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潜藏的怪物
老吉姆一口吐出嘴里的草，靠双脚站了起来，气愤地瞪着一只眼：“呵，郡警，你这样算是抢劫了吧？”
被抓个正着，摩根有些尴尬，赶忙放开缰绳，轻拉牛仔帽，不失礼貌一笑：“额...我想这是个误会。”
“哼，我是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到山里去，里面藏着怪物。”老吉姆摇着手指道。
“怪物？具体是什么样子？”凯尔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老吉姆锤了锤佝偻的后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珍妮在一起吃草...”
“珍妮？”艾登疑惑道。
“他的另一匹母马。”摩根小声提醒。
老吉姆文化水平不高，手舞足蹈描绘着他的恐怖经历：“然后，我听见了珍妮的惨叫，脑子突然清醒了，我抬头看去，看见一个怪物咬穿了珍妮的脖子，好多血喷了出来，离得老远都溅了我一脸！”
“我很害怕，马上俯身躲在杂草里，那时月亮短暂出现了一小会儿，我勉强看到了一眼，那个生物四足爬行，比蜘蛛还灵敏，速度奇快无比，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它的眼睛是黄色的，会在黑暗中发光！它的每根指头都是利爪，全身长满黑毛！”
“就在最近，夜晚山里会传来狼的叫声，噢，我从小就听过这些传说，狼人、食尸鬼。”
“它是范霍恩的无法安息的亡灵，在这片土地上寻找着杀了他的那个郡警，它想要复仇！”
听到这里，艾登想起摩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郡警，于是看了他一眼，不过摩根对老吉姆的话并无反应。
老吉姆还在喋喋不休：“只有银制品才能杀死它，还要准备能够辟邪的东西，我们需要大蒜、十字架...”
艾登有些听不下去了，这话越说越邪乎，勉强看到一眼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多细节。
他向凯尔纳小声确认道：“以超凡事件的角度来看，这些怪物真的存在吗？”
凯尔纳掐灭烟头，自负道：“这不会改变我们要做的事，不管是什么怪物，存在肉身就能被杀死。”
艾登觉得很无语，转而向摩根问道：“摩根先生，这里以前有过怪物的传闻吗？”
摩根觉得很可笑：“你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老吉姆还说自己能看见前妻的亡魂呢！”
艾登再次看向老吉姆，发现对方望着空无一人处，双唇颤抖，喃喃自语：“等等，玛丽，我...我没病...咳，咳...我很清醒！我会去看看大夫！我会在矿洞里更努力工作！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说到最后，老吉姆满是尘土的脸被泪水浸湿，他趴在地上抱头痛哭，不断捶打着地面。
摩根低下头，语气多了一丝怜悯：“那时矿工也不好做，没日没夜高强度工作，薪水还很低，矿洞里糟糕的空气还让不少矿工患上尘肺病。”
“老吉姆就是因为患上尘肺病没钱看医生，又有家要养不能停止工作，因此只能上山找草药。”
“但幸运女神没有眷顾他，就像绝大部分人一样，之后他的妻儿坐火车跑了，工头也把他当精神病轰了出去。”
艾登沉默着听完了这些话，再次望向痛哭的老吉姆，有些笑不出来了。
趁着老吉姆独自悲伤时，摩根走进了那两匹夏尔马：“吁，吁，放轻松，好孩子。”
那两匹马本来有些不安，鼻孔吹气发出警告声，前蹄蠢蠢欲动，但听到摩根的安抚后，它们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顺从地接受摩根轻拍背部。
摩根将两匹马牵了出来：“来吧，之后还给他就行，等他变回马的时候，他就不会记得这些伤心事了。”
凯尔纳拿起缰绳，和艾登共乘一匹马，摩根单独骑一匹马，他们准备好提灯点亮挂在马的腰部，然后走上山路。
夜幕逐渐笼罩，阴云遮挡了月亮，今晚反常的黑，四周安静异常。
山里渐渐起了雾，大大缩减了灯光范围，令荒凉的山路多了一丝诡异。
摩根轻拉缰绳让马匹减速，举起提灯照亮前方：“真是反常，这里头一次起这么大的雾，跟紧点，小心马蹄踏空坠崖。”
雾气愈发浓郁，艾登心里愈发毛骨悚然，要是老吉姆说的那个怪物在附近的话，响亮的马蹄声配上提灯实在太醒目了。
艾登咽了口唾沫，随意找了个话题缓解不安：“摩根先生，我都没问过你，那个传说是真的吗？是你给了范霍恩最后一枪...”
“什么？怎么可能，那个传说纯属扯淡。”摩根嗤之以鼻“你知道那时范霍恩的人头值多少赏金吗？不论死活都够你买下一个小国了，如果传说是真的，我早就离开外泽灵当富翁去了。”
“那是谁拿到了赏金？”艾登有些疑惑。
“谁知道呢，不管是谁，估计早就离开这鬼地方，过得比你我好多了。”摩根说道。
山路越来越陡峭，窄到只够一匹马通行，穿过一段悬崖峭壁边的蜿蜒小路，前方的摩根拉住缰绳：“就是这里了，范霍恩帮的旧营地。”
艾登所乘的夏尔马跟着转过弯道，山腰间的空地出现在视野中，空地上有几辆损毁的马车残骸，靠中间的位置有篝火的痕迹，看上去荒废已久。
艾登和凯尔纳先后下马，摩根将两匹马牵住，把缰绳随意套在一块石头上，将挂在马鞍的提灯取下，分了其中一个提灯给凯尔纳。
摩根看着一片狼藉的旧营地，感慨着叹了口气：“所以，从哪里开始？”
凯尔纳拿起提灯，稍微驱散雾气：“先分头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吧。”
摩根一脸苦闷地啐了口痰：“说实话，过了几十年了，各路强盗、小偷甚至动物都把这个地方洗劫一空了，恐怕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三人分头搜索，艾登没分到提灯，他绕着营地边缘走了一圈，发现不少埋在土里的子弹壳，但除了说明很久之前这里爆发过一场大战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
被抓个正着，摩根有些尴尬，赶忙放开缰绳，轻拉牛仔帽，不失礼貌一笑：“额...我想这是个误会。”
“哼，我是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到山里去，里面藏着怪物。”老吉姆摇着手指道。
“怪物？具体是什么样子？”凯尔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老吉姆锤了锤佝偻的后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珍妮在一起吃草...”
“珍妮？”艾登疑惑道。
“他的另一匹母马。”摩根小声提醒。
老吉姆文化水平不高，手舞足蹈描绘着他的恐怖经历：“然后，我听见了珍妮的惨叫，脑子突然清醒了，我抬头看去，看见一个怪物咬穿了珍妮的脖子，好多血喷了出来，离得老远都溅了我一脸！”
“我很害怕，马上俯身躲在杂草里，那时月亮短暂出现了一小会儿，我勉强看到了一眼，那个生物四足爬行，比蜘蛛还灵敏，速度奇快无比，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它的眼睛是黄色的，会在黑暗中发光！它的每根指头都是利爪，全身长满黑毛！”
“就在最近，夜晚山里会传来狼的叫声，噢，我从小就听过这些传说，狼人、食尸鬼。”
“它是范霍恩的无法安息的亡灵，在这片土地上寻找着杀了他的那个郡警，它想要复仇！”
听到这里，艾登想起摩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郡警，于是看了他一眼，不过摩根对老吉姆的话并无反应。
老吉姆还在喋喋不休：“只有银制品才能杀死它，还要准备能够辟邪的东西，我们需要大蒜、十字架...”
艾登有些听不下去了，这话越说越邪乎，勉强看到一眼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多细节。
他向凯尔纳小声确认道：“以超凡事件的角度来看，这些怪物真的存在吗？”
凯尔纳掐灭烟头，自负道：“这不会改变我们要做的事，不管是什么怪物，存在肉身就能被杀死。”
艾登觉得很无语，转而向摩根问道：“摩根先生，这里以前有过怪物的传闻吗？”
摩根觉得很可笑：“你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老吉姆还说自己能看见前妻的亡魂呢！”
艾登再次看向老吉姆，发现对方望着空无一人处，双唇颤抖，喃喃自语：“等等，玛丽，我...我没病...咳，咳...我很清醒！我会去看看大夫！我会在矿洞里更努力工作！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说到最后，老吉姆满是尘土的脸被泪水浸湿，他趴在地上抱头痛哭，不断捶打着地面。
摩根低下头，语气多了一丝怜悯：“那时矿工也不好做，没日没夜高强度工作，薪水还很低，矿洞里糟糕的空气还让不少矿工患上尘肺病。”
“老吉姆就是因为患上尘肺病没钱看医生，又有家要养不能停止工作，因此只能上山找草药。”
“但幸运女神没有眷顾他，就像绝大部分人一样，之后他的妻儿坐火车跑了，工头也把他当精神病轰了出去。”
艾登沉默着听完了这些话，再次望向痛哭的老吉姆，有些笑不出来了。
趁着老吉姆独自悲伤时，摩根走进了那两匹夏尔马：“吁，吁，放轻松，好孩子。”
那两匹马本来有些不安，鼻孔吹气发出警告声，前蹄蠢蠢欲动，但听到摩根的安抚后，它们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顺从地接受摩根轻拍背部。
摩根将两匹马牵了出来：“来吧，之后还给他就行，等他变回马的时候，他就不会记得这些伤心事了。”
凯尔纳拿起缰绳，和艾登共乘一匹马，摩根单独骑一匹马，他们准备好提灯点亮挂在马的腰部，然后走上山路。
夜幕逐渐笼罩，阴云遮挡了月亮，今晚反常的黑，四周安静异常。
山里渐渐起了雾，大大缩减了灯光范围，令荒凉的山路多了一丝诡异。
摩根轻拉缰绳让马匹减速，举起提灯照亮前方：“真是反常，这里头一次起这么大的雾，跟紧点，小心马蹄踏空坠崖。”
雾气愈发浓郁，艾登心里愈发毛骨悚然，要是老吉姆说的那个怪物在附近的话，响亮的马蹄声配上提灯实在太醒目了。
艾登咽了口唾沫，随意找了个话题缓解不安：“摩根先生，我都没问过你，那个传说是真的吗？是你给了范霍恩最后一枪...”
“什么？怎么可能，那个传说纯属扯淡。”摩根嗤之以鼻“你知道那时范霍恩的人头值多少赏金吗？不论死活都够你买下一个小国了，如果传说是真的，我早就离开外泽灵当富翁去了。”
“那是谁拿到了赏金？”艾登有些疑惑。
“谁知道呢，不管是谁，估计早就离开这鬼地方，过得比你我好多了。”摩根说道。
山路越来越陡峭，窄到只够一匹马通行，穿过一段悬崖峭壁边的蜿蜒小路，前方的摩根拉住缰绳：“就是这里了，范霍恩帮的旧营地。”
艾登所乘的夏尔马跟着转过弯道，山腰间的空地出现在视野中，空地上有几辆损毁的马车残骸，靠中间的位置有篝火的痕迹，看上去荒废已久。
艾登和凯尔纳先后下马，摩根将两匹马牵住，把缰绳随意套在一块石头上，将挂在马鞍的提灯取下，分了其中一个提灯给凯尔纳。
摩根看着一片狼藉的旧营地，感慨着叹了口气：“所以，从哪里开始？”
凯尔纳拿起提灯，稍微驱散雾气：“先分头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吧。”
摩根一脸苦闷地啐了口痰：“说实话，过了几十年了，各路强盗、小偷甚至动物都把这个地方洗劫一空了，恐怕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三人分头搜索，艾登没分到提灯，他绕着营地边缘走了一圈，发现不少埋在土里的子弹壳，但除了说明很久之前这里爆发过一场大战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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