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终是梦一场
巨大的能量释放。
刘世明面色一沉，中断了抽取金龙运势的术法，飞身落地，袖袍一抖，高台出现了一位昏迷的黄发男子，他把手按在黄发男子的天灵盖处，用力一拧，只见那黄发男子脖颈处青筋暴起，向脸颊蔓延，随后嘴唇乌青，两眼发白，再后整个人不停地抽搐，最终颤抖着抬起右手朝着灵石炸弹处一指，瞬时，即将爆裂的炸弹被吸入一个空间的漩涡中，三息后，光亮淹没了所有人的眼睛，在超乎自然的威力面前，修士被拉到了与普通人同一层面，脆弱，无能。
光亮逝去，又听得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从汉水城东侧传来，烟尘弥漫，聚拢着随着热浪喷涌，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烟囱，向上，向上，然后扩散，形成了一个蘑菇的模样，骇人的威力像是一柄刻刀，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此时，黄发男子七窍流血，俨然没了生机，汉水城的旗帜被远处而来的大风吹起，曾经染红它的那位战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世明仓促的将黄发男子抛在一旁，再次伸手抓向金龙，温润的触感，透彻心脾，看着不断挣扎的金龙，又看了看远处的蘑菇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初时，还很克制，随后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常姚，不愧是你，无论是在推演的世界里，还是现实中，你总是能够出乎我的意料，可惜，还差那么一点点”。
华轻宇说道：“控魂之术，他是谁，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刘世明拂去脸上的灰尘，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前不久在蓝韵街搞了一起骚乱，被我抓到了，他名叫艾季浪，艾伯特的侄子，恰好也是我在推演世界所了解的军中四杰之一，于是我就把他关在我身旁，直到刚才我还迷惑他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原是为了牵制我，好让他的同伙拿走我城主府里的另一半灵弹密码，不过刚刚好，他的挪移神通使得结局比我原先设想的还要好很多。”
华轻宇道：“哦，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作茧自缚，你已经没有希望了，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来赤血龙王和你呼唤来的正道门派。”
刘世明回应：“他们不会再来了。”
华轻宇沉吟了一会儿，不可思议道：“难道？”
“是的，灵石炸弹就是在他们正在战斗的地点炸开的，不会再有赤血龙王了，周遭也不会再有什么名门正派了，我刚刚将汉水城的军队都派了出去，凡是目睹刚才事情的人，全都会死，到时候我就说是赤血龙王与正道激斗，二者同归于尽。轻宇呀，轻宇，天下已定，我性子有缺陷，治理方面，你比我要强，你若到我麾下，我封你为丞相，你我共治天下，如何？”
华轻宇看着面前这位幼时的好友“幼时，你总说讨厌上位，但是你最终还是成为了上位，你的言行举止与他并无不同，只不过你更有才华，更有天赋，他的行为只局限于汉水城，而你却总想着更远的地方。”
“我与他不同，他的眼光狭隘，只能盯住眼前寸土，而我想得却是千秋大业。”刘世明率先松开了对华轻宇的限制。
白发苍苍，但气质不减分毫，刘世明看着眼前这位好友，想起了曾经卧榻的父亲对他所说的话，“他很明白人生所要受到的种种限制，也具备洞察事物的眼光和智慧，但是他永远要自己困拘在那种种限制中，要自己的行为被道德礼法，被仁义高尚，约束着，他绝不会出格，也不会有太过于不凡的举动，在有限的框架里，他一定能找到最好的选择，从这一点来说，他是汉水城最好的统治者，你随着他，我会放心。”
“老头子，你要是看到现在，不知道觉得谁更适合汉水城一些。”刘世明心道。
邪龙与金龙缠绕一点一点钻入刘世明体内。
场中只余下华轻宇、华澈、柳诚志
以及几位最初顺从刘世明的人尚活着。
金龙已然只能看见一条尾巴。
正此时，空气凝固，一点一点，时间仿若被静止了一般，邪龙与金龙如同被浇筑进了糖浆里，龙尾高高昂起，一动不动。
一只赤红的手掌凭空出现，在刘世明无可奈何的注视中，直直的印在刘世明胸口。
咔嚓，时间的长河解冻，所有人都落在了地上，华轻宇、华澈皆伏地不能动弹，刘世明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面色灰败，胸口赫然印着一个灰褐色的掌印，但是手仍旧紧紧的握住黄金龙影，向着自己身体拽去。
在场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咚、咚、咚”规律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刘世明喜形于色，说道：“阿三，扶我起来。”
“城主大人，您怎么了。”阿三眼睛眯了起来，面部的肌肉将笑容扯出了一个奇怪的幅度，显得他有些阴恻恻的，他的脚步很轻快，身上散发着香料浓郁的芬芳，隐隐还有一股子尿骚味，他没有在刘世明身旁停下，反而是围着刘世明不停的转圈。
“阿三，你在干什么？”刘世明尝试加大了力度，以尽快的融合金龙运势，但是无济于事，方才那一记赤血摧魂手已经彻底的崩碎了他的真气。
“不知道城主大人还记不记得，您对我的恩情，咱家正想着如何报答您呢？”阿三紧紧的盯着刘世明的裆下。
“你这阉狗，你想要干什么！”刘世明怒道。
阿三亮出了一柄拇指大的小刀，“这是龙王大人赏给我的小刀，待会儿我就会用这个，把城主大人您曾经对我做过的，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
刘世明没有多言，闭上眼睛，默默的吸纳金色龙影。
阿三继续说道：“您与华县令，您们都是这样的瞧不起人，只不过您更粗鲁一些，华县令则更像文明人，您们都是一样的，目中无人！从来关心我的，关心我们的就只有龙王大人，您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华县令也以为自己的布置无人知晓，但您们都忽略了我们，您们的一切都被我们看在眼里，终于你们也要结束在我们手里，我们这些贱民手中。”
华轻宇睁开眼睛。
阿三蹲了下来，寻了一块凸起的青石板，磨起了刀，“我把刀磨了快一点，就当报答您对我的不杀之恩了，对了，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从您迫使胡来为您推演时，大人就启用了我这颗暗子，此后，您为了容纳真龙气运，自毁法相的消息是我告诉龙王大人的，以及您对外的每次密令都被我拦截下来，向大人汇报的，您没有输在智谋上，是输给了龙王大人和我。”
刘世明一动不动，睁开眼睛，面部不时的抽搐着。
“华县令，至于您，虽然龙王大人从来不关心这些细节，但是我不得不替他询问一句，胡涂在哪里？您不要假装不知道，我们知晓，胡来在死前给了您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关系到世界的未来，只要您把名单交给我，并且帮我找到胡涂，我会保障您与您儿子的生命。”
华轻宇企图用双手撑住自己，但是失败了，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念道“义为重，生为轻，我从没有害怕过，更不可能为了自己向魔教妥协。”
“华县令，不着急，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的与您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您稍等一下。”一捧鲜血炸开，刘世明闷哼一声，裤腿处流出了一滩鲜血，明亮的小刀上不沾染一丝血迹，轻轻的又朝着刘世明胸口此去，像是鲜花在胸膛绽放，十八朵鲜血在刘世明的胸口炸开，一刀又一刀，鲜血流动着在地上，在空中，直到不再弥漫。
邪龙咆哮一声，崩碎成血雾，朝着死人堆飘去，“不，我还有机会”，刘世明嘶哑道。
真龙从体内缓缓飞出，刘世明无力控制，此时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他的头微微下垂，透出骨头的右手扶在旁的旗杆上，整个人就那么站着，头颅高高昂起，遥遥望着真龙运势天空遨游的虚影。
血染红了汉水城的土地，夕阳坠在大河的尽头，风吹过，刘世明和旗杆一同倒在地上，华澈看着，想起了数百年前，他那鼎盛的王朝，历史的长河里，失败在第一次是偶然，在第二次是必然，已经燃烧过的木头，变成木炭，再次燃烧就是灰烬了。
阿三拇指和食指掐着刀，方才助力刘世明的人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了各自的案几旁。看着空中躁动的金龙运势，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了过去，却从中滑过，仿若什么也没有触碰到，很显然他缺乏相应的准备，也不是可以承受大气运的人。
真龙运势越飞越高，阿三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心中愈发恼火，踱步走到华澈身前，背对着华轻宇出声道：“华县令，如果您不老实交待的话，那么我很难保证我还有精力把您的儿子处理的和城主大人一样。”
小刀向着华澈脸部划去，一道血口清晰的出现在华澈面部。
华轻宇痛苦的闭上眼睛，“澈儿，我……”
又是一刀，割在华澈右手，华澈闷哼一声，刀上带着血迹，伤口深可见。
华轻宇微微颤抖。
华澈说道：“父亲，无须担心。”
阿三冷笑道：“父子情深呀”，当着华澈的面，一刀刺向华轻宇脖颈，刀柄露在外面，还在微微颤动。
华轻宇嘴角涌出鲜血，嘶哑着，却说不出话来。
“不，不要。”华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阿三笑道：“华轻宇，只要你说出来，那么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疮药，保证能医治好你。”
“嘭、嘭、嘭。”骨骼粉碎的声音，帝辛站起身，左手握住银龙枪，右手握住了空中腾动的金龙，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皮肤上透出着繁复的密纹。
金龙绕着银龙枪向着阿三戳了过去。
阿三见着银龙枪，避无可避，只得一指点向枪尖。
血肉横飞，猩红色的雾气弥漫在帝辛与阿三周围，
雾气散去，阿三右臂化为乌有，他畅意的笑道：“帝辛，呀，帝辛，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数百年前那位不世出的君王，还是一个没觉醒的毛头小子，只是被小小的一激，就冲动行事，名单，哼？龙王大人雄才大略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东西，他想要的是毁掉你的真龙气运这份变数，如今你贸然引动前世金身，调动真龙气运，经络根骨已毁，真龙气运也要消散，我的任务完成了，后会有期。”
他打量了一眼城主府仍活着的两人，华澈金身碎了，不说保有真龙运势，保有自身清醒只怕都难，华轻宇身负重伤，燃尽寿元，垂垂老矣，大晋龙运必然不可能附身其上，踏步升空离去。
离去不久，死人堆里，一个人爬了出来。
刘世明面色一沉，中断了抽取金龙运势的术法，飞身落地，袖袍一抖，高台出现了一位昏迷的黄发男子，他把手按在黄发男子的天灵盖处，用力一拧，只见那黄发男子脖颈处青筋暴起，向脸颊蔓延，随后嘴唇乌青，两眼发白，再后整个人不停地抽搐，最终颤抖着抬起右手朝着灵石炸弹处一指，瞬时，即将爆裂的炸弹被吸入一个空间的漩涡中，三息后，光亮淹没了所有人的眼睛，在超乎自然的威力面前，修士被拉到了与普通人同一层面，脆弱，无能。
光亮逝去，又听得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从汉水城东侧传来，烟尘弥漫，聚拢着随着热浪喷涌，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烟囱，向上，向上，然后扩散，形成了一个蘑菇的模样，骇人的威力像是一柄刻刀，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在此时，黄发男子七窍流血，俨然没了生机，汉水城的旗帜被远处而来的大风吹起，曾经染红它的那位战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世明仓促的将黄发男子抛在一旁，再次伸手抓向金龙，温润的触感，透彻心脾，看着不断挣扎的金龙，又看了看远处的蘑菇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初时，还很克制，随后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常姚，不愧是你，无论是在推演的世界里，还是现实中，你总是能够出乎我的意料，可惜，还差那么一点点”。
华轻宇说道：“控魂之术，他是谁，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刘世明拂去脸上的灰尘，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前不久在蓝韵街搞了一起骚乱，被我抓到了，他名叫艾季浪，艾伯特的侄子，恰好也是我在推演世界所了解的军中四杰之一，于是我就把他关在我身旁，直到刚才我还迷惑他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原是为了牵制我，好让他的同伙拿走我城主府里的另一半灵弹密码，不过刚刚好，他的挪移神通使得结局比我原先设想的还要好很多。”
华轻宇道：“哦，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作茧自缚，你已经没有希望了，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来赤血龙王和你呼唤来的正道门派。”
刘世明回应：“他们不会再来了。”
华轻宇沉吟了一会儿，不可思议道：“难道？”
“是的，灵石炸弹就是在他们正在战斗的地点炸开的，不会再有赤血龙王了，周遭也不会再有什么名门正派了，我刚刚将汉水城的军队都派了出去，凡是目睹刚才事情的人，全都会死，到时候我就说是赤血龙王与正道激斗，二者同归于尽。轻宇呀，轻宇，天下已定，我性子有缺陷，治理方面，你比我要强，你若到我麾下，我封你为丞相，你我共治天下，如何？”
华轻宇看着面前这位幼时的好友“幼时，你总说讨厌上位，但是你最终还是成为了上位，你的言行举止与他并无不同，只不过你更有才华，更有天赋，他的行为只局限于汉水城，而你却总想着更远的地方。”
“我与他不同，他的眼光狭隘，只能盯住眼前寸土，而我想得却是千秋大业。”刘世明率先松开了对华轻宇的限制。
白发苍苍，但气质不减分毫，刘世明看着眼前这位好友，想起了曾经卧榻的父亲对他所说的话，“他很明白人生所要受到的种种限制，也具备洞察事物的眼光和智慧，但是他永远要自己困拘在那种种限制中，要自己的行为被道德礼法，被仁义高尚，约束着，他绝不会出格，也不会有太过于不凡的举动，在有限的框架里，他一定能找到最好的选择，从这一点来说，他是汉水城最好的统治者，你随着他，我会放心。”
“老头子，你要是看到现在，不知道觉得谁更适合汉水城一些。”刘世明心道。
邪龙与金龙缠绕一点一点钻入刘世明体内。
场中只余下华轻宇、华澈、柳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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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已然只能看见一条尾巴。
正此时，空气凝固，一点一点，时间仿若被静止了一般，邪龙与金龙如同被浇筑进了糖浆里，龙尾高高昂起，一动不动。
一只赤红的手掌凭空出现，在刘世明无可奈何的注视中，直直的印在刘世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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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规律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刘世明喜形于色，说道：“阿三，扶我起来。”
“城主大人，您怎么了。”阿三眼睛眯了起来，面部的肌肉将笑容扯出了一个奇怪的幅度，显得他有些阴恻恻的，他的脚步很轻快，身上散发着香料浓郁的芬芳，隐隐还有一股子尿骚味，他没有在刘世明身旁停下，反而是围着刘世明不停的转圈。
“阿三，你在干什么？”刘世明尝试加大了力度，以尽快的融合金龙运势，但是无济于事，方才那一记赤血摧魂手已经彻底的崩碎了他的真气。
“不知道城主大人还记不记得，您对我的恩情，咱家正想着如何报答您呢？”阿三紧紧的盯着刘世明的裆下。
“你这阉狗，你想要干什么！”刘世明怒道。
阿三亮出了一柄拇指大的小刀，“这是龙王大人赏给我的小刀，待会儿我就会用这个，把城主大人您曾经对我做过的，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
刘世明没有多言，闭上眼睛，默默的吸纳金色龙影。
阿三继续说道：“您与华县令，您们都是这样的瞧不起人，只不过您更粗鲁一些，华县令则更像文明人，您们都是一样的，目中无人！从来关心我的，关心我们的就只有龙王大人，您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华县令也以为自己的布置无人知晓，但您们都忽略了我们，您们的一切都被我们看在眼里，终于你们也要结束在我们手里，我们这些贱民手中。”
华轻宇睁开眼睛。
阿三蹲了下来，寻了一块凸起的青石板，磨起了刀，“我把刀磨了快一点，就当报答您对我的不杀之恩了，对了，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从您迫使胡来为您推演时，大人就启用了我这颗暗子，此后，您为了容纳真龙气运，自毁法相的消息是我告诉龙王大人的，以及您对外的每次密令都被我拦截下来，向大人汇报的，您没有输在智谋上，是输给了龙王大人和我。”
刘世明一动不动，睁开眼睛，面部不时的抽搐着。
“华县令，至于您，虽然龙王大人从来不关心这些细节，但是我不得不替他询问一句，胡涂在哪里？您不要假装不知道，我们知晓，胡来在死前给了您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关系到世界的未来，只要您把名单交给我，并且帮我找到胡涂，我会保障您与您儿子的生命。”
华轻宇企图用双手撑住自己，但是失败了，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念道“义为重，生为轻，我从没有害怕过，更不可能为了自己向魔教妥协。”
“华县令，不着急，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的与您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您稍等一下。”一捧鲜血炸开，刘世明闷哼一声，裤腿处流出了一滩鲜血，明亮的小刀上不沾染一丝血迹，轻轻的又朝着刘世明胸口此去，像是鲜花在胸膛绽放，十八朵鲜血在刘世明的胸口炸开，一刀又一刀，鲜血流动着在地上，在空中，直到不再弥漫。
邪龙咆哮一声，崩碎成血雾，朝着死人堆飘去，“不，我还有机会”，刘世明嘶哑道。
真龙从体内缓缓飞出，刘世明无力控制，此时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他的头微微下垂，透出骨头的右手扶在旁的旗杆上，整个人就那么站着，头颅高高昂起，遥遥望着真龙运势天空遨游的虚影。
血染红了汉水城的土地，夕阳坠在大河的尽头，风吹过，刘世明和旗杆一同倒在地上，华澈看着，想起了数百年前，他那鼎盛的王朝，历史的长河里，失败在第一次是偶然，在第二次是必然，已经燃烧过的木头，变成木炭，再次燃烧就是灰烬了。
阿三拇指和食指掐着刀，方才助力刘世明的人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了各自的案几旁。看着空中躁动的金龙运势，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了过去，却从中滑过，仿若什么也没有触碰到，很显然他缺乏相应的准备，也不是可以承受大气运的人。
真龙运势越飞越高，阿三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心中愈发恼火，踱步走到华澈身前，背对着华轻宇出声道：“华县令，如果您不老实交待的话，那么我很难保证我还有精力把您的儿子处理的和城主大人一样。”
小刀向着华澈脸部划去，一道血口清晰的出现在华澈面部。
华轻宇痛苦的闭上眼睛，“澈儿，我……”
又是一刀，割在华澈右手，华澈闷哼一声，刀上带着血迹，伤口深可见。
华轻宇微微颤抖。
华澈说道：“父亲，无须担心。”
阿三冷笑道：“父子情深呀”，当着华澈的面，一刀刺向华轻宇脖颈，刀柄露在外面，还在微微颤动。
华轻宇嘴角涌出鲜血，嘶哑着，却说不出话来。
“不，不要。”华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阿三笑道：“华轻宇，只要你说出来，那么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疮药，保证能医治好你。”
“嘭、嘭、嘭。”骨骼粉碎的声音，帝辛站起身，左手握住银龙枪，右手握住了空中腾动的金龙，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皮肤上透出着繁复的密纹。
金龙绕着银龙枪向着阿三戳了过去。
阿三见着银龙枪，避无可避，只得一指点向枪尖。
血肉横飞，猩红色的雾气弥漫在帝辛与阿三周围，
雾气散去，阿三右臂化为乌有，他畅意的笑道：“帝辛，呀，帝辛，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数百年前那位不世出的君王，还是一个没觉醒的毛头小子，只是被小小的一激，就冲动行事，名单，哼？龙王大人雄才大略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东西，他想要的是毁掉你的真龙气运这份变数，如今你贸然引动前世金身，调动真龙气运，经络根骨已毁，真龙气运也要消散，我的任务完成了，后会有期。”
他打量了一眼城主府仍活着的两人，华澈金身碎了，不说保有真龙运势，保有自身清醒只怕都难，华轻宇身负重伤，燃尽寿元，垂垂老矣，大晋龙运必然不可能附身其上，踏步升空离去。
离去不久，死人堆里，一个人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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