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艰难交涉
到了晚上六点，黎香打开客厅中的电视。
很快，本地新闻播放了一条轿车失控闯入药厂的消息。
视频背景是今天的制药厂。
药厂的大门前停着3辆警车，拉起警戒线。
接着，罗足迹等人突然冲出来大喊“失控了！”“救命！”“快！来不及了额！”等意思暧昧不清的话语，并把警察们拉出工厂外。
随后，日升跟黎香的汽车从公路上冲过来，撞翻警戒线，飞速驶入药厂大门。
从拍摄角度看，视频似乎来自于药厂大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汽车撞上花坛和仓库的情景。
“——负责处理本次事故的是东华路刑警大队，他们接到群众报警，立刻赶到事发地点附近架起警戒线试图拦截失控车辆，不过出事车辆来势凶猛，还是冲入药厂……”
“……”
视频中的场景是事实没错，可报道的内容却完全是另一个故事。
从“假警察包围药厂被日升冲破”，变成了“真警察接到报警拦截失控车辆”。
再继续看，日升出现在了电视上接受采访，背景似乎是警察局的大厅。
“驾驶失控车辆的当事人，正是被撞药厂的负责人穆先生，根据穆先生的说法，他在驾车途中发现刹车失灵，就立刻让朋友报警，幸好最后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案件的详细正在调查中，警方说，将从单纯事故和人为事故两条线着手调查。”
“哦，看来赶上个尾巴。”
主持人念到最后一段解说时，日升刚好进了门。
他将冷气调低了两度，来到坐在沙发上的黎香的身后。
“这条假新闻是你安排的？”
黎香回头，正对上日升有些得意的淡笑。
“视频剪的不错吧？小顾的隐藏身份可是百万剪辑师，大伟以前是台风天专用摄影师，在电视台里相当有面子，叫个后辈帮忙插条新闻是小事一桩。”
“原来如此……”
黎香想起日升在冲进去前交代过“作战海市蜃楼”，原来就是“造假”的意思吗。
人不可貌相，看来，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并不是一群只会抱着金主大腿在野外疯玩的乌合之众。
“你制造假新闻的目的是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日升继续解释道。
“东华路刑警大队是我市最彪悍的警察队伍，他们的孙大队长是个暴脾气。我刚才拿着小顾编辑好的监控视频去跟他们致谢，说是一群自称东华路刑警的人救了我。他们两眼发懵。我解释了一番后，大队长当即拍了桌子，发誓要抓到那群冒充警察的犯罪分子。”
想起大队长火冒三丈的样子，日升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大队长真是个好人，我差点不忍心骗他。我家出事的爆炸案，他也一直坚持不是意外事故。这次‘刹车失灵’，他也怀疑是针对我的暗杀。所以，最终要被查的不是我的药厂，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假警察。”
漂亮的移花接木。
黎香在心中给出认可。
一般来说，造假这种做法不能认同，但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也没有必要道德绑架自己。
日升作出“海市蜃楼”指示的时候是在到达药厂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了对策，他的反应速度还真能称得上可怕。
不管哪一种，都证明日升不是个脑子坏掉的傻白甜。他真正的一面，正在逐渐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剩下的监控视频呢？现在应该只有假警察进去，没有他们出来的影像。不是很可疑吗？”
黎香想了想，追加问题。
“坏了。”
日升坏笑。
“我复制了这段视频之后，工厂那边的完整数据就被人破坏了，一定是那些坏人干的。”
“车子呢？刹车真的失灵了吗？”
“刚刚听说被炸了，一定是坏人毁灭证据。”
“……究竟谁才是坏人……”
黎香拿出手机，犹豫究竟是该先为他的反应加分还是先为他的道德减分。
日升突然伸手，抽走打分手机。
他弯腰贴近黎香，低声问道。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
黎香知道，日升是在刻意向自己炫耀他的手腕和才能。
就像万代家中那些急切谋求上位的年青人一样，牛皮可以吹破天，脸皮可以厚穿地心。
她从小看过太多类似的炫耀和自夸。比起那些毫无根据的夸大其词，日升的炫耀至少还有有些真材实料的。
但他想要的东西，却比那些人更麻烦。
日升的双眼逐渐透露出优雅又危险光芒——
“我不是无脑傻白甜，值得你更多的关注。让我以你下属的身份进入万代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能提供的东西，帮你的地方有更多，但是必须要有相应身份和地位才能让我有理由拿出来。一个平头族人，是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提供什么‘特殊资源’的不是吗？”
“所以你的建议呢？”
“我需要一个给你提供特殊帮助也不会被质疑的身份。”
“你们集团是万代家长期合作伙伴，属于‘共有资源’。你成了我的部下，会有很多人盯着你和我，防止我侵占‘共有资源’。你不可能给我一个人提供什么特别援助。”
黎香回绝。
“就算他们管得着家族资源，难得还管得着私人关系吗？”
日升笑的如同一只猫咪。
“私人关系？”
“比如，就算是假装的也可以，我可以做你的男友，未婚夫，那样就理所当然——”
一瞬间，黎香眼中日升的样子，跟曾经的某些“伙伴”相重叠。
“不可以。”
不等日升尾音落下，黎香就立刻驳回他的提议。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份有什么误会，或者被人吹了什么风。就算给我提供特殊资源我也没有能力给你提供任何回报，更何况，我也不打算从你那里拿到其他的东西。没有建立虚假私人关系的必要。”
“可你也说过，我可以提其他的条件。”
日升皱眉。
“私人关系除外。”
“…………”
“如果我说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就不给你使用我的力量呢？”
“那也没办法。我会再找其他方法，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进入万代家。”
“……”
黎香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日升完全被拒绝，发愣的同时也越发困惑了。
既然黎香说过想要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要拒绝对她更有利的提议呢？
就算不信任自己，但是装装情侣也不会损失什么。
互相利用这种事，是黑暗家族，不，是世界都通用的生存法则吧。
自己已经没有在演戏，而是将真正的姿态和能力显露在她面前，为什么黎香的态度一点没有改变？
她到底要什么？
为什么不肯让自己知道……
到底哪里还不够？
“我去拿入族的资料，你今晚填好，明天……”
黎香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对日升出身伸手，想要回被他抓着的打分手机。
“你够了吧……”
“！？”
日升不给手机，反抓住黎香的手腕。
“什么都是你一句话决定？我在你这里没有人权吗？”
他压低目光，眼睛笼罩在刘海的阴影里。
“我已经让你选择了。想死还是想活。”
黎香目光里毫无愧色。
“那也叫选择？你不觉得缺了些解释吗？”
过了半晌，黎香才冷淡的回话。
“解释了又怎么样？你会相信我这个所谓的‘万代家’继承人吗？”
“！”
日升不由得手腕一抖。
黎香的话正中靶心。
他恍然大悟哪里还不够。
两人不具备交涉的最基本条件——信任。
“就算你不质疑我的解释，你会老老实实按照我要求的做吗？‘需要更多的证据’，‘让我再考虑一下’，‘给我更好的条件就答应’……结果跟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差别。”
“……”
日升忽然觉得自己很蠢。
黎香已经明白，自己却刚刚才反应过来。
被鄙视智商，似乎也不太冤枉。
“我没有时间跟你一件件的解释摆证据谈条件。也没有时间等你信任我和下决心。”
“你就那么着急？是要斩妖除魔，还是要争夺王位？”
“反正是跟你无关的事情。”
“……”
（原来如此，虽说要我加入万代家，但我到底还是被当做“外人”对待。可能还不如一个妖怪知道的多……）
日升越发觉得不平衡，他挑眉冷笑，伸手摸了摸黎香的头顶。
“！”
“你说你担心我的智商，其实我一直也挺担心你的情商。如果你在‘家里’也一直是这种态度，我只能说——怪不得别人要合起伙来整你。”
“！！”
黎香心中的某种东西被戳中，她甩开日升的手，跟他拉开距离。
“果然是，”日升继续皮笑肉不笑，“我知道的也不少，要是我的力量真的是万代家需要的，你就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完全可以跟那个妖怪合作，她看上去比你更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会拿出更好的条件给我。”
黎香一瞬撇开视线，但很快重新直视着日升说道。
“跟谁合作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就算你跟其他人合作，我也还是希望你帮我使用一次你的力量，会再跟你谈。”
日升看着黎香的眼睛，她似乎有些委屈，但却仍然坚持着什么。
看来是跟要妖怪合作的话戳中了痛点，日升终于逮到反击的机会有些胜利感，故意笑到。
“你要是不想就说不想，如果你不好好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力量对你那么重要。”
“那样就能满足你多余的自尊心了吗？”
“……”
被人咬了一口，黎香却仍然不改毒舌。
日升心中为黎香的顽固叹气。
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
自己确实是为了满足多余的自尊心，去挖了黎香的伤口……
黎香透彻的双眼凝视着日升，说出他想听到的回答。
“没错。我不想你跟她合作。我不想再被他们夺走任何东西。你的力量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我不想放弃。”
“……”
日升本来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正当，但看着黎香没有杂质的眼睛，却觉得好像是是自己在欺负人。
他无奈的叹气。放弃了挑衅的口吻，认真的问道。
“那么，至少告诉我，你想要用我的力量做什么，如果合理我会重新考虑。”
“帮我……‘赎罪’。”
“！”
“因为我的错误，让同伴们生命陷入危险，我需要你的力量帮我赎罪。”
很快，本地新闻播放了一条轿车失控闯入药厂的消息。
视频背景是今天的制药厂。
药厂的大门前停着3辆警车，拉起警戒线。
接着，罗足迹等人突然冲出来大喊“失控了！”“救命！”“快！来不及了额！”等意思暧昧不清的话语，并把警察们拉出工厂外。
随后，日升跟黎香的汽车从公路上冲过来，撞翻警戒线，飞速驶入药厂大门。
从拍摄角度看，视频似乎来自于药厂大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汽车撞上花坛和仓库的情景。
“——负责处理本次事故的是东华路刑警大队，他们接到群众报警，立刻赶到事发地点附近架起警戒线试图拦截失控车辆，不过出事车辆来势凶猛，还是冲入药厂……”
“……”
视频中的场景是事实没错，可报道的内容却完全是另一个故事。
从“假警察包围药厂被日升冲破”，变成了“真警察接到报警拦截失控车辆”。
再继续看，日升出现在了电视上接受采访，背景似乎是警察局的大厅。
“驾驶失控车辆的当事人，正是被撞药厂的负责人穆先生，根据穆先生的说法，他在驾车途中发现刹车失灵，就立刻让朋友报警，幸好最后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案件的详细正在调查中，警方说，将从单纯事故和人为事故两条线着手调查。”
“哦，看来赶上个尾巴。”
主持人念到最后一段解说时，日升刚好进了门。
他将冷气调低了两度，来到坐在沙发上的黎香的身后。
“这条假新闻是你安排的？”
黎香回头，正对上日升有些得意的淡笑。
“视频剪的不错吧？小顾的隐藏身份可是百万剪辑师，大伟以前是台风天专用摄影师，在电视台里相当有面子，叫个后辈帮忙插条新闻是小事一桩。”
“原来如此……”
黎香想起日升在冲进去前交代过“作战海市蜃楼”，原来就是“造假”的意思吗。
人不可貌相，看来，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并不是一群只会抱着金主大腿在野外疯玩的乌合之众。
“你制造假新闻的目的是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日升继续解释道。
“东华路刑警大队是我市最彪悍的警察队伍，他们的孙大队长是个暴脾气。我刚才拿着小顾编辑好的监控视频去跟他们致谢，说是一群自称东华路刑警的人救了我。他们两眼发懵。我解释了一番后，大队长当即拍了桌子，发誓要抓到那群冒充警察的犯罪分子。”
想起大队长火冒三丈的样子，日升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大队长真是个好人，我差点不忍心骗他。我家出事的爆炸案，他也一直坚持不是意外事故。这次‘刹车失灵’，他也怀疑是针对我的暗杀。所以，最终要被查的不是我的药厂，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假警察。”
漂亮的移花接木。
黎香在心中给出认可。
一般来说，造假这种做法不能认同，但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也没有必要道德绑架自己。
日升作出“海市蜃楼”指示的时候是在到达药厂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了对策，他的反应速度还真能称得上可怕。
不管哪一种，都证明日升不是个脑子坏掉的傻白甜。他真正的一面，正在逐渐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剩下的监控视频呢？现在应该只有假警察进去，没有他们出来的影像。不是很可疑吗？”
黎香想了想，追加问题。
“坏了。”
日升坏笑。
“我复制了这段视频之后，工厂那边的完整数据就被人破坏了，一定是那些坏人干的。”
“车子呢？刹车真的失灵了吗？”
“刚刚听说被炸了，一定是坏人毁灭证据。”
“……究竟谁才是坏人……”
黎香拿出手机，犹豫究竟是该先为他的反应加分还是先为他的道德减分。
日升突然伸手，抽走打分手机。
他弯腰贴近黎香，低声问道。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
黎香知道，日升是在刻意向自己炫耀他的手腕和才能。
就像万代家中那些急切谋求上位的年青人一样，牛皮可以吹破天，脸皮可以厚穿地心。
她从小看过太多类似的炫耀和自夸。比起那些毫无根据的夸大其词，日升的炫耀至少还有有些真材实料的。
但他想要的东西，却比那些人更麻烦。
日升的双眼逐渐透露出优雅又危险光芒——
“我不是无脑傻白甜，值得你更多的关注。让我以你下属的身份进入万代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能提供的东西，帮你的地方有更多，但是必须要有相应身份和地位才能让我有理由拿出来。一个平头族人，是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提供什么‘特殊资源’的不是吗？”
“所以你的建议呢？”
“我需要一个给你提供特殊帮助也不会被质疑的身份。”
“你们集团是万代家长期合作伙伴，属于‘共有资源’。你成了我的部下，会有很多人盯着你和我，防止我侵占‘共有资源’。你不可能给我一个人提供什么特别援助。”
黎香回绝。
“就算他们管得着家族资源，难得还管得着私人关系吗？”
日升笑的如同一只猫咪。
“私人关系？”
“比如，就算是假装的也可以，我可以做你的男友，未婚夫，那样就理所当然——”
一瞬间，黎香眼中日升的样子，跟曾经的某些“伙伴”相重叠。
“不可以。”
不等日升尾音落下，黎香就立刻驳回他的提议。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份有什么误会，或者被人吹了什么风。就算给我提供特殊资源我也没有能力给你提供任何回报，更何况，我也不打算从你那里拿到其他的东西。没有建立虚假私人关系的必要。”
“可你也说过，我可以提其他的条件。”
日升皱眉。
“私人关系除外。”
“…………”
“如果我说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就不给你使用我的力量呢？”
“那也没办法。我会再找其他方法，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进入万代家。”
“……”
黎香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日升完全被拒绝，发愣的同时也越发困惑了。
既然黎香说过想要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要拒绝对她更有利的提议呢？
就算不信任自己，但是装装情侣也不会损失什么。
互相利用这种事，是黑暗家族，不，是世界都通用的生存法则吧。
自己已经没有在演戏，而是将真正的姿态和能力显露在她面前，为什么黎香的态度一点没有改变？
她到底要什么？
为什么不肯让自己知道……
到底哪里还不够？
“我去拿入族的资料，你今晚填好，明天……”
黎香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对日升出身伸手，想要回被他抓着的打分手机。
“你够了吧……”
“！？”
日升不给手机，反抓住黎香的手腕。
“什么都是你一句话决定？我在你这里没有人权吗？”
他压低目光，眼睛笼罩在刘海的阴影里。
“我已经让你选择了。想死还是想活。”
黎香目光里毫无愧色。
“那也叫选择？你不觉得缺了些解释吗？”
过了半晌，黎香才冷淡的回话。
“解释了又怎么样？你会相信我这个所谓的‘万代家’继承人吗？”
“！”
日升不由得手腕一抖。
黎香的话正中靶心。
他恍然大悟哪里还不够。
两人不具备交涉的最基本条件——信任。
“就算你不质疑我的解释，你会老老实实按照我要求的做吗？‘需要更多的证据’，‘让我再考虑一下’，‘给我更好的条件就答应’……结果跟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差别。”
“……”
日升忽然觉得自己很蠢。
黎香已经明白，自己却刚刚才反应过来。
被鄙视智商，似乎也不太冤枉。
“我没有时间跟你一件件的解释摆证据谈条件。也没有时间等你信任我和下决心。”
“你就那么着急？是要斩妖除魔，还是要争夺王位？”
“反正是跟你无关的事情。”
“……”
（原来如此，虽说要我加入万代家，但我到底还是被当做“外人”对待。可能还不如一个妖怪知道的多……）
日升越发觉得不平衡，他挑眉冷笑，伸手摸了摸黎香的头顶。
“！”
“你说你担心我的智商，其实我一直也挺担心你的情商。如果你在‘家里’也一直是这种态度，我只能说——怪不得别人要合起伙来整你。”
“！！”
黎香心中的某种东西被戳中，她甩开日升的手，跟他拉开距离。
“果然是，”日升继续皮笑肉不笑，“我知道的也不少，要是我的力量真的是万代家需要的，你就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完全可以跟那个妖怪合作，她看上去比你更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会拿出更好的条件给我。”
黎香一瞬撇开视线，但很快重新直视着日升说道。
“跟谁合作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就算你跟其他人合作，我也还是希望你帮我使用一次你的力量，会再跟你谈。”
日升看着黎香的眼睛，她似乎有些委屈，但却仍然坚持着什么。
看来是跟要妖怪合作的话戳中了痛点，日升终于逮到反击的机会有些胜利感，故意笑到。
“你要是不想就说不想，如果你不好好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力量对你那么重要。”
“那样就能满足你多余的自尊心了吗？”
“……”
被人咬了一口，黎香却仍然不改毒舌。
日升心中为黎香的顽固叹气。
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
自己确实是为了满足多余的自尊心，去挖了黎香的伤口……
黎香透彻的双眼凝视着日升，说出他想听到的回答。
“没错。我不想你跟她合作。我不想再被他们夺走任何东西。你的力量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我不想放弃。”
“……”
日升本来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正当，但看着黎香没有杂质的眼睛，却觉得好像是是自己在欺负人。
他无奈的叹气。放弃了挑衅的口吻，认真的问道。
“那么，至少告诉我，你想要用我的力量做什么，如果合理我会重新考虑。”
“帮我……‘赎罪’。”
“！”
“因为我的错误，让同伴们生命陷入危险，我需要你的力量帮我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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