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树无依
“那西川派系和操练有啥联系呢?”说了半天还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刘禅很反感，于是打断黄皓的详解，直接了当问主题。
“有了派系，就会有利益瓜葛，免不了刀兵相见，西川平定以来，大大小小各军械斗事件发生近百起，为了减少内部流血，于是大司马被迫起用兵士操练这一说法，使分歧各方依据规则分出胜负点到为止”黄皓就等主子来问，趁机和盘托出，解释根源所在。
原来如此，看来刘备这家伙虽然暂时摆平了益州，实际上人心未和，各家的利益还没有分配均衡，政事上，元老派居首，而军事上，单从兵力操控来说，东州军占据优势，再加上益州本土民间武装的充实，如果这两股势力拧成一股绳，随时可以寻机将外来势力逐出城都。
而经济上呢，简氏孙氏的资产在荆州大战和入川之战中早就消耗怠尽，现在全靠法正、李严、黄权等本土氏族苦苦支撑，好在益州沃野千里，刘备带来的荆州兵人数不多，温饱暂时没有问题。
再加上诸葛亮和关羽坐镇荆襄遥相呼应，所以暂时能控住局面，但其中的复杂不言而喻。
“这么说，就是原本见血的买卖，通一场公平的操练定胜负，减少内耗！”一旁的阿福多喝了几盏没有忍住，抢话道。
“那是不是，各方限定人数，公平角斗？”刘禅好奇问道。
“说是这么说，不过一共分上中下三场，每场半个时辰，入场人数双方需对等，问题在于可以随意更换人员，所以，往往人数占优的那方通过车轮战术容易取胜！”黄皓用眼色止住阿福，继续介绍。
“规则呢？”
“宝哥，您真是，睡一觉就啥都忘了！”黄皓讲到得意处，免不得口误。
“大哥让你说啥就说啥，别废话耗子！”一旁的李永拍了拍黄皓肩膀，提醒他注意佃农的身份，别不知好歹敢质疑主子的智商。
其实李永早发现刘禅大不一样，是怕黄皓说错话惹恼了他，好意提醒。
“唔，我记性确实不太好，向来只会把美食和斗蛐蛐放在心上，你再讲讲呗！”刘禅怕大家尴尬，不免主动打圆场。
“其实就是双方各划分一块地方作为领土，在领土上勾勒出主城、关隘的位置，然后两家以军势对垒，在规定时间内攻取敌方主城者获胜！”
“就这么简单？”刘禅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
“是的，这规则还是两位军师商议出来的，简明扼要，一切目标是以占领对方都城为主，其余不论，当然，双方打仗也是按正规军队作战序列，战前各出大将数名单挑斗狠，用以鼓舞士气！”
看来，李丰能够主动挑衅，说明他的实力不弱，刘禅不免陷入沉思。
“我方有哪些战将？”半响，刘禅弱弱问道。
众人默不作声。
“能战的都在这里了，阿福算一个，我算半个，至于你的两个兄弟...”耗子露出难为之色。
刘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混成这样，除了自家兄弟，就两个佃农娃做跟班，难怪能让李丰骑到头上来。
“难道我们大司马府，就没几个家丁？”他回头望着二弟李永。
“这是小孩的战斗，大人不便参予，况且，各家小孩都不想让家里长君知道，怕落板子！”李永皱着眉头，这也怪不得谁，西川平定不久，各家势力都以保守为主，谁都不想做出头鸟，相互角力都是在暗中进行，表面上是一团和气，毕竟北方曹操和东南孙权一直对西川虎视耽耽，巴不得蜀中出事。
“那，就没别人了?”刘禅两手一摊，看着自己的臣子们。
“有倒是有，只是...”见少爷着急，耗子脱口而出，他的情报最多。
“说！”
“你二叔两个儿子关平、关兴，不过他们家教甚严，没有大人允许，一般不敢出府，你三叔也有两个儿子，张苞、张绍，只是张苞平日里嫌宝哥你太过软弱，也不大愿意帮咱们！”
“我四叔呢，可有子嗣？”刘禅又问出一句迷糊话，他不敢肯定自己的信息是否准确。
“有是有，不过他们两兄弟胆小如鼠，只怕不敢上场！”黄皓对西川人事知晓彼多，有问必答。
“还有一人，若是他来的话，我们不说胜算，不至于很惨！”说到这里，一旁晃脑袋的阿福拍桌叫道。
“嘘！”李永连忙劝住他，指了指屋外。
“谁？”刘禅顾不上这么多，急切问道。
“你大哥，刘封，他年方十七，英勇异常，若他能来带领我们开战，李丰等人不敢嚣张！”
“他算哪门子大哥，家犬耳！”许久没吭声的刘理冷吭一声。
于是众人都不说话了。
只听‘咕哝’一声，房门被推开，管家领着几个丫头匆匆进来。
“三位少爷，你们，你们快去醒醒酒，老爷要回来了，小心他回来考你们学问，消息说，还有二三里地，我们得马上收拾这里！”
刘备要回来？刘禅心头一冷，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慌浮于脸上，其它两个兄弟也吓得酒醒了一半。
“宝哥，家事要紧，要不我们先撤，明日再商量！”吓得阿福和黄皓从坐垫上爬起来，纷纷要告辞。
“好，你们先撤！”刘禅应付了一声，于是带两个弟弟出去漱口打扮。
大司马回府的消息通传全府，门口小校如同打了兴奋剂般挺直身杆像是等待检阅。
片刻后，孙夫人带着一众女仆伺候在府门前，有的端着匜，另一个举着沓白巾，又有人端碗抱酒，准备给主人洗尘。
孙夫人眼角望处，刘禅慌慌张张领着两位弟弟拾阶而下，立于右侧张目街头，探望父亲大人的车驾。
“宝儿，你们干嘛去了，这么久才来？”孙夫人没好气道。
孙尚香乃习武之人，嫁与刘备后也没有收敛，精气神比肩男子，平日里刘禅比较惧怕她。
“哦，刚我们兄弟仨在练习击剑！”刘禅随口应道。
“击剑？”从没听说宝儿对这项活动感兴趣，孙夫人一脸疑惑，回头又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再小的孩儿也有长大一天，再说她常常严令三兄弟观摩自己习武，或许最近老天开眼，终于有些成效。
想到这里，孙夫人会心一笑，便不再多问，一心望着街前方。
远处地面徐徐升起绿色锦旗，若大的刘字缓缓露出来，紧接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看时，一队人马从街尽头走来。
为首八名开道尖兵，两个鸣锣叫道，中间一员虎将打头，后面四五匹人马缓缓而行，再后面是断尾重甲步兵八名，二三十来人直奔大司马府。
“母亲大人安好！”开道虎将率先拍马而至，下马向孙夫人拱手，随后向刘禅、刘永、刘理打招呼。
刘禅定了定神，眼前这人更是他的义哥，刘备荆州所收义子刘封。
“有了派系，就会有利益瓜葛，免不了刀兵相见，西川平定以来，大大小小各军械斗事件发生近百起，为了减少内部流血，于是大司马被迫起用兵士操练这一说法，使分歧各方依据规则分出胜负点到为止”黄皓就等主子来问，趁机和盘托出，解释根源所在。
原来如此，看来刘备这家伙虽然暂时摆平了益州，实际上人心未和，各家的利益还没有分配均衡，政事上，元老派居首，而军事上，单从兵力操控来说，东州军占据优势，再加上益州本土民间武装的充实，如果这两股势力拧成一股绳，随时可以寻机将外来势力逐出城都。
而经济上呢，简氏孙氏的资产在荆州大战和入川之战中早就消耗怠尽，现在全靠法正、李严、黄权等本土氏族苦苦支撑，好在益州沃野千里，刘备带来的荆州兵人数不多，温饱暂时没有问题。
再加上诸葛亮和关羽坐镇荆襄遥相呼应，所以暂时能控住局面，但其中的复杂不言而喻。
“这么说，就是原本见血的买卖，通一场公平的操练定胜负，减少内耗！”一旁的阿福多喝了几盏没有忍住，抢话道。
“那是不是，各方限定人数，公平角斗？”刘禅好奇问道。
“说是这么说，不过一共分上中下三场，每场半个时辰，入场人数双方需对等，问题在于可以随意更换人员，所以，往往人数占优的那方通过车轮战术容易取胜！”黄皓用眼色止住阿福，继续介绍。
“规则呢？”
“宝哥，您真是，睡一觉就啥都忘了！”黄皓讲到得意处，免不得口误。
“大哥让你说啥就说啥，别废话耗子！”一旁的李永拍了拍黄皓肩膀，提醒他注意佃农的身份，别不知好歹敢质疑主子的智商。
其实李永早发现刘禅大不一样，是怕黄皓说错话惹恼了他，好意提醒。
“唔，我记性确实不太好，向来只会把美食和斗蛐蛐放在心上，你再讲讲呗！”刘禅怕大家尴尬，不免主动打圆场。
“其实就是双方各划分一块地方作为领土，在领土上勾勒出主城、关隘的位置，然后两家以军势对垒，在规定时间内攻取敌方主城者获胜！”
“就这么简单？”刘禅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
“是的，这规则还是两位军师商议出来的，简明扼要，一切目标是以占领对方都城为主，其余不论，当然，双方打仗也是按正规军队作战序列，战前各出大将数名单挑斗狠，用以鼓舞士气！”
看来，李丰能够主动挑衅，说明他的实力不弱，刘禅不免陷入沉思。
“我方有哪些战将？”半响，刘禅弱弱问道。
众人默不作声。
“能战的都在这里了，阿福算一个，我算半个，至于你的两个兄弟...”耗子露出难为之色。
刘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混成这样，除了自家兄弟，就两个佃农娃做跟班，难怪能让李丰骑到头上来。
“难道我们大司马府，就没几个家丁？”他回头望着二弟李永。
“这是小孩的战斗，大人不便参予，况且，各家小孩都不想让家里长君知道，怕落板子！”李永皱着眉头，这也怪不得谁，西川平定不久，各家势力都以保守为主，谁都不想做出头鸟，相互角力都是在暗中进行，表面上是一团和气，毕竟北方曹操和东南孙权一直对西川虎视耽耽，巴不得蜀中出事。
“那，就没别人了?”刘禅两手一摊，看着自己的臣子们。
“有倒是有，只是...”见少爷着急，耗子脱口而出，他的情报最多。
“说！”
“你二叔两个儿子关平、关兴，不过他们家教甚严，没有大人允许，一般不敢出府，你三叔也有两个儿子，张苞、张绍，只是张苞平日里嫌宝哥你太过软弱，也不大愿意帮咱们！”
“我四叔呢，可有子嗣？”刘禅又问出一句迷糊话，他不敢肯定自己的信息是否准确。
“有是有，不过他们两兄弟胆小如鼠，只怕不敢上场！”黄皓对西川人事知晓彼多，有问必答。
“还有一人，若是他来的话，我们不说胜算，不至于很惨！”说到这里，一旁晃脑袋的阿福拍桌叫道。
“嘘！”李永连忙劝住他，指了指屋外。
“谁？”刘禅顾不上这么多，急切问道。
“你大哥，刘封，他年方十七，英勇异常，若他能来带领我们开战，李丰等人不敢嚣张！”
“他算哪门子大哥，家犬耳！”许久没吭声的刘理冷吭一声。
于是众人都不说话了。
只听‘咕哝’一声，房门被推开，管家领着几个丫头匆匆进来。
“三位少爷，你们，你们快去醒醒酒，老爷要回来了，小心他回来考你们学问，消息说，还有二三里地，我们得马上收拾这里！”
刘备要回来？刘禅心头一冷，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慌浮于脸上，其它两个兄弟也吓得酒醒了一半。
“宝哥，家事要紧，要不我们先撤，明日再商量！”吓得阿福和黄皓从坐垫上爬起来，纷纷要告辞。
“好，你们先撤！”刘禅应付了一声，于是带两个弟弟出去漱口打扮。
大司马回府的消息通传全府，门口小校如同打了兴奋剂般挺直身杆像是等待检阅。
片刻后，孙夫人带着一众女仆伺候在府门前，有的端着匜，另一个举着沓白巾，又有人端碗抱酒，准备给主人洗尘。
孙夫人眼角望处，刘禅慌慌张张领着两位弟弟拾阶而下，立于右侧张目街头，探望父亲大人的车驾。
“宝儿，你们干嘛去了，这么久才来？”孙夫人没好气道。
孙尚香乃习武之人，嫁与刘备后也没有收敛，精气神比肩男子，平日里刘禅比较惧怕她。
“哦，刚我们兄弟仨在练习击剑！”刘禅随口应道。
“击剑？”从没听说宝儿对这项活动感兴趣，孙夫人一脸疑惑，回头又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再小的孩儿也有长大一天，再说她常常严令三兄弟观摩自己习武，或许最近老天开眼，终于有些成效。
想到这里，孙夫人会心一笑，便不再多问，一心望着街前方。
远处地面徐徐升起绿色锦旗，若大的刘字缓缓露出来，紧接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看时，一队人马从街尽头走来。
为首八名开道尖兵，两个鸣锣叫道，中间一员虎将打头，后面四五匹人马缓缓而行，再后面是断尾重甲步兵八名，二三十来人直奔大司马府。
“母亲大人安好！”开道虎将率先拍马而至，下马向孙夫人拱手，随后向刘禅、刘永、刘理打招呼。
刘禅定了定神，眼前这人更是他的义哥，刘备荆州所收义子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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