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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破裂

    一天,刘萍的高中同学李俊来到了她家中,她热情地款待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同学,她们边吃边聊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刘萍诧异的问道。

    “我是根据你写信给伯母的地址找到的。”李俊说。

    当她问及父母地近况时,李俊说:“伯父、伯母的身体不是很好,特别想恋你,托我带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刘萍的思绪渐渐地陷入了回忆,喧闹的车站,妈妈含着泪水再三叮嘱着:“孩子父母不在身边,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她抱着妈妈哽咽的说:“嗯妈您也要保重。”。看着妈妈离开时不再挺拔的背影,一种莫名地心酸,使刘萍只想留在妈妈的身边照顾她,但残酷的现实迫使她走进了候车室。想着,想着,泪水不断的流了出来,李俊看到刘萍泪流满面的样子,抱着她安抚道:“不要难过会好起来的。”。刚好被下班回来的孙毅勇看到了,刘萍愣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我同学”,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一脸的醋意与误解。这是他们感情产生裂痕的开始。

    眼看刘萍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孙毅勇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对妻子不闻不问,若无其事的像往常一样上下班。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昔日的欢声笑语逐渐被沉默取代了,这让刘萍感到很压抑、不解。随着妊娠反应的加剧,使她无法继续工作,她迫不得已的辞职了,与此同时孙毅勇请了长假,收拾好了一切陪着刘萍赶往了他的故乡――湘潭。

    回家之后,刘萍想问男友为什么最近变得冷漠起来,却欲言又止,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办理结婚证时,刘萍终于憋不住了,满脸疑惑地看着孙毅勇说:“你是不喜欢我了,还是有别的女人了。”

    “不是,你想多了。”孙毅勇说;

    “我想多了,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漠。”刘萍有点气愤的说;

    “这婚还结不结。”

    “今天这话不说清楚就不结了。”

    “你还来劲了是吗?”

    “对我来劲了,你想怎样啊?”刘萍声色俱厉地说,眼前这个男子,突然让她感到既陌生又可怕;其实孙毅勇并不是不爱刘萍了,只是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看着委屈、愤怒的刘萍他终于妥协了,“对不起,我错了。”孙毅勇说。办理结婚证之后,孙毅勇打了一辆出租车,当他打开车门的瞬间,刘萍仿佛看到了与自己相恋时的孙毅勇。回家的路上孙毅勇对她体贴入微。

    那晚,他俩聊了很久,孙毅勇始终对那件事无法释怀;那一幕,像野草一样在他内心深处风一般的滋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问个究竟,但很快意识到,如果这时候问起那件事,必然会激怒妻子,必竟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孙毅勇只好强忍着自己的想法。

    几日后,孙毅勇的假期将至,他带着疑虑返回了广州。令他感到痛苦的是,工作之余的时间是那么地漫长,他备受着煎熬。离开妻子的日子,他无比空虚、寂寞,对妻子深深的依恋之情变得愈发强烈。最终孙毅勇选择了辞职,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坐在拥挤的火车上,他觉的有点透不过气,甚至感到窒息。他无法面对妻子,家庭的责任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像巨石一样压在自己身上无比沉重……

    几经辗转孙毅勇深夜才回到家,打开房门时妻子已熟睡。他不想惊醒妻子,轻轻的放下行李箱,静静的躺在妻子身旁,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气息,使他疲惫不堪的身心变得舒缓、平静。此刻,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今夜。

    天渐渐亮了,刘萍惊讶地发现丈夫睡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忍心叫醒他。刘萍不断猜测着,丈夫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难道是辞职不干了,还是另有原因,她变得有些焦虑起来。直到中午,孙毅勇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丈夫醒了,刘萍便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看你睡了,不想吵醒你。”

    “你为什么回来啊!”

    “嗯我想你了。”

    “那你是请假还是辞职呢?”;

    “辞职不想干了。”

    “你说的倒轻巧,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刘萍有点气愤的说。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怎么过我自有办法。”

    孙毅勇说完便走出去了,他望着眼前这片贫瘠甚至有点荒芜的土地一筹莫展;为了一己私欲,自己居然辞职甩手不干了,他觉得愧对妻子,低着头走进了屋里向妻子说道:“对不起,我没考虑后果不该辞职。”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决定在家发展。”

    “随便你,吃饭吧。”

    “好,老婆谢谢你谅解我”

    孙毅勇实在饿了,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刘萍不断的往他碗里夹菜。

    “你也吃啊!”孙毅勇边吃边说。

    “我不饿你吃吧。”,刘萍有点心痛的说。

    午饭过后,孙毅勇肩负着沉重的生活压力来到了田间。整个家庭的重担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丝毫不敢松懈。孙毅勇不断刨着地,手隐约感觉有点痛,他注视着这双与锄头摩擦而产生血泡的手百感交集,深深体会到了农村生活的艰辛。想到妻子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他继续挥动锄头刨着地,直到天黑才疲倦地回家。当妻子看到他那双皮开肉绽的手时心痛不已,急忙地用酒精帮他清洗了伤口,并缠裹了纱布。妻子细心的呵护使孙毅勇似乎忘记了疼痛,他抱着妻子说:“老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是刘萍最近以来期待已久的拥抱。

    经过几日辛勤的劳作,孙毅勇终于刨好了地,撒下了希望地种子,并小心翼翼地浇灌了一些水。他仿佛看到了开满枝头地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中荡漾,满怀喜悦的回到了家,妻子已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待着他。孙毅勇看着妻子精心准备的饭菜很是感动,那种幸福感不言而喻。吃饭时,他兴奋的说:“老婆我终于把地里的活干完了。”

    “看把你乐的。”刘萍笑道,孙毅勇继续向妻子述说着自己的喜悦心情。这是孙毅勇自那件事之后过得最愉快的一段时光,他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一切,况且自己看到的画面并非不堪入目,他深信那件事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淡。

    随着孩子的诞生,孙毅勇累得苦不堪言,即使这样他也不在妻子面前叫苦。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的样子,刘萍却爱莫能助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当她感到苦恼时,往日对刘萍一直很冷漠地婆婆突然变得热情起来,帮她忙前忙后的料理家务,这让刘萍真正体会到了所谓的母凭子贵。并嘱咐她:

    “往后这家务活你不要做了,我帮你做,你要注意调养自己的身体,这样才会有奶水。”

    “那怎么可以劳烦您呢?这万一累出个好歹来,我可担当不起。”;刘萍不紧不慢的说。

    老太婆心里想着,这女子并不是关心我,而是刻意挖苦、诅咒我?难道是因为我平日里不待见她的缘故吗?但想到孙子她还是免其为难的说:“瞧你说的,这点家务活我还是应付的过来。”。

    在婆婆悉心的照料下,刘萍感觉轻松多了,只是婆婆炖的鸡汤,她觉得难以下咽,但又盛情难却。婆婆见状便说道:“你这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嫌弃我熬的汤不好喝啊!”

    “我只是有点反胃,想呕。”

    “今天这汤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完,将汤狠狠地摔在桌上,溅起的汤水洒的满桌都是。婆婆的霸道行为让刘萍觉得很难堪,把汤放在桌子上气冲冲走了出去。气急败坏地婆婆见事情不妙,便跟了出去,她尽力压抑着自己地怒火,凑上前说道:“媳妇,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鸡汤能调养身体,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着想。”大概是老太婆这番推心置腹地言语,感动了刘萍,她走进了房子,慢慢的端起了汤,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老太婆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容。

    日渐捉襟见肘地日子让孙毅勇无地自容,他决定饲养几头猪仔,改变这种窘迫的境况。想到妻子的身体还未恢复,他开始犹豫了,但严峻的现实迫使他做出了最终的选择。那天他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匆忙的买了两头幼猪便回了家,如获珍宝似的把猪仔安顿在猪圈里。他原本想将这件事马上告诉妻子,但还未进屋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推门一看,刘萍正愁眉苦脸地抱着啼哭的儿子不知所措。

    “孩子怎么了。”孙毅勇说。

    “我也不知道。”

    孙毅勇从刘萍手中接过孩子转悠了几圈,孩子依然不停地哭着。

    “可能是饿了。”刘萍说。

    “那你试试看吧”

    刘萍抱着孩子喂起了奶,孩子立刻停止了哭泣,当孙毅勇告诉妻子自己已买了幼猪养的事情时,妻子疑惑地说:“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孙毅勇觉得很委屈,但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妻子心疼的继续说道。长期在风吹雨打中劳作使孙毅勇变得沧桑、憔悴;做农活以及家庭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和妻子相濡以沫的过了几年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孙毅勇和几个朋友去镇上喝酒打破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饭店里,他们痛饮畅聊着,都有点轻飘飘地醉意。

    其中一个对孙毅勇说道:“你老婆长得这么漂亮,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你不怕她背叛你吗?”

    另一个长得像猴子似的朋友说:“那能呢?这小子管得可严实了。”

    这些朋友说的疯话,刺痛了孙毅勇内心深处难以愈合地伤口,他顿时怒火冲天地说:“别他妈的乱讲。”说完便扬长而去。

    回家后,醉意未醒的孙毅勇把刘萍狠狠地打了一顿,瘫倒在地上的刘萍遍体鳞伤,不知其因的她感觉瞬间天隆地塌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想起自己对丈夫无微不至的关爱,换来却是他无情的暴打。刘萍愤怒的向他质问道:“你疯了,为什么打我。”这时的孙毅勇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刘萍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伤痛,流着悔恨的泪水;她神情恍惚,蜷缩着坐在地上。许久,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儿子床前哽咽的对孩子说道:“孙瀚,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啊!”,已熟睡地儿子什么也没听到,那晚她抱着孩子始终无法入睡。

    渐渐地孙毅勇变得越来越暴躁,刘萍稍有不顺从便会遭到他的毒打,已陷入绝境的刘萍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自己必须离开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