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血雨腥风论招安
堂拜将短刀挂在腰上，跳上身边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年轻人，不要急，且听我几句肺腑之言。”
堂拜从颈上的挂的骷髅数珠上取下一只，在骷髅的眼洞里掏出个小瓶子，一边将里面的药洒在大腿上，一边说：“今日你海马帮遭逢血难，你可知道是因何故？”
韩进道：“刚才老先生不是说了吗，想要脚下这块宝地。”
堂拜摇头道：“此刻非是我们海诡帮想要这块宝地，而是陆家七爷想要这块宝地。陆家七爷陆本耕常年驻扎天竺，买卖常涉及南洋诸国。每位陆家子弟，除了率领本家人马以外，都会收服一些海盗为其做事。我们海诡帮是七爷的直属手下之一。此次七爷命令海诡帮、巨鲸帮、剑鱼帮包围望月湾，就是要一举覆灭海马帮。因为望月湾距离桐城只有3天航程，实在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海诡帮向来出手诡异，故而潜入，打了头阵。”
韩进大惊：“为什么？”
堂拜笑道：“荣华富贵，这四个字，难道还不够吗？”
韩进一愣：“荣华富贵？他陆家称霸南海三百年，金银如铁，珠玉如土，难道还不够荣华富贵？”
堂拜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陆家虽然称霸南海，麾下战船几千艘，其权利不亚于任何一个海外邦国。但是，中原王朝历来万国来朝，威压四海，在中原王朝眼里，他还是个贼，一个海贼而已。”
韩进笑道：“那他可以举起反旗，夺得天下啊。”
堂拜摇了摇头；“可惜，他们陆家没有这个胆量，他们只想招安，偏安一隅，从此以后诗书传家，世代海商，一跃成为一个名门望族。”
韩进大笑；“可笑，可笑，从来帝王刀剑耕，惑心弱智是儒生，岂不闻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居然想招安，哈哈哈哈。”
忽然，韩进深吸一口冷气：“嘶……不好。看来，今年拜寿的江湖上豪杰，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吧。”
堂拜答道：“不错，就在今夜，来安县陆家老宅里，陆大当家就要接受朝廷的招安，被册封为来安伯，南海州总兵，掌握南海州一州之兵权，这是陆家300多年一直渴望的荣耀。”
“真不敢相信，一个刚被招安的海盗，就被册封为伯爵。”
“那是因为如今大梁国天灾不断，遍地饿殍，饥民造反已经波及数州，朝廷里文贪武戏，无力镇压，北虏数次劫掠京郊，已经是王朝末象了。可是陆家买通宫中内官，见了皇帝，愿意贡献资财，只为招安，只要赐下官职，便可保证辖区内再无造反乱民。”
“所以，就给了他南海州总兵的位子？”
“对，这样他就得扫荡南海州一切可能造反的势力，并且向朝廷供奉资财。绿林侠士以武犯禁，愚民懦弱无知，绿林不举义旗，又有谁敢反抗朝廷。也就是今夜，所有去来安县拜寿的各路匪首都被咔嚓了，南海州江湖自然是群雄尽灭，南海州也就太平了。也是在今夜，一批数量庞大的资财已经从海路出发运往京城，据说是可以装备三百万强军的资财。光是运输的船只就有三百艘。”
“花了那么多钱，杀了那么多英雄豪杰，得罪那么多绿林势力……就是为了……招安……为了当一条狗！！！！”韩进一瞬间觉得愤怒，暴怒，可是又觉得真是讽刺。
堂拜给伤口上完药，将药瓶放入骷髅中，又从另外一个骷髅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三粒药丸，当着韩进的面，张大嘴伸出舌头，将药丸一一放在舌头上。然后将药瓶抛给韩进：“接着，里面是解毒药，你刚才看见了，我也吃了，”
韩进接住药瓶，有些不知所措。
“吃三粒，可以解毒，你这样运功逼毒十分耗费内力，等一会救不了徐瞻，可别被打死了。我可是想让你做我的衣钵传人那。”
堂拜站在石头上，背着手，看着远方的明月，颓然道：“我们修行者，在这广阔天地中，也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改变不了天下大势，能改变天下的唯有帝王将相。你还年轻，你可以慷慨悲歌，粪土万户侯；可是当你经历世事沧桑后，你就会知道，这招安，换来的不是当一条狗，而是体面；这笔钱，这些人命，换来的体面……值得。”
明月下火光照耀，舰炮轰鸣，已近午夜，三个海帮的船只已经乘着涨潮突破了北口，杀了进来。
敌我悬殊，看来，海马帮覆灭，就在今日。
韩进捏着药瓶，倒出三粒丹丸，吃了下去。顿时一股药力化解了残余的毒性。
堂拜看着韩进：“孩子，陆家所作所为，轮不到我们主持公道。虽然，公道自在人心；但是，是非在乎实力。自今日起，陆家就不再是江湖匪类，而是百年公卿，诗礼传家了。天下的读书人都会为之华章美言，十年后，又有谁会记得今日的血腥、背叛呢，人们只会看到华美的府邸，高贵的爵位，手握重权的威仪。孩子，和我走吧，我们尸罗瑜伽，源出截教一气仙法门，前辈人物非凡，法门高深，有肉身飞升之能，有点化白骨之威。自从封神大战之后，截教式微，门人弟子各奔东西，但是正本清源，仍是名门正派，我刚才的子母阴尸就是一气点化而成，是护道之法，何分正邪？”
韩进扔回药瓶：“多谢前辈开悟，可是韩进初来此地时，得师傅庇护收为门下，救命之恩，传道受业之恩未报；师兄弟日夜相处，兄弟之情难放；我手下木工，此时此刻尽数被绞杀，这般血仇怎能忘怀。恩仇种种，怎能尽数抛却？若是如此，我念头不通达，心魔难去。”
韩进一指远处烟火及金铁搏杀之声，双目血红，道：“合一岛之众委曲求全，年年交租上供，如今一句招安，杀得我阖岛上下血流漂杵，如今烟火未熄，金声未灭，岛上众人犹做抵抗。七尺匹夫仗剑冲冠，血溅五步，犹效车前奋臂之螳螂，岂肯狐潜鼠伏而做诺诺之声。老子拼了，了不起重回天界，这次下凡就死在这里了。”
堂拜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疯了？怎么还整出天界来了？
“年轻人，疯了？还整出天界来了，你是上界星君贬下凡来。真是胡言乱语。”
“我的来历自有天知地知，也有人亲眼所见，你可去西岛，询问三当家，莫三水父女。你自个去问，看看他们怎么说。我的衮服旒冕及仪剑现在主岛之上，有种的你也可以去看。”
“哈哈哈哈，果然疯了，好，老朽去见识见识。”
韩进心中暗暗大喜，人都有好奇心，让他去查，自然可以保下莫家父女和其他头领，哪怕以后严刑逼供，也好在此时就死。我且先去救下师傅、师弟，逃之夭夭。
“接着。”堂拜又扔过一个盒子，韩进接着，打开一看，一粒白蜡封裹的药丸。
“老朽与你一见如故，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是九炼大还丹，这东西虽然是疗伤圣药，但我看来就是个多面手百事通，样样会，样样不精，倒是适合你现在这种情况。这药只有一粒，没法验毒，吃与不吃你自己看着办。老朽去矣。”
堂拜闪身腾空，一只巨大的蝙蝠接住身形，向西岛而去。
韩进看着丹丸，捏开蜡封，打开油纸包裹，里面是一粒一半为晶莹剔透如同冰珠，另外一半如同火焰一般赤红的药丸，如同一对阴阳鱼一般交互游动，宝光烁烁，药香扑鼻。这颗药可真是......奢华。一点都不想师傅炼制的止血丹，朴实无华。
韩进一口吞下，一线冰凉直入胃中，而后化开，一丝丝冰凉药力如同融化的雪山，汇成涓涓细流，滋润被毒素侵扰、干枯躁狂的经脉，而后充满经脉丹田。
“果然是疗伤圣药，与众不同。”韩进不由自主，盘坐在地，运起五雷心法，吐纳疗伤。
温润冰凉的药力，在丹田气府之中运转，药力转为如温泉一般，滋润肉体骨骼，寒热交替甚是奇妙。
下丹田中，雷浆得以生发壮大，上升盘旋，直上中丹田，上丹田，五行真气竟然缓慢地转变为五雷真气，如果在电椅上转化药力，是否效果更好。
韩进内观，自觉上单田中有一粒冰珠孕育，渐渐壮大，韩进只觉耳清目明，感知更上一层。
冰珠渐渐变大，于上丹田中卷起无边风暴，席卷十二经脉，寒凉药力在经脉中越来越多，下丹田运转越来越快，传递到筋肉骨骼中的温热药力越来越多，周身经脉、筋肉、骨骼迅速修补。
但是庞大的药力似乎无穷无尽，越来越多。
韩进自思，“此药果然非同一般，药力居然如此雄厚，此时服用是否暴殄天物？”
下丹田药力转换很快跟不上了，多余药力转到中丹田，中丹田中五雷真气不多，五行真气迅速转化药力，但是效率较五雷真气远远不足，继而，上丹田也收到牵连。
韩进一时只觉得周身气血翻涌，竟然有摄控不住的迹象。“不好，药力太过雄厚，竟然无法消化，可笑，这就是虚不受补吗？内力积蓄还是太差，不能及时运转药力，居然被药力所乘。”
丹田经脉之中，积凉成寒，积寒成霜，霜冻经脉。
而外周的筋肉、骨骼再无创伤，也不能迅速消耗药力，温暖变为灼热，灼热变为烘烤，周身汗出如浆，肌肉筋骨炽热难耐。
顿时内外交困，外在周身犹如烈火烘烤，汗出如浆；但是内力经脉却如同寒冰固锁运转不得，筋肉、骨骼不能活动，韩进一时之间瘫坐在在地。
韩进苦笑：“吃疗伤补药，补死......这种死法也够清奇。”
忽有所感，韩进抬头一看，只见堂拜骑着蝙蝠转身而回，笑嘻嘻的看着韩进。
“年轻人，不要急，且听我几句肺腑之言。”
堂拜从颈上的挂的骷髅数珠上取下一只，在骷髅的眼洞里掏出个小瓶子，一边将里面的药洒在大腿上，一边说：“今日你海马帮遭逢血难，你可知道是因何故？”
韩进道：“刚才老先生不是说了吗，想要脚下这块宝地。”
堂拜摇头道：“此刻非是我们海诡帮想要这块宝地，而是陆家七爷想要这块宝地。陆家七爷陆本耕常年驻扎天竺，买卖常涉及南洋诸国。每位陆家子弟，除了率领本家人马以外，都会收服一些海盗为其做事。我们海诡帮是七爷的直属手下之一。此次七爷命令海诡帮、巨鲸帮、剑鱼帮包围望月湾，就是要一举覆灭海马帮。因为望月湾距离桐城只有3天航程，实在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海诡帮向来出手诡异，故而潜入，打了头阵。”
韩进大惊：“为什么？”
堂拜笑道：“荣华富贵，这四个字，难道还不够吗？”
韩进一愣：“荣华富贵？他陆家称霸南海三百年，金银如铁，珠玉如土，难道还不够荣华富贵？”
堂拜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陆家虽然称霸南海，麾下战船几千艘，其权利不亚于任何一个海外邦国。但是，中原王朝历来万国来朝，威压四海，在中原王朝眼里，他还是个贼，一个海贼而已。”
韩进笑道：“那他可以举起反旗，夺得天下啊。”
堂拜摇了摇头；“可惜，他们陆家没有这个胆量，他们只想招安，偏安一隅，从此以后诗书传家，世代海商，一跃成为一个名门望族。”
韩进大笑；“可笑，可笑，从来帝王刀剑耕，惑心弱智是儒生，岂不闻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居然想招安，哈哈哈哈。”
忽然，韩进深吸一口冷气：“嘶……不好。看来，今年拜寿的江湖上豪杰，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吧。”
堂拜答道：“不错，就在今夜，来安县陆家老宅里，陆大当家就要接受朝廷的招安，被册封为来安伯，南海州总兵，掌握南海州一州之兵权，这是陆家300多年一直渴望的荣耀。”
“真不敢相信，一个刚被招安的海盗，就被册封为伯爵。”
“那是因为如今大梁国天灾不断，遍地饿殍，饥民造反已经波及数州，朝廷里文贪武戏，无力镇压，北虏数次劫掠京郊，已经是王朝末象了。可是陆家买通宫中内官，见了皇帝，愿意贡献资财，只为招安，只要赐下官职，便可保证辖区内再无造反乱民。”
“所以，就给了他南海州总兵的位子？”
“对，这样他就得扫荡南海州一切可能造反的势力，并且向朝廷供奉资财。绿林侠士以武犯禁，愚民懦弱无知，绿林不举义旗，又有谁敢反抗朝廷。也就是今夜，所有去来安县拜寿的各路匪首都被咔嚓了，南海州江湖自然是群雄尽灭，南海州也就太平了。也是在今夜，一批数量庞大的资财已经从海路出发运往京城，据说是可以装备三百万强军的资财。光是运输的船只就有三百艘。”
“花了那么多钱，杀了那么多英雄豪杰，得罪那么多绿林势力……就是为了……招安……为了当一条狗！！！！”韩进一瞬间觉得愤怒，暴怒，可是又觉得真是讽刺。
堂拜给伤口上完药，将药瓶放入骷髅中，又从另外一个骷髅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三粒药丸，当着韩进的面，张大嘴伸出舌头，将药丸一一放在舌头上。然后将药瓶抛给韩进：“接着，里面是解毒药，你刚才看见了，我也吃了，”
韩进接住药瓶，有些不知所措。
“吃三粒，可以解毒，你这样运功逼毒十分耗费内力，等一会救不了徐瞻，可别被打死了。我可是想让你做我的衣钵传人那。”
堂拜站在石头上，背着手，看着远方的明月，颓然道：“我们修行者，在这广阔天地中，也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改变不了天下大势，能改变天下的唯有帝王将相。你还年轻，你可以慷慨悲歌，粪土万户侯；可是当你经历世事沧桑后，你就会知道，这招安，换来的不是当一条狗，而是体面；这笔钱，这些人命，换来的体面……值得。”
明月下火光照耀，舰炮轰鸣，已近午夜，三个海帮的船只已经乘着涨潮突破了北口，杀了进来。
敌我悬殊，看来，海马帮覆灭，就在今日。
韩进捏着药瓶，倒出三粒丹丸，吃了下去。顿时一股药力化解了残余的毒性。
堂拜看着韩进：“孩子，陆家所作所为，轮不到我们主持公道。虽然，公道自在人心；但是，是非在乎实力。自今日起，陆家就不再是江湖匪类，而是百年公卿，诗礼传家了。天下的读书人都会为之华章美言，十年后，又有谁会记得今日的血腥、背叛呢，人们只会看到华美的府邸，高贵的爵位，手握重权的威仪。孩子，和我走吧，我们尸罗瑜伽，源出截教一气仙法门，前辈人物非凡，法门高深，有肉身飞升之能，有点化白骨之威。自从封神大战之后，截教式微，门人弟子各奔东西，但是正本清源，仍是名门正派，我刚才的子母阴尸就是一气点化而成，是护道之法，何分正邪？”
韩进扔回药瓶：“多谢前辈开悟，可是韩进初来此地时，得师傅庇护收为门下，救命之恩，传道受业之恩未报；师兄弟日夜相处，兄弟之情难放；我手下木工，此时此刻尽数被绞杀，这般血仇怎能忘怀。恩仇种种，怎能尽数抛却？若是如此，我念头不通达，心魔难去。”
韩进一指远处烟火及金铁搏杀之声，双目血红，道：“合一岛之众委曲求全，年年交租上供，如今一句招安，杀得我阖岛上下血流漂杵，如今烟火未熄，金声未灭，岛上众人犹做抵抗。七尺匹夫仗剑冲冠，血溅五步，犹效车前奋臂之螳螂，岂肯狐潜鼠伏而做诺诺之声。老子拼了，了不起重回天界，这次下凡就死在这里了。”
堂拜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疯了？怎么还整出天界来了？
“年轻人，疯了？还整出天界来了，你是上界星君贬下凡来。真是胡言乱语。”
“我的来历自有天知地知，也有人亲眼所见，你可去西岛，询问三当家，莫三水父女。你自个去问，看看他们怎么说。我的衮服旒冕及仪剑现在主岛之上，有种的你也可以去看。”
“哈哈哈哈，果然疯了，好，老朽去见识见识。”
韩进心中暗暗大喜，人都有好奇心，让他去查，自然可以保下莫家父女和其他头领，哪怕以后严刑逼供，也好在此时就死。我且先去救下师傅、师弟，逃之夭夭。
“接着。”堂拜又扔过一个盒子，韩进接着，打开一看，一粒白蜡封裹的药丸。
“老朽与你一见如故，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是九炼大还丹，这东西虽然是疗伤圣药，但我看来就是个多面手百事通，样样会，样样不精，倒是适合你现在这种情况。这药只有一粒，没法验毒，吃与不吃你自己看着办。老朽去矣。”
堂拜闪身腾空，一只巨大的蝙蝠接住身形，向西岛而去。
韩进看着丹丸，捏开蜡封，打开油纸包裹，里面是一粒一半为晶莹剔透如同冰珠，另外一半如同火焰一般赤红的药丸，如同一对阴阳鱼一般交互游动，宝光烁烁，药香扑鼻。这颗药可真是......奢华。一点都不想师傅炼制的止血丹，朴实无华。
韩进一口吞下，一线冰凉直入胃中，而后化开，一丝丝冰凉药力如同融化的雪山，汇成涓涓细流，滋润被毒素侵扰、干枯躁狂的经脉，而后充满经脉丹田。
“果然是疗伤圣药，与众不同。”韩进不由自主，盘坐在地，运起五雷心法，吐纳疗伤。
温润冰凉的药力，在丹田气府之中运转，药力转为如温泉一般，滋润肉体骨骼，寒热交替甚是奇妙。
下丹田中，雷浆得以生发壮大，上升盘旋，直上中丹田，上丹田，五行真气竟然缓慢地转变为五雷真气，如果在电椅上转化药力，是否效果更好。
韩进内观，自觉上单田中有一粒冰珠孕育，渐渐壮大，韩进只觉耳清目明，感知更上一层。
冰珠渐渐变大，于上丹田中卷起无边风暴，席卷十二经脉，寒凉药力在经脉中越来越多，下丹田运转越来越快，传递到筋肉骨骼中的温热药力越来越多，周身经脉、筋肉、骨骼迅速修补。
但是庞大的药力似乎无穷无尽，越来越多。
韩进自思，“此药果然非同一般，药力居然如此雄厚，此时服用是否暴殄天物？”
下丹田药力转换很快跟不上了，多余药力转到中丹田，中丹田中五雷真气不多，五行真气迅速转化药力，但是效率较五雷真气远远不足，继而，上丹田也收到牵连。
韩进一时只觉得周身气血翻涌，竟然有摄控不住的迹象。“不好，药力太过雄厚，竟然无法消化，可笑，这就是虚不受补吗？内力积蓄还是太差，不能及时运转药力，居然被药力所乘。”
丹田经脉之中，积凉成寒，积寒成霜，霜冻经脉。
而外周的筋肉、骨骼再无创伤，也不能迅速消耗药力，温暖变为灼热，灼热变为烘烤，周身汗出如浆，肌肉筋骨炽热难耐。
顿时内外交困，外在周身犹如烈火烘烤，汗出如浆；但是内力经脉却如同寒冰固锁运转不得，筋肉、骨骼不能活动，韩进一时之间瘫坐在在地。
韩进苦笑：“吃疗伤补药，补死......这种死法也够清奇。”
忽有所感，韩进抬头一看，只见堂拜骑着蝙蝠转身而回，笑嘻嘻的看着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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