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
白若：“你要我做那临阵脱逃的人？！”
“我……主要还是怕你收到伤害。”由仪言辞恳切，但白若此时的心思全在整备忙碌的其他同袍身上。“并且，大局已定……我们在或者不在，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你别再劝我了。要是这里人人都像你这么想，那整条战线上，还有可用之人吗？你把你那绳子留下，你走吧。我不能走，也不会走的！”
由仪：“我……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两条绳子，它，并不牢靠……它们，指不定什么时间就不能用了……”
白若看向他，眼神里多是失望。
由仪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白若解释那个蜘蛛机甲传达给他的意思。比如那个机甲说的什么“物理手段与想象力的融合”，他也根本无法揣摩出其中的含义。在一个修行的世界，到底什么才是物理？假如那些修行、仙法和幽兽真的都是虚幻出来的，为什么给所有人的感觉又都是那么真实？为什么那么多活生生的人还是被虚幻的东西杀死？
他心里装了太对疑问。不过由仪也知道，如果他把遇见自己爷爷和那只蜘蛛形状怪物的事情告诉白若，她一定会以为自己癔症了。
“我知道，我可能说服不了你；不过，你还是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再说吧！呃……你先带我去那个山头上。”由仪指着后方一个低矮的小土坡，道。
“好，先带你离开这里也好。”白若背对着他，语气冷静。
由仪：“相信我！只是带你看一个……事情。”
……
“腿软就是腿软了，我不知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由仪：“逃命的人很快就到，稍安勿躁！”
“那你刚好跟他们一起，这样也有有个照应；再有就是，你们也注意分散些，别被执法队逮住了！那我就先……”
由仪拉住白若的手，“来了！快蹲下！”
白若无奈，只能将信将疑地藏匿在草丛后面。
“你现在再看那人是谁？”由仪一屁股坐在地上，“前呼后拥的，你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普通的逃命小杂役。”
“看到了，但我不认识他。”白若小声道，“你别说你认识他。”
由仪摇摇头，“我亲眼看到他们从大帐篷里出来，一路畅行无阻……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他是曲家的一位公子，具体是哪家的、又是老几，我还真不知道了。”
白若：“你想说什么？”
“已经不打算劝你了，你想带你看看这里的事。如果你还是决定留下，我也陪你一起。”
白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是我时间没算错，大帐篷里的人确定咱们告警的事情之后，他就准备开溜了。”
白若沉默了，但她眼神里的坚决依旧在。
……
战鼓声起。
两人毫无悬念地被编排在靠前的位置。
对于这种阵列，要说大家都看不出端倪来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能是幽兽额上的萤石太诱人；也可能是这群人里依旧有为数不少的人相信他们能在这次浩劫中活下来、然后能得到可观的恩赐；当然，还有可能是他们都只是怕了铁面无私的执法队……但这些在最后都会被冠以勇敢，与像白若这样本来就义勇无畏的人一样。恐惧、不公，自然是不存在的。
死人无法开口，而活下来的人得了荣誉与厚赏就更不会开口了。
当然，曲家做得比较好的一点是对军役修士们的家属抚恤向来不错。
在众人身前，是三道临时挖出来的壕沟。由于准备仓促，沟里面的地刺和散落的锄头之类的工具混在一起。
“那群畜生来了！”看着兽潮呼啸而来扬起的尘土，身后有个面无惧色的修士提醒道。
“这……不对吧！不是说我们前面有一大堆皓月境的修士吗，怎么这么快就被突破了？”又有人忍着颤抖发声道。
由仪：“皓月境？他们只能是在侧翼予敌伤害，正面的冲击只能我们来扛了。也就是说，前面的人，反倒也比在这里安全。”
白若用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下他，“闭嘴！”
“我说的有错吗？”
白若轻轻后仰，“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明白人？战场上的人，不需要脑子。”
由仪红着脸、也不再说什么，显然是认同了。于此同时，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卖弄，把手放在腰间的绳子上。
“这两条自缚绳，应该会撑到兽潮结束吧？”但由仪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肯定不可能已经失去奇效了吧？可要是正杀得起劲呢、在兽潮中突然没了神力，还不如一早就平平无奇……”他感觉到自己手心满是黏腻的汗，“难道是，最后一次？”
他在白若身后，看着她那依旧破旧的戎装，“如果真是这样，就用它来护你无恙吧！”
“我……主要还是怕你收到伤害。”由仪言辞恳切，但白若此时的心思全在整备忙碌的其他同袍身上。“并且，大局已定……我们在或者不在，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你别再劝我了。要是这里人人都像你这么想，那整条战线上，还有可用之人吗？你把你那绳子留下，你走吧。我不能走，也不会走的！”
由仪：“我……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两条绳子，它，并不牢靠……它们，指不定什么时间就不能用了……”
白若看向他，眼神里多是失望。
由仪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但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白若解释那个蜘蛛机甲传达给他的意思。比如那个机甲说的什么“物理手段与想象力的融合”，他也根本无法揣摩出其中的含义。在一个修行的世界，到底什么才是物理？假如那些修行、仙法和幽兽真的都是虚幻出来的，为什么给所有人的感觉又都是那么真实？为什么那么多活生生的人还是被虚幻的东西杀死？
他心里装了太对疑问。不过由仪也知道，如果他把遇见自己爷爷和那只蜘蛛形状怪物的事情告诉白若，她一定会以为自己癔症了。
“我知道，我可能说服不了你；不过，你还是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再说吧！呃……你先带我去那个山头上。”由仪指着后方一个低矮的小土坡，道。
“好，先带你离开这里也好。”白若背对着他，语气冷静。
由仪：“相信我！只是带你看一个……事情。”
……
“腿软就是腿软了，我不知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由仪：“逃命的人很快就到，稍安勿躁！”
“那你刚好跟他们一起，这样也有有个照应；再有就是，你们也注意分散些，别被执法队逮住了！那我就先……”
由仪拉住白若的手，“来了！快蹲下！”
白若无奈，只能将信将疑地藏匿在草丛后面。
“你现在再看那人是谁？”由仪一屁股坐在地上，“前呼后拥的，你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普通的逃命小杂役。”
“看到了，但我不认识他。”白若小声道，“你别说你认识他。”
由仪摇摇头，“我亲眼看到他们从大帐篷里出来，一路畅行无阻……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他是曲家的一位公子，具体是哪家的、又是老几，我还真不知道了。”
白若：“你想说什么？”
“已经不打算劝你了，你想带你看看这里的事。如果你还是决定留下，我也陪你一起。”
白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是我时间没算错，大帐篷里的人确定咱们告警的事情之后，他就准备开溜了。”
白若沉默了，但她眼神里的坚决依旧在。
……
战鼓声起。
两人毫无悬念地被编排在靠前的位置。
对于这种阵列，要说大家都看不出端倪来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能是幽兽额上的萤石太诱人；也可能是这群人里依旧有为数不少的人相信他们能在这次浩劫中活下来、然后能得到可观的恩赐；当然，还有可能是他们都只是怕了铁面无私的执法队……但这些在最后都会被冠以勇敢，与像白若这样本来就义勇无畏的人一样。恐惧、不公，自然是不存在的。
死人无法开口，而活下来的人得了荣誉与厚赏就更不会开口了。
当然，曲家做得比较好的一点是对军役修士们的家属抚恤向来不错。
在众人身前，是三道临时挖出来的壕沟。由于准备仓促，沟里面的地刺和散落的锄头之类的工具混在一起。
“那群畜生来了！”看着兽潮呼啸而来扬起的尘土，身后有个面无惧色的修士提醒道。
“这……不对吧！不是说我们前面有一大堆皓月境的修士吗，怎么这么快就被突破了？”又有人忍着颤抖发声道。
由仪：“皓月境？他们只能是在侧翼予敌伤害，正面的冲击只能我们来扛了。也就是说，前面的人，反倒也比在这里安全。”
白若用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下他，“闭嘴！”
“我说的有错吗？”
白若轻轻后仰，“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明白人？战场上的人，不需要脑子。”
由仪红着脸、也不再说什么，显然是认同了。于此同时，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卖弄，把手放在腰间的绳子上。
“这两条自缚绳，应该会撑到兽潮结束吧？”但由仪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肯定不可能已经失去奇效了吧？可要是正杀得起劲呢、在兽潮中突然没了神力，还不如一早就平平无奇……”他感觉到自己手心满是黏腻的汗，“难道是，最后一次？”
他在白若身后，看着她那依旧破旧的戎装，“如果真是这样，就用它来护你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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