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团年饭
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夏寒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公鸡打鸣声，他都没听到。
后厢房没有窗户，只有屋顶有两片亮瓦，微微透着一抹光线。
天色阴沉，看样子要下雪，今天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屋里没人，母亲在屋外不远处的菜地，准备一些明天的菜，白菜，蒜苗，葱之类的，也没有太多的东西。
这几年日子已经是一年好过一年了，上辈子常常听小叔讲，十几年前，过年做一顿好的，个个都吃的肚子撑。
讲到这里，夏寒山又想起上辈子开窍晚，不懂事，也就是一两年后，他连续中毒两次，现在想想都觉得搞笑又心酸。
因为贫穷，小时候没有零食，小孩子又饿的快，开春的时候，地里种上了庄稼，防止一些动物祸害，地里就放上了带有毒药的生红薯干。
这可是让夏寒山等到了，直接是炫了好几块，吃了个半饱，那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还好发现的早，救治及时，村上就有中医大夫。
还有一次是夏末，山上的野果子都熟了，后山上有一片红彤彤的野果，熟了之后就是深红色，很甜，这玩意是有毒的，爷爷奶奶都告诉他了，不能多吃。
夏寒山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东西少吃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大人也不制止，问题就出现夏寒山身上，因为甜，吃了之后停不下来。
一个下午，夏寒山猛炫两三个小时，自然是中毒了，等到小叔家的妹妹来找他的时候，夏寒山已经是面色发紫，呼吸困难。
两次都是用催吐，条件有限，也是夏寒山命大，要不然就没他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夏寒山不禁感叹自己上辈子命运多舛，刚刚洗完脸，就看见二弟也爬起来了。
“锅，给我拿糖吃。”
听到这口音，上辈子进城好几年才改过来。
“一起来就要吃糖，赶紧洗脸，别把小弟吵醒了。”
夏寒山说完，也是给二弟洗脸，上辈子他可没有干过这事。
洗完脸，拿了糖，夏寒山就在屋外开始炼起了太极拳，二弟吃着糖，看着在他眼里大变的哥哥，也是道：
“锅，这是什么，我也要学。”
夏寒山一边练，一边说道：
“先看着，等过两年我在教你。”
刚刚练完两遍太极拳，母亲就回来了，夏寒山也是道：
“爸了？”
“你爸去后山挑炭去了，明天过年吃饭，烤炭火。”
“那我去帮忙。”
“不用你帮忙，我把林子穿起来，给你们下面条吃。”
“吃完之后，把你买的东西分分，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小叔家你也去一趟。”
夏寒山点点头，虽然长辈们吵吵闹闹，但是对他们晚辈来说，不管是不会说话的大爹，还是三爹，小叔，那真是没得说。
上辈子进入县城之后，熟人少了之后，几位长辈也是相互帮衬，和和睦睦过了大半辈子。
吃了饭，带着东西，先去爷爷奶奶家，没多远，不到百米，翻过一个小山脊就到了。
门前是一颗很大的柿子树，屋后是一片竹林，左边是大片的山梁，右边的山脊就是来路。
夏寒山走进屋外面，刚刚喊了一声爷爷，就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我的大孙子回来了，让我好好看看，大半年没见到我大孙子了。”
一个慈祥的老人出现了，夏寒山也是急忙道：
“奶奶，我回来了。”
然后扶着奶奶进屋烤火，爷爷也在屋里烤火，看到夏寒山也是道：
“不错不错，这半年过的不错，气色好了，看来老王没亏待你。”
夏寒山也是说道：
“师父对我很好，我过年回来，给爷爷买了点茶叶，还有两包烟。”
“给奶奶买了一斤糖，还有两斤果子。”
看着夏寒山带的东西，爷爷笑着说道：
“看来大孙子是长大了。”
“真是长大了，也长高了，奶奶给你冲糖水。”
奶奶笑着去厨房，夏寒山也没有拒绝，倒是爷爷说道：
“有茶了，喝啥糖水，泡两杯茶来，好几年没喝了。”
糖在这个年代稀缺，但是茶更是好东西，而且比糖贵太多了。
看着奶奶泡了两杯清茶，拿出一盘果子，还有专门给夏寒山拿的橘子和红豆月饼，他也是一阵饿。
橘子是秋天，自家屋前摘的，基本上都留给几个小子，月饼是中秋的，保留到过年属实不易。
上辈子，奶奶就是用这些好东西哄大了好几个孙子孙女。
爷爷喝着茶，吃着烟，也是一阵享受，之后遇见从屋里出来的大爹，也是一阵比划，半懂不懂塞给他两包烟。
爷爷留着吃午饭，夏寒山也没应，说要去小叔家看望两岁的妹妹。
回家带着东西，去小叔家，小叔家住对面山坡上，隔着一条河，也不远，二里路。
小叔是木匠，才结婚没几年，就一个女儿，房子就是在分家前买的，比夏寒山家富裕多了。
看到夏寒山，小叔和小妈也是惊喜不已，直呼半年不见，长大了，小妹刚刚会走，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
中午留着吃了午饭，之后夏寒山也是回家帮忙去了。
下午，天色暗了下来，淋淋沥沥的雨夹雪就飘了下来，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是开始下了鹅毛般的大雪。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大青山就是雪白一片，天地都换了一个颜色。
二弟带着小弟在屋外打雪仗，屋里大火烧着，温暖如春，父亲剁着猪蹄，准备炖肉煲汤，母亲裁着布匹，给弟弟做新衣裳。
二弟在屋外喊着：
“锅，来打雪仗。”
说完，一个雪球就是扔进了屋里，夏寒山也是道：
“来了。”
夏寒山倒是没有打雪仗，给两位弟弟堆起了雪人。
玩了一会，就被母亲喊进屋里，明天要早起吃团年饭。
早上在自家，中午在爷爷奶奶家，晚上在小叔家。
大年三十的早上，大雪覆盖了整个大青山，天空中还飘着小雪花，天色微微亮，夏寒山就被喊起来了。
团年饭马上就要开始了，爷爷奶奶一家已经到了，正在帮母亲做菜，等到小叔一家一到，就摆上了菜，十二个盘子。
两个果子，一盘瓜子，一盘花生，豆芽，豆腐，白菜，猪舌头，猪耳朵，一条鱼，一个蒸甜肉，一个蹄花汤。
菜摆好，开始放炮，等鞭炮放完，就开始入席吃饭，自家的烤制的白酒，和外面买的甜酒都倒上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开始吃团年饭，等酒喝的差不多了，一人一碗干饭，就着菜吃完，真是说不出的香。
这年头想要顿顿吃干米饭，还是比较奢侈的，也就过年的时候吃点，在小时候这对于上辈子的夏寒山来说，就是最奢侈的事情。
中午在爷爷奶奶家，又是一顿干饭，晚上小叔家，就是饺子了，三十晚上回家烤着火守夜，也守财。
初一不出门，初二开始拜年，夏寒山带着弟弟给爷爷奶奶拜年，给小叔拜年。
小姑也带着表姐表弟回来给爷爷奶奶拜年，而夏寒山则是带着弟弟给爷爷的兄弟拜年。
爷爷也是兄弟好几个，没有多远，爷爷是老大，剩下的就是二爷，三爷，四爷，五爷，上辈子听说还有一个小爷很早就去世了。
初三则是去外婆家拜年，外婆家在隔壁的大凉山，外公过世的很早，夏寒山没有见过。
外婆家在大凉山的山脚，屋前是一个小型水库，站在水库的大坝上，就能看见对面的一排房子，就是外婆家。
外婆一共七个儿女，大舅是个文化人，目前在县城高就，不过过年还是会回老家过年，二舅就住在外婆旁边，房子连在一起，小舅没有成家，目前在家。
大姨远嫁，夏寒山的母亲是老二，三姨嫁入县城，小姨没有出嫁，夏寒山这次的目的就是三姨，三姨虽然远嫁县城，但是和三姨夫常年都是在申城打拼。
夏寒山这个年纪想要在香港有所作为，只能依靠这些亲戚，才能完成他的财富积累。
他年纪太小，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外婆家热闹非凡，夏寒山更是和二舅家的表哥表姐玩在一起，虽然他内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长大。
大姨和三姨已经因为太远，没有回来，剩下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夏寒山的表现也是让众人惊讶不已。
大舅也是直呼道：
“寒山这娃子是开窍了，你们老夏家要出一个状元了。”
上辈子，大表哥就是我们县城的文科状元，但是夏寒山魂穿之前，大表哥还没有成家，大舅也是操心了一辈子。
夏寒山的亲戚中，大舅的成就是最高的，也是帮助他们家最多的，上辈子夏寒山毕业之后，都还帮助过他。
可惜大舅后来检查出了肝癌，身体不好，最关键的这种隐形的肝癌，还是遗传，上辈子三姨，二舅相继因为肝癌去世，最后大舅和夏寒山的母亲都是检查出肝癌。
这辈子夏寒山重活一世，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提醒他们，不能重蹈覆辙，夏寒山估计自己的体内也是隐藏着这种病毒，只是没有发现而已，等到了一定的年纪都是会发现的。
晚上离开的时候，夏寒山交代表哥，要是三姨回来，一定要去叫他，表哥也是点头答应，两家虽然隔着两座山，对于山里人来说，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
初四，夏寒山又是去了干爹家拜年，在山里，命薄的孩子，基本都会人干亲，夏寒山也不例外，几年前就拜了干亲。
初七的时候的，表哥竟然带着表姐，还有三姨小姨一起来了，夏寒山也是在吃完饭之后，悄悄的找到了三姨，问道：
“三姨，年后还去申城嘛？”
三姨也是点点头，好奇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夏寒山也是道：
“我下半年估计要去香港一趟，到时候需要三姨去香港接我一下。”
三姨眉头微皱道：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香港，那么远。”
“当然是跟着我师父一起去香港，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三姨你只要准备好通行证就好了。”
夏寒山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三姨愣住了，然后才是道：
“你大舅说你开窍了，我还以为是假的了。”
“好，我去申城之前，把通行证办好，到时候去接你。”
夏寒山也是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三姨了。”
“嗯，赶紧上学吧，你都七岁了，在不上学就晚了。”
三姨也是出声道，夏寒山道：
“放心，不会放下学习的，我现在可是过目不忘。”
“真的？”
三姨也是惊讶。
夏寒山也是点点头，三姨看着他，也是发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寒山就这样过完了正月十五，才一个人离开家，前往郧山县的西河码头。
后厢房没有窗户，只有屋顶有两片亮瓦，微微透着一抹光线。
天色阴沉，看样子要下雪，今天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屋里没人，母亲在屋外不远处的菜地，准备一些明天的菜，白菜，蒜苗，葱之类的，也没有太多的东西。
这几年日子已经是一年好过一年了，上辈子常常听小叔讲，十几年前，过年做一顿好的，个个都吃的肚子撑。
讲到这里，夏寒山又想起上辈子开窍晚，不懂事，也就是一两年后，他连续中毒两次，现在想想都觉得搞笑又心酸。
因为贫穷，小时候没有零食，小孩子又饿的快，开春的时候，地里种上了庄稼，防止一些动物祸害，地里就放上了带有毒药的生红薯干。
这可是让夏寒山等到了，直接是炫了好几块，吃了个半饱，那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还好发现的早，救治及时，村上就有中医大夫。
还有一次是夏末，山上的野果子都熟了，后山上有一片红彤彤的野果，熟了之后就是深红色，很甜，这玩意是有毒的，爷爷奶奶都告诉他了，不能多吃。
夏寒山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东西少吃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大人也不制止，问题就出现夏寒山身上，因为甜，吃了之后停不下来。
一个下午，夏寒山猛炫两三个小时，自然是中毒了，等到小叔家的妹妹来找他的时候，夏寒山已经是面色发紫，呼吸困难。
两次都是用催吐，条件有限，也是夏寒山命大，要不然就没他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夏寒山不禁感叹自己上辈子命运多舛，刚刚洗完脸，就看见二弟也爬起来了。
“锅，给我拿糖吃。”
听到这口音，上辈子进城好几年才改过来。
“一起来就要吃糖，赶紧洗脸，别把小弟吵醒了。”
夏寒山说完，也是给二弟洗脸，上辈子他可没有干过这事。
洗完脸，拿了糖，夏寒山就在屋外开始炼起了太极拳，二弟吃着糖，看着在他眼里大变的哥哥，也是道：
“锅，这是什么，我也要学。”
夏寒山一边练，一边说道：
“先看着，等过两年我在教你。”
刚刚练完两遍太极拳，母亲就回来了，夏寒山也是道：
“爸了？”
“你爸去后山挑炭去了，明天过年吃饭，烤炭火。”
“那我去帮忙。”
“不用你帮忙，我把林子穿起来，给你们下面条吃。”
“吃完之后，把你买的东西分分，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小叔家你也去一趟。”
夏寒山点点头，虽然长辈们吵吵闹闹，但是对他们晚辈来说，不管是不会说话的大爹，还是三爹，小叔，那真是没得说。
上辈子进入县城之后，熟人少了之后，几位长辈也是相互帮衬，和和睦睦过了大半辈子。
吃了饭，带着东西，先去爷爷奶奶家，没多远，不到百米，翻过一个小山脊就到了。
门前是一颗很大的柿子树，屋后是一片竹林，左边是大片的山梁，右边的山脊就是来路。
夏寒山走进屋外面，刚刚喊了一声爷爷，就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我的大孙子回来了，让我好好看看，大半年没见到我大孙子了。”
一个慈祥的老人出现了，夏寒山也是急忙道：
“奶奶，我回来了。”
然后扶着奶奶进屋烤火，爷爷也在屋里烤火，看到夏寒山也是道：
“不错不错，这半年过的不错，气色好了，看来老王没亏待你。”
夏寒山也是说道：
“师父对我很好，我过年回来，给爷爷买了点茶叶，还有两包烟。”
“给奶奶买了一斤糖，还有两斤果子。”
看着夏寒山带的东西，爷爷笑着说道：
“看来大孙子是长大了。”
“真是长大了，也长高了，奶奶给你冲糖水。”
奶奶笑着去厨房，夏寒山也没有拒绝，倒是爷爷说道：
“有茶了，喝啥糖水，泡两杯茶来，好几年没喝了。”
糖在这个年代稀缺，但是茶更是好东西，而且比糖贵太多了。
看着奶奶泡了两杯清茶，拿出一盘果子，还有专门给夏寒山拿的橘子和红豆月饼，他也是一阵饿。
橘子是秋天，自家屋前摘的，基本上都留给几个小子，月饼是中秋的，保留到过年属实不易。
上辈子，奶奶就是用这些好东西哄大了好几个孙子孙女。
爷爷喝着茶，吃着烟，也是一阵享受，之后遇见从屋里出来的大爹，也是一阵比划，半懂不懂塞给他两包烟。
爷爷留着吃午饭，夏寒山也没应，说要去小叔家看望两岁的妹妹。
回家带着东西，去小叔家，小叔家住对面山坡上，隔着一条河，也不远，二里路。
小叔是木匠，才结婚没几年，就一个女儿，房子就是在分家前买的，比夏寒山家富裕多了。
看到夏寒山，小叔和小妈也是惊喜不已，直呼半年不见，长大了，小妹刚刚会走，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
中午留着吃了午饭，之后夏寒山也是回家帮忙去了。
下午，天色暗了下来，淋淋沥沥的雨夹雪就飘了下来，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是开始下了鹅毛般的大雪。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大青山就是雪白一片，天地都换了一个颜色。
二弟带着小弟在屋外打雪仗，屋里大火烧着，温暖如春，父亲剁着猪蹄，准备炖肉煲汤，母亲裁着布匹，给弟弟做新衣裳。
二弟在屋外喊着：
“锅，来打雪仗。”
说完，一个雪球就是扔进了屋里，夏寒山也是道：
“来了。”
夏寒山倒是没有打雪仗，给两位弟弟堆起了雪人。
玩了一会，就被母亲喊进屋里，明天要早起吃团年饭。
早上在自家，中午在爷爷奶奶家，晚上在小叔家。
大年三十的早上，大雪覆盖了整个大青山，天空中还飘着小雪花，天色微微亮，夏寒山就被喊起来了。
团年饭马上就要开始了，爷爷奶奶一家已经到了，正在帮母亲做菜，等到小叔一家一到，就摆上了菜，十二个盘子。
两个果子，一盘瓜子，一盘花生，豆芽，豆腐，白菜，猪舌头，猪耳朵，一条鱼，一个蒸甜肉，一个蹄花汤。
菜摆好，开始放炮，等鞭炮放完，就开始入席吃饭，自家的烤制的白酒，和外面买的甜酒都倒上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开始吃团年饭，等酒喝的差不多了，一人一碗干饭，就着菜吃完，真是说不出的香。
这年头想要顿顿吃干米饭，还是比较奢侈的，也就过年的时候吃点，在小时候这对于上辈子的夏寒山来说，就是最奢侈的事情。
中午在爷爷奶奶家，又是一顿干饭，晚上小叔家，就是饺子了，三十晚上回家烤着火守夜，也守财。
初一不出门，初二开始拜年，夏寒山带着弟弟给爷爷奶奶拜年，给小叔拜年。
小姑也带着表姐表弟回来给爷爷奶奶拜年，而夏寒山则是带着弟弟给爷爷的兄弟拜年。
爷爷也是兄弟好几个，没有多远，爷爷是老大，剩下的就是二爷，三爷，四爷，五爷，上辈子听说还有一个小爷很早就去世了。
初三则是去外婆家拜年，外婆家在隔壁的大凉山，外公过世的很早，夏寒山没有见过。
外婆家在大凉山的山脚，屋前是一个小型水库，站在水库的大坝上，就能看见对面的一排房子，就是外婆家。
外婆一共七个儿女，大舅是个文化人，目前在县城高就，不过过年还是会回老家过年，二舅就住在外婆旁边，房子连在一起，小舅没有成家，目前在家。
大姨远嫁，夏寒山的母亲是老二，三姨嫁入县城，小姨没有出嫁，夏寒山这次的目的就是三姨，三姨虽然远嫁县城，但是和三姨夫常年都是在申城打拼。
夏寒山这个年纪想要在香港有所作为，只能依靠这些亲戚，才能完成他的财富积累。
他年纪太小，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外婆家热闹非凡，夏寒山更是和二舅家的表哥表姐玩在一起，虽然他内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长大。
大姨和三姨已经因为太远，没有回来，剩下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夏寒山的表现也是让众人惊讶不已。
大舅也是直呼道：
“寒山这娃子是开窍了，你们老夏家要出一个状元了。”
上辈子，大表哥就是我们县城的文科状元，但是夏寒山魂穿之前，大表哥还没有成家，大舅也是操心了一辈子。
夏寒山的亲戚中，大舅的成就是最高的，也是帮助他们家最多的，上辈子夏寒山毕业之后，都还帮助过他。
可惜大舅后来检查出了肝癌，身体不好，最关键的这种隐形的肝癌，还是遗传，上辈子三姨，二舅相继因为肝癌去世，最后大舅和夏寒山的母亲都是检查出肝癌。
这辈子夏寒山重活一世，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提醒他们，不能重蹈覆辙，夏寒山估计自己的体内也是隐藏着这种病毒，只是没有发现而已，等到了一定的年纪都是会发现的。
晚上离开的时候，夏寒山交代表哥，要是三姨回来，一定要去叫他，表哥也是点头答应，两家虽然隔着两座山，对于山里人来说，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
初四，夏寒山又是去了干爹家拜年，在山里，命薄的孩子，基本都会人干亲，夏寒山也不例外，几年前就拜了干亲。
初七的时候的，表哥竟然带着表姐，还有三姨小姨一起来了，夏寒山也是在吃完饭之后，悄悄的找到了三姨，问道：
“三姨，年后还去申城嘛？”
三姨也是点点头，好奇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夏寒山也是道：
“我下半年估计要去香港一趟，到时候需要三姨去香港接我一下。”
三姨眉头微皱道：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香港，那么远。”
“当然是跟着我师父一起去香港，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三姨你只要准备好通行证就好了。”
夏寒山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三姨愣住了，然后才是道：
“你大舅说你开窍了，我还以为是假的了。”
“好，我去申城之前，把通行证办好，到时候去接你。”
夏寒山也是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三姨了。”
“嗯，赶紧上学吧，你都七岁了，在不上学就晚了。”
三姨也是出声道，夏寒山道：
“放心，不会放下学习的，我现在可是过目不忘。”
“真的？”
三姨也是惊讶。
夏寒山也是点点头，三姨看着他，也是发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寒山就这样过完了正月十五，才一个人离开家，前往郧山县的西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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