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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她怕疼

    对于那大胸脯小娘子的话,胡舫倒是没有直接就泼凉水。

    他只是耐心地替着谭珍珍分析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那大胸妹试探着道,

    “要不,我潜入到诏狱之内,然后适时尝试着和师兄师姐们一起打破衙狱。”

    她的建议,这让胡舫忍不住给她了个白眼。

    他道,

    “这恐怕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不知,朝廷的诏狱向来难闯,便就是你的父辈被押进去也很能做到里应外合。”

    “所以,你所谓的潜入,怕不是羊入虎口吧。”

    胡舫的打击,让谭珍珍对此还有些无奈叹气。她反问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胡舫道,

    “我曾和你说过,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

    “只有让你父亲舍得交出来了一部分子午试的天许之物,那这件事才会有转圜的机会。”

    “朝廷对那子午试严盯死守,任是谁获得了那天许之物都是极尽打压,你当是为何?”

    谭珍珍有些天真似的问道,

    “那是为何?”

    胡舫道,

    “当然是因为那子午试的天许之物可能会对朝廷皇榜造成忤逆,所以朝廷才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在江湖中流出来。”

    他道,

    “我虽不知你父亲到底是缘何如此坚持,但是我听说朝廷对于那天予之物的收购还算大气,或许你可以尝试劝一劝你父亲。”

    对于这一点,谭珍珍的眼神微动,只不过她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

    她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我记下了。”

    随后,胡舫也没再说些什么。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警惕心给提了起来,甚至连潮海拳的影子都开始在他的身后若隐若现。

    他叮嘱那大胸妹道,

    “接下来多提高些警惕。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提前与我说。”

    “这烟柳街多有些危险,我怕碰上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对你看护不及,怕就遭了。”

    于是,像是他的话,让那女人不由得还有些古怪。

    任是谁看到了前几天自己刀下的人质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表情怕是都会有些古怪。

    只不过,她倒是搅了胡舫兴致的心思。她只是听话似的点了点头,还很是照顾胡舫的脸面。

    随后,她还悄悄地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很显然,这个天剑门的嫡传弟子,掌教的女儿,这她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的女人。

    现在,两人就警惕着,然后一前一后走进了烟柳巷。

    烟柳巷是一条狭巷。

    说它危险,倒也不是说它处处危险。

    若是如此危险,这里也不会住了那么多的普通人。

    胡舫的危险只是说这里面有些混乱,说不定你迎面走来的人到底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改头换面的修行中人。

    而能潜入到这里的修行中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这让胡舫带着谭珍珍走到这里,他们还处处都带有警惕。

    好在,经过了胡舫的一番提醒以后,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行走的还算规矩。所以,一直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院子前,他们都没有碰到什么不长眼的陌生人。

    “到了。”

    胡舫道,

    “若我的消息没错,这里便就是那赵大郎的姬妾所住之处。”

    “因为她拒绝侍奉客人,所以被那赵大郎寻故拘禁于此。”

    “接下来你可自寻,我在门口等候,不便进去。”

    对此,那个女人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她只是对着胡舫点了点头,然后便就上前敲起了门。

    这大门颇有些斑驳,看上去恐怕也挡不住有心人。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大门也依旧被挡得严严实实。

    听见敲门声,门内还有个带些警惕的吴侬女生在问,

    “不知门外恩客敲门是为何故?”

    谭珍珍道,

    “听闻姐姐曾为赵大人姬妾,家姐预被赵大人选娶,故而想要找姐姐问问其中内情。”

    门内女人听到这里,沉默了一瞬。然后她声音有些委屈道,

    “没甚么内情,奴也是自取其辱。还请恩客自去吧。”

    说罢,两人就只听到里面传来了门阀栓起声。

    随后也许是一息,也许是两息。终于,等候在两个听到了院里传来的哀婉的苏调声。

    “本以为君妾乃是连理枝,怎料妾却成了掌中物。赏侬把玩他人之手,可闻妾泪心头?”

    接下里的唱调胡舫没有听见,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把他拽到了一边。

    她问,

    “男人总都是一样的吧。”

    胡舫挑眉道,

    “什么都一样?”

    谭珍珍道,

    “当然是对于女人的态度。”

    “也许我之前没有与你说过,我的父亲曾娶了三个女人。大娘,小娘,还有我娘。”

    “虽然说,她们三个明面上都是相敬如宾,但是我却不止一次看到母亲躲在闺房中黯然神伤,独自落泪。”

    “你说,这天下可有独宠一人的男人吗?”

    胡舫对此望望天道,

    “也许有吧。”

    他道,

    “只是我还没见过。”

    于是,像是他这样的话,这让两个人都一起陷入了沉默。他们就默默地向着外面走着,不言一语。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再去讨论那赵家大郎的意思。

    突然,那谭珍珍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试探着问道,

    “那么,你也是一样吗?”

    胡舫闻此垂下了头,他低头看向了那个黯然神伤的女人。

    他问道,

    “你说什么一样?”

    女人道,

    “当然就是姬妾了,赐人了之类的事情。”

    “想来你和他的身份相仿,甚至还要高他一筹,你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听着她的话,她的声音好像是呢喃,又好像是在控告。

    这让胡舫他摇摇头道,

    “我不一样。”

    他道,

    “我身边并没有姬妾,我只有一个随身的小丫鬟。”

    女人仰头道,

    “难道是陪房丫鬟?”

    胡舫道,

    “不是,不是陪房丫鬟。她还做不了陪房丫鬟,至少现在还做不了陪房丫鬟。”

    女人惊诧道,

    “为什么。”

    怎么会连随身的丫鬟都做不了陪房丫鬟,难道是他……

    她抬起了头,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淡淡道,

    “只是因为她怕疼。”

    怕疼,所以他没有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