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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开辟聊天节目

    苗爸爸一大早就忙的团团转,先是为了厂里的事情去了南汇,出门的时候还带了苗亮他们前一天为奶奶订的生日蛋糕的单子,小迷糊求苗叔叔帮忙拿一下,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再说,他就是没有事情,特地去一次也是应该的,那可儿子苗亮喜欢的女孩子,不说这些,单凭前几年和琴爸爸的交情,他也该不皱眉头的答应这些事情……

    才拿了蛋糕了,苗妈妈又打电话给她,让他去南汇拿了刚做好的衣服……此时,苗妈妈催促俩姐妹换上新做的旗袍,小姐妹俩换好这款尽显女性曲线的旗袍从楼下下来,大家都惊叹的不出声了,这俩个女孩,美得简直就让大家炫目!

    姐姐的男朋友小韩是一个很腼腆的男孩子,但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姐姐晓华,眼神里全是惊艳,丝毫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叹!

    外表看上去酷酷的苗亮却从不隐藏对小迷糊深深的爱意,爱她就该大声的说出来!这是他对小迷糊这一辈子的告诫,上一辈子他们错失在茫茫人海里了,这一辈子她别想有躲避的机会!

    “美若天仙!”便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感叹了,现在,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若不是大家都在,他真的忍不住要狂吻她了,即使是这样,在爸爸妈妈面前,苗亮还是忍不住心底的赞叹,“老天,你真美,!”然后用小迷糊措不及防的速度在她美丽光洁的额头上匆匆落下一吻!

    “苗亮——”,他可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迷糊被苗亮的突然袭击羞的不知道该这么办,苗爸爸和苗妈妈、姐姐和小韩、还有那对调皮的双胞胎兄弟却都很有默契的转过头去,假装忙自己的话题……

    这个任性的苗亮就是被他们这些人宠的色胆包天的……小迷糊又气又好笑,站在她面前那个英俊的家伙却只管傻笑着看自己呢……

    苗亮和小韩又去厨房里忙活了,刚刚姐妹俩漂亮的样子到是在他们心里生了根一样的牢靠,他们都像喝醉了酒一样,心里有点晕乎乎的……

    客厅里的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各自谈论着呢,院子里的小卷毛倒是听到大门口的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了,它一溜烟的跑到大门口去接他们了,此时,在屋子里的那些人都还没有发现将要进门的客人呢!

    大门口传来迷糊那个奶奶大声的说话声:“老头子,你倒是走快点呀,你看,连仁达的车子都已经到了,我们俩可是晚了呢。”

    “小卷毛,真乖,你听到我们声音了?”奶奶说过爷爷,又低下头对那个使劲对他们摇尾巴示好的小家伙招呼道。

    奶奶总是这样,人未到声先至,奶奶的话音刚落,小迷糊的爷爷那个大家熟悉的声音也传到了屋子里:“老太婆,不是怕你脚不好,走起来痛吗,你今天撑了个新拐杖倒是愈来愈有精神了。”不过爷爷那个声音虽大,走在他身边的奶奶却未必清楚,屋子里的这些人倒是听的真真切切的。

    爷爷这句看似嗔怪的话却是把屋子里的这些人都逗乐了,这老俩口!每次总是这样呢!

    今天的大厨,苗亮和韩大哥听到小迷糊的奶奶比别人大上一倍的嗓门,也好从厨房里出来,屋子里所有的人家可都听到今天生日的主角发出的声音了,是迷糊的奶奶来了!大家都笑着迎到了院子里。

    “哟,谁家的俩个大闺女呀,长的多俊俏啊!是晓华的同学还是迷糊的同学呀!喔唷,还有俩个外国小朋友呢!”迷糊奶奶看到孙女家突然多了俩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倒是没有把她们往自家的孙女身上想呢!

    走在她一旁的爷爷倒是认出了自家的俩个小孙女,他忍不住在一旁又说了:“老太婆的耳朵不好,大概眼睛也花了呢,自己的孙女都认不出来了。

    怪不得奶奶认不出迷糊姐妹来,迷糊这一辈子是最注意形象的,刚刚穿了这件美丽的旗袍,眼看自己那一个青春靓丽的马尾辫和这套旗袍不怎么相配,便像上次去证交所的时候那样,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在头顶,弄了一个简单美丽的发髻,还让姐姐晓华也照着弄了头发,刚刚下楼的时候,又穿上了前几天和姐姐上街是特意买的那双高跟鞋……

    她换下了平日里习惯的休闲装、旅游鞋,形象一变,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怪不得奶奶会认不出自己的孙女呢!

    姐妹俩听爷爷奶奶说的话,“吃吃”笑着走上前去扶奶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奶奶笑嘻嘻的看着这俩个俊俏的大姑娘:“喔唷,老头子,这俩闺女长的多俊俏呀,不过比起我们家的孙女,迷糊和晓华,倒还是差了点儿。”

    其实在迷糊奶奶的心里,这俩个漂亮的女孩子倒是可以打满分了,不过别人出色的外表超过家里那俩个懂事的小孙女,她心里是接受了,嘴上还是倔的很,奶奶是万万都不会表露出来对别的女孩子赞赏的。

    站在一旁的爷爷想来早已经习惯了奶奶这样说话的口气,他有心想和自己的老婆子大声说明,眼前这俩个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她那俩个一直放嘴里夸的孙女,但看到大家笑嘻嘻的样子,倒是熄了这个念头,让这俩孩子自己告诉她吧!

    “奶奶——”,小迷糊总是忍不住了,她“吃吃”笑着娇憨的看了自己的奶奶眼说到:“您怎么都认不出我了呀。”

    站在一旁晓华到底也屏不住笑意了,她也靠着奶奶笑起来:“奶奶,您可真逗,”下面那半句她倒是硬生生的把它咽到肚子里去了,那就是:您老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什么时候有现在这么漂亮过?不过这么忤逆的话姐姐只敢放在肚子里轻轻嘀咕一下。

    “呀,喔唷,喔唷,看我这双眼睛,真是老眼昏花呀,连自己的小孙女都认不出来,”奶奶说到这里,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的爷爷,嗔怪的说道:“死老头子,你也不提醒我?”

    “我怎么就不提醒你了,只是你没有听到而已!”爷爷无辜的在旁边小声说到,不过想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老妻的这句话,他笑着和满院子的人打招呼了:“仁达,凤英,你们都来了,我们倒迟了。”

    “不迟不迟,现在到刚刚好,我们也是才来一会儿呢,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不好,该去家里接你们二老的。”苗爸爸一边说着话,一边替爷爷接下了手里拎的那个大袋子。

    大家笑着簇拥着爷爷奶奶走进了屋子,才到屋子里呢,苗亮和小韩他们又去厨房忙活了,等下迷糊的叔叔他们要过来,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今天的大厨,几个冷菜、几个热炒总是少不了的。

    “爷爷奶奶,这是我同学,双胞胎兄弟Tom和Peter,”等大家一落座,小迷糊就向身边的爷爷奶奶介绍起双胞胎兄弟来,她又笑着向双胞胎兄弟说到:“Tom、Peter,这是我的爷爷奶奶,我奶奶耳朵有点背,大家和她说话要大点声,不然听不见了。”

    “爷爷好,奶奶好!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双胞胎兄弟大声的说着话,给奶奶鞠了躬拜寿,又送了一个昨天和苗亮他们一起挑的礼物。

    这倒是奶奶今天收到的第一句祝福的话了,她笑着看着这俩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孩子:“好孩子,难得你们有心想着,谢谢你们!”她倒是从口袋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了,这倒是把那刚刚这俩个大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臊红了脸,来中国这么久了,他们自然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谢谢奶奶!”小兄弟俩性子比较直,当即收下了奶奶的礼物。

    看到这俩孩子这么快乐的收下自己的红包,奶奶倒是开心的笑了,她又招呼坐在她旁边的俩个孙女:“迷糊,晓华,这是你们俩的红包,这两个是爷爷奶奶给苗亮和小韩的。”

    小迷糊和姐姐也笑嘻嘻的收下了奶奶的红包,老人家性子倔,要是不拿,等下不知道要和你说上多少话呢。每年奶奶到迷糊家过生日的时候,总是准备下了好几个红包,怕家里万一多几个孩子……少了谁,她这个生日过的就不圆满了,这可是老人家的一点心意呢。

    双胞胎兄弟也是孩子心性,看到这些闪着自然光泽的新衣服,倒也忍不住心里要穿新衣服的念头,刚刚也在客房里换上了苗妈妈特意为他们做的唐装。

    小迷糊姐妹俩苗妈妈给她们做的都是旗袍,男孩子们,甚至是身边她那个帅气的老公她都为他们做了一套最具有中国特色的长衫马褂,现在这俩个调皮的双胞胎兄弟穿上这件他们从来没有穿过的中国衣服,倒是开心的不亦乐乎!

    小兄弟俩这几天不论是在苗亮还是小迷糊家的书架上,他们俩都看到了不少关于梁实秋的作品,他们知道这是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小迷糊喜欢的作家,她倒是特别推崇梁先生的文字,他们俩也在闲暇时看过他的一些文章。

    这位台湾作家擅长写短文,尤其擅长小处着眼,大处落笔,纵横生发,笔触较为恣肆,却颇有絮语散文的特色,给人们一种沉静的感觉。兄弟俩之间特地看过一篇他的一本《雅室小品》,因为这几天苗妈妈在为他们做唐装,便对当中一篇题为《衣裳》的短文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梁先生说:男女服装之最大不同处,便是男装之遮盖身体无微不至,仅仅露出一张脸和两只手可以吸取日光紫外线,女装的趋势,则求遮盖愈少愈好。现在所谓旗袍,实际上只是大坎肩,因为两臂已经齐根划出。两腿尽管细直如竹筷,扭曲如松根,也往往一双双的摆在外面。袖不蔽肘,赤足裸腿,从前在某处都曾悬为厉禁,在某一种意义上,我们并不惋惜。还有一点可以指出,男子的衣服,经若干年的演化,已达到一个固定的阶段,式样色彩大概是千篇一律的了,某一种人一定穿某一种衣服,身体丑也好,美也好,总是要罩上那么一套。女子的衣裳则颇多个人的差异,仍保留大量的装饰的动机,其间大有自由创造的馀地。既是创造,便有失败,也有成功。成功者便是把身体的优点表彰出来,把劣点遮盖起来;失败者便是把劣点显示出来,优点根本没有。

    除了这些,他还特别提到了马彬和先生(英国人入我国籍),他说这钟形长袍是没有差别的,平等的,一律的遮掩了贫富贤愚。马先生自己就是穿一件蓝长袍,他简直崇拜长袍。据他看,长袍不势利,没有阶级性。除了这篇文章,他还曾经一再说起过长袍,说这种服饰初时是没有形状的,随着衣服主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衣服的形状,他说的这句话真是最妙的一句话。

    俩兄弟由此想起夏天里女孩子们在游泳池的一个笑话,说是有一对母子去海滩边游泳,儿子还小,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他看到旁边有一位漂亮的美女穿的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的泳衣,忍不住叫了起来:“妈妈,她穿的衣服很一样。”妈妈看到旁边走过的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倒是微微笑了,不过儿子接下啦的一句话就让她无地自容了:“妈妈,她的衣服和你穿的一样,可是她的形状和你的不一样。”

    兄弟俩此刻想起这些,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是冬天,小迷糊和姐姐穿的那件旗袍其实不像梁先生文章里说的那样“现在所谓旗袍,实际上只是大坎肩,因为两臂已经齐根划出。两腿尽管细直如竹筷,扭曲如松根,也往往一双双的摆在外面。袖不蔽肘,赤足裸腿。”

    小姐妹俩身材标志匀称,完全把旗袍的神韵表现出来了。此刻他俩都站着,怕一旦坐下来,把身上这件漂亮的长袍弄皱了,同时也想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底会变成什么形状。

    笑迷糊的爷爷和苗爸爸寒暄了几句,过了一会,他就有点坐不住了,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八点半多点,他的那个常年在外的儿子该到上海了,看出了小迷糊爷爷心里的着急,苗爸爸到是笑着跟爷爷说到:“伯父,你放心,我让厂里的司机开车去接金龙了,他们都认识的,我还做了块牌子,让他们在出口举着呢!”

    苗爸爸倒是真的有心呢,没有谁提醒他,前几天苗亮随口那么一句,他就放心上了,昨天晚上知道了他们回来乘坐几点的列车,今天早上就打电话给厂里的那个司机,让他帮忙去接迷糊的叔叔了,那个司机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呢,说好了算他加班的,春节里上班,工资一翻三呢,有这么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呀!再说那个司机和迷糊的叔叔金龙也是认识的,所以一大早他就出门去火车站了。

    小迷糊的爷爷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点牵挂,往年小儿子他们回来,总有大儿子张罗着怎么接他们,今年不同往年,他倒是想为他们叫俩车的,但儿子却不同意,让他们自己回家,爷爷心里总是点过意不去,仁达这孩子,他可是什么都想到了!

    心里最牵挂的事情苗爸爸都替爷爷想到了,他就再也不用挂心了,一门心思的和苗爸爸下起棋来。

    双胞胎兄弟俩穿着身上这件舒服的长袍,开始倒是小心了好久,后来倒是想起了今天他们还要做沙拉呢,姐妹俩上次对他们的沙拉可是赞不绝口呢!

    想起了厨房里的任务,他们俩倒也撸起袖子,围上小迷糊为他们准备好的围兜,也磨拳霍霍的下厨房了,他们兄弟做的沙拉在这里可是大受欢迎的呢!

    奶奶和苗妈妈俩人说起了家常,打小从苗亮和小迷糊在一起后,她们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当然,这些都是乘乱进行的,要是堂而皇之的提起,不要说爷爷和苗爸爸会笑话他们,小迷糊也是不大乐意呢!

    苗亮虽然也没有反对过,但脸上的表情早已经让大家了然了,他和迷糊的年纪确实小了点,不太适合现在就谈婚论嫁,不过……迷糊的奶奶可是十六岁就嫁给小迷糊的爷爷的!

    哎,想起这些,奶奶就有些心酸,结婚以后,她可是生了好几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俩个儿子,迷糊的爸爸还突然就走了……快过年了,不去想这些了,奶奶甩掉了心底里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又继续和苗妈妈谈起来:“凤英啊,今天早上,都快起床了,我还做了个梦,梦里头这些孩子们都已经老大了,手里头都已经抱上重孙子了呢!”

    奶奶说的这些话苗妈妈也爱听,她也起劲的和奶奶说起自己那些私底下的打算……俩个窝在沙发的一角自以为说的是悄悄话呢,可奶奶那个大嗓门,哪里会有什么秘密呢?再说,屋子里的这个几个,除了双胞胎兄弟以外,谁又不知道她们俩的那副老脑筋呢?

    苗爸爸和迷糊的爷爷一边下着棋,一边说到:“伯父,凤英和伯母真逗,每次说来说去也就这些,她们俩也倒不嫌啰嗦。”

    “跳马——,”爷爷一边动着手里的棋子一边笑着和苗爸爸说到:“她们怎么会嫌啰嗦,她们俩只会嫌呆在一起聊天的时间太少了,相信吗?她们在一起一整天,要是没人说他们的话,有多少时间谈多少时间,她们都不会嫌累的。”

    爷爷说的这句话这倒是一个绝对的真理,每次只要大家聚在一起,百谈不厌的就是奶奶和苗妈妈,从俩个孩子过去的聪明表现开始说起,中间可能夹上一段中学的那些逸事,这个是她们从别人口里,比方像郝老师早上学太极拳的时候告诉迷糊爷爷的一些小故事,在加上她们俩对俩孩子未来生活的预测。

    谈话到最后,还可能以和迷糊苗亮他们不搭界的、但是她们俩喜欢的越剧结束,中间涉及无数她们想到的片度,她们丰富的谈话能力完全可以去电视台开辟一个聊天节目,倒是可以吸引一大批和她们相同想法的中年妇女和老太太收视的。

    苗妈妈和迷糊奶奶大声的谈话传到厨房,六个涌在厨房间帮忙的大孩子听了,反应各不相同。

    姐姐晓华和韩大哥情况和迷糊不同,韩大哥的妈妈是爷爷医院里的护士长,每次奶奶碰到韩妈妈,她倒是很想说那些话,但韩妈妈总是笑笑,左顾而言它了,在韩妈妈心里,她们家小韩稍稍比晓华大点,可也只是大上那么几个月,才不过十九岁呢!现在提这个,太早了点!

    至于迷糊奶奶喜欢的越剧,那韩妈妈倒是真的要说抱歉了,除了上海的本帮戏:沪剧外,她可是欣赏不来别的剧种了,所以每次迷糊的奶奶碰到韩妈妈就没有和苗妈妈聊的这么亲近了,姐姐晓华和韩大哥也因此躲过了奶奶的唠叨!

    姐姐晓华和韩大哥听了奶奶她们议论,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们俩依旧在厨房里你侬我侬的说着话,弄那些菜呢。

    那个极容易害羞的小迷糊起初听奶奶和苗妈妈的议论,倒是很不习惯,但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时间久了,竟然真的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

    现在她居然也早已经习惯对她们大胆的假设充耳不闻了,苗亮虽然对妈妈的谈话不以为然,但随着他和迷糊年龄的增大,有时候倒也希望索性他和迷糊结婚了,省的每天有这么多让他牵挂的事情!

    最奇怪的当算是双胞胎兄弟了,他们俩惊奇的听到客厅迷糊的奶奶和苗妈妈传过来的那么多奇谈怪论,但屋子里的这些人似乎对此都已经无动于衷了,连那个超级害羞的小迷糊都能够谈笑风生的忽略她们俩的谈话,想来这样的话题早已经几十次的在她们耳边轰炸过了。

    兄弟俩对视着耸耸肩膀,决定对此也不发表议论,他们俩一边切着水果,忙着在盘子里放他们做好的沙拉,一边好奇的继续听客厅里苗妈妈和迷糊奶奶的对话,实际上这也是对哥哥Tom的精神轰炸,因为他们想不听也没有办法,迷糊奶奶那个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防不胜防的就钻进了小兄弟俩的耳朵了……

    此刻,这个美丽的飘着腊梅花香的院子倒是显得出奇的和谐……一个多小时以后,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和听到汽车声跑到大门口“汪汪”叫的小卷毛打破了这个院子的寂静,迷糊的叔叔婶婶带着他们的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