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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後的張樂(申森視角)

    “樂樂,你要撐住啊!我還沒有娶你呢,你還沒有生小孩,你不要睡啊!”我聲嘶力竭的喊著。救護車在繁忙的街上飛快的開往醫院,距離最近的醫院路程也需要15分鐘。

    我不敢觸碰你的身體,我只敢輕輕地握住你的手。我不知道你傷到哪裡了,但是你流了好多好多血,你就這樣躺在血泊中。如果我沒有離開,你是不是就不會出事。我一直在你耳邊說話,生怕你就這樣永遠離我而去。

    你的眼睛微微張開,看了我一下,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你的嘴唇發出很微弱的聲音,你好像在說話,我把耳朵湊近你的嘴唇,想知道你在說什麼。

    “森……我好痛⋯⋯”你的氣息好虛弱,每說一個字都好像在把全身的力氣使出來,才發出這個字的音。

    “不痛,不痛,我們很快到醫院了,你撐著,我跟你說話,你聽著,你聽我說話就好了。”我有點開心,你有意識了,妳不再是昏迷的狀態。

    到了,到醫院了。

    醫生護士都衝出來推她進去急救室,我本能的跟著進去,護士姐姐輕輕把我推開,說家屬不能進去。之後救護車的護士在裡面說:“病人因為撞到腦部,有短暫陷入昏迷的狀態,但血壓正常,身體外在有很明顯的擦傷,但不至於大量出血,已經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之後急救室的醫生說:“再給病人做電腦掃描CT,檢查一下有沒有腦出血,之後照X光,檢查她身體有沒有骨折、骨裂,照肺部,時間得抓緊,爭取時間。”

    我躲在簾子外面聽到醫生說的每一句話,我現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誰是張樂家屬。”醫生走出來詢問。

    “我。”我衝到醫生面前。

    “初步檢查,張樂頭部受傷比較嚴重,身體有多處擦傷,頭部的出血處已經止血,現在我們要給她做多項檢查。你先去辦入院手續吧!順便把錢繳了。”醫生簡單的說明情況,看樣子情況不算很糟糕。

    “但是,但是,我們立刻幫她做了神經測試,她瞳孔對光有輕微反應的,但她手腳的力量反應很弱,我們只能通過痛感測試,就是捏她的手臂看她的反應,她的手指有微微的向上翹,所以說她現在的情況是昏迷的狀態。”

    我聽完之後,感覺都要塌下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焦急程度越發的嚴重。醫生做的每一項檢查都非常仔細,檢查的結果都是即時就可以知道的。

    “張樂家屬,你來一下。”

    “張樂的情況不算嚴重,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通過CT看到張樂頭部有輕微的瘀血,但這個情況她可以自己吸收瘀血。通過X光檢查,很萬幸,張樂沒有骨折,但身體有多處的骨裂,她還很年輕可以自行修復骨裂的位置,但當然家屬也可以替她選擇做手術。”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有病人是兩三天就會甦醒,也有一星期以上的。我們不能明確的告訴你,具體什麼時候。但我們會建議你,多和她說說話,幫她按摩,擦一擦身,聽聽音樂,也許會幫助她快點醒來。”

    “嗯,謝謝醫生。”

    看來,現在的情況必須馬上通知樂樂爸媽才可以。我打了電話過去,只聽樂媽的聲音就能想像到她此時此刻的狀態,應該癱軟在地。我幫他們買了車票,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警察也來到醫院,想了解一下樂樂的情況。

    “人抓到了嗎?”我不敢大聲吆喝,怕吵到病人們休息,但我的姿態表情都非常憤怒。

    “可以放心,人已經抓到了!我們會起訴她故意傷人罪。”

    “連好朋友都可以推下樓,簡直是喪盡天良。”我的憤怒快達到極點,如果被我看到她,我一定打她幾拳。

    “申森,樂樂怎麼樣了!”南笙也趕來了,她第一次表露出緊張又擔心,害怕的表情。

    “她情況不算糟糕,最嚴重的頭部受傷,有腦震盪和一點瘀血。”我簡單說明情況。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被推下樓梯,現在還在昏迷。”她坐在病房的床邊,牽著樂樂的手,陷入自責。

    “樂,你來摸一摸我的肚子,你誓死保護的寶寶來看你了。”說完,她就拿起樂樂的手摸了一個她的肚子。

    樂樂的爸媽買完飯盒回來了。看到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來看她的女兒,第一直覺就知道樂樂的意外跟這個女人有關。

    “你是誰!”樂媽有點警惕的看著南笙。

    “阿姨您好,我是樂樂的朋友,我叫南笙。”南笙馬上站起來跟樂媽打招呼,樂媽的眼神上下掃視一下,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你懷孕了。”樂媽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接著走向南笙,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說:“怪不得,樂樂要保護你。我原本還想怪你,怪你怎麼可以把她丟下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怪你讓她受傷,但我現在知道了,知道她的目的了。”樂媽忍了好久都沒有哭,現在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看著坐在旁邊的樂爸,他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呆呆的看著昏迷的女兒;我看著抱在一起哭泣的樂媽和南笙;我在看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樂樂…..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蕭寶。我恨死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日子,我,樂媽樂爸,都會輪流照顧樂樂,因為南笙懷孕了,可以偶爾過來照顧她。咖啡店的員工也都輪流過來看你,買了你喜歡的珍珠奶茶,我替你喝了;也買了很多水果和花。

    喂藥,擦身,按摩,說話,聽音樂,每天重複再重複,你最在意的小臉蛋,我也是有好好幫你照顧它的喔!你說過:

    “洗臉,擦臉,最重要的是防曬。”

    早晚都有跟著你的步驟進行著,這樣,你醒來的時候,依然是最完美的你。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那麼憔悴。”

    “啊,這個人是我。”鏡子不修邊幅的人,是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

    小豬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蕭寶要坐牢了,警察跟我說:“任何人因襲擊他人致造成身體傷害而被定罪,即屬犯可循公訴程序審訊的罪行,可處監禁3年。”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之前因工作而睡眠不足的情況,怎麼也補回來了吧!是時候醒過來見見我了吧!

    我好想你啊!你起來罵我,打我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