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沉江
天色渐亮。
这座依傍着员江而建的小城，好像被点着了导火索似的，此时家家户户开始陆续从睡梦中醒来。伴随着清脆的几声鸟鸣，赶早市的人们也已经开始张罗起各自的摊位，依稀可听到一两句吆喝声。
员山上的小私塾一如既往还亮着灯。这所私塾虽小，却是朝州城唯一一所学堂，名曰“君依塾”。
君依塾的筹办者是一个叫路韩君的30岁异域商人。私塾里唯一的先生是个年方16的姑娘，叫何岁儿。何先生虽然年纪尚轻，却学富五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
有钱人家会把小孩送到上原国的首都圣州念书。据说那里集聚了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好的师资，还有机会见到上原的达官贵人。而君依塾则是专为那些家境贫困，读不起书却非常热爱学习的寒门子弟设立的，凡是符合申请条件的人均可无偿听学，并且凡是能坚持在君依塾听学满半年以上，并通过先生考核的人，之后的每月还可以到路韩君那里领取一定量的粮食作为奖励。
不过即便如此，君依塾的学徒数量依旧招不满十个人。因为这个小城可以算上原国里比较僻远且发展较为落后的地方，城民大都思想闭塞，文化落后，墨守陈规，不敢拥抱革新。
近期连日在外地办事的路韩君，刚刚回来朝州，他一早就匆匆赶过来私塾，一进门见正在早读的学徒王书声，便问：“何先生今早还没过来？”
“哎呀，路韩君，您可算回来了。”王书声紧张地站起来，说道，“何先生她…她去救云菲了！！”
王书声忙把先生及同为君依塾学徒的赵德昨夜去官家救人的事告诉路韩君。
“！？”路韩君一听脸色突变，“我回来途中就听说员江鳄怪食人的事，听说云菲被卖给了官家陪葬。我特意提前赶回来就是为此事。方才在路上就已差人送了银两去赎人了......你们怎么不等我回来就.......”
“官家今早就要执行仪式，先生恐怕等不及您回来，所以……她昨晚去的官家，到现在还没回来...赵德也还没回来！”王书声着急地说道。
路韩君听罢，眉头紧锁，转身急匆匆离开了私塾。
此时天空已基本泛白，小城只剩下几处星点余光。
官家大宅此时无论家仆还是主人都身着白色丧服，哭丧着脸准备为死去的少爷办“送葬礼”。几个家奴抬着大轿子，在乐师们吹奏的喜庆音乐声中从官家大宅正门走了出来。轿子和官宅一样，由红白布花装点着。这支轰轰烈烈的送葬队伍，正往朝州的母亲河员江的方向行进。
不多时，队伍便行至江边。奏乐依旧，而轿子则停了下来。
一个官家的丫鬟走近轿门边，轻轻地掀起了门帘：“少夫人，咱们到了。”
轿子里缓缓走出了一个穿着红色衣裙却披着白色头巾的新娘。
随着一个老家奴高声喊起“礼起——”仪式便正式开启。
礼毕，一个汉子上前用绳索将新娘的白头巾从脖子处拴住，又把她的双手和双脚也分别绑住。
老家奴继续高声喊起：“送夫人——”队伍里的随行人包括官家上下大大小小，从老夫人、老爷到众家奴、丫鬟全部开始哭泣“呜呜呜———”
接着几个家奴往员江近处水域扔进去几只已被割喉但未去毛的公鸡。
据说员江近期频繁出现鳄鱼吃人的现象，很多在江边洗衣物的村妇都被拉下水吃掉了。而鳄鱼好肉，官家用这种方式来引诱鳄鱼出来。
不一会儿，江面果然陆陆续续开始隐约浮现几只鳄鱼的头。
两个汉子用力将新娘抬往江边，快速将其投入了江中。
新娘没有挣扎多久就在江中隐没。而瞬间，鳄鱼们像听到谁的命令一样争先恐后往她沉下的地方拥挤而去。
不久，江面上漂起了一条白色头巾。很快，白头巾逐渐渗红，慢慢地，江面上一大片鲜红蔓延开来……
这座依傍着员江而建的小城，好像被点着了导火索似的，此时家家户户开始陆续从睡梦中醒来。伴随着清脆的几声鸟鸣，赶早市的人们也已经开始张罗起各自的摊位，依稀可听到一两句吆喝声。
员山上的小私塾一如既往还亮着灯。这所私塾虽小，却是朝州城唯一一所学堂，名曰“君依塾”。
君依塾的筹办者是一个叫路韩君的30岁异域商人。私塾里唯一的先生是个年方16的姑娘，叫何岁儿。何先生虽然年纪尚轻，却学富五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
有钱人家会把小孩送到上原国的首都圣州念书。据说那里集聚了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好的师资，还有机会见到上原的达官贵人。而君依塾则是专为那些家境贫困，读不起书却非常热爱学习的寒门子弟设立的，凡是符合申请条件的人均可无偿听学，并且凡是能坚持在君依塾听学满半年以上，并通过先生考核的人，之后的每月还可以到路韩君那里领取一定量的粮食作为奖励。
不过即便如此，君依塾的学徒数量依旧招不满十个人。因为这个小城可以算上原国里比较僻远且发展较为落后的地方，城民大都思想闭塞，文化落后，墨守陈规，不敢拥抱革新。
近期连日在外地办事的路韩君，刚刚回来朝州，他一早就匆匆赶过来私塾，一进门见正在早读的学徒王书声，便问：“何先生今早还没过来？”
“哎呀，路韩君，您可算回来了。”王书声紧张地站起来，说道，“何先生她…她去救云菲了！！”
王书声忙把先生及同为君依塾学徒的赵德昨夜去官家救人的事告诉路韩君。
“！？”路韩君一听脸色突变，“我回来途中就听说员江鳄怪食人的事，听说云菲被卖给了官家陪葬。我特意提前赶回来就是为此事。方才在路上就已差人送了银两去赎人了......你们怎么不等我回来就.......”
“官家今早就要执行仪式，先生恐怕等不及您回来，所以……她昨晚去的官家，到现在还没回来...赵德也还没回来！”王书声着急地说道。
路韩君听罢，眉头紧锁，转身急匆匆离开了私塾。
此时天空已基本泛白，小城只剩下几处星点余光。
官家大宅此时无论家仆还是主人都身着白色丧服，哭丧着脸准备为死去的少爷办“送葬礼”。几个家奴抬着大轿子，在乐师们吹奏的喜庆音乐声中从官家大宅正门走了出来。轿子和官宅一样，由红白布花装点着。这支轰轰烈烈的送葬队伍，正往朝州的母亲河员江的方向行进。
不多时，队伍便行至江边。奏乐依旧，而轿子则停了下来。
一个官家的丫鬟走近轿门边，轻轻地掀起了门帘：“少夫人，咱们到了。”
轿子里缓缓走出了一个穿着红色衣裙却披着白色头巾的新娘。
随着一个老家奴高声喊起“礼起——”仪式便正式开启。
礼毕，一个汉子上前用绳索将新娘的白头巾从脖子处拴住，又把她的双手和双脚也分别绑住。
老家奴继续高声喊起：“送夫人——”队伍里的随行人包括官家上下大大小小，从老夫人、老爷到众家奴、丫鬟全部开始哭泣“呜呜呜———”
接着几个家奴往员江近处水域扔进去几只已被割喉但未去毛的公鸡。
据说员江近期频繁出现鳄鱼吃人的现象，很多在江边洗衣物的村妇都被拉下水吃掉了。而鳄鱼好肉，官家用这种方式来引诱鳄鱼出来。
不一会儿，江面果然陆陆续续开始隐约浮现几只鳄鱼的头。
两个汉子用力将新娘抬往江边，快速将其投入了江中。
新娘没有挣扎多久就在江中隐没。而瞬间，鳄鱼们像听到谁的命令一样争先恐后往她沉下的地方拥挤而去。
不久，江面上漂起了一条白色头巾。很快，白头巾逐渐渗红，慢慢地，江面上一大片鲜红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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