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
吴尘的老家并不太远，这个城市西北边有一座山。山脚下有条河，河边有个山谷，山谷外有片小树林。树林深处有片空旷的平地，平地前面有一个小池塘。
吴父早年路过这里，看这地方不错，把这块地买了下来，并用一块块花岗石，砌成一座房子。
房子不算小，而且用木栅栏围成了一个小庭落。
庭落里种了些花草，如今都已长大，高高低低，随季节变换着颜色。于是，这个石屋别墅，就成了一个四季都很有韵味的小园林。
其实，吴不尘从有记忆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
从小到大，爷爷总是在吴尘就读的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专门陪他谈书用。后来，到了高中之后，吴尘就基本寄宿到了学校，除了周末偶尔与爷爷相聚外，其它时间几乎没有离学校太远。
吴尘初来到这里时，爷爷正在林子外面的路口迎接他。
爷爷已经年近古稀，满头白发，但看起来很精神。爷爷眼神还行，就是耳朵已经不太灵。因此，除了对吴不尘毫无保留的关爱外，与吴尘的有效交流其实已经不多了。
看到爷爷的那一刻，吴尘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哽咽地叫了声——“爷爷！”
爷爷看起来像往常一样慈祥平静，仿佛对他父亲的事完全不知情。
领着吴尘到庭院门前时，送他来的那几辆车子就离开了。从此，也断绝了整个人生中，与吴尘这仅有的一小段际遇。
最初的几天，吴尘总是忍不住回想这几天的变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辍学在家，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什么也不和他说。
而且，一丝心灵深处的叛逆与倔强，使得他甚至想当着父亲的面反问一句：除了给我一笔钱外，你还为我做了什么？
但想起父亲在视频前那一脸的憔悴，又感觉他经历的肯定比自己还多。
“那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他又忍不住担心起父亲来。
从校长的字里行间可以揣测出，他是被查了，但，会被定罪吗，还是怎样？
“爸爸也真是的，明明我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什么也不让我知道？哪怕是知道一点也行！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我真的长大了，可以独立处理一些事情了？”
“另外，爸爸你到底遇到什么事？难不成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能为父亲做点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不需要照镜子，一身颓废的气息甚至都能从那双鞋子上感觉出来。
“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废柴呢？”
他埋怨自己起来，还下意识的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就是一根搅屎棍，人家也不会要一根弯了吧唧的！而我......！算了，不想了！”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打开了手机里的银行APP，看到了里面以4开头的，长达9位的数字。
但，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串数字。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天边。
天边，和往常的这个时候一样，一片倔强的云彩又追着最后的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金色血海。而屋后的山顶，在这落日与云霞的交相辉映下，金光灿灿的，像是一顶王冠。
这城市边郊的静谧，总是容易使人心情既平静，同时又思绪万千。
刚回到这里时，他看到后山半山腰上，有一排白色的房子。昨天，他问爷爷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的。爷爷说，那是一个小型水电站。
吴尘又问，怎么在半山腰上建个水电站啊？爷爷并不搭话，只是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昨天，他也曾一人走到外面路口，看到那里新设了一个门岗，里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门外竖着一根像路灯一样的钢柱，顶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监控探头。
他感觉，那个探头里面，一定也有一个人在时时刻刻注视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注视他，但一定有人在看，也许是他想多了，但那是他的直觉。
他甚至感觉，那个注视着他的人，身后一定有一辆车子，闪烁着会令他感到恐惧的灯光。于是，这个路口像是有一层力场，将他阻隔在这个宁静的城市远郊不知道的小角落里。
此时，爷爷已经做好了晚饭，正使劲地喊着他的名字。
哦！看来，晚饭时间又到了，一天又要过去了。
......
同所有上年纪的老人一样，爷爷总是只开一盏昏暗的灯，不舍得多浪费一分钱的电费。因此，在昏暗的灯光下，吴不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而且，从走出校门的第一天起，任何食物在他嘴里，都味同嚼蜡。现在他吃饭的目的，除了不让自己饿死外，就是不想辜负了爷爷的一番辛苦劳作。
草草地吃完后，他正要走出房间，但爷爷突然叫住了他。
“阿尘，这几样东西是你爸留给你的，你收好！”爷爷说。并把那几样东西放到桌子上，轻轻地往前推。
吴尘走近一看，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光芒。
那几样东西中，有一个东西像是汽车钥匙，还有一样，好像也是什么钥匙，只是样式有点古老，感觉像是那些游戏里能打开神秘宝箱的那种。
还有一个椭圆形的，有半个巴掌大，份量挺沉的东西，像是什么徽章。
看着这几样东西，吴尘心里一时小鹿乱撞。
他想起院子一角，停了一辆像房车一样的车子。
那这把车钥匙，难道是那辆车的？另外一把，肯定是什么箱子的。
那这徽章......？
“爷爷，这是什么？”
吴不尘拿着那个徽章惊奇地问。
“你爸留给你的，你收好。”
“哦！”
吴不尘失望地摇摇头。
爷爷总是这样，说他耳背吧，又总是知道你正与他说话。说他不耳背吧，回答的又总是驴头不对马嘴。
你要是再问时，爷爷差不多就会一直可劲地微笑着，那笑容中，还带着点另人难以捉摸的神秘，真是像极了樱木花道的那个胖教练。
这次也一样，爷爷根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因此，吴不尘也只好作罢。
他低头认真的看了看那徽章，上面刻着一个乌龟一样的东西，但稍微多看一眼，吴尘就认出，那是传说中的四象之一——“玄武”。
“爷爷，我出去玩了！”
说完，他立马飞奔出去，一阵风似地来到车旁，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几声轻脆的响声之后，吴尘听到了车辆解锁的声音。
“看来，就是这辆车的钥匙！”
在这无人的夜，孤单的吴尘突然间就心花怒放起来。但看看四周，这片山谷里，只有一片如背景音乐一样的蛙叫，时而点缀几声稀疏的蝉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谁能和自己一起共享这激动的时刻。
于是，他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伸手去拉那辆车的车门。
车门打开，灯光亮起。他踏入车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左手旁还设了一张高低单人床，像高档卧铺车厢里的那种。
“里面怎么黑摸摸的，应该还有灯吧？”
吴尘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左右两边的墙上照去，果然看见一个开关。他按下那个开关，立刻看到里面有灯光瞬间亮起。
吴尘定睛一看，好家伙！眼前的景像，简直把他惊呆了！
这间偌大的车厢深处，除了一张沙发外，里面整个墙面空间差不多全被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占满了。而且，在中央处，还有一台像是很高级游戏机一样的装置，上面还有一台巨大的曲面屏显示器。
“啊！游戏室？”
吴尘呆了几秒，然后暗自说：“难道我爸还好这口？”
对于吴尘这样的男青人来说，电脑以及游戏机，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听话的，近乎于完美的老婆。它不给你使性子，也不发脾气，更不要你陪着看一些莫名其妙的言情电影，和逛那些没完没了的街、买没完没了的礼物。
总之，除了你自己兴致来了，否则，它绝不占用你任何一点时间。
“要是以前宫里的太监有一台这样的游戏机，皇帝算不屁！要是皇帝有一台游戏机，三千佳丽算个屁，江山算个屁！”
吴尘心里想着，脚已经不知觉地走到了那面最大的曲面显示屏前，然后坐到了那张舒适的游戏椅上。
半躺着享受了几秒，他又立刻起身，想找找这显示器的主机在哪里。但看了半天，好像没有主机。
“没主机玩个毛线啊？不会是我爸搬走了吧？”
又找了半天，确实没找到任何一个像主机的东西，于是，只得做罢。
“哎！白高兴一场！”
吴尘失望的坐在那张椅子上。
一时，他又想起身上那面徽章，于是，随手摸出，开始把玩。
小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上古类的东西，喜欢那些洪荒时代，浪漫与神奇的文化。
像这徽章上的“玄武”，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总让人想起上古的某个洪荒时代，那时，所有动物都有神性，而人，却有着比动物还强大的兽性。
东方青龙，北方玄武，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合称四象，人人都视如神明。倒是“刑天”和“共工”之流却如洪荒巨兽。刑天就不说了，砍掉脑袋后，以双乳作眼、肚脐为口，继续战斗。只说这共工，他撞倒不周山，使得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中国大地，从昆仑山到他现在身处的魔都，这广袤的土地，其实都是共工撞出来的。
他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着，眼皮开始悄然闭合。
然后，突然一个念头袭上心来——“这玩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不会只是给我个玩具吧？”
“难道，这东西像是某些盗墓电影里的，可以用来打开某些宝藏的钥匙？哦，钥匙！另外一把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
他在身上摸了摸，从口袋里找出那把有着古老风格的钥匙。
吴父早年路过这里，看这地方不错，把这块地买了下来，并用一块块花岗石，砌成一座房子。
房子不算小，而且用木栅栏围成了一个小庭落。
庭落里种了些花草，如今都已长大，高高低低，随季节变换着颜色。于是，这个石屋别墅，就成了一个四季都很有韵味的小园林。
其实，吴不尘从有记忆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
从小到大，爷爷总是在吴尘就读的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专门陪他谈书用。后来，到了高中之后，吴尘就基本寄宿到了学校，除了周末偶尔与爷爷相聚外，其它时间几乎没有离学校太远。
吴尘初来到这里时，爷爷正在林子外面的路口迎接他。
爷爷已经年近古稀，满头白发，但看起来很精神。爷爷眼神还行，就是耳朵已经不太灵。因此，除了对吴不尘毫无保留的关爱外，与吴尘的有效交流其实已经不多了。
看到爷爷的那一刻，吴尘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哽咽地叫了声——“爷爷！”
爷爷看起来像往常一样慈祥平静，仿佛对他父亲的事完全不知情。
领着吴尘到庭院门前时，送他来的那几辆车子就离开了。从此，也断绝了整个人生中，与吴尘这仅有的一小段际遇。
最初的几天，吴尘总是忍不住回想这几天的变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辍学在家，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什么也不和他说。
而且，一丝心灵深处的叛逆与倔强，使得他甚至想当着父亲的面反问一句：除了给我一笔钱外，你还为我做了什么？
但想起父亲在视频前那一脸的憔悴，又感觉他经历的肯定比自己还多。
“那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他又忍不住担心起父亲来。
从校长的字里行间可以揣测出，他是被查了，但，会被定罪吗，还是怎样？
“爸爸也真是的，明明我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什么也不让我知道？哪怕是知道一点也行！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我真的长大了，可以独立处理一些事情了？”
“另外，爸爸你到底遇到什么事？难不成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能为父亲做点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不需要照镜子，一身颓废的气息甚至都能从那双鞋子上感觉出来。
“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废柴呢？”
他埋怨自己起来，还下意识的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就是一根搅屎棍，人家也不会要一根弯了吧唧的！而我......！算了，不想了！”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打开了手机里的银行APP，看到了里面以4开头的，长达9位的数字。
但，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串数字。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天边。
天边，和往常的这个时候一样，一片倔强的云彩又追着最后的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金色血海。而屋后的山顶，在这落日与云霞的交相辉映下，金光灿灿的，像是一顶王冠。
这城市边郊的静谧，总是容易使人心情既平静，同时又思绪万千。
刚回到这里时，他看到后山半山腰上，有一排白色的房子。昨天，他问爷爷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的。爷爷说，那是一个小型水电站。
吴尘又问，怎么在半山腰上建个水电站啊？爷爷并不搭话，只是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昨天，他也曾一人走到外面路口，看到那里新设了一个门岗，里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门外竖着一根像路灯一样的钢柱，顶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监控探头。
他感觉，那个探头里面，一定也有一个人在时时刻刻注视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注视他，但一定有人在看，也许是他想多了，但那是他的直觉。
他甚至感觉，那个注视着他的人，身后一定有一辆车子，闪烁着会令他感到恐惧的灯光。于是，这个路口像是有一层力场，将他阻隔在这个宁静的城市远郊不知道的小角落里。
此时，爷爷已经做好了晚饭，正使劲地喊着他的名字。
哦！看来，晚饭时间又到了，一天又要过去了。
......
同所有上年纪的老人一样，爷爷总是只开一盏昏暗的灯，不舍得多浪费一分钱的电费。因此，在昏暗的灯光下，吴不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而且，从走出校门的第一天起，任何食物在他嘴里，都味同嚼蜡。现在他吃饭的目的，除了不让自己饿死外，就是不想辜负了爷爷的一番辛苦劳作。
草草地吃完后，他正要走出房间，但爷爷突然叫住了他。
“阿尘，这几样东西是你爸留给你的，你收好！”爷爷说。并把那几样东西放到桌子上，轻轻地往前推。
吴尘走近一看，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光芒。
那几样东西中，有一个东西像是汽车钥匙，还有一样，好像也是什么钥匙，只是样式有点古老，感觉像是那些游戏里能打开神秘宝箱的那种。
还有一个椭圆形的，有半个巴掌大，份量挺沉的东西，像是什么徽章。
看着这几样东西，吴尘心里一时小鹿乱撞。
他想起院子一角，停了一辆像房车一样的车子。
那这把车钥匙，难道是那辆车的？另外一把，肯定是什么箱子的。
那这徽章......？
“爷爷，这是什么？”
吴不尘拿着那个徽章惊奇地问。
“你爸留给你的，你收好。”
“哦！”
吴不尘失望地摇摇头。
爷爷总是这样，说他耳背吧，又总是知道你正与他说话。说他不耳背吧，回答的又总是驴头不对马嘴。
你要是再问时，爷爷差不多就会一直可劲地微笑着，那笑容中，还带着点另人难以捉摸的神秘，真是像极了樱木花道的那个胖教练。
这次也一样，爷爷根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因此，吴不尘也只好作罢。
他低头认真的看了看那徽章，上面刻着一个乌龟一样的东西，但稍微多看一眼，吴尘就认出，那是传说中的四象之一——“玄武”。
“爷爷，我出去玩了！”
说完，他立马飞奔出去，一阵风似地来到车旁，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几声轻脆的响声之后，吴尘听到了车辆解锁的声音。
“看来，就是这辆车的钥匙！”
在这无人的夜，孤单的吴尘突然间就心花怒放起来。但看看四周，这片山谷里，只有一片如背景音乐一样的蛙叫，时而点缀几声稀疏的蝉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谁能和自己一起共享这激动的时刻。
于是，他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伸手去拉那辆车的车门。
车门打开，灯光亮起。他踏入车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左手旁还设了一张高低单人床，像高档卧铺车厢里的那种。
“里面怎么黑摸摸的，应该还有灯吧？”
吴尘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左右两边的墙上照去，果然看见一个开关。他按下那个开关，立刻看到里面有灯光瞬间亮起。
吴尘定睛一看，好家伙！眼前的景像，简直把他惊呆了！
这间偌大的车厢深处，除了一张沙发外，里面整个墙面空间差不多全被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占满了。而且，在中央处，还有一台像是很高级游戏机一样的装置，上面还有一台巨大的曲面屏显示器。
“啊！游戏室？”
吴尘呆了几秒，然后暗自说：“难道我爸还好这口？”
对于吴尘这样的男青人来说，电脑以及游戏机，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听话的，近乎于完美的老婆。它不给你使性子，也不发脾气，更不要你陪着看一些莫名其妙的言情电影，和逛那些没完没了的街、买没完没了的礼物。
总之，除了你自己兴致来了，否则，它绝不占用你任何一点时间。
“要是以前宫里的太监有一台这样的游戏机，皇帝算不屁！要是皇帝有一台游戏机，三千佳丽算个屁，江山算个屁！”
吴尘心里想着，脚已经不知觉地走到了那面最大的曲面显示屏前，然后坐到了那张舒适的游戏椅上。
半躺着享受了几秒，他又立刻起身，想找找这显示器的主机在哪里。但看了半天，好像没有主机。
“没主机玩个毛线啊？不会是我爸搬走了吧？”
又找了半天，确实没找到任何一个像主机的东西，于是，只得做罢。
“哎！白高兴一场！”
吴尘失望的坐在那张椅子上。
一时，他又想起身上那面徽章，于是，随手摸出，开始把玩。
小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上古类的东西，喜欢那些洪荒时代，浪漫与神奇的文化。
像这徽章上的“玄武”，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总让人想起上古的某个洪荒时代，那时，所有动物都有神性，而人，却有着比动物还强大的兽性。
东方青龙，北方玄武，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合称四象，人人都视如神明。倒是“刑天”和“共工”之流却如洪荒巨兽。刑天就不说了，砍掉脑袋后，以双乳作眼、肚脐为口，继续战斗。只说这共工，他撞倒不周山，使得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中国大地，从昆仑山到他现在身处的魔都，这广袤的土地，其实都是共工撞出来的。
他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着，眼皮开始悄然闭合。
然后，突然一个念头袭上心来——“这玩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不会只是给我个玩具吧？”
“难道，这东西像是某些盗墓电影里的，可以用来打开某些宝藏的钥匙？哦，钥匙！另外一把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
他在身上摸了摸，从口袋里找出那把有着古老风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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