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机会
“你看如何？”
“我又能看出如何。这小子几乎都没有修行过，你想要我怎么看？”
胡舫都还没有到岳麓书院，然后几个在儒林中都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儒就都已经开始了对他的品头论足。
“要我说，小师妹当初嫁给了那个蛮子就是个败笔。且看她的儿子钟灵淑秀，要不是耽搁了这十数年，那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登上了天阶，在年轻一辈中也是翘楚。又何必像是现在这般沦为笑柄？”
其实像是这样的言论，这已经不是那儒生的一家之言了。曾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到了胡舫以后都有些扼腕。说他耽误在了朝廷的宫斗当中，凭白浪费了天资，得不偿失。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胡舫的根底到底还是落在了那御兽上。现在的潮海拳都已经要到晋级的边缘了。若是到时候正气歌也能跟上脚步。那凭他这两个御兽的实力，他就算天成境碰上了也敢上去试一试。不区区天阶境又能算得了什么？
但是，别人又不知道他的情况。他们只当胡舫那分身是他的本体。所以这样来看的话，说他耽误了修行倒也不足为过。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对此抱有着不同的意见。
他道，
“笑柄？恐怕他称不上是笑柄吧。就看他的灵光，怕是京都中年轻一辈还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他。不过十数年的耽搁，他追一追就是了。”
“师兄你是认真的吗？”
就听到了那敦厚儒生的一番话，刚刚那个还在有些扼腕惋惜的消瘦书生，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十数年的苦修，又哪里能像是您说的那般简单。至于他身上的灵光，恐怕大部分都是出自山长的‘山高卷’。若凭这个来判断他的未来，那怕是有些武断吧。”
敦厚儒生摇了摇头，他有些语气莫测地道，
“武断，我说法可一点都不武断。也许是你的观气法还不够熟稔，所以你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看到，那小子身上的紫意都快弥漫到清流观了。如此来看的话，这倒也难怪朝上的那位说什么都要把他绑到京上。”
“就凭着这股气运，便就是我坐到了那个位置上，那我大概也会做出相似的判断。”
“天生龙气，可不是那般简单。”
那个儒生就说着话，然后他眼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辆马车突兀地拐了一个弯，它向着一个他也意想不到的方向赶了过去。
“咦？”
敦厚儒生道，
“那个方向是城东，小师妹不把师侄带到书院，她这是要往哪里去？”
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个面皮有些俊俏，头戴着个纶巾的儒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拍掌道，
“东巷？我大概知道小师妹是想要去做些什么了。”
“我记得东巷的那条毒蛇好像是还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她大概就是去替她那儿子去讨要那人情了吧。”
……
东巷的蛇，西市的鼠，北港的臭虫，还有南塔的鬣狗。这四个是统领了京都整个地下世界的四只鬼。
所以鬼就只能藏在了阴间，他们到不了阳间。
别人想要去寻他们也只能去阴间寻找，到不了明亮之所。
那边，王曦的几个师兄弟才刚施展了法术遮掩住了自家小师妹的踪迹。然后王曦就带着胡舫闯进了东巷最大的一家赌场。
这里的赌场很是缭乱，熙熙攘攘的人拥在这里就好像是一块块马上要摆在了砧板上的肉。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还会找到这里。”
这时说话的是一个面皮有些冷厉，看上去还有些刻薄的男人。
明明赌场有些喧嚣，但是这个男人的周围却是十分的寂静。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了出来，就好像是一条从地洞里钻出来了的毒蛇。他看着王曦，然后他拍了拍手，随即整个赌场都好似是在一瞬间被他清理了个干净。
不，不对，不是这样。他应该是用了芥子之术，那赌场本就不是真正的赌场。
这里其实是他的世界。
胡舫的母亲带着他闯进了这个世界。
“我一直都以为，你很是百无禁忌。但是你做的比我想的还要不给我面子”
“所以不如说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看那条蛇的样子，他与胡亲娘的关系好像是还有些密切。
胡舫就看着胡亲娘动也不动，然后她还突然有些眼神莫测地把胡舫往前推了一步，她道，
“这个是我的儿子。”
那个被称之为蛇的男人吊着眼皮对他一看，然后他有些随意地称赞了一句，
“是个年轻俊杰。”
他问，
“所以你带他来到底是想要找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并不喜欢绕圈子。”
王曦道，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绕圈子。”
“我记得你不是说你的赌场缺了一个传人，所以我来给你送来了一个传人。”
她的话，这让那个一直还有些冷着脸的男人，他不由得还有些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一步，然后他眯眼看着胡亲娘，他道，
“你可还真有趣。”
“这位半圣的祖孙，当今的驸马爷。你想要让他来接手我的烂摊子，你猜我敢让他接这个烂摊子吗？”
王曦摇了摇头道，
“你不敢。”
所以她道，
“所以我也只是想让他继承了你的传承，又没想让他继承了你的摊子。”
“继承了你的传承，到时候你还能活下去。但是继承了你的摊子，你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活命了。”
“所以，这是我给你找的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尝试一下？”
对此，那条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
“尝试？我当然想要尝试一下了。”
“我无时无刻不是想要尝试一下”
“但是，你若要我把活命的机会放在了这个小子身上，那我想还是算了吧。”
“放在京都，怕是他连自身都有些难保，他又如何能保得住我？难道就凭他未来驸马的身份，你信吗？”
王曦不信，所以她也只能是陷入了沉默。
这让气氛还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凝滞了起来。
“我又能看出如何。这小子几乎都没有修行过，你想要我怎么看？”
胡舫都还没有到岳麓书院，然后几个在儒林中都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儒就都已经开始了对他的品头论足。
“要我说，小师妹当初嫁给了那个蛮子就是个败笔。且看她的儿子钟灵淑秀，要不是耽搁了这十数年，那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登上了天阶，在年轻一辈中也是翘楚。又何必像是现在这般沦为笑柄？”
其实像是这样的言论，这已经不是那儒生的一家之言了。曾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到了胡舫以后都有些扼腕。说他耽误在了朝廷的宫斗当中，凭白浪费了天资，得不偿失。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胡舫的根底到底还是落在了那御兽上。现在的潮海拳都已经要到晋级的边缘了。若是到时候正气歌也能跟上脚步。那凭他这两个御兽的实力，他就算天成境碰上了也敢上去试一试。不区区天阶境又能算得了什么？
但是，别人又不知道他的情况。他们只当胡舫那分身是他的本体。所以这样来看的话，说他耽误了修行倒也不足为过。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对此抱有着不同的意见。
他道，
“笑柄？恐怕他称不上是笑柄吧。就看他的灵光，怕是京都中年轻一辈还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他。不过十数年的耽搁，他追一追就是了。”
“师兄你是认真的吗？”
就听到了那敦厚儒生的一番话，刚刚那个还在有些扼腕惋惜的消瘦书生，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十数年的苦修，又哪里能像是您说的那般简单。至于他身上的灵光，恐怕大部分都是出自山长的‘山高卷’。若凭这个来判断他的未来，那怕是有些武断吧。”
敦厚儒生摇了摇头，他有些语气莫测地道，
“武断，我说法可一点都不武断。也许是你的观气法还不够熟稔，所以你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看到，那小子身上的紫意都快弥漫到清流观了。如此来看的话，这倒也难怪朝上的那位说什么都要把他绑到京上。”
“就凭着这股气运，便就是我坐到了那个位置上，那我大概也会做出相似的判断。”
“天生龙气，可不是那般简单。”
那个儒生就说着话，然后他眼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辆马车突兀地拐了一个弯，它向着一个他也意想不到的方向赶了过去。
“咦？”
敦厚儒生道，
“那个方向是城东，小师妹不把师侄带到书院，她这是要往哪里去？”
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个面皮有些俊俏，头戴着个纶巾的儒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拍掌道，
“东巷？我大概知道小师妹是想要去做些什么了。”
“我记得东巷的那条毒蛇好像是还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她大概就是去替她那儿子去讨要那人情了吧。”
……
东巷的蛇，西市的鼠，北港的臭虫，还有南塔的鬣狗。这四个是统领了京都整个地下世界的四只鬼。
所以鬼就只能藏在了阴间，他们到不了阳间。
别人想要去寻他们也只能去阴间寻找，到不了明亮之所。
那边，王曦的几个师兄弟才刚施展了法术遮掩住了自家小师妹的踪迹。然后王曦就带着胡舫闯进了东巷最大的一家赌场。
这里的赌场很是缭乱，熙熙攘攘的人拥在这里就好像是一块块马上要摆在了砧板上的肉。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还会找到这里。”
这时说话的是一个面皮有些冷厉，看上去还有些刻薄的男人。
明明赌场有些喧嚣，但是这个男人的周围却是十分的寂静。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了出来，就好像是一条从地洞里钻出来了的毒蛇。他看着王曦，然后他拍了拍手，随即整个赌场都好似是在一瞬间被他清理了个干净。
不，不对，不是这样。他应该是用了芥子之术，那赌场本就不是真正的赌场。
这里其实是他的世界。
胡舫的母亲带着他闯进了这个世界。
“我一直都以为，你很是百无禁忌。但是你做的比我想的还要不给我面子”
“所以不如说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看那条蛇的样子，他与胡亲娘的关系好像是还有些密切。
胡舫就看着胡亲娘动也不动，然后她还突然有些眼神莫测地把胡舫往前推了一步，她道，
“这个是我的儿子。”
那个被称之为蛇的男人吊着眼皮对他一看，然后他有些随意地称赞了一句，
“是个年轻俊杰。”
他问，
“所以你带他来到底是想要找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并不喜欢绕圈子。”
王曦道，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绕圈子。”
“我记得你不是说你的赌场缺了一个传人，所以我来给你送来了一个传人。”
她的话，这让那个一直还有些冷着脸的男人，他不由得还有些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一步，然后他眯眼看着胡亲娘，他道，
“你可还真有趣。”
“这位半圣的祖孙，当今的驸马爷。你想要让他来接手我的烂摊子，你猜我敢让他接这个烂摊子吗？”
王曦摇了摇头道，
“你不敢。”
所以她道，
“所以我也只是想让他继承了你的传承，又没想让他继承了你的摊子。”
“继承了你的传承，到时候你还能活下去。但是继承了你的摊子，你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活命了。”
“所以，这是我给你找的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尝试一下？”
对此，那条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
“尝试？我当然想要尝试一下了。”
“我无时无刻不是想要尝试一下”
“但是，你若要我把活命的机会放在了这个小子身上，那我想还是算了吧。”
“放在京都，怕是他连自身都有些难保，他又如何能保得住我？难道就凭他未来驸马的身份，你信吗？”
王曦不信，所以她也只能是陷入了沉默。
这让气氛还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凝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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