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调查
“......综上所述，我认为此次事件兹事体大，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普通人的人身安全，请总部严肃处理。”
保存，发送。
秦词抬起了在键盘上的双手，看向了一旁的时钟，上面精确的显示着时间。
22：30
十三局作为一个套皮的官方公司，高度现代化是他们的宣传标语之一，作为一级干员的秦词只需要每个月初去一次总部，其余时间只需要负责自己的辖区即可，而平时的任务结束后只需要写一篇报告发给总部。
顺带一提，因为秦词还是学生，所以总部特批他可以以学业为主，只需要在课余时间完成一下工作就可以了。
但是因为最近遇到的事情比较多，所以秦词早就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期，虽然是高三，但以他的成绩学校也不会多管，只要最近的一次模拟测验没出问题，他请假到毕业也没问题。
今天的遭遇让秦词无法入睡，他在思考。
“我相信你。”
短短的一句话却承载了数不清的生命的重量，她的余温彷佛还在脸庞。
曾经胡揪话不再是一句戏言，而是他将贯彻人生的正义。
秦词揉了揉疲惫的眼眶，从回来后就开始写报告查资料，一直在高速思考的他就算是觉醒者也感觉到疲惫。
“喝咖啡吗？”
身后传来楚栖迟的声音，少女尚未晋升，她现在依旧以轮椅行动。
因为看他一直在忙，所以她贴心的准备了咖啡。
至于为什么是他跟柯莎一起执行任务，最后却让他写报告……相信应该没有人有胆子让自己的顶头上司给自己干活吧？
“谢谢。”
秦词接过咖啡，浅喝一口。
温度刚刚好，甚至能尝出对方加了很多方糖，甜而不腻，依旧能品味出手冲咖啡的苦涩感。
但秦词是一介粗人，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好喝。
“很好喝，谢谢你，栖迟。”
秦词的真心夸赞往往会带上对方的名字。
他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咖啡，对方多加糖的手法让他突然觉得咖啡也没那么难喝了。
“秦学长下周一起去学校吗？”楚栖迟略带调笑的问道。
在失落之城的那晚他们交换了一些个人信息，毕竟平时爱好就只有赚钱的秦词根本不知道讲些什么，所以在楚栖迟主动搭话后便一股脑儿的都说了。
而楚栖迟则是一中高二的学妹，她本来该是这周转过来的，但是因为突然被卷入失落之城，她同样延迟了一周入学。
就像是命运开的玩笑一样，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人因为种种意外产生了关系。
“好啊，正好这边离学校不远，还能顺带完成一下巡逻。”
虽然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但是楚栖迟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强颜欢笑。
“是今天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吗？”
......
秦词沉默了一下，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的告诉她。
虽然楚栖迟的晋升材料还没有批下来，无法一同跟随行动，但是同为第七小队的队员他不会隐瞒这些事情。
他本来就打算在写完报告后告诉她，但既然对方主动问了，他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用时并不长，但他讲的却很详细，从公园开始，到靳梓苏所做的一切。
他在努力让别人知道，她们也曾努力的活过。
“既然这样的话，让我也出一份力吧！”
楚栖迟回答的很干脆，她清楚的理解到了秦词的感受与她们的遭遇，所以她也想出一份力。
嘀。
她按下了一个按钮，轮椅的靠背上立马弹出了一台便携式电脑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就先从今年开始的失踪人口开始调查......”
她的思路跟秦词的一样，既然对方的目的是拐卖，那么就必定不止这一起失踪案，更多的是那些没有被大规模报道或者是根本没有被发现的。
他们不仅调查了海都失踪人口，甚至把范围从海都扩大到了隔壁省市，再到全国。
钟表上的时针飞速转动着，如果可以用他们的时间来换取失踪者的生命，那么对于他们也是值得的付出。
安静的夜风拂过窗帘，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把视线离开了屏幕。
调出统计图，他们已经统计出了一份1751年~1756年的全国失踪人口的表格。
从柱状图上来看，前三年的数据都相对平稳，直到1754年六月份开始呈现上浮趋势。
而海都则是在1756年，也就是今年才开始集中出现。
其中，这些失踪人口大都被亲人或者朋友找回，而未被找回者就隐藏在这份数据之下。
他们需要抽丝剥茧般的把他们从一个个报道中找出来。
“高xx于三月十九号在湖道口走失。”
“喜报，高xx于四月一号被找到，调查结果被于网友见面遭拐卖。”
诸如此类的消息数不胜数，它们往往隐藏在各种主流新闻之下，关注的人并不多。
而每个地区的媒体报道都各不相同，这是一份繁杂琐碎的工作。
失踪人口中占据大多数都是老人，而在十年前芯片潮之后这项数据也明显下降。
“芯片”
这是他们今晚提取出的关键词，自从五年前芯片在海都普及开来之后，它很快便被应用到了全国各地。
作为曾经的被试者，秦词很清楚的它的功能。
只要主体不死，那么便可以通过密钥解锁定位功能，不管宿主身在何处它都能被找到。
但是为什么自1754年之后失踪者不降反升？
疑问充斥着他们的脑海，拐卖者如何能知道对方一定没有芯片？
强行拆除芯片的话会发出警报，但近年来这样的报道几乎没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手段，到底是谁？
1754年失踪者：3476人。
1755年失踪者：4810人。
剔除掉被找回者，剩下的人加起来也有上千人。
那些人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能从新闻信息跟政府公布信息中得到的就只有这么多，再往后的调查就需要更高的权限。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地下交易网络。”
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并且拥有超凡力量来进行栽赃嫁祸，对方的实力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必须去利用十三局的权利来调查。
【还不休息吗？】
心底传来了柯莎的声音，紧随其后的就是她迈着两条修长的双腿端来了两杯水。
“早点休息，早上的时候总部一般会发来回复邮件。”
她并没有继续给他们喝咖啡，先不说咖啡对于觉醒者来说就是普通的饮料，起不到任何作用，主要是她认为一会儿就要休息的他们也不需要喝咖啡了。
看了眼窗外，夏日的夜晚非常的短暂，高悬的明月已经渐渐的隐于天穹，初生的朝阳已经慢慢的泼出了它的光辉。
秦词起身走向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接触到肌肤，强烈的刺激使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吃早饭吗？”
他问了问已经开始迷糊的少女们。
柯莎很明显已经进入了睡眠模式，而尚未晋升的楚栖迟的精神也紧绷到了极限。
她们都是从来不熬夜的乖乖女。
“嗯......”
“我先去休息啦，你也早点休息！”
柯莎与楚栖迟一前一后的回答道。
因为常年熬夜的秦词已经习惯这个点去吃个早餐，不管是能量棒还是什么，都能够让饥饿的他进行一个有效的睡眠。
【那我下楼买份早餐】
【唔……】
他用心灵沟通告诉了柯莎，然后起身穿鞋。
因为住在中心区，作为海都最安全的地方，秦词与柯莎短暂的分开并没有大碍。
......
......
叮咚。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清晨的车水马龙，而是安静的医院。
秦词来到了十三局总部30层，作为医院，这里非常安静，住院部的30~35层拥有数百个病房，而在住院区保持安静是每一个人都要遵守的规则。
“Zi——”
电梯的关门声回荡在安静的接待处。
里面负责接待的护士已经进入了梦乡，而秦词也没有打扰她。
他推开了3022号房的房门，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只摆放了一台维生仓。
沉睡在灵魂维生仓的姜予清就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上次的袭击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对方为了保险起见只是给她注射了“灵魂安抚药剂”，但这种药剂对一位正处于’灵衰‘的患者也是巨大的伤害。
她很有可能一睡不醒，也可能明天就会苏醒。
起初药剂的作用可能确实只有安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脆弱的灵魂可能真的就此沉寂下去。
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植物人”。
秦词的手隔着维生仓，就像在抚摸她的脸颊一样。
从外面看姐姐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维生仓中的青蓝色微光照着她，好似沉寂在深海之中的人鱼。
【为什么不尝试让她晋升？】
瑛突然说话了，就像是等着他周围没人一样。
柯莎在睡觉，琳在专注修复自己，他的心灵世界此时只有他们的声音。
现在是真正的独处时间。
【那也得等她醒过来...】
秦词无奈道。
虽然总部愿意给他一个额外的名额，算是对他这种“天才”的特殊照料，但一个尚处在昏迷之中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完成晋升仪式。
他能把秘药喂到她的嘴里，但每个途径的仪式都不一样，如果姐姐要晋升最富有生命力的常青，她需要主动咏唱秘言才能契约自己的守护灵，完成晋升。
【别人不可以，但你是“皇”】
【你可以赐予她】
【啊？】
秦词震惊的听到自己的守护灵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保存，发送。
秦词抬起了在键盘上的双手，看向了一旁的时钟，上面精确的显示着时间。
22：30
十三局作为一个套皮的官方公司，高度现代化是他们的宣传标语之一，作为一级干员的秦词只需要每个月初去一次总部，其余时间只需要负责自己的辖区即可，而平时的任务结束后只需要写一篇报告发给总部。
顺带一提，因为秦词还是学生，所以总部特批他可以以学业为主，只需要在课余时间完成一下工作就可以了。
但是因为最近遇到的事情比较多，所以秦词早就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期，虽然是高三，但以他的成绩学校也不会多管，只要最近的一次模拟测验没出问题，他请假到毕业也没问题。
今天的遭遇让秦词无法入睡，他在思考。
“我相信你。”
短短的一句话却承载了数不清的生命的重量，她的余温彷佛还在脸庞。
曾经胡揪话不再是一句戏言，而是他将贯彻人生的正义。
秦词揉了揉疲惫的眼眶，从回来后就开始写报告查资料，一直在高速思考的他就算是觉醒者也感觉到疲惫。
“喝咖啡吗？”
身后传来楚栖迟的声音，少女尚未晋升，她现在依旧以轮椅行动。
因为看他一直在忙，所以她贴心的准备了咖啡。
至于为什么是他跟柯莎一起执行任务，最后却让他写报告……相信应该没有人有胆子让自己的顶头上司给自己干活吧？
“谢谢。”
秦词接过咖啡，浅喝一口。
温度刚刚好，甚至能尝出对方加了很多方糖，甜而不腻，依旧能品味出手冲咖啡的苦涩感。
但秦词是一介粗人，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好喝。
“很好喝，谢谢你，栖迟。”
秦词的真心夸赞往往会带上对方的名字。
他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咖啡，对方多加糖的手法让他突然觉得咖啡也没那么难喝了。
“秦学长下周一起去学校吗？”楚栖迟略带调笑的问道。
在失落之城的那晚他们交换了一些个人信息，毕竟平时爱好就只有赚钱的秦词根本不知道讲些什么，所以在楚栖迟主动搭话后便一股脑儿的都说了。
而楚栖迟则是一中高二的学妹，她本来该是这周转过来的，但是因为突然被卷入失落之城，她同样延迟了一周入学。
就像是命运开的玩笑一样，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人因为种种意外产生了关系。
“好啊，正好这边离学校不远，还能顺带完成一下巡逻。”
虽然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但是楚栖迟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强颜欢笑。
“是今天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吗？”
......
秦词沉默了一下，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如实的告诉她。
虽然楚栖迟的晋升材料还没有批下来，无法一同跟随行动，但是同为第七小队的队员他不会隐瞒这些事情。
他本来就打算在写完报告后告诉她，但既然对方主动问了，他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用时并不长，但他讲的却很详细，从公园开始，到靳梓苏所做的一切。
他在努力让别人知道，她们也曾努力的活过。
“既然这样的话，让我也出一份力吧！”
楚栖迟回答的很干脆，她清楚的理解到了秦词的感受与她们的遭遇，所以她也想出一份力。
嘀。
她按下了一个按钮，轮椅的靠背上立马弹出了一台便携式电脑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就先从今年开始的失踪人口开始调查......”
她的思路跟秦词的一样，既然对方的目的是拐卖，那么就必定不止这一起失踪案，更多的是那些没有被大规模报道或者是根本没有被发现的。
他们不仅调查了海都失踪人口，甚至把范围从海都扩大到了隔壁省市，再到全国。
钟表上的时针飞速转动着，如果可以用他们的时间来换取失踪者的生命，那么对于他们也是值得的付出。
安静的夜风拂过窗帘，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把视线离开了屏幕。
调出统计图，他们已经统计出了一份1751年~1756年的全国失踪人口的表格。
从柱状图上来看，前三年的数据都相对平稳，直到1754年六月份开始呈现上浮趋势。
而海都则是在1756年，也就是今年才开始集中出现。
其中，这些失踪人口大都被亲人或者朋友找回，而未被找回者就隐藏在这份数据之下。
他们需要抽丝剥茧般的把他们从一个个报道中找出来。
“高xx于三月十九号在湖道口走失。”
“喜报，高xx于四月一号被找到，调查结果被于网友见面遭拐卖。”
诸如此类的消息数不胜数，它们往往隐藏在各种主流新闻之下，关注的人并不多。
而每个地区的媒体报道都各不相同，这是一份繁杂琐碎的工作。
失踪人口中占据大多数都是老人，而在十年前芯片潮之后这项数据也明显下降。
“芯片”
这是他们今晚提取出的关键词，自从五年前芯片在海都普及开来之后，它很快便被应用到了全国各地。
作为曾经的被试者，秦词很清楚的它的功能。
只要主体不死，那么便可以通过密钥解锁定位功能，不管宿主身在何处它都能被找到。
但是为什么自1754年之后失踪者不降反升？
疑问充斥着他们的脑海，拐卖者如何能知道对方一定没有芯片？
强行拆除芯片的话会发出警报，但近年来这样的报道几乎没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手段，到底是谁？
1754年失踪者：3476人。
1755年失踪者：4810人。
剔除掉被找回者，剩下的人加起来也有上千人。
那些人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能从新闻信息跟政府公布信息中得到的就只有这么多，再往后的调查就需要更高的权限。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地下交易网络。”
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并且拥有超凡力量来进行栽赃嫁祸，对方的实力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必须去利用十三局的权利来调查。
【还不休息吗？】
心底传来了柯莎的声音，紧随其后的就是她迈着两条修长的双腿端来了两杯水。
“早点休息，早上的时候总部一般会发来回复邮件。”
她并没有继续给他们喝咖啡，先不说咖啡对于觉醒者来说就是普通的饮料，起不到任何作用，主要是她认为一会儿就要休息的他们也不需要喝咖啡了。
看了眼窗外，夏日的夜晚非常的短暂，高悬的明月已经渐渐的隐于天穹，初生的朝阳已经慢慢的泼出了它的光辉。
秦词起身走向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接触到肌肤，强烈的刺激使他的大脑更加清醒。
“吃早饭吗？”
他问了问已经开始迷糊的少女们。
柯莎很明显已经进入了睡眠模式，而尚未晋升的楚栖迟的精神也紧绷到了极限。
她们都是从来不熬夜的乖乖女。
“嗯......”
“我先去休息啦，你也早点休息！”
柯莎与楚栖迟一前一后的回答道。
因为常年熬夜的秦词已经习惯这个点去吃个早餐，不管是能量棒还是什么，都能够让饥饿的他进行一个有效的睡眠。
【那我下楼买份早餐】
【唔……】
他用心灵沟通告诉了柯莎，然后起身穿鞋。
因为住在中心区，作为海都最安全的地方，秦词与柯莎短暂的分开并没有大碍。
......
......
叮咚。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清晨的车水马龙，而是安静的医院。
秦词来到了十三局总部30层，作为医院，这里非常安静，住院部的30~35层拥有数百个病房，而在住院区保持安静是每一个人都要遵守的规则。
“Zi——”
电梯的关门声回荡在安静的接待处。
里面负责接待的护士已经进入了梦乡，而秦词也没有打扰她。
他推开了3022号房的房门，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只摆放了一台维生仓。
沉睡在灵魂维生仓的姜予清就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上次的袭击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对方为了保险起见只是给她注射了“灵魂安抚药剂”，但这种药剂对一位正处于’灵衰‘的患者也是巨大的伤害。
她很有可能一睡不醒，也可能明天就会苏醒。
起初药剂的作用可能确实只有安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脆弱的灵魂可能真的就此沉寂下去。
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植物人”。
秦词的手隔着维生仓，就像在抚摸她的脸颊一样。
从外面看姐姐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维生仓中的青蓝色微光照着她，好似沉寂在深海之中的人鱼。
【为什么不尝试让她晋升？】
瑛突然说话了，就像是等着他周围没人一样。
柯莎在睡觉，琳在专注修复自己，他的心灵世界此时只有他们的声音。
现在是真正的独处时间。
【那也得等她醒过来...】
秦词无奈道。
虽然总部愿意给他一个额外的名额，算是对他这种“天才”的特殊照料，但一个尚处在昏迷之中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完成晋升仪式。
他能把秘药喂到她的嘴里，但每个途径的仪式都不一样，如果姐姐要晋升最富有生命力的常青，她需要主动咏唱秘言才能契约自己的守护灵，完成晋升。
【别人不可以，但你是“皇”】
【你可以赐予她】
【啊？】
秦词震惊的听到自己的守护灵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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