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复归常人
突然间，这片黑暗产生撕裂，耀眼的白光涌入，艾登感觉自己像是睁开了眼，尽管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随着艾登被那片白光包裹，双眼逐渐适应光亮，他看见了残破不堪的楼群、堆积成山的尸体、漫天飞舞的灰烬、吞噬一切的火焰。
艾登感觉记忆产生某种触动，他瞬间回想起来，超凡力量出现时他也看见过这些记忆，只不过这次更加清晰。
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除了看着这些记忆碎片外，艾登无法操控任何东西。
天空一片漆黑，那是没有一丝光、远超夜晚的黑，如深渊般绝望。
这时，被烧成废墟的大楼突然倒塌，庞然大物从中现身，尽管是第一次见，他却产生了某种亲切的感觉。
随即他看清了那只生物，身躯巨大如山，利爪尖锐如矛，双翼遮蔽天空，那是像从神话故事中走出的，带给万物恐惧的、站在生物顶点的巨龙，艾登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超凡力量的实质。
还不待艾登从震撼中缓过来，巨龙高高扬起龙首，火焰色的裂纹从胸口上涌，随后铺天盖地的炙热龙息席卷而来。
火焰瞬间占据全部视野，艾登本能想抬手护住头部，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手，记忆中的火焰也没法伤到自己。
艾登拉回思绪，继续查看记忆，突然，他看见那无止尽的火焰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火焰中巍然不动，从身形能大概辨认出是个男人。
艾登集中精神试图看清，但遗憾的是，记忆碎片并不会因他的行为产生变化，那道身影始终笼罩着一层模糊的阴影，无法看清正脸。
那道身影仅有一处没有阴影——他的左胸，可以清楚看见火焰在其中翻腾。
但艾登很快意识到，那里没有阴影的真正原因，是那个人心脏位置被开了个大洞。
艾登注意到这一点的同时，持续不断的火焰终于散去，露出了两边被燃烧殆尽的、只剩骨架的大楼。
下一刻，艾登感觉到思绪突然变得疲劳和沉重，还不待他抵抗，意识就飞快下沉，眼前的图像也化作无数流光飞逝。
意识陷入黑暗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是那道胸口开了个洞的身影双膝跪地，最后无力倒下。
再次醒来时，眼前又变为了熟悉的天花板，艾登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审讯室。
艾登偏过头，看见拉普拉斯正闭眼小憩，凯尔纳正翘腿等待，后者也注意到了艾登醒来：“你醒啦？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现在你想咬舌自尽也无所谓了。”
眩晕感在大脑里挥之不去，艾登已无力吐槽，他有些懵懂地坐直身体，发现四肢的铐子已被解开。
艾登大概理清了状况，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唤起记忆和保护超凡力量的仪式大概都已经完成了。
联想到之前看见的记忆碎片，他明白自己就是在那个时间点获得巨龙的力量的，虽然仍还有诸多细节不明朗，例如巨龙为何会出现在都市大楼之间？火焰中的那道身影是谁？
好像知道了什么，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艾登最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按理说这明明是自己的记忆，为何自己却没有一点印象？
或许真如凯尔纳的猜测，自己卷入了某种巨大的阴谋。
艾登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望向凯尔纳寻求答案。
凯尔纳无奈耸了耸肩：“拉普拉斯和你同步观看了那段记忆，但不管她还是我，知道的也不会比你多。”
他接着粗略分析道：“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巨龙应该于某座城市出现过，而且可以根据你的年龄锁定年份，线索已经通知‘教会’其他分部了，之后再通过汇总的信息进一步分析。”
与此同时，拉普拉斯也因为谈话声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凯尔纳随意看了她一眼后，从座位起身：“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了，该到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拉普拉斯走到艾登身前，上位者的冷漠替代了困意，蔚蓝色的眼瞳变得更加深沉，娇小的身躯却展现出了和巨龙相似的威严。
艾登立刻反应了过来，凯尔纳是在说加入‘教会’的事，在公车上时，他就提醒过自己要慎重考虑。
之前松散的两人此时表情严肃，古老而神秘的压抑感油然而生，艾登十分清楚，这将是左右他命运的重要抉择。
“看你的表情，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拉普拉斯用冰冷的话语说道，声音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威压“不论如何，‘教会’所走的绝不是条轻松的路，长夜难明，可能一切只是无意义的挣扎。”
她以一种陈述久远沉重的历史的口吻说道：“诸多超凡者在这条路上献出了生命，我所能保证的只有一件事，所有牺牲都将被铭记，冠以英雄之名。”
“若你有此决心，便回应吾之呼唤，若你感到恐惧，这是回头的最后机会。”
世界危在旦夕，自己尚有余力，那么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艾登稍稍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拒绝。”
如果是在那场高墙争夺战之前，艾登也许会认为自己是特别，自己能靠巨龙之力能够改变什么，但现在，艾登依然清楚记得那些反抗军赴死时的表情，在那道难以逾越的高墙面前，自己依然无力改变什么。
就算获得了巨龙之力，自己依然是过去的自己，那个和英雄相去甚远、再普通不过的人，大概真如凯尔纳说的那样，特别的是巨龙的力量，而不是自己。
比起沉睡在刻着英雄之名的墓碑下，他更希望去活下去，和那些珍视之物一起。
不过艾登有些出乎意料，面前的两人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并不惊讶。
“我明白了，凯尔纳，带他离开吧，之后的事也由你交代。”拉普拉斯打了个哈欠，简单交代完后便离开了审讯室。
随着艾登被那片白光包裹，双眼逐渐适应光亮，他看见了残破不堪的楼群、堆积成山的尸体、漫天飞舞的灰烬、吞噬一切的火焰。
艾登感觉记忆产生某种触动，他瞬间回想起来，超凡力量出现时他也看见过这些记忆，只不过这次更加清晰。
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除了看着这些记忆碎片外，艾登无法操控任何东西。
天空一片漆黑，那是没有一丝光、远超夜晚的黑，如深渊般绝望。
这时，被烧成废墟的大楼突然倒塌，庞然大物从中现身，尽管是第一次见，他却产生了某种亲切的感觉。
随即他看清了那只生物，身躯巨大如山，利爪尖锐如矛，双翼遮蔽天空，那是像从神话故事中走出的，带给万物恐惧的、站在生物顶点的巨龙，艾登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超凡力量的实质。
还不待艾登从震撼中缓过来，巨龙高高扬起龙首，火焰色的裂纹从胸口上涌，随后铺天盖地的炙热龙息席卷而来。
火焰瞬间占据全部视野，艾登本能想抬手护住头部，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手，记忆中的火焰也没法伤到自己。
艾登拉回思绪，继续查看记忆，突然，他看见那无止尽的火焰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火焰中巍然不动，从身形能大概辨认出是个男人。
艾登集中精神试图看清，但遗憾的是，记忆碎片并不会因他的行为产生变化，那道身影始终笼罩着一层模糊的阴影，无法看清正脸。
那道身影仅有一处没有阴影——他的左胸，可以清楚看见火焰在其中翻腾。
但艾登很快意识到，那里没有阴影的真正原因，是那个人心脏位置被开了个大洞。
艾登注意到这一点的同时，持续不断的火焰终于散去，露出了两边被燃烧殆尽的、只剩骨架的大楼。
下一刻，艾登感觉到思绪突然变得疲劳和沉重，还不待他抵抗，意识就飞快下沉，眼前的图像也化作无数流光飞逝。
意识陷入黑暗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是那道胸口开了个洞的身影双膝跪地，最后无力倒下。
再次醒来时，眼前又变为了熟悉的天花板，艾登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审讯室。
艾登偏过头，看见拉普拉斯正闭眼小憩，凯尔纳正翘腿等待，后者也注意到了艾登醒来：“你醒啦？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现在你想咬舌自尽也无所谓了。”
眩晕感在大脑里挥之不去，艾登已无力吐槽，他有些懵懂地坐直身体，发现四肢的铐子已被解开。
艾登大概理清了状况，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唤起记忆和保护超凡力量的仪式大概都已经完成了。
联想到之前看见的记忆碎片，他明白自己就是在那个时间点获得巨龙的力量的，虽然仍还有诸多细节不明朗，例如巨龙为何会出现在都市大楼之间？火焰中的那道身影是谁？
好像知道了什么，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艾登最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按理说这明明是自己的记忆，为何自己却没有一点印象？
或许真如凯尔纳的猜测，自己卷入了某种巨大的阴谋。
艾登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望向凯尔纳寻求答案。
凯尔纳无奈耸了耸肩：“拉普拉斯和你同步观看了那段记忆，但不管她还是我，知道的也不会比你多。”
他接着粗略分析道：“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巨龙应该于某座城市出现过，而且可以根据你的年龄锁定年份，线索已经通知‘教会’其他分部了，之后再通过汇总的信息进一步分析。”
与此同时，拉普拉斯也因为谈话声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凯尔纳随意看了她一眼后，从座位起身：“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了，该到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拉普拉斯走到艾登身前，上位者的冷漠替代了困意，蔚蓝色的眼瞳变得更加深沉，娇小的身躯却展现出了和巨龙相似的威严。
艾登立刻反应了过来，凯尔纳是在说加入‘教会’的事，在公车上时，他就提醒过自己要慎重考虑。
之前松散的两人此时表情严肃，古老而神秘的压抑感油然而生，艾登十分清楚，这将是左右他命运的重要抉择。
“看你的表情，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拉普拉斯用冰冷的话语说道，声音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威压“不论如何，‘教会’所走的绝不是条轻松的路，长夜难明，可能一切只是无意义的挣扎。”
她以一种陈述久远沉重的历史的口吻说道：“诸多超凡者在这条路上献出了生命，我所能保证的只有一件事，所有牺牲都将被铭记，冠以英雄之名。”
“若你有此决心，便回应吾之呼唤，若你感到恐惧，这是回头的最后机会。”
世界危在旦夕，自己尚有余力，那么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艾登稍稍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拒绝。”
如果是在那场高墙争夺战之前，艾登也许会认为自己是特别，自己能靠巨龙之力能够改变什么，但现在，艾登依然清楚记得那些反抗军赴死时的表情，在那道难以逾越的高墙面前，自己依然无力改变什么。
就算获得了巨龙之力，自己依然是过去的自己，那个和英雄相去甚远、再普通不过的人，大概真如凯尔纳说的那样，特别的是巨龙的力量，而不是自己。
比起沉睡在刻着英雄之名的墓碑下，他更希望去活下去，和那些珍视之物一起。
不过艾登有些出乎意料，面前的两人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并不惊讶。
“我明白了，凯尔纳，带他离开吧，之后的事也由你交代。”拉普拉斯打了个哈欠，简单交代完后便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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