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擎天伏煞（六）
旬日之前，吴聿除得王道虚相授，得了一部《玄经》。前些日子吴聿除寻着闲暇便对着这张黑纸用功，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到底窥到了《玄经》上的三句经文。
击虚以实，弄实以虚；若穷太虚，须尽太实。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原本经文至此处便已尽穷，谁知那黑纸竟在这一瞬间颤抖起来，其上金光隐约凝成一道身影。那踏天地而立的气势，纵使看不清面容，吴聿除亦窥得他的身份。看样子，这便是王道虚曾经所历之故事。思及此，吴聿除精神一振，仔细望去。
面对大千世界、无穷位面，那道身影傲然独立，手持一条长棍，立于虚无之中。这般气能压寰宇、腹可纳洪荒者，除却王道虚，更有何人？
王道虚望着那苍茫世界，眼中竟饱含着沧桑与绝望。
终于，棍起，棍落。
乾坤收束，天地失衡；鸿蒙宇宙，顿成虚空！
灭世灾劫，诸物不存。
画面再转，王道虚已是头戴上清莲花宝冠，一身云纹白布衣，执笔立于《玄经》之前。这部《玄经》与吴聿除所见者不同，密密麻麻足有数百字。只是光影幢幢，吴聿除实在看不真切。此时此经已至末尾，王道虚长叹一声，挥毫泼墨，在经文底留下了与这部经书貌似毫不相干的一句话。
谁人能识英雄魄，曾将一掷赌乾坤！
之后吴聿除几经参悟，才堪堪从王道虚那灭世一棍之上领略而出了一套棍法，名之曰“乾坤”，只是时日尚短，未经打磨。纵是如此，此棍一出，亦足以让星空失色。
擎天棍砸在祖龙颅骨顶上，生生轰出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碎裂的骨渣骨片飘散，却被擎天棍吸附过来，一道道赤色纹路自棍内蔓延而上，如同血脉相通一般。
祖龙受重创，当即远遁千里。吴聿除欺身跟上，又一式“磨轧乾坤”施展开来，重重棍影霎时便将祖龙全身笼罩而入。
击空！
祖龙盘身摆尾，竟硬是从棍网之中脱身，跟着龙躯一甩，一式神龙摆尾，直杀向吴聿除面门。吴聿除横棍挡下，身子倒飞而出。他也不回身，长棍向前一递，紧跟着向后一翻，自肩颈处向后捣去。这一式来得甚急，那龙只顾张嘴欲吞吴聿除，怎料到吴聿除有这一招？这一棍直插入龙咽喉之处，将龙颈骨击了个粉碎。
但下一刻，一只龙爪斜刺里抓来。吴聿除欲脱身，但那龙口已叼住乾坤棍，一时间闪避不得，被那龙拿在手里。吴聿除发一声狠，将长棍一震，龙牙当即粉碎。他一缩身子，捏着他的龙爪顿时抓了个空，锋锐的爪尖在他胸腹部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腹部一道伤口几乎将他开膛。
吴聿除咬着牙单手结印，伤口迅速愈合出一层血膜。自出山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受这般重的外伤。他长棍一横，正欲上前，却愕然发现，长棍一侧已出现四个凸起，且与棍混如一体，大小变化与棍同步，想来便是龙骨异化之物。只是吴聿除无暇多想，祖龙全然不欲给吴聿除喘息之机，两只龙爪挥出，似要将吴聿除斩成一堆肉块。
吴聿除劈手相迎，兼有长棍之功，正面向抗，祖龙圣骸又如何敌得过？即便是敛在其内的煞气，也在棍爪碰撞之中被逼出许多，成了长棍的饕宴。
祖龙累受重击，骨骸裂处不可胜数。终于，吴聿除久战之下，又露出破绽。祖龙前爪登时向吴聿除胸腹部掏去，口中喷出一股煞气将吴聿除罩定其中。
吴聿除使一招“双龙出洞”抵住龙爪。突然，一人一龙身子皆是一震，吴聿除尚可稳住身形，那龙却向下倒飞而去。此时煞气被长棍吞尽，化作一层玄色火焰在长棍凸起处幽幽燃烧，吴聿除显出身形来，其颈后竟又生出一颗头颅，面目与其本体一般；肩胛骨又分出双肩两臂，一手持乾元剑，一手掐剑诀。在吴聿除双头四臂之下，祖龙措手不及，不仅向吴聿除背后偷袭的后爪被劈出一道伤痕，连带着一根龙角也在其倒退之时为吴聿除削去。
吴聿除朝着断掉的龙角遥遥虚握手掌，那龙角便被吴聿除擒回。吴聿除看了半晌，将龙角向长棍凸起处一按，那煞气火焰顿时腾起，将龙角与两处凸起炼作一块。吴聿除心头一震，如此，这长棍便成了一支单耳青龙戟！
吴聿除虽习过戟法，到底不似剑法那般精熟，更不如棍法那般高屋建瓴还道入技，如今匆忙使来，顿时疏漏百出，幸得有长剑护身，祖龙才窥不得可乘之机。但如此，吴聿除也绝难胜他。
祖龙见他技弱，当即便贴身与他缠斗。吴聿除一根戟竟大多只有招架之功，只有偶尔窥得机会，转而使出一两招棍法作奇兵，才挣得些许先手。这般打过何止亿万里程，行经的星系在双方交锋余波下皆遭厄难，轻则碎裂激飞，重则顿成齑粉。
吴聿除战经多时，眼前忽而恍惚，只见一条戟上下翻腾。吴聿除精神一振，却见那根戟原本便是祖龙。吴聿除忽然记起，自古道“戟本一条龙”，如今有祖龙在此喂招，自己竟茫然不识，当真是空坐金山，鲁钝之极。想通原委，吴聿除便再无焦躁，一招一式仔细记忆，心中暗自推演。
此战吴聿除而言堪称苦战，龙角龙鳞龙爪皆在他身上撕裂出一道道伤口，鲜血四溅。若非吴聿除这般不老长生体，便是他再何等英雄，也必当在祖龙攻势下粉身碎骨。只是其躯体在接连愈合过程中，却也愈发坚韧，这对吴聿除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某时，祖龙身躯一振，一道雷霆自其身上轰出。吴聿除一挺戟，一般雷霆依样轰出。两道雷霆相撞，轰然抵消。吴聿除如梦初醒，自己与祖龙缠斗间，竟将祖龙毕生道法尽数化成戟势神通。而此次碰撞之后，祖龙躯体内最后一缕煞气也消耗殆尽，祖龙圣骸此时已仅剩十余丈长，且已残破不堪。
“小子，你还真想拆了本座这副残躯不成？”略带戏谑的喝声在吴聿除心中突然响起。
吴聿除闻言，微微一怔，便知晓此乃祖龙真魂之语。但眼前龙骸全无灵智，祖龙却自何来？吴聿除心神虽动，手下却丝毫不松，只见他兜手回棍，身后数万颗径长逾千万里的星辰流星赶月一般朝着祖龙圣骸轰去。
饶是祖龙见此，也应头皮发麻。谁料那圣骸却岿然不动，任由众星轰击在自己身上。蓝紫色火浪激散，祖龙圣骸在核心处被灼烧得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突然，圣骸映着火光想着吴聿除疾冲而来，吴聿除不暇细想，举手便是一戟。
击空！
圣骸速度远超吴聿除预料，这一戟连龙尾都不曾碰到。圣骸围着吴聿除转了一周，接着便盘到了戟柄之上。炽热至极的温度刹那间便传到吴聿除双手，他只觉自己双手仿若被烙在戟柄上一般，剧痛令他额头青筋直跳，牙龈亦被咬出血来。但他的双手却不见焦黑，唯有鲜血涌入戟柄，经龙体戟刃又回到戟杆，继而流回吴聿除体内。
这般祭炼许久方止。待血焰熄灭，吴聿除仔细看去，只见两根龙角分列擎天棍两侧形成双刃，琉璃龙体纹路盘绕戟杆，龙口吐处便是戟尖。这支龙纹画杆方天戟刚出世，立时便驱散了周围的星屑碎石。吴聿除凭虚而立，指尖摩挲着长戟，忽然感到了血脉相连之意。
“现在，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吧？？”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吴聿除急抬头，只见一道龙首人身的光影在眼前出现，但其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却是在自己心头响起。见得苦主当面，吴聿除不由得心中有些赧然，但脸上却笑容灿烂，浑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略躬身行礼传心声道：“老龙神，晚辈有礼了。”
自古道“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吴聿除这般作态，祖龙倒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此行前来倒也不是计较一副残躯，此番也权作送个人情罢了。“小子，你倒有些宝贝。”祖龙扫了一眼吴聿除手中的戟杆与长剑，不无艳羡地道。
吴聿除闻言，慌忙将手里长戟与长剑收回体内，口中道：“老龙神说哪里话来？”
祖龙见状，也不计较，正色道：“此番本座现身，乃是有一事需你留心。”
吴聿除见状，知此事正经，便道：“却是何事？”
祖龙道：“这天地未安，群敌环伺，盘踞天外垂涎我世界者不知凡几。如今你亦到此层次，理当接下此重担。”
吴聿除点头应道：“理当如此。只是……”言及半截，吴聿除止住话头，一双眼朝着祖龙身上瞧去。
祖龙年老成精，如何不晓得吴聿除算盘？当下他便笑骂道：“你这泼才，坐拥两大开天异宝，还待怎的？”
击虚以实，弄实以虚；若穷太虚，须尽太实。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原本经文至此处便已尽穷，谁知那黑纸竟在这一瞬间颤抖起来，其上金光隐约凝成一道身影。那踏天地而立的气势，纵使看不清面容，吴聿除亦窥得他的身份。看样子，这便是王道虚曾经所历之故事。思及此，吴聿除精神一振，仔细望去。
面对大千世界、无穷位面，那道身影傲然独立，手持一条长棍，立于虚无之中。这般气能压寰宇、腹可纳洪荒者，除却王道虚，更有何人？
王道虚望着那苍茫世界，眼中竟饱含着沧桑与绝望。
终于，棍起，棍落。
乾坤收束，天地失衡；鸿蒙宇宙，顿成虚空！
灭世灾劫，诸物不存。
画面再转，王道虚已是头戴上清莲花宝冠，一身云纹白布衣，执笔立于《玄经》之前。这部《玄经》与吴聿除所见者不同，密密麻麻足有数百字。只是光影幢幢，吴聿除实在看不真切。此时此经已至末尾，王道虚长叹一声，挥毫泼墨，在经文底留下了与这部经书貌似毫不相干的一句话。
谁人能识英雄魄，曾将一掷赌乾坤！
之后吴聿除几经参悟，才堪堪从王道虚那灭世一棍之上领略而出了一套棍法，名之曰“乾坤”，只是时日尚短，未经打磨。纵是如此，此棍一出，亦足以让星空失色。
擎天棍砸在祖龙颅骨顶上，生生轰出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碎裂的骨渣骨片飘散，却被擎天棍吸附过来，一道道赤色纹路自棍内蔓延而上，如同血脉相通一般。
祖龙受重创，当即远遁千里。吴聿除欺身跟上，又一式“磨轧乾坤”施展开来，重重棍影霎时便将祖龙全身笼罩而入。
击空！
祖龙盘身摆尾，竟硬是从棍网之中脱身，跟着龙躯一甩，一式神龙摆尾，直杀向吴聿除面门。吴聿除横棍挡下，身子倒飞而出。他也不回身，长棍向前一递，紧跟着向后一翻，自肩颈处向后捣去。这一式来得甚急，那龙只顾张嘴欲吞吴聿除，怎料到吴聿除有这一招？这一棍直插入龙咽喉之处，将龙颈骨击了个粉碎。
但下一刻，一只龙爪斜刺里抓来。吴聿除欲脱身，但那龙口已叼住乾坤棍，一时间闪避不得，被那龙拿在手里。吴聿除发一声狠，将长棍一震，龙牙当即粉碎。他一缩身子，捏着他的龙爪顿时抓了个空，锋锐的爪尖在他胸腹部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腹部一道伤口几乎将他开膛。
吴聿除咬着牙单手结印，伤口迅速愈合出一层血膜。自出山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受这般重的外伤。他长棍一横，正欲上前，却愕然发现，长棍一侧已出现四个凸起，且与棍混如一体，大小变化与棍同步，想来便是龙骨异化之物。只是吴聿除无暇多想，祖龙全然不欲给吴聿除喘息之机，两只龙爪挥出，似要将吴聿除斩成一堆肉块。
吴聿除劈手相迎，兼有长棍之功，正面向抗，祖龙圣骸又如何敌得过？即便是敛在其内的煞气，也在棍爪碰撞之中被逼出许多，成了长棍的饕宴。
祖龙累受重击，骨骸裂处不可胜数。终于，吴聿除久战之下，又露出破绽。祖龙前爪登时向吴聿除胸腹部掏去，口中喷出一股煞气将吴聿除罩定其中。
吴聿除使一招“双龙出洞”抵住龙爪。突然，一人一龙身子皆是一震，吴聿除尚可稳住身形，那龙却向下倒飞而去。此时煞气被长棍吞尽，化作一层玄色火焰在长棍凸起处幽幽燃烧，吴聿除显出身形来，其颈后竟又生出一颗头颅，面目与其本体一般；肩胛骨又分出双肩两臂，一手持乾元剑，一手掐剑诀。在吴聿除双头四臂之下，祖龙措手不及，不仅向吴聿除背后偷袭的后爪被劈出一道伤痕，连带着一根龙角也在其倒退之时为吴聿除削去。
吴聿除朝着断掉的龙角遥遥虚握手掌，那龙角便被吴聿除擒回。吴聿除看了半晌，将龙角向长棍凸起处一按，那煞气火焰顿时腾起，将龙角与两处凸起炼作一块。吴聿除心头一震，如此，这长棍便成了一支单耳青龙戟！
吴聿除虽习过戟法，到底不似剑法那般精熟，更不如棍法那般高屋建瓴还道入技，如今匆忙使来，顿时疏漏百出，幸得有长剑护身，祖龙才窥不得可乘之机。但如此，吴聿除也绝难胜他。
祖龙见他技弱，当即便贴身与他缠斗。吴聿除一根戟竟大多只有招架之功，只有偶尔窥得机会，转而使出一两招棍法作奇兵，才挣得些许先手。这般打过何止亿万里程，行经的星系在双方交锋余波下皆遭厄难，轻则碎裂激飞，重则顿成齑粉。
吴聿除战经多时，眼前忽而恍惚，只见一条戟上下翻腾。吴聿除精神一振，却见那根戟原本便是祖龙。吴聿除忽然记起，自古道“戟本一条龙”，如今有祖龙在此喂招，自己竟茫然不识，当真是空坐金山，鲁钝之极。想通原委，吴聿除便再无焦躁，一招一式仔细记忆，心中暗自推演。
此战吴聿除而言堪称苦战，龙角龙鳞龙爪皆在他身上撕裂出一道道伤口，鲜血四溅。若非吴聿除这般不老长生体，便是他再何等英雄，也必当在祖龙攻势下粉身碎骨。只是其躯体在接连愈合过程中，却也愈发坚韧，这对吴聿除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某时，祖龙身躯一振，一道雷霆自其身上轰出。吴聿除一挺戟，一般雷霆依样轰出。两道雷霆相撞，轰然抵消。吴聿除如梦初醒，自己与祖龙缠斗间，竟将祖龙毕生道法尽数化成戟势神通。而此次碰撞之后，祖龙躯体内最后一缕煞气也消耗殆尽，祖龙圣骸此时已仅剩十余丈长，且已残破不堪。
“小子，你还真想拆了本座这副残躯不成？”略带戏谑的喝声在吴聿除心中突然响起。
吴聿除闻言，微微一怔，便知晓此乃祖龙真魂之语。但眼前龙骸全无灵智，祖龙却自何来？吴聿除心神虽动，手下却丝毫不松，只见他兜手回棍，身后数万颗径长逾千万里的星辰流星赶月一般朝着祖龙圣骸轰去。
饶是祖龙见此，也应头皮发麻。谁料那圣骸却岿然不动，任由众星轰击在自己身上。蓝紫色火浪激散，祖龙圣骸在核心处被灼烧得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突然，圣骸映着火光想着吴聿除疾冲而来，吴聿除不暇细想，举手便是一戟。
击空！
圣骸速度远超吴聿除预料，这一戟连龙尾都不曾碰到。圣骸围着吴聿除转了一周，接着便盘到了戟柄之上。炽热至极的温度刹那间便传到吴聿除双手，他只觉自己双手仿若被烙在戟柄上一般，剧痛令他额头青筋直跳，牙龈亦被咬出血来。但他的双手却不见焦黑，唯有鲜血涌入戟柄，经龙体戟刃又回到戟杆，继而流回吴聿除体内。
这般祭炼许久方止。待血焰熄灭，吴聿除仔细看去，只见两根龙角分列擎天棍两侧形成双刃，琉璃龙体纹路盘绕戟杆，龙口吐处便是戟尖。这支龙纹画杆方天戟刚出世，立时便驱散了周围的星屑碎石。吴聿除凭虚而立，指尖摩挲着长戟，忽然感到了血脉相连之意。
“现在，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吧？？”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吴聿除急抬头，只见一道龙首人身的光影在眼前出现，但其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却是在自己心头响起。见得苦主当面，吴聿除不由得心中有些赧然，但脸上却笑容灿烂，浑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略躬身行礼传心声道：“老龙神，晚辈有礼了。”
自古道“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吴聿除这般作态，祖龙倒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此行前来倒也不是计较一副残躯，此番也权作送个人情罢了。“小子，你倒有些宝贝。”祖龙扫了一眼吴聿除手中的戟杆与长剑，不无艳羡地道。
吴聿除闻言，慌忙将手里长戟与长剑收回体内，口中道：“老龙神说哪里话来？”
祖龙见状，也不计较，正色道：“此番本座现身，乃是有一事需你留心。”
吴聿除见状，知此事正经，便道：“却是何事？”
祖龙道：“这天地未安，群敌环伺，盘踞天外垂涎我世界者不知凡几。如今你亦到此层次，理当接下此重担。”
吴聿除点头应道：“理当如此。只是……”言及半截，吴聿除止住话头，一双眼朝着祖龙身上瞧去。
祖龙年老成精，如何不晓得吴聿除算盘？当下他便笑骂道：“你这泼才，坐拥两大开天异宝，还待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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