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英雄落幕
剩下战斗的过程，枯燥，朴实，无华。
牧也只需要重复刚刚的步骤即可。
原本牧也还一直担心隐藏在甘道夫身上的恶魔会搞突然袭击，但是直到他将甘道夫磨到半死，跪地不起的时候，他都没发现那恶魔有什么新的动向。
不过牧也转念一想，如果将这只恶魔的能力定义为同化之类性质的话，那么它迟迟不现身也就情有可原了。
毕竟甘道夫本性并不坏，还没有堕落到食人血肉的地步，那么他所用在献祭的仪式必然不会太好，所能召唤过来的恶魔本身实力也必定不会很强，能够控制甘道夫本身也是因为后者愿意，不然牧业估计它连甘道夫都无法控制。
毕竟还在列车之上时，他除了能够控制那些乘客没事瞪他和丹尼尔几眼之外，连基本的攻击动作都做不出来。
“咒法，驱魔。”
确认甘道夫再无反抗能力之后，牧也来到甘道夫身前，向其施展咒法，这是所有驱魔师的必修咒法，能够将没有反抗能力的恶魔彻底毁灭，对付那些本身没有固定形体的恶魔时尤为必须，因此其并不属于驱魔师任何一基础咒法之列。
带甘道夫身上那道深黑色的气焰带着不甘地嘶吼逐渐消散在空中之后，牧也终于可以看见甘道夫此时正常的模样。
满额皱纹，皮肤枯黄，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平整的肌肤，伤疤构成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右眼也毫无光泽。
但就是这样一副垂垂老矣的身躯，刚刚一度将牧也和丹尼尔两人逼入绝境。
纵然有恶魔加成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牧也还是由衷地感到敬佩。
“您还有什么遗愿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一个献祭出恶魔的罪人，牧也心里头一次涌出了一股叫做不舍得情感。
“恶魔......将至，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放松警惕，如果...如果我的死，能让他们派更强的人守护列车......人类......必......胜！”
甘道夫的眼睛没有看向牧也，而是望着天空。
牧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甘道夫的遗体，久久没有离开。
他很想对甘道夫说：“你就是一个老愚夫，时代已经变了，列车线路更多了，同时运行的列车也更多了，列车不再是运输物资的唯一方式了，不然那些人又怎么会让你回去养老。”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或许对于甘道夫这样将自己一切都献出的人，守护好列车，就是他的一切。
牧也站起身望了望不远处已经支离破碎的列车车厢。
“我将用我的生命来守卫这列列车，我在车在，车毁我亡！”
嘴里呢喃起这句当初所有列车长都要宣誓的话语。
牧也清楚，甘道夫，他做到了。
“我觉得你们人偶师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过这个随便复活倒是挺恶心人的。”
见一切尘埃落定，小五也扛着昏迷的丹尼尔走了过来。
“你说错了两点。
首先，你根本没有见到人偶真正厉害的地方，蓝汐现在只是最初级最初级的人偶罢了，强大的人偶，制作材料昂贵至极，相应地能力也更强，不会像刚刚那样只能借由我的辅助才能发挥一点作用。
其次，人偶确实可以重新缝合没错，但是越强大的人偶，重新缝合所耗费人偶师的精力更多，再次临时缝合所损失的实力也越多，刚刚蓝汐之所以可以无限复活，纯粹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我当初为了对付‘卒’，而临时抱佛脚，简单拼凑起来的而已。
接下来我得到驱魔师的推荐信后，立刻就要去着手准备蓝汐的升级材料，不然再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我会非常被动。”
牧也反驳道。
“确实，这个叫做甘道夫的男人，加上那只恶魔的帮助，我觉得才勉强达到二级恶魔的水平。但是他有时候瞬间的爆发力却至少是三级恶魔的强度，以主人给你准二星的评价应付这些突发的状况的确有些吃力。
驱魔师咒法这边短时间想要提升是不可能的了，选择人偶这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人偶真的如你所说，有那么高的上限。”
小五认同的点头道。
“说起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列车算是毁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协会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赶过来。”
“步行过去吧，地图我还带在身上，找到位置应该是不难的事情，我不可能在这里等协会的人来搭顺风车的，我的能力没办法解释。”
牧也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选择题。
“那他呢？”
小五眼神往上嫖，示意自己背上的丹尼尔。
“当然是留在这里，这里总是要有一个当事人的，不然协会会立即展开调查，恐怕我还没走多远就会被发现。反正他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不是你大发神威吗？”
牧也耸肩道。
“你这都看到了？当时被甘道夫一脚踢进厢壁的不是你吧？是不是你找的替身？”
小五身体往左边一侧，丹尼尔顺势倒在了地上，随后他便走到了牧也身边说道。
一边走，小五一边将自己的身形缩小，直至变回原来的大小。
“拜托，在你三哥手下我那么多年的挨打训练不是白做的好吗？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罢了。”
牧也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腰腹。
直到现在那里还是隐隐作痛，有句话牧也没有说，那就是“训是训的多，但痛也是真的痛。”
就在牧也和小五一人一狗离开之后的半小时，一个头戴牛仔帽，脚踩高筒靴的男人，骑着一辆两米长得魔改机械摩托，扬起数米高的尘浪，载着一名浓妆艳抹，金发碧眼，性感撩人的美女来到了被毁得列车附近。
“大瀑葬。”
男人还没有下车，仅远远地看见列车残骸上镶嵌着的根根岩刺，便准确地说出了牧也所用的咒法。
“的确有恶魔存在过，不过现在要么跑了，要么被驱除掉了，我倾向于后者。”
男人背后的女子看着掌心微微泛红的透明圆珠说道。
“哦？那我就倾向于他跑了，你选个方向，我们赌一把如何？”
男人双手握住摩托车把车，引擎地轰鸣声再次响起。
“你是猪脑子吗？现在是玩得时候吗？还有你是瞎子吗？那边那么大一活人看不见吗？还追，追你个鬼鬼！”
女子反手就是往男人后脑勺敲了一下，指了指右侧远处依然在昏迷中的丹尼尔。
“啊，不是，姐姐，你能不能别老是打我后脑勺，我都二十了，这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男人有些不满地说道，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将车头调转了一个方向，缓缓的开到丹尼尔身边。
“他怎么有点眼熟？”
女子仔细一看丹尼尔的面容之后，疑惑地说道。
“是丹尼尔啦，丹尼尔！就今天你亲手确认考核通过，正式成为一星驱魔师的丹尼尔呀！”
一旁的男人有些无语道。
“原来是他啊，难怪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么看来，是他解决了那只恶魔，然后脱力昏倒过去，嗯，合情合理！”
女子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男人伸手放在丹尼尔鼻口，感受到均匀的呼吸后不安地说道。
丹尼尔的咒三好像只会一个埋葬吧？
男人如此想道。
牧也只需要重复刚刚的步骤即可。
原本牧也还一直担心隐藏在甘道夫身上的恶魔会搞突然袭击，但是直到他将甘道夫磨到半死，跪地不起的时候，他都没发现那恶魔有什么新的动向。
不过牧也转念一想，如果将这只恶魔的能力定义为同化之类性质的话，那么它迟迟不现身也就情有可原了。
毕竟甘道夫本性并不坏，还没有堕落到食人血肉的地步，那么他所用在献祭的仪式必然不会太好，所能召唤过来的恶魔本身实力也必定不会很强，能够控制甘道夫本身也是因为后者愿意，不然牧业估计它连甘道夫都无法控制。
毕竟还在列车之上时，他除了能够控制那些乘客没事瞪他和丹尼尔几眼之外，连基本的攻击动作都做不出来。
“咒法，驱魔。”
确认甘道夫再无反抗能力之后，牧也来到甘道夫身前，向其施展咒法，这是所有驱魔师的必修咒法，能够将没有反抗能力的恶魔彻底毁灭，对付那些本身没有固定形体的恶魔时尤为必须，因此其并不属于驱魔师任何一基础咒法之列。
带甘道夫身上那道深黑色的气焰带着不甘地嘶吼逐渐消散在空中之后，牧也终于可以看见甘道夫此时正常的模样。
满额皱纹，皮肤枯黄，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平整的肌肤，伤疤构成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右眼也毫无光泽。
但就是这样一副垂垂老矣的身躯，刚刚一度将牧也和丹尼尔两人逼入绝境。
纵然有恶魔加成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牧也还是由衷地感到敬佩。
“您还有什么遗愿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一个献祭出恶魔的罪人，牧也心里头一次涌出了一股叫做不舍得情感。
“恶魔......将至，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放松警惕，如果...如果我的死，能让他们派更强的人守护列车......人类......必......胜！”
甘道夫的眼睛没有看向牧也，而是望着天空。
牧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甘道夫的遗体，久久没有离开。
他很想对甘道夫说：“你就是一个老愚夫，时代已经变了，列车线路更多了，同时运行的列车也更多了，列车不再是运输物资的唯一方式了，不然那些人又怎么会让你回去养老。”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或许对于甘道夫这样将自己一切都献出的人，守护好列车，就是他的一切。
牧也站起身望了望不远处已经支离破碎的列车车厢。
“我将用我的生命来守卫这列列车，我在车在，车毁我亡！”
嘴里呢喃起这句当初所有列车长都要宣誓的话语。
牧也清楚，甘道夫，他做到了。
“我觉得你们人偶师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过这个随便复活倒是挺恶心人的。”
见一切尘埃落定，小五也扛着昏迷的丹尼尔走了过来。
“你说错了两点。
首先，你根本没有见到人偶真正厉害的地方，蓝汐现在只是最初级最初级的人偶罢了，强大的人偶，制作材料昂贵至极，相应地能力也更强，不会像刚刚那样只能借由我的辅助才能发挥一点作用。
其次，人偶确实可以重新缝合没错，但是越强大的人偶，重新缝合所耗费人偶师的精力更多，再次临时缝合所损失的实力也越多，刚刚蓝汐之所以可以无限复活，纯粹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我当初为了对付‘卒’，而临时抱佛脚，简单拼凑起来的而已。
接下来我得到驱魔师的推荐信后，立刻就要去着手准备蓝汐的升级材料，不然再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我会非常被动。”
牧也反驳道。
“确实，这个叫做甘道夫的男人，加上那只恶魔的帮助，我觉得才勉强达到二级恶魔的水平。但是他有时候瞬间的爆发力却至少是三级恶魔的强度，以主人给你准二星的评价应付这些突发的状况的确有些吃力。
驱魔师咒法这边短时间想要提升是不可能的了，选择人偶这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人偶真的如你所说，有那么高的上限。”
小五认同的点头道。
“说起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列车算是毁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协会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赶过来。”
“步行过去吧，地图我还带在身上，找到位置应该是不难的事情，我不可能在这里等协会的人来搭顺风车的，我的能力没办法解释。”
牧也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选择题。
“那他呢？”
小五眼神往上嫖，示意自己背上的丹尼尔。
“当然是留在这里，这里总是要有一个当事人的，不然协会会立即展开调查，恐怕我还没走多远就会被发现。反正他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不是你大发神威吗？”
牧也耸肩道。
“你这都看到了？当时被甘道夫一脚踢进厢壁的不是你吧？是不是你找的替身？”
小五身体往左边一侧，丹尼尔顺势倒在了地上，随后他便走到了牧也身边说道。
一边走，小五一边将自己的身形缩小，直至变回原来的大小。
“拜托，在你三哥手下我那么多年的挨打训练不是白做的好吗？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罢了。”
牧也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腰腹。
直到现在那里还是隐隐作痛，有句话牧也没有说，那就是“训是训的多，但痛也是真的痛。”
就在牧也和小五一人一狗离开之后的半小时，一个头戴牛仔帽，脚踩高筒靴的男人，骑着一辆两米长得魔改机械摩托，扬起数米高的尘浪，载着一名浓妆艳抹，金发碧眼，性感撩人的美女来到了被毁得列车附近。
“大瀑葬。”
男人还没有下车，仅远远地看见列车残骸上镶嵌着的根根岩刺，便准确地说出了牧也所用的咒法。
“的确有恶魔存在过，不过现在要么跑了，要么被驱除掉了，我倾向于后者。”
男人背后的女子看着掌心微微泛红的透明圆珠说道。
“哦？那我就倾向于他跑了，你选个方向，我们赌一把如何？”
男人双手握住摩托车把车，引擎地轰鸣声再次响起。
“你是猪脑子吗？现在是玩得时候吗？还有你是瞎子吗？那边那么大一活人看不见吗？还追，追你个鬼鬼！”
女子反手就是往男人后脑勺敲了一下，指了指右侧远处依然在昏迷中的丹尼尔。
“啊，不是，姐姐，你能不能别老是打我后脑勺，我都二十了，这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男人有些不满地说道，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将车头调转了一个方向，缓缓的开到丹尼尔身边。
“他怎么有点眼熟？”
女子仔细一看丹尼尔的面容之后，疑惑地说道。
“是丹尼尔啦，丹尼尔！就今天你亲手确认考核通过，正式成为一星驱魔师的丹尼尔呀！”
一旁的男人有些无语道。
“原来是他啊，难怪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么看来，是他解决了那只恶魔，然后脱力昏倒过去，嗯，合情合理！”
女子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男人伸手放在丹尼尔鼻口，感受到均匀的呼吸后不安地说道。
丹尼尔的咒三好像只会一个埋葬吧？
男人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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