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罗飞看着自家的果园，想着妹妹罗娟那无助的眼神，眼泪不知不觉黯然落下，现在农村人的两个出路是当兵和考学。自己近视，当兵是过不了体检这一关，妹妹罗娟如今考上师范学院，家中又供应不起。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罗飞和父母商议，再苦再累也要让妹妹罗娟上大学。
“爹，让妹妹上大学吧，穷乡僻壤出一关大学生不容易。”罗飞说。
“不行，咱们家供养你一关技校生已经吃力，哪来钱在供养你妹妹。”父亲吊着烟袋说。
“我就是毕业了最多只能去工厂做一名普通工人，能有什么出息？妹妹毕业以后就是国家干部，到时该有多好？”罗飞说。
“一个丫头，早晚是人家的人，你还是安心念好自己的书。”父亲无奈地说。
“爹，把我当学费给妹妹，我去打工供养妹妹念书。”罗飞说。
“不行，你快要毕业了，不能半途而废。”父亲说。
“唉，要不是年景不好，我们家承包的果园亏损，供应你们兄妹上学不成问题。”母亲说。
“飞儿，你是咱们家的根，好好念书，其他的不要多想。”父亲说。
“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上不起学。”罗飞说。
“一个女孩，再过几年就出嫁走了，以后我们养老还指望你，女儿出嫁以后有自己的家庭，是指望不上的。”母亲说。
“爹娘，改革开放了，男女都一样，还是让妹妹上大学吧，我求求您二老了。”罗飞说。
“哥哥，不要再难为爹妈了，我不上大学了。”罗娟哭泣地说。
“妹妹，除了上大学你还能干什么？”罗飞问。
“我和村里的姐妹们出去打工。”罗娟说。
“胡闹，听哥哥的，过几日送你上大学。”罗飞说。
“学费怎么办？”父亲问。
“爹，我来想办法。”罗飞说。
“唉……”父亲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罗飞转身出了家门，他把自行车的驮筐卸下来，骑着自行车去几十里外的姑妈家。姑妈嫁给苍云山东麓的何家，在磨粉厂做会计。虽然磨粉厂不大，但是苍云山一带有名的厂子。
骑了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中午磨粉厂下班前罗飞赶到姑妈家，他从车把上拎下东西，推开姑妈家的木大门，看着表弟正在院子玩耍。
“小波，妈妈呢？”罗飞问表弟何云波。
“表哥，妈妈在无力看弟弟呢。”何云波抱着手中的玩具是说。
姑妈罗玉雪看见罗飞来，高兴地抱着孩子出来迎接。
“飞儿，来啦，屋里坐。”李云霞说。
“三姑，姑父还没有下班？”罗飞问。
“你姑父现在不上班了，在石塘打石头。”罗玉雪抱着孩子说。
“出了什么事？”罗飞问。
“我和你姑父下岗了。”罗玉雪说。
“啊……”罗飞吃惊地张大嘴巴。
“飞儿，你来有什么事？”罗玉雪问。
“没……没有，就是想您和表弟了。”罗飞慌乱地说。
“小波，抱着弟弟，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罗玉雪对大儿子何云波说。
“好的，妈妈。”何云波答道。
罗玉雪刚刚做好饭，丈夫何庆奎从石塘下班，看见妻侄罗飞来了高兴问：“飞儿，来啦，什么时候开学？”
“姑父，还有几天。”罗飞说。
“好好上学，争取脱离贫困的山区。”何庆奎说。
“是，姑父。”罗飞答道。
罗飞看着姑父黝黑的面庞，把一肚子话咽下。吃过饭，罗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姑姑家的，他一个人慢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回家，望着田野里快要成熟的庄稼，她发誓一定要让妹妹走出大山。
骑累了，罗飞推着自行车走，山路弯弯，阻碍了多少人走出大山，制约了多少农民的发展。
罗飞回到家，看见二叔罗洪刚正在与父亲喝酒，桌上只有一盘花生，一碟自制的豆腐干。
“二叔。”罗飞与罗洪刚打招呼。
“飞儿，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一走就会是半年，现在咱们爷们能够聚在一起不容易，快洗洗坐下来陪我们喝酒。”罗洪刚说。
“是，二叔。”罗飞答道。
“这一天你去哪里了？”母亲问罗飞。
“娘，我去三姑家了。”罗飞坐下说。
“你是不是找你三姑借钱了？”父亲问。
“嗯。”罗飞答道。
“飞儿，大哥叫我过来说你想休学？”罗洪刚说。
“是的。”罗飞说。
“那可不行，你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你妹妹上大学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老兄弟就是摔锅卖铁也会供养你们兄妹上学的。学费已经给你们凑齐了，过几日安心上学去吧”罗洪刚说。
“谢谢二叔。”罗飞说。
暑假结束，罗飞与罗娟如愿以偿去外地读书，兄妹俩在县城坐上开往不同城市的班车。
翌年，罗飞毕业，没有人脉的罗飞被分派苍云山凌山头水库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水电工，不久水库精简人员，罗飞在名列之中。
得不到重用的罗飞，把仅有留下来的名额让给老员工，自己选择停薪留职去了东海市，在东海市一家很有名望的集团建筑公司做了一名建筑工人。
工长唐功寅非常看中勤快听话的罗飞，把罗飞当成自己的亲兵。时值沿海城市大开发，唐功寅奉命组建了一个新的施工队，前往开发区施工。工程是为一家投资公司建设工程指挥部，罗飞作为唐功寅的随从跟随施工队去了开发区。
投资公司的指挥部建设在一片禾田里，施工条件十分艰苦，工地没有工棚，没有饮用水，工人们只能饮用工地边上水塘里的水，卫生状况极差。
施工季节赶上暴雨，好多设备被水淹没，集团公司一时半会派不出人维修，甲方催的又紧，工长唐功寅看着被雨水浸泡的设备，一时没有了主意。
停工的第三天，甲方代表派人催赶工期，唐功寅没有法子，只能人工和混凝土。工人们被累的东倒西歪，还要没日没夜地加班，实在看不下去的罗飞，终于鼓起勇气对工长唐功寅说自己会维修机电设备。
“罗飞，你真的会？”唐功寅问。
“嗯。”罗飞答道。
“快让机器转起来。”唐功寅说。
“哪有那么容易。”罗飞说。
“那怎么办？”唐功寅又问罗飞。
“机械擦干水后加上润滑油可以运转，但是电机被雨水浸泡，需要重新烘干，在检查绝缘达标以后才能工作。”罗飞说。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唐功寅焦急地问。
“最少12个小时。”罗飞说。
“好，你放心大胆地修，需要什么跟我说。”唐功寅说。
“工长，我需要万用表与摇表。”罗飞说。
“我马上安排人去机电城买。”唐功寅说。
会计王京利骑着摩托车很快在机电城买回万用表与摇表等工具，罗飞在土建技术员孙伟海的帮助下连夜维修设备，烘烤进水的电机。
翌日，旭日东升，罗飞最后一次检测完后，对孙伟海说：“合闸。”
合闸以后设备运行良好，红彤彤的朝霞映红了工人们的笑脸，工长唐功寅亲自爬上塔吊试机，塔吊将建筑材料稳稳地吊起，随后工地机器交响乐奏起，轰轰隆隆的马达声传遍工地，风雨后的彩虹挂在天空上，辛勤的工人们撸起袖子加油干。
唐功寅不再让罗飞做勤杂，专职做工地电工，带领水电组施工。埋管，布线罗飞样样不落，从一个搬砖工升级到技术工人，工资也翻番地涨。
土建工程快要结束的时候，唐功寅惋惜地说：“配套工程是一块肥肉，可惜我们不会设计自动供水系统，水塔的建造只能交给他人。”
技术员孙伟海指着图纸说：“水塔土建部分不难，但是自动供水部分我们没有接触过，这一块肥肉是吃不到了。”
“唉，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建设指挥部，所赚来的钱还没有一个小小的水塔多。”唐功寅惋惜看着图纸说。
“是啊，一个小小的水塔造价几十万，要是我们有能力能够接下的话，今年年底的奖金肯定会翻番。”孙伟海说。
“工长，如果我能够接下这个工程，那么您能够给我多少钱？”罗飞看完图纸问。
“我给你3000块。”唐功寅看了一下罗飞又说：“不，给你5000块。”
“行，工长，你把这个水塔工程接下来，我一定会设计出一套自动供水系统来。”罗飞斩钉截铁地说。
“好，后天的例会你和孙伟海一同参加。”唐功寅高兴地说。
“工长，我需要你的办公室写组织施工报告。”罗飞说。
“行，只要能够接下工程，老子就是去露天办公也高兴。”唐功寅说。
“我还要孙伟海一起帮我完成配图。”罗飞又说。
“可以，这几天不给你们安排其他工作，只要你们能够做好施工组织报告书，饭我都会让人给你们送过来。”唐功寅说。
“好，后日我一定把招标书与施工书交给您。”罗飞说。
“一言为定。”唐功寅说。
“驷马难追。”罗飞说。
在技术员孙伟海的协助下，48小时罗飞做完一切，甲方例会时接下罗飞做的招标书。
甲方审阅了罗飞的方案，最终与建筑公司签订合同，唐功寅接到工程后，高兴之中不免多了几丝担忧，他从业十几年，没有接触此类工程，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土建部分交给孙伟海，水电部分我负责。”罗飞说。
“好吧，咱们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看你们的。”唐功寅说。
“工长，您就放心吧。”罗飞说。
“爹，让妹妹上大学吧，穷乡僻壤出一关大学生不容易。”罗飞说。
“不行，咱们家供养你一关技校生已经吃力，哪来钱在供养你妹妹。”父亲吊着烟袋说。
“我就是毕业了最多只能去工厂做一名普通工人，能有什么出息？妹妹毕业以后就是国家干部，到时该有多好？”罗飞说。
“一个丫头，早晚是人家的人，你还是安心念好自己的书。”父亲无奈地说。
“爹，把我当学费给妹妹，我去打工供养妹妹念书。”罗飞说。
“不行，你快要毕业了，不能半途而废。”父亲说。
“唉，要不是年景不好，我们家承包的果园亏损，供应你们兄妹上学不成问题。”母亲说。
“飞儿，你是咱们家的根，好好念书，其他的不要多想。”父亲说。
“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上不起学。”罗飞说。
“一个女孩，再过几年就出嫁走了，以后我们养老还指望你，女儿出嫁以后有自己的家庭，是指望不上的。”母亲说。
“爹娘，改革开放了，男女都一样，还是让妹妹上大学吧，我求求您二老了。”罗飞说。
“哥哥，不要再难为爹妈了，我不上大学了。”罗娟哭泣地说。
“妹妹，除了上大学你还能干什么？”罗飞问。
“我和村里的姐妹们出去打工。”罗娟说。
“胡闹，听哥哥的，过几日送你上大学。”罗飞说。
“学费怎么办？”父亲问。
“爹，我来想办法。”罗飞说。
“唉……”父亲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罗飞转身出了家门，他把自行车的驮筐卸下来，骑着自行车去几十里外的姑妈家。姑妈嫁给苍云山东麓的何家，在磨粉厂做会计。虽然磨粉厂不大，但是苍云山一带有名的厂子。
骑了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中午磨粉厂下班前罗飞赶到姑妈家，他从车把上拎下东西，推开姑妈家的木大门，看着表弟正在院子玩耍。
“小波，妈妈呢？”罗飞问表弟何云波。
“表哥，妈妈在无力看弟弟呢。”何云波抱着手中的玩具是说。
姑妈罗玉雪看见罗飞来，高兴地抱着孩子出来迎接。
“飞儿，来啦，屋里坐。”李云霞说。
“三姑，姑父还没有下班？”罗飞问。
“你姑父现在不上班了，在石塘打石头。”罗玉雪抱着孩子说。
“出了什么事？”罗飞问。
“我和你姑父下岗了。”罗玉雪说。
“啊……”罗飞吃惊地张大嘴巴。
“飞儿，你来有什么事？”罗玉雪问。
“没……没有，就是想您和表弟了。”罗飞慌乱地说。
“小波，抱着弟弟，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罗玉雪对大儿子何云波说。
“好的，妈妈。”何云波答道。
罗玉雪刚刚做好饭，丈夫何庆奎从石塘下班，看见妻侄罗飞来了高兴问：“飞儿，来啦，什么时候开学？”
“姑父，还有几天。”罗飞说。
“好好上学，争取脱离贫困的山区。”何庆奎说。
“是，姑父。”罗飞答道。
罗飞看着姑父黝黑的面庞，把一肚子话咽下。吃过饭，罗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姑姑家的，他一个人慢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回家，望着田野里快要成熟的庄稼，她发誓一定要让妹妹走出大山。
骑累了，罗飞推着自行车走，山路弯弯，阻碍了多少人走出大山，制约了多少农民的发展。
罗飞回到家，看见二叔罗洪刚正在与父亲喝酒，桌上只有一盘花生，一碟自制的豆腐干。
“二叔。”罗飞与罗洪刚打招呼。
“飞儿，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一走就会是半年，现在咱们爷们能够聚在一起不容易，快洗洗坐下来陪我们喝酒。”罗洪刚说。
“是，二叔。”罗飞答道。
“这一天你去哪里了？”母亲问罗飞。
“娘，我去三姑家了。”罗飞坐下说。
“你是不是找你三姑借钱了？”父亲问。
“嗯。”罗飞答道。
“飞儿，大哥叫我过来说你想休学？”罗洪刚说。
“是的。”罗飞说。
“那可不行，你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你妹妹上大学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老兄弟就是摔锅卖铁也会供养你们兄妹上学的。学费已经给你们凑齐了，过几日安心上学去吧”罗洪刚说。
“谢谢二叔。”罗飞说。
暑假结束，罗飞与罗娟如愿以偿去外地读书，兄妹俩在县城坐上开往不同城市的班车。
翌年，罗飞毕业，没有人脉的罗飞被分派苍云山凌山头水库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水电工，不久水库精简人员，罗飞在名列之中。
得不到重用的罗飞，把仅有留下来的名额让给老员工，自己选择停薪留职去了东海市，在东海市一家很有名望的集团建筑公司做了一名建筑工人。
工长唐功寅非常看中勤快听话的罗飞，把罗飞当成自己的亲兵。时值沿海城市大开发，唐功寅奉命组建了一个新的施工队，前往开发区施工。工程是为一家投资公司建设工程指挥部，罗飞作为唐功寅的随从跟随施工队去了开发区。
投资公司的指挥部建设在一片禾田里，施工条件十分艰苦，工地没有工棚，没有饮用水，工人们只能饮用工地边上水塘里的水，卫生状况极差。
施工季节赶上暴雨，好多设备被水淹没，集团公司一时半会派不出人维修，甲方催的又紧，工长唐功寅看着被雨水浸泡的设备，一时没有了主意。
停工的第三天，甲方代表派人催赶工期，唐功寅没有法子，只能人工和混凝土。工人们被累的东倒西歪，还要没日没夜地加班，实在看不下去的罗飞，终于鼓起勇气对工长唐功寅说自己会维修机电设备。
“罗飞，你真的会？”唐功寅问。
“嗯。”罗飞答道。
“快让机器转起来。”唐功寅说。
“哪有那么容易。”罗飞说。
“那怎么办？”唐功寅又问罗飞。
“机械擦干水后加上润滑油可以运转，但是电机被雨水浸泡，需要重新烘干，在检查绝缘达标以后才能工作。”罗飞说。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唐功寅焦急地问。
“最少12个小时。”罗飞说。
“好，你放心大胆地修，需要什么跟我说。”唐功寅说。
“工长，我需要万用表与摇表。”罗飞说。
“我马上安排人去机电城买。”唐功寅说。
会计王京利骑着摩托车很快在机电城买回万用表与摇表等工具，罗飞在土建技术员孙伟海的帮助下连夜维修设备，烘烤进水的电机。
翌日，旭日东升，罗飞最后一次检测完后，对孙伟海说：“合闸。”
合闸以后设备运行良好，红彤彤的朝霞映红了工人们的笑脸，工长唐功寅亲自爬上塔吊试机，塔吊将建筑材料稳稳地吊起，随后工地机器交响乐奏起，轰轰隆隆的马达声传遍工地，风雨后的彩虹挂在天空上，辛勤的工人们撸起袖子加油干。
唐功寅不再让罗飞做勤杂，专职做工地电工，带领水电组施工。埋管，布线罗飞样样不落，从一个搬砖工升级到技术工人，工资也翻番地涨。
土建工程快要结束的时候，唐功寅惋惜地说：“配套工程是一块肥肉，可惜我们不会设计自动供水系统，水塔的建造只能交给他人。”
技术员孙伟海指着图纸说：“水塔土建部分不难，但是自动供水部分我们没有接触过，这一块肥肉是吃不到了。”
“唉，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建设指挥部，所赚来的钱还没有一个小小的水塔多。”唐功寅惋惜看着图纸说。
“是啊，一个小小的水塔造价几十万，要是我们有能力能够接下的话，今年年底的奖金肯定会翻番。”孙伟海说。
“工长，如果我能够接下这个工程，那么您能够给我多少钱？”罗飞看完图纸问。
“我给你3000块。”唐功寅看了一下罗飞又说：“不，给你5000块。”
“行，工长，你把这个水塔工程接下来，我一定会设计出一套自动供水系统来。”罗飞斩钉截铁地说。
“好，后天的例会你和孙伟海一同参加。”唐功寅高兴地说。
“工长，我需要你的办公室写组织施工报告。”罗飞说。
“行，只要能够接下工程，老子就是去露天办公也高兴。”唐功寅说。
“我还要孙伟海一起帮我完成配图。”罗飞又说。
“可以，这几天不给你们安排其他工作，只要你们能够做好施工组织报告书，饭我都会让人给你们送过来。”唐功寅说。
“好，后日我一定把招标书与施工书交给您。”罗飞说。
“一言为定。”唐功寅说。
“驷马难追。”罗飞说。
在技术员孙伟海的协助下，48小时罗飞做完一切，甲方例会时接下罗飞做的招标书。
甲方审阅了罗飞的方案，最终与建筑公司签订合同，唐功寅接到工程后，高兴之中不免多了几丝担忧，他从业十几年，没有接触此类工程，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土建部分交给孙伟海，水电部分我负责。”罗飞说。
“好吧，咱们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看你们的。”唐功寅说。
“工长，您就放心吧。”罗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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