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激斗剑鱼舟
剑鱼号上，韩进持盾仗剑直冲摩耶罗济而去。
但是，一帮剑鱼帮海匪和黑毛铁尸拖延了韩进的道路，眼睁睁看着摩耶罗济奔上三层船楼。
片刻之后，舰楼上传来钟鼓齐响，和奇异嘈杂的诵经之声。
黑毛铁尸被推在前排，是拖住韩进的主力。黑毛铁尸是摩耶罗济用邪法炼制，对于普通人而言刀枪不入，硬如精铁。但是韩进神力无敌，且有锐金、火焰、惊雷三系内力克制这种阴秽之力。只是，黑毛铁尸只有被剁成几段后，才能没有威胁。所以韩进不得已得多砍几剑。
剑鱼帮帮众在后，手持长柄鱼叉，有的还带着渔网，虽然他们见缝插针的用鱼叉和渔网阻滞韩进的进攻，但是韩进宽阔厚重的盾牌和充沛的体力，让韩进的防御近乎无敌，而连接铁索的重剑，让韩进几乎没有进攻死角。这些剑鱼帮海匪，最终沦为一招就能送走的喽啰。
韩进观察到海诡号和剑鱼号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船上甲板，船舷四周连带三层船楼的墙壁和栏杆上雕饰着各类符文，其上又布满旗帜和各类彩幡，上面画着各类凶兽、妖诡，写满各种诡异图文。
韩进虽然入道门不久，但是也大体猜到，这可能是将整艘船作为旗坛，此时摩耶罗济匆匆上到三层船楼，必是要开坛做法。
韩进虽然只有一次开坛做法的经验，就是破了堂拜的五阴子母阵。
而徐瞻沉迷于炼丹术和《五雷心法》，并未建造旗坛。
但是也知道一些常识，所谓旗坛是一种中性笼统的称呼。
一般而讲，邪派旗坛常被蔑称为祭坛，只因邪派法门常用祭品换取力量，这些祭品有金银、珠宝、药材、知识，或者是牲畜，以及人类。
而正派旗坛常褒称为法坛，只因一切上真天仙正神，不附生人之体，所以不以祭品作为标准交换力量，而已香火、法脉传承力量。
所有旗坛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坛越大、越高，历史越久，坛上符文、旗帜、经幡、祭品越多、越珍贵，那么这座坛的力量就越大。
所以这剑鱼号艘大船，就是望月湾里最为巨大的旗坛。观起行事轨迹绝非善类，所以此坛必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如此巨大的邪派祭坛会发生什么？
韩进虽然没有多少和此类敌人交手的经验，但是总得思路还是有的。
一是杀了坛主，无人主持法术，自然无法开坛做法
二是破坏祭坛，但是，法阵脉络秘密布置在船中，外人如何能快速得知？。
三是杀了足够的手下，让他开坛请神之后却无活人可依凭。当然这些血肉也可能会沦为祭品。
这种大船都是厚重的铁梨木打造，即使用大炮轰击，韩进也没有信心快速拆了这艘船。
摩耶罗济吗，懦夫，这家伙居然让手下拖住韩进，自己跑了。
韩进只好快速杀掉摩耶罗济的手下，拆掉周围的旗幡。将燃烧药物的火盆踢入海中。黑雾也渐渐变淡。
随着跳帮过来的一气宗帮众越来越多，韩进的压力也渐渐消失。
卡杜抛出爪索勾住船舷，一拉借力，脚尖几点，快速窜上剑鱼号。大氅衣袖翻飞，衣摆横扫，从腰间抽出一条黑沉沉的七节镗。
七节镗是一种奇门兵刃，卡杜原本练习狂浪棍法，惯使一副三节棍，棍法娴熟之后，也曾独行江湖，与江湖上的高手缠斗，觉得三节棍法变化太少，不能完全发挥自己水系真气的刚柔并济，如弯适直，变幻无穷的特点。
后在九州游历时，偶遇五节镗高手，二人激斗许久，卡杜深为五节镗变化无穷所折服。卡杜原是三节棍高手，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此次激战使他茅塞顿开，遂多次邀战，取其长处，补充己短处，自创了这七节镗之法，一头是五齿扇开的叉头，可以架挡叉拿，七节尺半精铁棍，以关节铁索连接，第七节棍尾安装碗大八页锤，锤页之间各自排列八根铁管，内盛各类药粉，按住棍尾机关，即可喷射。这件兵器，刚柔并济，长短皆用，变化无穷，更加契合自己专修的水系真气。
卡杜抽出七节镗，四处观瞧，找到韩进身影，马上肩横棍身如铁蟒，镗头上下架挡，棍尾左右横扫，一阵厮杀，杀到韩进左右。
看着韩进的真气运行和招式，卡杜不由得开口：“掌门师兄，五雷心法功力深厚，令我佩服。我等随师傅堂拜来此之前，听叛门师弟马长风所言，师兄习得惊雷峰法门才半年，已入《五雷心法》第三层雷霆锻体了。如今看来，那厮好生有眼无珠，观师兄招式已经能够御雷伤敌，想必已经达到第四层功夫，五雷锻气了。”
卡杜架住一只铁尸叉来的手臂，抓住棍身旋转棍尾页锤，扫开攻来的长叉短刀。韩进提剑斩断铁尸手臂，提盾顶住铁尸，从盾牌上方又一剑枭首。仗盾格开攻来的刀剑，与卡杜背靠背协助攻防。
韩进一听卡杜之言：“你倒是很清楚本门功法，我入门半年，现在确实已达第四层功法，只是不清楚如何五雷铸丹。现在师傅仙去，更加前路渺渺。”
卡杜一边架挡杀敌，一边和韩进聊天；“掌门无需抱憾，自古以来结丹证道者又有几人，一旦结丹，则必受雷劫成就仙体，险之险矣。掌门可知，我派在天竺人称尸罗瑜伽，其传承于九州一气宗。先师堂拜活了145岁高龄，遍行天下，见识非凡，30年前也曾经拜访过惊雷峰。”
韩进格杀几人，转头说到：“听堂拜师傅说过，不过最后没有达成所愿。”
卡杜一甩七节镗，页锤棍尾扫开攻来的刀剑，镗头如蛇借势急速扫过敌人的打开的空挡，四名水匪咽喉飙血。卡杜退回韩进身边，喘了一口气说：“先师堂拜曾评价惊雷峰《五雷心法》为世间少见，堪称一绝。师兄入门半年，就可以承受天雷之苦，内功招数蕴含天雷之威，真是天纵奇才。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掌门昨夜传度了师傅的120年内功真气，仅仅一夜就可以随心调度，更是非同凡响。”
韩进战盾拍飞两名水匪，一脚踢翻扑来的铁尸，举起重剑如屠夫剁肉，咚咚咚，三剑剁成碎块。其间卡杜甩开七节镗护卫在四周。
韩进一口浊气吐出，吸气吐纳，运气周身，把围向卡杜的水匪撞开，盾上尖刺再次血肉模糊。
盾牌一摆，甩去上面的血肉，韩进和喘气的卡杜说：“听你所言，我似乎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卡杜一摆七节镗，说：“确实了不得，要知道尸罗瑜伽论传承可是不止2000年，为什么传承自此，只能传度120年的内功？”
卡杜棍尾页锤砸碎水匪的脑袋，顺势架开劈来的扑刀，镗尖飞刺，了解了偷袭的水匪，接着说；“只因为人力有限啊！！尸罗瑜伽传承一气宗法脉，此功法共分六步，最后一步混元一气，如同五雷心法的雷霆铸丹，我派自封神之战后无人练成，皆止步于周天布斗。就算如此，也是号称“一柱通天十二脉，满天星斗照周天”，储存真气，练至周天布斗，可是能开370门气海丹田，真气之雄厚，放之四海，也可谓独树一帜，执宰牛耳。”
卡杜甩开镗尖、锤尾左右夹击打死偷袭的海匪，又甩开锤尾左右劈砸，将几个海匪解决后，甩起锤子狠狠砸了十几下，一边砸，一边骂：“就TMD偷袭老子，看老子好欺负是吧，看老子是吧，啊……啊……，说话啊，说啊。MD。”
转回韩进身边，笑容满面的说：“掌门师兄要知道，人体就如同一个瓶子，不论多高的天赋，最多只能储存120年的真气量。而运使这些传度而来的真气，本门目前记载，最快也是用了四个月，而掌门，您……只是一夜。”
韩进仗盾挥剑，格杀着铁尸和水匪，不以为然的说：“听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了不起。我有些不太明白，你们怎么就会心甘情愿的看着我拿走法门传承？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拜服在一个年纪比你们还小的掌门之下？”
卡杜一脸肃色：“师兄有所不知，尸罗瑜伽现存126位弟子，都是开三府的高手，又有各类法术和各类小宠物护身，每个人在江湖上都是一二流的高手，大家三五成伙，至今已是各有家业。
门中弟子，多是被师傅自幼收养，但是无一人可以承担法脉传承。入门45年来，我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师傅忽然仙去，门派法脉传承断绝。不知又有多少人象摩耶罗济一样，觊觎本门传承，到时师门与家业皆会毁于战火。
感恩、羞愧、害怕，时常折磨着众位弟子的内心。幸得师兄天纵奇才，承受法脉，我门中五大弟子，以及尸罗瑜伽一众普通弟子都觉得心怀慰藉，师门传承以现，群贤之主降世。
我们尸罗瑜伽和惊雷峰素无仇怨，而且颇有渊源，此次进攻东岛，实为寻找传承之人，徐瞻世伯死于剑鱼帮之手，与我等何干，若非堂拜师傅传度120年真气，想来师兄也难以力敌剑鱼六雄，最终遭遇不测。”
韩进和卡杜一起击退一小波水匪，再次背靠着背协防。
卡杜此刻微微一笑，“至于为何拜服师兄，自然是因为功力高超。山门之中不同凡俗，不以年龄顺序长幼，只以功力高低论辈分，只有同辈之中才以年龄客气一下。还请师兄勿起嗔怒、分别之心，我等愿跟随师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进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承诺，视你们尸罗瑜伽为门人弟子，和海龙观弟子一样，公正对待。但是我还会立些条款，起码让咱们别像是魔道妖人。哪怕做点表面工作，也得给我装个正道中人的样子。”
卡杜大笑，“师兄放心，门中弟子都曾到九州游历过，都报上一气宗的大名，向来不滥杀无辜，也不随意用蛊毒，还常救度世人，解毒散蛊，颇有侠名，在九州各派中，咱们一气宗是海外隐秘宗门，行事也在正道之列。如今这般行事，也是南洋各派风俗使然，上了岸，咱们都是大海商。”
韩进道：“那就好，只是还要多多约束门人。”
卡杜又道：“师兄，功力深厚，那个，嗯，剑法古拙朴素，征战杀伐颇有大将之姿。”
韩进拍倒几个铁尸，用盾牌按在地上，俯身一边剁，一边说：“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遮掩是非，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就练了些三流三等的功夫。没办法，我师父徐瞻自己都说，只擅长炼丹制药，武艺着实一般。法术之流，也只传了八大咒和蕴雷坛法，用起来还得长时间施咒运气，远不如刀剑来的痛快。”
卡杜一边打发着水匪，一边说：“本门中有三十六门绝技，十门拳脚、十门兵器都是天人中上的功夫；三门丹药之学，三门锻造之术；还有十门法术，练至通达，能瞬息夺人性命，也能造福众生；比如我这门《御水诀》。”
卡杜瞬间横披七节镗，腰中解下一只葫芦对着众海匪，左手掐诀，运转真气，传布到葫芦上的咒文，口中敕令：“凌冽寒冰锋锐出，杀！”
葫芦中绿水化作细细冰针，蜂拥而出，刺入众海匪的肌肉之中，然后化开，一片海匪身中剧毒瞬间倒毙。
卡杜得意的拍着葫芦，决心此战之后，好好指点一下韩进的内功招数和法术：“法术及其消耗真气，还要有施法的媒介，以后师兄可以选练几门。相信掌门很快就可以威震四海。”
越来越多的一气宗门人用飞索登上了剑鱼号，或指挥蛇虫袭击，或仗刀兵武艺战在一团。更多的门人杀到韩进周围，护卫四周。
但是，一帮剑鱼帮海匪和黑毛铁尸拖延了韩进的道路，眼睁睁看着摩耶罗济奔上三层船楼。
片刻之后，舰楼上传来钟鼓齐响，和奇异嘈杂的诵经之声。
黑毛铁尸被推在前排，是拖住韩进的主力。黑毛铁尸是摩耶罗济用邪法炼制，对于普通人而言刀枪不入，硬如精铁。但是韩进神力无敌，且有锐金、火焰、惊雷三系内力克制这种阴秽之力。只是，黑毛铁尸只有被剁成几段后，才能没有威胁。所以韩进不得已得多砍几剑。
剑鱼帮帮众在后，手持长柄鱼叉，有的还带着渔网，虽然他们见缝插针的用鱼叉和渔网阻滞韩进的进攻，但是韩进宽阔厚重的盾牌和充沛的体力，让韩进的防御近乎无敌，而连接铁索的重剑，让韩进几乎没有进攻死角。这些剑鱼帮海匪，最终沦为一招就能送走的喽啰。
韩进观察到海诡号和剑鱼号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船上甲板，船舷四周连带三层船楼的墙壁和栏杆上雕饰着各类符文，其上又布满旗帜和各类彩幡，上面画着各类凶兽、妖诡，写满各种诡异图文。
韩进虽然入道门不久，但是也大体猜到，这可能是将整艘船作为旗坛，此时摩耶罗济匆匆上到三层船楼，必是要开坛做法。
韩进虽然只有一次开坛做法的经验，就是破了堂拜的五阴子母阵。
而徐瞻沉迷于炼丹术和《五雷心法》，并未建造旗坛。
但是也知道一些常识，所谓旗坛是一种中性笼统的称呼。
一般而讲，邪派旗坛常被蔑称为祭坛，只因邪派法门常用祭品换取力量，这些祭品有金银、珠宝、药材、知识，或者是牲畜，以及人类。
而正派旗坛常褒称为法坛，只因一切上真天仙正神，不附生人之体，所以不以祭品作为标准交换力量，而已香火、法脉传承力量。
所有旗坛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坛越大、越高，历史越久，坛上符文、旗帜、经幡、祭品越多、越珍贵，那么这座坛的力量就越大。
所以这剑鱼号艘大船，就是望月湾里最为巨大的旗坛。观起行事轨迹绝非善类，所以此坛必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如此巨大的邪派祭坛会发生什么？
韩进虽然没有多少和此类敌人交手的经验，但是总得思路还是有的。
一是杀了坛主，无人主持法术，自然无法开坛做法
二是破坏祭坛，但是，法阵脉络秘密布置在船中，外人如何能快速得知？。
三是杀了足够的手下，让他开坛请神之后却无活人可依凭。当然这些血肉也可能会沦为祭品。
这种大船都是厚重的铁梨木打造，即使用大炮轰击，韩进也没有信心快速拆了这艘船。
摩耶罗济吗，懦夫，这家伙居然让手下拖住韩进，自己跑了。
韩进只好快速杀掉摩耶罗济的手下，拆掉周围的旗幡。将燃烧药物的火盆踢入海中。黑雾也渐渐变淡。
随着跳帮过来的一气宗帮众越来越多，韩进的压力也渐渐消失。
卡杜抛出爪索勾住船舷，一拉借力，脚尖几点，快速窜上剑鱼号。大氅衣袖翻飞，衣摆横扫，从腰间抽出一条黑沉沉的七节镗。
七节镗是一种奇门兵刃，卡杜原本练习狂浪棍法，惯使一副三节棍，棍法娴熟之后，也曾独行江湖，与江湖上的高手缠斗，觉得三节棍法变化太少，不能完全发挥自己水系真气的刚柔并济，如弯适直，变幻无穷的特点。
后在九州游历时，偶遇五节镗高手，二人激斗许久，卡杜深为五节镗变化无穷所折服。卡杜原是三节棍高手，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此次激战使他茅塞顿开，遂多次邀战，取其长处，补充己短处，自创了这七节镗之法，一头是五齿扇开的叉头，可以架挡叉拿，七节尺半精铁棍，以关节铁索连接，第七节棍尾安装碗大八页锤，锤页之间各自排列八根铁管，内盛各类药粉，按住棍尾机关，即可喷射。这件兵器，刚柔并济，长短皆用，变化无穷，更加契合自己专修的水系真气。
卡杜抽出七节镗，四处观瞧，找到韩进身影，马上肩横棍身如铁蟒，镗头上下架挡，棍尾左右横扫，一阵厮杀，杀到韩进左右。
看着韩进的真气运行和招式，卡杜不由得开口：“掌门师兄，五雷心法功力深厚，令我佩服。我等随师傅堂拜来此之前，听叛门师弟马长风所言，师兄习得惊雷峰法门才半年，已入《五雷心法》第三层雷霆锻体了。如今看来，那厮好生有眼无珠，观师兄招式已经能够御雷伤敌，想必已经达到第四层功夫，五雷锻气了。”
卡杜架住一只铁尸叉来的手臂，抓住棍身旋转棍尾页锤，扫开攻来的长叉短刀。韩进提剑斩断铁尸手臂，提盾顶住铁尸，从盾牌上方又一剑枭首。仗盾格开攻来的刀剑，与卡杜背靠背协助攻防。
韩进一听卡杜之言：“你倒是很清楚本门功法，我入门半年，现在确实已达第四层功法，只是不清楚如何五雷铸丹。现在师傅仙去，更加前路渺渺。”
卡杜一边架挡杀敌，一边和韩进聊天；“掌门无需抱憾，自古以来结丹证道者又有几人，一旦结丹，则必受雷劫成就仙体，险之险矣。掌门可知，我派在天竺人称尸罗瑜伽，其传承于九州一气宗。先师堂拜活了145岁高龄，遍行天下，见识非凡，30年前也曾经拜访过惊雷峰。”
韩进格杀几人，转头说到：“听堂拜师傅说过，不过最后没有达成所愿。”
卡杜一甩七节镗，页锤棍尾扫开攻来的刀剑，镗头如蛇借势急速扫过敌人的打开的空挡，四名水匪咽喉飙血。卡杜退回韩进身边，喘了一口气说：“先师堂拜曾评价惊雷峰《五雷心法》为世间少见，堪称一绝。师兄入门半年，就可以承受天雷之苦，内功招数蕴含天雷之威，真是天纵奇才。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掌门昨夜传度了师傅的120年内功真气，仅仅一夜就可以随心调度，更是非同凡响。”
韩进战盾拍飞两名水匪，一脚踢翻扑来的铁尸，举起重剑如屠夫剁肉，咚咚咚，三剑剁成碎块。其间卡杜甩开七节镗护卫在四周。
韩进一口浊气吐出，吸气吐纳，运气周身，把围向卡杜的水匪撞开，盾上尖刺再次血肉模糊。
盾牌一摆，甩去上面的血肉，韩进和喘气的卡杜说：“听你所言，我似乎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卡杜一摆七节镗，说：“确实了不得，要知道尸罗瑜伽论传承可是不止2000年，为什么传承自此，只能传度120年的内功？”
卡杜棍尾页锤砸碎水匪的脑袋，顺势架开劈来的扑刀，镗尖飞刺，了解了偷袭的水匪，接着说；“只因为人力有限啊！！尸罗瑜伽传承一气宗法脉，此功法共分六步，最后一步混元一气，如同五雷心法的雷霆铸丹，我派自封神之战后无人练成，皆止步于周天布斗。就算如此，也是号称“一柱通天十二脉，满天星斗照周天”，储存真气，练至周天布斗，可是能开370门气海丹田，真气之雄厚，放之四海，也可谓独树一帜，执宰牛耳。”
卡杜甩开镗尖、锤尾左右夹击打死偷袭的海匪，又甩开锤尾左右劈砸，将几个海匪解决后，甩起锤子狠狠砸了十几下，一边砸，一边骂：“就TMD偷袭老子，看老子好欺负是吧，看老子是吧，啊……啊……，说话啊，说啊。MD。”
转回韩进身边，笑容满面的说：“掌门师兄要知道，人体就如同一个瓶子，不论多高的天赋，最多只能储存120年的真气量。而运使这些传度而来的真气，本门目前记载，最快也是用了四个月，而掌门，您……只是一夜。”
韩进仗盾挥剑，格杀着铁尸和水匪，不以为然的说：“听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了不起。我有些不太明白，你们怎么就会心甘情愿的看着我拿走法门传承？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拜服在一个年纪比你们还小的掌门之下？”
卡杜一脸肃色：“师兄有所不知，尸罗瑜伽现存126位弟子，都是开三府的高手，又有各类法术和各类小宠物护身，每个人在江湖上都是一二流的高手，大家三五成伙，至今已是各有家业。
门中弟子，多是被师傅自幼收养，但是无一人可以承担法脉传承。入门45年来，我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师傅忽然仙去，门派法脉传承断绝。不知又有多少人象摩耶罗济一样，觊觎本门传承，到时师门与家业皆会毁于战火。
感恩、羞愧、害怕，时常折磨着众位弟子的内心。幸得师兄天纵奇才，承受法脉，我门中五大弟子，以及尸罗瑜伽一众普通弟子都觉得心怀慰藉，师门传承以现，群贤之主降世。
我们尸罗瑜伽和惊雷峰素无仇怨，而且颇有渊源，此次进攻东岛，实为寻找传承之人，徐瞻世伯死于剑鱼帮之手，与我等何干，若非堂拜师傅传度120年真气，想来师兄也难以力敌剑鱼六雄，最终遭遇不测。”
韩进和卡杜一起击退一小波水匪，再次背靠着背协防。
卡杜此刻微微一笑，“至于为何拜服师兄，自然是因为功力高超。山门之中不同凡俗，不以年龄顺序长幼，只以功力高低论辈分，只有同辈之中才以年龄客气一下。还请师兄勿起嗔怒、分别之心，我等愿跟随师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韩进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承诺，视你们尸罗瑜伽为门人弟子，和海龙观弟子一样，公正对待。但是我还会立些条款，起码让咱们别像是魔道妖人。哪怕做点表面工作，也得给我装个正道中人的样子。”
卡杜大笑，“师兄放心，门中弟子都曾到九州游历过，都报上一气宗的大名，向来不滥杀无辜，也不随意用蛊毒，还常救度世人，解毒散蛊，颇有侠名，在九州各派中，咱们一气宗是海外隐秘宗门，行事也在正道之列。如今这般行事，也是南洋各派风俗使然，上了岸，咱们都是大海商。”
韩进道：“那就好，只是还要多多约束门人。”
卡杜又道：“师兄，功力深厚，那个，嗯，剑法古拙朴素，征战杀伐颇有大将之姿。”
韩进拍倒几个铁尸，用盾牌按在地上，俯身一边剁，一边说：“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遮掩是非，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就练了些三流三等的功夫。没办法，我师父徐瞻自己都说，只擅长炼丹制药，武艺着实一般。法术之流，也只传了八大咒和蕴雷坛法，用起来还得长时间施咒运气，远不如刀剑来的痛快。”
卡杜一边打发着水匪，一边说：“本门中有三十六门绝技，十门拳脚、十门兵器都是天人中上的功夫；三门丹药之学，三门锻造之术；还有十门法术，练至通达，能瞬息夺人性命，也能造福众生；比如我这门《御水诀》。”
卡杜瞬间横披七节镗，腰中解下一只葫芦对着众海匪，左手掐诀，运转真气，传布到葫芦上的咒文，口中敕令：“凌冽寒冰锋锐出，杀！”
葫芦中绿水化作细细冰针，蜂拥而出，刺入众海匪的肌肉之中，然后化开，一片海匪身中剧毒瞬间倒毙。
卡杜得意的拍着葫芦，决心此战之后，好好指点一下韩进的内功招数和法术：“法术及其消耗真气，还要有施法的媒介，以后师兄可以选练几门。相信掌门很快就可以威震四海。”
越来越多的一气宗门人用飞索登上了剑鱼号，或指挥蛇虫袭击，或仗刀兵武艺战在一团。更多的门人杀到韩进周围，护卫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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