要抚摸着大胡子“嚯嚯嚯”的笑声，让人知道他是冒牌货。
托尼由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得淡定，最后看什么都觉得变味了。
唐人街年味随浓，但终究不是故乡。托尼兴致渐散，倒是陪他的罗莎蒙依旧兴致勃勃。
“这个好看，这个好看！”罗莎蒙带着个相机，一路大呼小叫。
她看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要拍。拉着托尼从东边一路拍到西边。转了个大弯，又从南边拍到北边。玩的不亦乐乎。
后来还将相机递给托尼，让托尼帮她和一些中国特色物品合影。
路过一个黑人财神爷的时候，罗莎蒙非要对方把帽子借给她戴。
刚戴上帽子还没拍照，就看到一卖糖葫芦的小哥。然后帽子也不摘，又从糖葫芦小哥那里借了插满糖葫芦的棒子。
拍完了照，东西也不还人家，扛着糖葫芦棒子非要沿街叫卖。
冒牌财神爷和卖糖葫芦的小伙子脸色都有点不大好看。
托尼拿她没办法，只得和没帽子的黑人财神爷以及卖糖葫芦的小哥商量，出钱赔损失。
见有钱拿，两位冒牌货这才高兴起来。
托尼偷着笑，把这一幕都拍了下来。
俩人玩累了，就找个地方坐。罗莎蒙手上还抓了好几根糖葫芦，不时往男朋友嘴里塞几颗甜丝丝的果子。
这种不太正宗的味道，让托尼缓解了不少思乡之情。
刚结成情侣的两人，话题总离不开一吻定情的那个跨年夜。
罗莎蒙很嫌弃跨年夜聚会，说没这里好玩。然后又拿甜丝丝的嘴亲了亲托尼，笑模兮兮的说：
“幸好我那晚抓住了你。也不亏！”
这口气和白捡了钱一样。
罗莎蒙很想将《午夜之吻》的剧本写出来，还想演那个坏脾气的派克。可托尼还不想出演那个最后吻了派克的男人。
这让罗莎蒙很失望，抱怨男朋友不贴心。
托尼解释说：
“这个故事是现实题材，拍电影的话就会有特写。我才十七岁，你看我的脸像是沧桑男屌丝的脸吗？”
罗莎蒙盯着男朋友白嫩的脸看了又看，再看自己胳膊。发现这张脸居然比自己的还要白嫩！
嫉妒使人疯狂。
罗莎蒙地一手卡住男朋友的脖子不让他动弹，然后做势要在男朋友那张嫩脸上咬一口。最后又舍不得，只让男朋友的耳朵倒了霉。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停了。托尼把玩着罗莎蒙的手指说：
“再过几年吧。等我进了大学就有时间去锻炼演技。这张脸再晒晒太阳，化妆一下就能演中年人。你不忙的时候可以先把剧本写出来。”
罗莎蒙泄气地说：“啊？还要等几年啊？不能早点吗？”
说完将没吃完的糖葫芦和吃完的棍子都塞托尼手上，然后赖在托尼怀里撒娇不起来。
托尼一手拿相机，一手拿糖葫芦，没法用手制止罗莎蒙的撒娇。只得用胳膊夹住罗莎不让她乱晃悠。还得注意糖葫芦尖不要扎到罗莎蒙，很是辛苦。
托尼说：“不能早了。你也要给我成长时间啊！我还演不好这么精彩的角色。而且，这部电影还得另找导演。”
罗莎蒙见撒娇大法让男朋友招架的说话都有颤音，这才满意停下。得意扬起脸说：“那行，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我先把剧本弄出来。”
不过想到男朋友说要换导演，又问：“为什么要找导演啊？汤姆导演不行么？”
托尼见她停下作妖，松开胳膊后不动声色挪了挪坐姿。隐藏起腰部以下可疑的凸起。
托尼解释说：“汤姆导演的镜头太真实太冷酷了。这个故事有点魔幻和浪漫。我们需要找个感情细腻的导演来拍。”
这是托尼不够了解汤姆导演。
他只看过汤姆导演的《国王的演讲》。这部历史传记类电影需要表现真实。而最近合作的罪案惊悚片《狙击电话亭》需要表现冷酷。
如果他看过汤姆导演的《悲惨世界》，就不会说他的镜头只有真实冷酷了。里面细腻的感情表达，不输其它名导。
汤姆导演是一个多才多变的导演。尽管他拍的都是历史传记一类的电影，但以他的才华，拍其它其他类型电影也是完全不输于人的。
罗莎蒙对汤姆导演的了解也不比托尼多，所以觉得托尼说的可能有点道理。
“为什么总缺导演啊？要不你大学不要选金融专业了，选导演专业？这样你就可以执导这部电影了。”
罗莎蒙异想天开的说。
托尼又将糖葫芦塞回她手里，然后伸手想摸她的头。
“那以后我们拍电影就会缺资金了。导演没有还能花钱请，总能请到合适的。没钱就真的不好办了。”
罗莎蒙躲着托尼的手，脑袋使劲蹭了蹭托尼胸口，还眯起了眼睛。配合她精致的脸蛋和碧绿的眼睛，像极了一只猫咪。
她呢喃的说：“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我感觉你考虑事情比我更成熟。”
“我现在像十七岁吗？”
被她这么问，托尼也开始琢磨现在的状态。
在国内他一直伪装成一个聪慧的少年。似乎离开父母后，他就卸下了伪装，从而更像曾经的自己。也只是像而已，毕竟很多事情变的不同。
托尼鼻子被罗莎蒙的头发蹭有点痒。他拨开那缕金发，好奇的问：
“你觉得十七岁应该是什么样子？”
罗莎蒙虽然爱撒娇，有时候也爱矫情。但欧美女孩的奔放却并不缺少。她回答托尼说：
“十七岁男孩虽然不全是满脑子想着怎么哄女孩子脱衣服的人，但肯定不会拒绝一个漂亮女孩的诱惑！”
这个回答让托尼很无语。
小姐姐，你这是有多奔放啊？
这种虎狼之词你是以什么心态说出口的？
这时候英国华人学生尚少，还没像后来那样多到学校春节也放假。所以托尼是没有假期回家过年的。
其实有假他也不能回家。接近他的“杨蜜”还没找到呢，也不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罗莎蒙已经了解了不少中国风俗，知道春节是游子想家的时候。
为了让托尼不至于思乡过甚，她想让托尼在异国他乡也能享受新年的气氛。所以她在埃蒂的建议下，约了托尼游唐人街。
而埃蒂则陷入了“我工作，我快乐”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心思过春节。所以这次没有出来一起。
她这段时间除了偶尔过来关心一下托尼的状况，就很少在托尼面前出现。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帮托尼整理一次房间，现在这事也交给了罗莎蒙。
罗莎蒙倒也甘之如饴。
春节这天，托尼赶到了伦敦威斯敏斯特市的苏活区。
刚看到唐人街，就满眼的红色灯笼。旌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景象，确实有过大年的感觉。
托尼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很快就汇入人流。而街上满满当当的亚裔面孔，让托尼的瞬间就犯了脸盲症，看谁都一样。
托尼没慌，反而感觉满眼亲切。
此时脸盲，只是视觉习惯了捕捉、辨识西方人特征，对脸部特征扫描基准点还没转换过来。
缓一缓，等视觉改变习惯就好了。
托尼扯了扯口罩，深吸一口气，就闻到太多熟悉的食物味道。不想等口水流下来，托尼快步进入了一家川菜馆。
罗莎蒙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这里。
托尼老家是鄂省，他不喜欢川味麻辣和湘味辛辣。
但他喜欢吃赣省的甜辣口。就是不管是麻辣和辛辣味的菜，都喜欢加点糖提鲜的甜辣味。
罗莎蒙虽然和托尼相处了好几个月了，但她对托尼的口味还不是十分了解。和托尼在一起的时候，托尼为了就她口味，都是吃的英国食物。
幸好她还从埃蒂那里打听到了托尼的口味，所以约在了这家菜馆。
“这里，这里！”罗莎蒙很开心的招呼托尼。
“等好久了吧？”托尼上前拥住罗莎蒙坐下，满是歉意的说。
他第一次来唐人街，对巴士路线不熟悉，耽误了不少时间。反而让开车从牛津大学赶过来的罗莎蒙先到。
“没，我也是刚刚到。”罗莎蒙眉开眼笑地看着托尼为她烫碗碟。
“吃的点了吗？”托尼一边烫碗碟一边问罗莎蒙。
“点了，都是你爱吃的。”罗莎蒙接过托尼递过来的茶水，就准备抿一口这种只有茶叶的茶水。
“等一下。”托尼连忙拦住。
“这是留给你一会儿涮菜吃的。你肯定吃不了这个辣味。喝我这杯。”托尼将自己的茶递过去。
罗莎蒙亲昵的吻了下托尼，感谢男朋友的关心。然后才说：“喝完了一会儿再倒上就好了啊？”
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它今天有点不够用。
食物很快被端了上来。
估计是照顾外国人口味，内脏类品种几乎没看见，肉类和素菜类到是很齐全。
两人也不在多聊，都是埋头吃吃吃，然后相顾无语泪眼流。直到吃完了一大桌涮锅。
托尼吧嗒着麻麻的嘴，看着罗莎蒙喝水。此时她用的是托尼的杯子。
她的杯子虽然换过几次水，但里面依然泛着红色的油光。
托尼吃饱了，智商也就回归了。想起刚刚自己非让罗莎蒙用自己的杯子，就是为了应付现在这种情况。
只不过很久没吃火锅，忘记先后顺序了。
吃完后，托尼一边鄙视川菜馆老板的粤语口音，一边结账，顺便习惯性给了小费。
在国内，川菜老板敢说一口流利的粤语，食客就敢把筷子摔老板脸上。
冒充的也忒离谱了，川普起码得会两句吧？
但在国外，能吃到不带泡菜味的川菜，老板也不是韩国人，就算碰上正宗的川菜了。
出了川菜馆，罗莎蒙就带着托尼往最热闹的地方逛。
两人一会儿观看舞龙舞狮，一会儿欣赏英国小姐姐穿着中国民族服装在跳舞。还一个金发碧眼的财神爷，装腔作势给大家拜年。
“欢乐中国年！”“恭喜发财！”……
吉祥话说的倒也字正腔圆。只是每次说完都要抚摸着大胡子“嚯嚯嚯”的笑声，让人知道他是冒牌货。
托尼由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得淡定，最后看什么都觉得变味了。
唐人街年味随浓，但终究不是故乡。托尼兴致渐散，倒是陪他的罗莎蒙依旧兴致勃勃。
“这个好看，这个好看！”罗莎蒙带着个相机，一路大呼小叫。
她看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要拍。拉着托尼从东边一路拍到西边。转了个大弯，又从南边拍到北边。玩的不亦乐乎。
后来还将相机递给托尼，让托尼帮她和一些中国特色物品合影。
路过一个黑人财神爷的时候，罗莎蒙非要对方把帽子借给她戴。
刚戴上帽子还没拍照，就看到一卖糖葫芦的小哥。然后帽子也不摘，又从糖葫芦小哥那里借了插满糖葫芦的棒子。
拍完了照，东西也不还人家，扛着糖葫芦棒子非要沿街叫卖。
冒牌财神爷和卖糖葫芦的小伙子脸色都有点不大好看。
托尼拿她没办法，只得和没帽子的黑人财神爷以及卖糖葫芦的小哥商量，出钱赔损失。
见有钱拿，两位冒牌货这才高兴起来。
托尼偷着笑，把这一幕都拍了下来。
俩人玩累了，就找个地方坐。罗莎蒙手上还抓了好几根糖葫芦，不时往男朋友嘴里塞几颗甜丝丝的果子。
这种不太正宗的味道，让托尼缓解了不少思乡之情。
刚结成情侣的两人，话题总离不开一吻定情的那个跨年夜。
罗莎蒙很嫌弃跨年夜聚会，说没这里好玩。然后又拿甜丝丝的嘴亲了亲托尼，笑模兮兮的说：
“幸好我那晚抓住了你。也不亏！”
这口气和白捡了钱一样。
罗莎蒙很想将《午夜之吻》的剧本写出来，还想演那个坏脾气的派克。可托尼还不想出演那个最后吻了派克的男人。
这让罗莎蒙很失望，抱怨男朋友不贴心。
托尼解释说：
“这个故事是现实题材，拍电影的话就会有特写。我才十七岁，你看我的脸像是沧桑男屌丝的脸吗？”
罗莎蒙盯着男朋友白嫩的脸看了又看，再看自己胳膊。发现这张脸居然比自己的还要白嫩！
嫉妒使人疯狂。
罗莎蒙地一手卡住男朋友的脖子不让他动弹，然后做势要在男朋友那张嫩脸上咬一口。最后又舍不得，只让男朋友的耳朵倒了霉。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停了。托尼把玩着罗莎蒙的手指说：
“再过几年吧。等我进了大学就有时间去锻炼演技。这张脸再晒晒太阳，化妆一下就能演中年人。你不忙的时候可以先把剧本写出来。”
罗莎蒙泄气地说：“啊？还要等几年啊？不能早点吗？”
说完将没吃完的糖葫芦和吃完的棍子都塞托尼手上，然后赖在托尼怀里撒娇不起来。
托尼一手拿相机，一手拿糖葫芦，没法用手制止罗莎蒙的撒娇。只得用胳膊夹住罗莎不让她乱晃悠。还得注意糖葫芦尖不要扎到罗莎蒙，很是辛苦。
托尼说：“不能早了。你也要给我成长时间啊！我还演不好这么精彩的角色。而且，这部电影还得另找导演。”
罗莎蒙见撒娇大法让男朋友招架的说话都有颤音，这才满意停下。得意扬起脸说：“那行，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我先把剧本弄出来。”
不过想到男朋友说要换导演，又问：“为什么要找导演啊？汤姆导演不行么？”
托尼见她停下作妖，松开胳膊后不动声色挪了挪坐姿。隐藏起腰部以下可疑的凸起。
托尼解释说：“汤姆导演的镜头太真实太冷酷了。这个故事有点魔幻和浪漫。我们需要找个感情细腻的导演来拍。”
这是托尼不够了解汤姆导演。
他只看过汤姆导演的《国王的演讲》。这部历史传记类电影需要表现真实。而最近合作的罪案惊悚片《狙击电话亭》需要表现冷酷。
如果他看过汤姆导演的《悲惨世界》，就不会说他的镜头只有真实冷酷了。里面细腻的感情表达，不输其它名导。
汤姆导演是一个多才多变的导演。尽管他拍的都是历史传记一类的电影，但以他的才华，拍其它其他类型电影也是完全不输于人的。
罗莎蒙对汤姆导演的了解也不比托尼多，所以觉得托尼说的可能有点道理。
“为什么总缺导演啊？要不你大学不要选金融专业了，选导演专业？这样你就可以执导这部电影了。”
罗莎蒙异想天开的说。
托尼又将糖葫芦塞回她手里，然后伸手想摸她的头。
“那以后我们拍电影就会缺资金了。导演没有还能花钱请，总能请到合适的。没钱就真的不好办了。”
罗莎蒙躲着托尼的手，脑袋使劲蹭了蹭托尼胸口，还眯起了眼睛。配合她精致的脸蛋和碧绿的眼睛，像极了一只猫咪。
她呢喃的说：“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我感觉你考虑事情比我更成熟。”
“我现在像十七岁吗？”
被她这么问，托尼也开始琢磨现在的状态。
在国内他一直伪装成一个聪慧的少年。似乎离开父母后，他就卸下了伪装，从而更像曾经的自己。也只是像而已，毕竟很多事情变的不同。
托尼鼻子被罗莎蒙的头发蹭有点痒。他拨开那缕金发，好奇的问：
“你觉得十七岁应该是什么样子？”
罗莎蒙虽然爱撒娇，有时候也爱矫情。但欧美女孩的奔放却并不缺少。她回答托尼说：
“十七岁男孩虽然不全是满脑子想着怎么哄女孩子脱衣服的人，但肯定不会拒绝一个漂亮女孩的诱惑！”
这个回答让托尼很无语。
小姐姐，你这是有多奔放啊？
这种虎狼之词你是以什么心态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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