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猎人’
艾登本能地伸手，但无力的他什么也无法抓住，只眼看少女的背影消失。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像是一道模糊的墙壁阻隔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
冲锋的反抗军，爆炸的火光，横飞的肉块，一切像是慢动作般映在艾登暗绿色的瞳孔里，爆炸声、枪声、呐喊声仿佛都混合成了单纯鼓膜的震动，模糊而又遥远。
五感像是被屏蔽了，血溅到脸颊，子弹呼啸而过，凯尔纳在耳边呼喊，艾登也没有察觉，这些信息已无法被停止思考的大脑处理。
突然，他身体飞快变重，伴随着强烈的坠落感摔倒在地。
被屏蔽的五感如潮水般涌来，凯尔纳的呼喊瞬间清晰：“喂！外行人，清醒点！”
艾登坐起身，迷茫望向艾薇儿离去的位置，但那里有的只是难以分辨的肉块。
见艾登眼神飘忽不定，凯尔纳抓住他的肩膀吼道：“听好了！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难道你要让他们死的毫无意义吗！”
艾登脱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由我来，画上句号...”
移动掩体内部已被染成血红，但两挺转轮机枪不会有感情，血肉之墙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被撕裂。
艾登强忍内心悲痛，透过滴血的肉块缝隙看向外面，计算着距离。
他尽力忘掉看那些反抗军最后一刻的表情，以免内心动摇。
最后防线处，大炮的弹壳弹出，漆黑的炮口又一次抬起。
移动掩体也抵达了投掷的极限距离，这一瞬间，内心的情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艾登感觉滚烫的血液在体内涌动，他的皮肤出现道道火焰色的裂纹，怪物手臂用力掷出电磁脉冲手雷。
三秒倒计时启动，手雷表面蓝光闪烁越来越频繁，这颗手雷穿过无数子弹的间隙，在爆炸瞬间刚好飞至最后防线。
不可视的冲击波扩散，三挺自动武器爬满触手般的电流，冒着黑烟停止了运作。
电磁脉冲瘫痪了高墙附近的诸多电子设备，甚至高台上一些离得比较近的马斯专员的面罩也受到了影响。
反抗军吹响了反攻的号角，看着战友牺牲的他们战意已到达顶点，意志和马斯专员已不在一个层级。
眼看无数反抗军涌来，马斯专员仓惶撤回高墙内部。
艾登缓缓移动掩体的残骸爬出，和那些战意高涨的反抗军不同，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情感存在了。
艾登站在流动的人潮中无动于衷，无视掉擦肩而过的反抗军，无视漫天飞舞的火星，无视身上的尘土和血迹，抬头看向了面前这望不到顶的高墙。
他手中是艾薇儿赠予的雏菊，但洁白的花叶已经沾染上了一抹血迹。
凯尔纳紧随从残骸爬出，立刻拉动艾登继续往前跑：“还有最后一步！想要感伤，逃出去后有的是时间！”
马斯专员完全放弃了高墙下方的防线，从楼梯往下的过程中，两人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他们小跑下到最底层的海底隧道，隧道形状是个横置的六边形，由坚固的合金筑成，规模远超想象，像个小型港口。
轨道上的地铁列车同样比外面大好几号，毕竟只有这一辆列车，不造大点会严重影响运输效率。
很快，凯尔纳找到了控制面板，随着电闸拉下，列车车厢一节节亮起灯光。
艾登只是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但实则是内心遭到了极大冲击，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暂时麻痹了情感，若要说现在的感受，那就是无尽的空虚。
凯尔纳知道这种低落的状态只能自己克服，便不再多言：“走吧，坐这辆列车逃出去。”
他本想轻拍艾登肩膀，但手突然僵在空中，转而警惕地望向头顶：“怎么回事...似乎过于安静了，连枪声都没有...”
闻言，艾登也察觉到了不对，疑惑望向头顶。
按理来说，反抗军该进入高墙内部扫荡马斯专员残兵了，长时间交火不可避免，就算他们是往上走的，海底隧道应该也不至于一点枪声听不见。
空气诡异的安静，唯有地铁启动的红色警示灯不断闪烁，为这昏暗的地底带来为数不多的光亮。
在两人视野盲区外，众多管道间的阴影处，一道白雾无声散开，但这些管道分明没有破裂，自然也不可能发生泄漏。
艾登可能难以察觉，但经验老道凯尔纳本能感受到了危机的存在，被毒蛇盯住般的寒意瞬间爬上他的后背。
“趴下！”凯尔纳立刻将艾登按倒在地。
下一瞬间，蓝色的激光于艾登原本位置一闪而过，高频率的颤动声几乎贴着艾登耳边划过，再晚个几分，艾登就会因这道激光身首分离。
伴随着金属碰撞声，一道身影前滚翻化解冲力落地，此人全身包裹在暗绿色大衣中，袖口处伸出的蓝色激光刃就是刚才攻击的武器。
对方缓缓转过身，露出那张严重静脉曲张的脸，艾登和凯尔纳都是一惊，但前者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后者则是因为知道对手的棘手。
看着凯尔纳严肃的表情，艾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就是...‘猎人’？”
而对方仿佛也察觉到凯尔纳不是能轻易解决的敌人，双罐防毒面具吐出一口厚重的白雾。
‘猎人’另一只手从袖口伸出，随着他缓缓起身，逐渐露出了手中提着某个球型物体。
凯尔纳紧皱眉头，，随后艾登也看清了对方手中之物，恶心呕吐感瞬间从胃部冲上喉咙。
那是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被‘猎人’揪住头发提在手上，这是刚才见过的反抗军指挥官，指挥官的战意高昂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似乎死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降临。
虽然难以相信，但也许在下到海底隧道的这段时间里，反抗军已经全灭了。
又一把一模一样的激光刃从‘猎人’袖口伸出，将指挥官的头颅贯穿，头颅伤口处的血液被激光高温极速加热，不断冒出沸腾的血泡。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像是一道模糊的墙壁阻隔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
冲锋的反抗军，爆炸的火光，横飞的肉块，一切像是慢动作般映在艾登暗绿色的瞳孔里，爆炸声、枪声、呐喊声仿佛都混合成了单纯鼓膜的震动，模糊而又遥远。
五感像是被屏蔽了，血溅到脸颊，子弹呼啸而过，凯尔纳在耳边呼喊，艾登也没有察觉，这些信息已无法被停止思考的大脑处理。
突然，他身体飞快变重，伴随着强烈的坠落感摔倒在地。
被屏蔽的五感如潮水般涌来，凯尔纳的呼喊瞬间清晰：“喂！外行人，清醒点！”
艾登坐起身，迷茫望向艾薇儿离去的位置，但那里有的只是难以分辨的肉块。
见艾登眼神飘忽不定，凯尔纳抓住他的肩膀吼道：“听好了！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难道你要让他们死的毫无意义吗！”
艾登脱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由我来，画上句号...”
移动掩体内部已被染成血红，但两挺转轮机枪不会有感情，血肉之墙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被撕裂。
艾登强忍内心悲痛，透过滴血的肉块缝隙看向外面，计算着距离。
他尽力忘掉看那些反抗军最后一刻的表情，以免内心动摇。
最后防线处，大炮的弹壳弹出，漆黑的炮口又一次抬起。
移动掩体也抵达了投掷的极限距离，这一瞬间，内心的情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艾登感觉滚烫的血液在体内涌动，他的皮肤出现道道火焰色的裂纹，怪物手臂用力掷出电磁脉冲手雷。
三秒倒计时启动，手雷表面蓝光闪烁越来越频繁，这颗手雷穿过无数子弹的间隙，在爆炸瞬间刚好飞至最后防线。
不可视的冲击波扩散，三挺自动武器爬满触手般的电流，冒着黑烟停止了运作。
电磁脉冲瘫痪了高墙附近的诸多电子设备，甚至高台上一些离得比较近的马斯专员的面罩也受到了影响。
反抗军吹响了反攻的号角，看着战友牺牲的他们战意已到达顶点，意志和马斯专员已不在一个层级。
眼看无数反抗军涌来，马斯专员仓惶撤回高墙内部。
艾登缓缓移动掩体的残骸爬出，和那些战意高涨的反抗军不同，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情感存在了。
艾登站在流动的人潮中无动于衷，无视掉擦肩而过的反抗军，无视漫天飞舞的火星，无视身上的尘土和血迹，抬头看向了面前这望不到顶的高墙。
他手中是艾薇儿赠予的雏菊，但洁白的花叶已经沾染上了一抹血迹。
凯尔纳紧随从残骸爬出，立刻拉动艾登继续往前跑：“还有最后一步！想要感伤，逃出去后有的是时间！”
马斯专员完全放弃了高墙下方的防线，从楼梯往下的过程中，两人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他们小跑下到最底层的海底隧道，隧道形状是个横置的六边形，由坚固的合金筑成，规模远超想象，像个小型港口。
轨道上的地铁列车同样比外面大好几号，毕竟只有这一辆列车，不造大点会严重影响运输效率。
很快，凯尔纳找到了控制面板，随着电闸拉下，列车车厢一节节亮起灯光。
艾登只是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但实则是内心遭到了极大冲击，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暂时麻痹了情感，若要说现在的感受，那就是无尽的空虚。
凯尔纳知道这种低落的状态只能自己克服，便不再多言：“走吧，坐这辆列车逃出去。”
他本想轻拍艾登肩膀，但手突然僵在空中，转而警惕地望向头顶：“怎么回事...似乎过于安静了，连枪声都没有...”
闻言，艾登也察觉到了不对，疑惑望向头顶。
按理来说，反抗军该进入高墙内部扫荡马斯专员残兵了，长时间交火不可避免，就算他们是往上走的，海底隧道应该也不至于一点枪声听不见。
空气诡异的安静，唯有地铁启动的红色警示灯不断闪烁，为这昏暗的地底带来为数不多的光亮。
在两人视野盲区外，众多管道间的阴影处，一道白雾无声散开，但这些管道分明没有破裂，自然也不可能发生泄漏。
艾登可能难以察觉，但经验老道凯尔纳本能感受到了危机的存在，被毒蛇盯住般的寒意瞬间爬上他的后背。
“趴下！”凯尔纳立刻将艾登按倒在地。
下一瞬间，蓝色的激光于艾登原本位置一闪而过，高频率的颤动声几乎贴着艾登耳边划过，再晚个几分，艾登就会因这道激光身首分离。
伴随着金属碰撞声，一道身影前滚翻化解冲力落地，此人全身包裹在暗绿色大衣中，袖口处伸出的蓝色激光刃就是刚才攻击的武器。
对方缓缓转过身，露出那张严重静脉曲张的脸，艾登和凯尔纳都是一惊，但前者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后者则是因为知道对手的棘手。
看着凯尔纳严肃的表情，艾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就是...‘猎人’？”
而对方仿佛也察觉到凯尔纳不是能轻易解决的敌人，双罐防毒面具吐出一口厚重的白雾。
‘猎人’另一只手从袖口伸出，随着他缓缓起身，逐渐露出了手中提着某个球型物体。
凯尔纳紧皱眉头，，随后艾登也看清了对方手中之物，恶心呕吐感瞬间从胃部冲上喉咙。
那是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被‘猎人’揪住头发提在手上，这是刚才见过的反抗军指挥官，指挥官的战意高昂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似乎死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降临。
虽然难以相信，但也许在下到海底隧道的这段时间里，反抗军已经全灭了。
又一把一模一样的激光刃从‘猎人’袖口伸出，将指挥官的头颅贯穿，头颅伤口处的血液被激光高温极速加热，不断冒出沸腾的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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