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黎明尚远
‘猎人’挠着已经不存在的脸，快速分析一切因素：“你的表现分明就是没有后手了，到底怎么做才能翻盘，一发子弹到底能做什么？啊，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也是，毕竟，只有人类才有嗅觉吧...”艾登释怀一笑，手指扣下扳机。
砰！最后一发子弹从枪口飞出，穿过天花板破洞，一点点飞向‘猎人’脑门。
嘶的一声，旋转的子弹与空气摩擦，微小的火花呈漩涡状迸发。
本该转瞬即逝的火花愈发明亮，像是接触到了满满一桶黑火药，不计其数的火花凝聚，化作炙烈的火焰爆发。
剧烈的爆炸冲破狭小的空间，短暂照亮了夜空。
实际上，艾登曾被‘猎人’击飞落入过这栋小楼一次，这栋楼因巧合变成了封闭空间，但那时异常才刚开始发生，所以他并未注意到。
随着时间推移，这栋楼满足了爆炸条件，整栋楼都充满了泄漏的瓦斯气体，子弹成为了诱发爆炸的导火索。
说到底，这片街区就是因为火灾隐患，才会被拆迁的。
在高塔时，艾登因为需要呼吸险些败于‘猎人’，但现在他却以此反败为胜了。
燃烧的建筑残骸纷纷落下，一大块焦黑的废铁叮当落地，顶部隐约能看出是把断裂的电锯。
艾登从火焰中缓步走出，体表的火焰色裂纹吸收着周围的火焰，巨龙之力对火焰似乎有亲和力，爆炸产生的能量大多在接触前被吸收，极大削弱了爆炸威力。
艾登艰难俯身，停在变成废铁的‘猎人’前，从地上拾起一片尖锐的电锯碎片。
他想起自己曾和某位少女抱怨过自己太过弱小，没了特别的力量什么都不是，但那位少女用行动告诉了自己，能成为英雄之人，靠的并非外在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笑了：“正因战胜了自身的恐惧，才会被称为英雄，对吧？”
像是作为回应，眼前的废铁爆出一团电火花，断断续续发出嘈杂的电流声。
“抱歉，我听不见啊，至少用人类的语言讲给我听吧...”艾登一脚踢开像是胸口部分的铁片，在那之下，一颗流淌蓝色血液的仿生心脏还在跳动。
艾登蹲在‘猎人’的残骸前，双手合在一起缓缓高举，握住电锯碎片的力量越来越大。
手心传来刺痛，血液沿碎片滴落，电锯碎片狠狠刺下。
对南区来说，今晚是个不眠之夜，短短一天发生两次爆炸事故，居民彻夜担心安危，消防员刚处理完博物馆的火势，又火急火燎赶往下一处，而那些潜伏于黑暗中的组织，也逐一察觉到事故的真正原因。
花了整晚的时间，火势终于被控制，而火灾原因则被官方认定为瓦斯事故。
消防车依次驶离，引擎声逐渐远去，烟气从化作废墟的街区消散。
街对面，艾登轻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夜空的深邃缓缓褪去，手中是尚未枯萎的雏菊。
得益于巨龙之力，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骨骼也正以极慢的速度重新连接，但一连串事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是无法消失的。
晨风拂面，花叶摇摆，艾登抬头望向了更远方的天空，他再度想起一个问题：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向海的对面，那道遥远的高墙后面，黎明缓缓升起。
是一切将消散于烈火？还是长夜尽头终现黎明？艾登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能做到些什么，面对马斯集团，此刻的他还是太过渺小。
但他知道，若是停止前进，将永不会迎来黎明，为此他仍需要巨龙的力量。
就算是欺骗自己，他也需要一个支持自己前进的理由，直到迎来黎明的那天。
这时，背后吱呀一声轻响，天台的门被缓缓推开，穿着黑蓝色风衣的身影走出。
见艾登没有回头，凯尔纳靠在门边，掏出一根香烟叼上：“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会来了。”
“‘猎人’的事，处理好了吗？”艾登随口问道。
凯尔纳熟练生成火焰，点燃香烟：“残骸已经成功回收，交给福格调查了，即然是那种机器身体，记忆也应该像数据一样能读取才对。”
“我追查到了‘猎人’的藏身处，找到了些线索，好消息是，‘猎人’没查到你的住所，他是在你在中心区时得到了消息。”
“有样东西你可以看看，似乎是为你准备的。”凯尔纳递出一个透明证物袋。
“...给我的？”艾登接过证物袋，发现里面保存着一张信纸。
信纸上是从各种报纸、杂志上裁剪的字母，拼凑出了文字：致超凡者阁下，恕在下冒昧，对阁下的力量过于好奇，才派出‘猎人’试探，在此恳请原谅。
凯尔纳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看着信纸若有所思：“这应该是‘猎人’的委托人留下的，就字面意思来看，他似乎对你身上的巨龙之力知道些什么。”
“雷恩.马斯也是，这个委托人也是，看来不少人惦记着你的力量啊，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力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一件事，信纸上的胶水已经完全凝固了，这封信恐怕是在你和‘猎人’战斗前写下的。”
艾登交还了证物袋：“也就是说，他分明派出了‘猎人’，却赌我会赢吗...”
‘猎人’牵扯的事件，还有巨龙之力背后的谜团，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
双方陷入短暂沉默，随后艾登缓缓开口：“我重新考虑过了，让我加入‘教会’吧。”
凯尔纳声音少了分轻浮：“容我问问原因吗？”
“大概，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吧。”艾登转向天空，轻轻松开手中的雏菊“我想顺着这份感情再前进一点，至少在它也消逝之前。”
看着艾登的背影，凯尔纳取下香烟，无奈一笑：“那就再次请多指教了，外行人。”
乘着尚未停歇的风，雏菊飞向天空，花叶于风中散开，消散于黎明的曙光。
“也是，毕竟，只有人类才有嗅觉吧...”艾登释怀一笑，手指扣下扳机。
砰！最后一发子弹从枪口飞出，穿过天花板破洞，一点点飞向‘猎人’脑门。
嘶的一声，旋转的子弹与空气摩擦，微小的火花呈漩涡状迸发。
本该转瞬即逝的火花愈发明亮，像是接触到了满满一桶黑火药，不计其数的火花凝聚，化作炙烈的火焰爆发。
剧烈的爆炸冲破狭小的空间，短暂照亮了夜空。
实际上，艾登曾被‘猎人’击飞落入过这栋小楼一次，这栋楼因巧合变成了封闭空间，但那时异常才刚开始发生，所以他并未注意到。
随着时间推移，这栋楼满足了爆炸条件，整栋楼都充满了泄漏的瓦斯气体，子弹成为了诱发爆炸的导火索。
说到底，这片街区就是因为火灾隐患，才会被拆迁的。
在高塔时，艾登因为需要呼吸险些败于‘猎人’，但现在他却以此反败为胜了。
燃烧的建筑残骸纷纷落下，一大块焦黑的废铁叮当落地，顶部隐约能看出是把断裂的电锯。
艾登从火焰中缓步走出，体表的火焰色裂纹吸收着周围的火焰，巨龙之力对火焰似乎有亲和力，爆炸产生的能量大多在接触前被吸收，极大削弱了爆炸威力。
艾登艰难俯身，停在变成废铁的‘猎人’前，从地上拾起一片尖锐的电锯碎片。
他想起自己曾和某位少女抱怨过自己太过弱小，没了特别的力量什么都不是，但那位少女用行动告诉了自己，能成为英雄之人，靠的并非外在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笑了：“正因战胜了自身的恐惧，才会被称为英雄，对吧？”
像是作为回应，眼前的废铁爆出一团电火花，断断续续发出嘈杂的电流声。
“抱歉，我听不见啊，至少用人类的语言讲给我听吧...”艾登一脚踢开像是胸口部分的铁片，在那之下，一颗流淌蓝色血液的仿生心脏还在跳动。
艾登蹲在‘猎人’的残骸前，双手合在一起缓缓高举，握住电锯碎片的力量越来越大。
手心传来刺痛，血液沿碎片滴落，电锯碎片狠狠刺下。
对南区来说，今晚是个不眠之夜，短短一天发生两次爆炸事故，居民彻夜担心安危，消防员刚处理完博物馆的火势，又火急火燎赶往下一处，而那些潜伏于黑暗中的组织，也逐一察觉到事故的真正原因。
花了整晚的时间，火势终于被控制，而火灾原因则被官方认定为瓦斯事故。
消防车依次驶离，引擎声逐渐远去，烟气从化作废墟的街区消散。
街对面，艾登轻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夜空的深邃缓缓褪去，手中是尚未枯萎的雏菊。
得益于巨龙之力，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骨骼也正以极慢的速度重新连接，但一连串事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是无法消失的。
晨风拂面，花叶摇摆，艾登抬头望向了更远方的天空，他再度想起一个问题：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向海的对面，那道遥远的高墙后面，黎明缓缓升起。
是一切将消散于烈火？还是长夜尽头终现黎明？艾登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能做到些什么，面对马斯集团，此刻的他还是太过渺小。
但他知道，若是停止前进，将永不会迎来黎明，为此他仍需要巨龙的力量。
就算是欺骗自己，他也需要一个支持自己前进的理由，直到迎来黎明的那天。
这时，背后吱呀一声轻响，天台的门被缓缓推开，穿着黑蓝色风衣的身影走出。
见艾登没有回头，凯尔纳靠在门边，掏出一根香烟叼上：“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会来了。”
“‘猎人’的事，处理好了吗？”艾登随口问道。
凯尔纳熟练生成火焰，点燃香烟：“残骸已经成功回收，交给福格调查了，即然是那种机器身体，记忆也应该像数据一样能读取才对。”
“我追查到了‘猎人’的藏身处，找到了些线索，好消息是，‘猎人’没查到你的住所，他是在你在中心区时得到了消息。”
“有样东西你可以看看，似乎是为你准备的。”凯尔纳递出一个透明证物袋。
“...给我的？”艾登接过证物袋，发现里面保存着一张信纸。
信纸上是从各种报纸、杂志上裁剪的字母，拼凑出了文字：致超凡者阁下，恕在下冒昧，对阁下的力量过于好奇，才派出‘猎人’试探，在此恳请原谅。
凯尔纳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看着信纸若有所思：“这应该是‘猎人’的委托人留下的，就字面意思来看，他似乎对你身上的巨龙之力知道些什么。”
“雷恩.马斯也是，这个委托人也是，看来不少人惦记着你的力量啊，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力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一件事，信纸上的胶水已经完全凝固了，这封信恐怕是在你和‘猎人’战斗前写下的。”
艾登交还了证物袋：“也就是说，他分明派出了‘猎人’，却赌我会赢吗...”
‘猎人’牵扯的事件，还有巨龙之力背后的谜团，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
双方陷入短暂沉默，随后艾登缓缓开口：“我重新考虑过了，让我加入‘教会’吧。”
凯尔纳声音少了分轻浮：“容我问问原因吗？”
“大概，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吧。”艾登转向天空，轻轻松开手中的雏菊“我想顺着这份感情再前进一点，至少在它也消逝之前。”
看着艾登的背影，凯尔纳取下香烟，无奈一笑：“那就再次请多指教了，外行人。”
乘着尚未停歇的风，雏菊飞向天空，花叶于风中散开，消散于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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